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柚白拿到结婚证后,她也说不清楚她心里的想法。

  后悔吗,应该不是,她和徐宁桁相识多年,徐宁桁也是个优秀的对象,他对小惊蛰也好,何况她一开始的初心就是他,兜兜转转也算是和最初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徐宁桁把两本结婚证都收了起来,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紧扣,他轻轻地舒出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天空,他想,还好上天是垂怜他的,他还是娶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圆满了,圆满这个词,对他来说是很美好的,他成长至今,就算一路顺风顺水,有恩爱的父母、有爱他的哥哥,有不错的事业,但他总觉得人生有所缺憾,而现在,他所爱的柚柚将这个缺憾补上了。

  他问过自己很多次,他为什么会放不下柚柚,这几年里,他还尝试过接触其他女孩,哥哥说,他经历得太少,只知道做实验,才会那样喜欢一个女人,一个不喜欢他的女人,所以,他认识了其他女孩。

  可越是认识,就越是空虚,就算他强迫自己和其他女孩一起尝试,他心里也是空空荡荡的,那种空荡如同深渊一样,侵蚀着他的灵魂,他也欺骗自己,柚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个普通女孩,虽然她长得好看,但比她好看的女孩也不是没有,她不喜欢他,从未给过他机会,她和谢延舟纠缠多年,他又何必把自己的位置放得那样低贱。

  他这几年过得有些浑浑噩噩,倒不是说工作如何低迷,是工作之外,有时候他都觉得那是另外一个徐宁桁在活着。

  真正的徐宁桁应当是自律的,自爱的,自控的,而柚柚回来的消息,就是将他从溺亡之中拯救回来的一只手。

  徐宁桁转过头,垂眸看着身边的闻柚白,夕阳的橘色霞光微弱地笼罩在她身上,柔和了她的眉眼,他太天真了,怎么会觉得有人能取代她呢,她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孩都不一样,她只要朝着他笑,就能轻易地俘获他不争气的心。

  那她爱他吗?

  他觉得,现在没必要纠结这些,因为就像多年前,当她决定跟谢延舟在一起,就能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其他,现在她都跟他领证了,那她也会一往无前,这就是她,总会坚定地朝着目标前进。

  他说:“徐太太。”

  闻柚白抬眸,冲他笑,有些恍惚,这个称呼真陌生,她也算是冲动了一把,说结婚就结婚了。

  两人手上的婚戒轻轻地碰撞着,徐宁桁还是忍不住问:“柚柚,你开心吗?”

  闻柚白弯了弯唇:“开心,走上了人生正轨。”

  这是真话,她从小早熟,所以很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谢延舟是个例外,他这样的男人,要么是她的救世主,要么是拉她下地狱的恶魔,他很强大,强大到无所畏惧,肆意玩弄他人的人生,他甚至没有什么道德感,他还有不爱他的父母,美强惨他全占了,这样的男人是很容易吸引女孩子为他前赴后继的,但不包括闻柚白。

  闻柚白自己都过得很惨,她只希望以后的人生很顺遂,她知道自己掌控不了谢延舟这样的变态,所以,她最初心动的对象是乖巧的徐家小儿子、徐家小天才,他性格温润,尊重女性,如果跟他在一起,他会一辈子对她好的,他不用继承家业,他沉迷于学术道路,他们应该会过得很幸福的,只是……后来,她误以为那些信是谢延舟写的,一时鬼迷心窍,打破了自己设定好的人生机制,走上了扭曲的爱情路,飞蛾扑火,却还可怜兮兮地在心里幻想,她对谢延舟来说,应该会是那个特殊的人吧。

  痴人说梦。

  闻柚白回过神,紧紧地握着徐宁桁的手,她想,他现在是她的丈夫了,他们结婚了,她也算有个家了吧。

  徐宁桁忽然问:“柚柚,你不想办婚礼,但我们今晚要跟家里人吃饭,也穿个婚纱吧?”

  “好啊。”

  *

  两人是分开各自跟家人去酒店的。

  徐宁桁的大哥远远地见过闻柚白,他不讨厌这个女孩,但也不见得多喜欢,他只是忍不住为弟弟担心:“宁桁,你确定你能掌控住她?”

  徐宁桁微微拧眉:“哥哥,我掌控她做什么,我们是夫妻,是平等的关系,我爱她,但不需要掌控她,她有自己的人生。”

  大哥笑:“抱歉,是我目光短浅了,只是宁桁,她这样折腾你,还跟谢延舟断不了,你能忍?”

  “你误解她了,是谢延舟不放过她,如果她真的不放过谢延舟,哥哥,你觉得谢延舟现在还能潇洒?你应该也知道,谢延舟有多喜欢她,她和大家嘴里说的不一样,她爱一个人的时候,是很认真的,这么多年,她也明确地拒绝过我,从不肯钓着我,也没给过我任何机会,是我自己太过执着。”

  大哥叹气:“阿桁,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惨呢,你一直在痴情地爱着她,但她呢,爱过谢延舟,爱她自己,我就没见她爱你,她平时没少给你灌输她的畸形思想吧。”

  “哥。”徐宁桁无奈叹气,“今天我结婚,说点祝福的话,好不好,柚柚真的没教育过我,也不存在对我洗脑,更没在折腾我,这个婚姻是我求来的,她也不贪图我什么,她爱自己是应该的,我找的是人生的伴侣,不是丫鬟,不是保姆,不是奴隶,她先爱自己,然后才能爱我。”

  徐大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唇畔挂着浅笑:“看看,我们这样的家庭还养出了神圣的圣父啊。”

  徐宁桁也笑,神色真诚:“哥,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

  温岁初中的时候在舅舅的书房里见过一张照片,上面是舅舅、外婆、外公、妈妈和另一个男人。

  她还记得那时候她正在好奇地看着那张照片,舅舅从外面进来,原本还笑着,看到她手上的照片一下跟疯了一样,脸色骤然铁青,眉眼阴沉,抢夺走了那张照片,冷着嗓音问她:“怎么找到的?”

  她怕得差点哭出来:“在抽屉里,舅舅,你怎么了?”

  舅舅这会又慢慢地平复心情,又是那副慈祥的样子:“没什么,以后别乱翻舅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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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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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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