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舟在国外期间也浏览了不少南城的新闻,都是简单地提了几句,谢家的婚礼因为某些意外原因临时取消,谢家也有意往下压了消息,所以没闹起多大的风波。

  而那些没有明言记载的风波都在南城人的嘴里,虽然谢家的婚礼没对外开放,但圈里人谁不知道闻柚白被谢延舟耍了,婚礼当天新郎直接不出现,放了新娘鸽子,没有哪一家的人丢得起这个脸,就算谢家极力地粉饰太平,嘲笑也接踵而至。

  夏云初在婚礼之后,反倒不像其他家料想的那样,会躲着不出门,她带着温岁参加了好几个公开的宴会,戴母女款珠宝,提一模一样的手包,周末的时候两人还一起去爬山,穿同款运动服,温岁还拍了很多照片,发在了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得到粉丝的疯狂点赞。

  有人问起婚礼取消的事情,她便会摆出受害者的姿态:“延舟一直都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主动给了婚礼,娶对方,也是为了做个丈夫和爸爸,谁知道人家把我们当冤大头,各种设计陷害,我们延舟也是忍无可忍。”

  “哎呀,你们连孩子都不要了么?”

  夏云初欲言又止,别人自动就脑补上了,估计连孩子都不是谢家的,又见温岁陪伴在身边,再没有眼色的人,只要不想得罪谢家,自然就开始说奉承话,再适当地骂一骂闻柚白和她母亲许茵。

  谢延舟回到谢家老宅,恰逢夏云初在招待客人,他沉着一张脸,眉目阴翳。

  夏云初看他一眼,母亲怎么会不懂儿子的想法,知道他是要来兴师问罪的,便跟大家道:“失陪一下。”

  然后她跟谢延舟走到了一旁的偏厅,关上了门。

  她先开口:“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提前取消婚礼?延舟,我是你母亲,难道还会害你?你一开始不就是想报复闻柚白,后来是你心软了,才要提前取消婚礼,我知道你让我取消,可是,我怎么能忍得下?你那样真心待闻柚白,换来的是什么?是她和她父亲一起联合骗你,她有多狠心,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拿来做筹码!”

  夏云初气得抹了下眼角的泪:“我以前就跟你说,闻柚白心眼多得很,她如果想要钱,跟我们谢家说,跟你说,会要不到吗?她就是贪心,不甘心,想要闻阳手中的股份,她现在能利用她女儿,利用你,你觉得以后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吗?”

  谢延舟静静地看了他妈一会,抿了抿唇,没什么语气道:“算了。”

  夏云初还不肯停下:“你也不用觉得心疼闻柚白,先不说她本来就该吃这个教训,她那天可没有一点伤心,冷静得很,知道你不在,她直接换了衣服就走了,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这种女人还有心吗?”

  “够了。”谢延舟嗓音微沉。

  夏云初知道现在是他的忍耐线了,也不敢再说什么。

  她见谢延舟转身要走,蹙眉跟在他身后:“延舟,你这刚回来,都要天黑了,你要去哪里?”

  谢延舟没有回答她。

  半小时后,他的车子卡在了地下停车库的入口,他的通行卡居然刷不开电子锁,他按了一下喇叭,有保安过来,毕竟之前在这住了许久,保安自然认得他,笑着打招呼:“谢先生,您这是回来做什么呀?有东西还没搬完么还是来探访客人?”

  谢延舟眉头不动声色地拧了下,没明白他的意思,淡声道:“这个卡好像消磁了,帮我处理一下。”

  保安也愣了下:“您是又买了套在这的房子吗?”他有点紧张,“您稍等一下,我这边还没收到消息,我去问下,谢先生,不好意思。”他生怕怠慢了谢延舟。

  谢延舟忽地明白了:“闻柚白没住在这了?”

  保安认得闻柚白,在他工作期间,那套房子的业主正是从谢先生名下转到闻小姐那的,他如实道:“也就是前几天吧,闻小姐搬走了,说房子要卖了,然后,这两天已经有新业主过来看过了,所以您这张卡的确失效了。”

  谢延舟闻言,攥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他抿直了唇线,黑眸中寒冰浮沉。

  一句话都没说,车子往后倒退,打了方向盘,先停靠在一旁的空地上。

  他压着怒意,抬眸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直到他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这才拨打了闻柚白的电话。

  结果,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也就是手机号码已经注销了。

  他再打开她的社交账号,毫无意外,全部被拉黑了,没有一条消息能发得过去。

  他冷笑一声,忽地一攥拳,朝方向盘上狠狠一锤。

  保安还等在一旁,惴惴不安。

  谢延舟抬起眼皮,没有对无辜的工作人员发火,语气平静:“新业主是谁?”

  保安为难:“这个……您也知道,我们是高档小区,不能透露业主隐私的。”

  *

  闻柚白打开门之前,看到了监控里的面孔,竟然是沈一远。

  她擦了下眼泪,没有别的办法了,也只能打开门。hΤTpS://WWω.sndswx.com/

  沈一远目光落在她通红的眼角上,又很快移开,仿佛没有看到,他挑了下眉:“我妹托我给你带一些钱。”

  “什么?”

  他勾唇:“你公寓的钱,那套房子是我助理帮你卖掉的。”

  闻柚白怔了下,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沈一喃刚刚没提起,她哥也在这边,而且也没说这么快就会给她送钱,何况,她明明说钱先放沈一喃那边。

  沈一远道:“这么一大笔钱直接通过国际银行转账是转不了的,至少你得有合理的理由。”而他名下有公司、有基金、有投资,他有办法。

  现在时间也不晚,闻柚白让沈一远进来。

  沈一远问她:“公寓还满意吗?”

  “挺好的。”

  “那就好,多年前我在LSE读书的时候,也是住的这个公寓,后来这个公寓就被我买下了,一喃找我借用给你住。”

  闻柚白没多想,因为她是按照市价付了租金的:“那我们还是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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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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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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