她很轻地笑了下:“好的,谢延舟,那我原谅你了,可以了吗?”
当然不可以。
谢延舟沉默着,干脆装作没听懂她话里的其他意思,问她:“那你原谅我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是吧?”
闻柚白笑了一下:“嗯,除非你死了。”
谢延舟无声叹气:“信的事情我是真的意识到错了,我住院这么久,除了工作以外,我都在反思这件事,以前的我过于自大,思维偏激顽固,不懂得尊重你,所以才会发生我故意诱导你,我是写信的人,但我的确没想过伪装成徐宁桁,柚柚,我也有自尊心的,我希望你看到的是我,而不是徐宁桁。”
“那天晚上发生车祸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一开始以为是幻觉,但很快就听到你喊徐宁桁的名字,我那时候才明白你以前的痛,那天在医院也是,小惊蛰她会关心我,就算我已经混蛋至此。”
闻柚白看着他:“那是她善良,跟你是谁没有多大关系。”
他的嗓音微紧,带着涩意:“我知道,所以我才觉得惭愧。”
闻柚白眉眼浮现讥讽的笑意:“还挺难得的,别的老头父亲都得等一脚踩进棺材了,临终之前开始反省自己对女儿的忽视,带着忏悔去见阎王爷,你比他们提前了几十年开始反悔。”
谢延舟早就知道闻柚白这张嘴有多厉害,只是当针刺到他身上,才会觉得疼。
他说:“嗯,我是想说,我想弥补,我知道你觉得我总说空话。”他探身去病床旁边拿了一叠文件,递给闻柚白,“你看看。”
闻柚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低头看文件。
结果,不是遗嘱,就是财产转让,为小惊蛰设立的基金,还有各种投资。
她拧着眉头,深呼吸:“谢延舟,你得绝症了吗?还是以后不能再生了?”
谢延舟摇摇头:“没有,很健康,只是骨头都还没好,不会死。”他在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有些离谱,他的脾气不知不觉被磨得没了,她这样骂他,他还忍着好好跟她说话。
他继续道:“我以后的东西都会留给小惊蛰,这些文件我都让人公证过了,这是我的个人财产,和谢家没有关系。”
闻柚白睫毛轻颤,声音依旧冷淡:“你的人生还很长,你现在做的这些决定也只是感动你自己,更何况,你的遗嘱现在公证了,只要你活着一天,你就能写一份新的遗嘱覆盖过去。”
“不会。”谢延舟说,“我保证我不会再有别的小孩。”
她扯了下唇角:“嗯,等你结扎了再跟我说。”
谢延舟:“……”他没想过这个手术,但听她这么一讲,他竟荒唐地没有反驳,只是问,“我结扎了,你就能让她叫我爸爸?”
闻柚白忍耐到了极点:“你脑子被车撞坏了?”
她眼眸沉沉,声音不耐:“那天晚上你和徐宁桁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有多无耻我也早就知道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说想要挽回,想要弥补,但我告诉你,我不会回头的,你是如此,闻阳和许茵也是如此,伤害存在过就是永远存在过,凭什么你想回头了,你想重新做人了,我就得给你机会。”
谢延舟抿着唇,下颚线紧绷,原来徐宁桁真的搞了小动作。
他就是对徐宁桁看不顺眼:“我就知道徐宁桁很绿茶。”从多年前见到他和闻柚白接吻,谢延舟就数次暗地针对他。
“没你恶毒。”闻柚白抬了抬眼皮,“你们那群富二代富三代不是经常高高在上地说,女人最爱小心眼、拈酸吃醋吗?他们是没看到你这种男人吧,你冒认了徐宁桁的信,不跟他道歉,没有愧疚心,还在背后说他坏话,谢延舟,谁能有你恶毒,谁能有你心机深?你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莫名有点鼻酸,大概想起了她背负了这么多年的骂名,她本来泪点就低,这是天生的体质,但来了闻家之后,硬生生强迫自己改了,她不能哭,他们看见她的眼泪只会加剧嘲讽。
她不是不恨的,谢延舟是对她伤害最轻的那人,却是她骂的最多的那个。
就比如现在,她脑子空白,只是凭借着一腔怒意。
“你贱不贱啊,你以为你给了这些财产,小惊蛰就会感恩戴德么?没人稀罕,你做了错事,想回头了,还是改变不了你是个垃圾人,是个撒谎成性的人。”
谢延舟没吭声,静静地听着她骂。
她说到最后,瞳眸里浮现着讥嘲:“你以前总说我和许茵一样,但你比谢冠辰还要恶心,你完完全全地继承了他的恶,还超越了他。”
“你是不是还觉得你对我挺好的?因为你给了我钱,你给了我短暂的庇佑,你现在还用资源来帮我,我所受到的苦都是我自作自受,也和你没有直接的关系,你这么想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一边这样鄙夷我,却一边又离不开我,最贱的人就是你。”
“四年前我去留学,你就不该再找过来,四年后我回来,你还来纠缠,你不嫌烦我都烦了,你自己想想你被不喜欢的人纠缠是什么心理?还是又觉得我回来,是为了报复你,我没那么无聊,我宁愿去报复温岁,都不会理你,至于现在会用你的资源。”
她讥讽嗤笑:“白送上来的垃圾东西,谁不要?”
谢延舟心脏被藤蔓束缚着,一点点地掠夺走他的呼吸。
她说的这些话,他并不陌生,有些是他对她说过的,有些是他身边的人说她的。
他深深地呼吸,平复那种绵延的痛苦。
再说对不起,就太过苍白了。
“柚柚……”
“你别这么叫我,我觉得反胃,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事情,你甘愿送上来的资源我也会继续用,你想放任温岁在你身边,这也是你的自由,你想插手我的人生,像今天这样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来看你,我也随便你。”
“那你告诉我,如果不这样做,我能怎么办?”他说这话的时候,漆黑的眼睛里有隐隐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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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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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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