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茵闻言,抬起头,看向了闻柚白,她脸色淡淡,就算看到多年未见的女儿,也显得很冷静,什么话都没说。

  闻柚白见到许茵,目光微微一顿,又很快移开了。

  她好像从小到大见到的许茵,都是这样冷漠,她们很少会见面,偶尔见面,许茵也都是神色淡淡又无情,有时还会对着她拧眉,露出嫌弃又愤怒的神色,怪家里人把她养得这么脏乱差,外公生气了,便把她关在了门外,让她自己去找许茵,找她的亲妈,过了会又会拽她进来,告诉她没有人会要她,连她的亲妈都不要她,只能喊小姨。

  而许茵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在乎亲情,她和自己的女儿以及妈妈关系都很差,除了给钱,她也不会多花费什么别的心思。

  后来,闻柚白要上高中了,许茵也成功嫁进闻家,她才想起她留在村里的女儿,或许不是她想起的,而是闻阳,总之他们夫妻俩把闻柚白接到了闻家,但不许她在外面喊爸爸妈妈,只能喊小姨、小姨丈,可是谁不知道她就是闻阳和许茵的亲生女儿呢?就连温岁都知道。

  她被温岁欺负得受不了的时候,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

  许茵过来找她,脸色冰冷:“你哭什么?你是想回到乡下么?自暴自弃是懦夫的行为,你要是只会哭,你还是早点回去乡下,度过你无聊平庸的一生,你是觉得自己很可怜吗?我比你可怜多了,有谁可怜过我么?”

  那时她从膝盖里抬起头,眼里都是对许茵的恨意,浓到化不开。

  许茵还笑了:“恨我?我还要恨你,你知道我养大你有多不容易么?你早就该死了,你就不该出生,我也不用这样战战兢兢这么多年,没用的东西,如果你觉得,我把你接到闻家是在害你,那你就回去。”

  “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温岁欺负你,那她还能把你杀了么?你现在可以在贵族学校念书,以后可以上个好学校,你的未来在你手中,她现在侮辱你,她能侮辱你一辈子吗?”

  闻柚白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可笑。

  说得好像许茵一心一意为她好一样,可是真的如此么?为什么温岁欺负她的时候,许茵还要帮着温岁,落井下石,好像她是温岁的亲生母亲。

  许茵好似看透了她的想法,讥讽道:“如果你熬不下去,如果你不想努力,甘愿堕落,如果你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你根本不配当我们的女儿,我对你仁至义尽了,我不欠你什么,我也要努力地活下去。”

  “你是不是很恨温岁和她舅舅?我也恨,可是我有办法么?”

  “快点长大吧,长大了就可以不用受制于人了……闻柚白,这种长大不是年岁增长,而是你真正强大。”

  时隔多年,闻家的人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闻老爷子还是看起来那么慈祥,又比以前对她更好,拉着她的手,特地赏赐让她坐在他身边的位置,好像她这几年真的是被闻家送出去留学了,而不是她先是自己逃离了,然后又被迫转学。

  闻阳除了一开始阴阳怪气了一句外,后面就神色如常,好像也忘记了闻柚白在离去之前,摆了他一道,而温岁跟闻阳的关系又更好了些,她变化最大,不像以前动不动摆脸色,现在还学会了面上的伪装,眉眼含笑,背脊挺直,像极了温柔的姐姐。

  这是一顿看起来其乐融融的饭。

  闻老爷子笑:“柚白啊,爷爷让人给你做的,你看下好不好吃?什么西餐、日餐都不如我们中餐好吃,等会爷爷还让人给你做了甜点,都是你爱吃的。”

  闻柚白也笑得眉眼弯弯:“谢谢爷爷。”

  “你这几年都瘦了啊,在外面吃苦了,你这孩子也不回来,受了委屈,要回来跟爷爷讲。”

  闻柚白轻笑,没有多说什么。

  “小惊蛰呢?她没有跟你回来啊?”闻老爷子微微皱眉,“你一个人带着那么小的孩子,真是不容易,跟爷爷说说,你这几年做了什么?”

  闻柚白简单地说了下,避开了温先生和温元厚,只说她读书和工作的事情。

  闻老爷子边听边点头,心里暗自佩服,脸上倒是越来越欢喜,他是自己打拼上来的,没什么文化,虽然嘴上说着没关系,但心里对文化高的人很是佩服。

  温岁是跳舞的艺术生,本科毕业就足以了,但他是个粗人,对这些舞蹈根本欣赏不来,就只喜欢赚钱,闻柚白书都能读得这么多,更是证明她脑子聪明,他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光宗耀祖,我们闻家祖辈都比较苦。”

  闻老爷子抿了一小口红酒,这是他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喝,他忍不住感慨:“我早年在码头、在汽修厂打工,学历不行,处处受制,我没读过多少书,后来抓住机会办厂了,有了阿阳后,我就培养阿阳读书,好在阿阳也没辜负我的众望,上了不错的学校,继承了我的事业。”

  他继续道:“现在我们闻家更好了,柚白读完了博士,是我们家学历最高的人了。”

  温岁听了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她没办法继续保持平静,甚至有些瞧不起闻老爷子,觉得爷爷真土,果然是暴发户,低等阶级,只知道赚钱这种庸俗的事情,却完全看不到她走的艺术道路。

  她撒娇:“爷爷,那我呢?我是舞蹈团的首席,我不厉害吗?”

  “你也厉害。”闻老爷子也夸。

  温岁语气天真:“我跟柚柚相比呢?谁更光宗耀祖?”

  闻老爷子只想着,你姓温,你是温家的人。

  “闻家的祖宗不会嫌弃未婚生女丢人吗?而且,当初她还被人抛弃了,哎,有时会我在外面听到别人对此议论非非,都觉得我们闻家的脸都被丢光了。”温岁眉眼恹恹,好似真的苦恼。

  闻老爷子思想也比较古板,他当初知道了闻柚白怀孕的事情,就担心被人知道,所以连忙送她回老家打胎,闻家本来就根基不稳,还没融入南城权贵圈子,要是出了这种事,只会成为众人笑柄。

  谢延舟走了进来,走到了闻柚白的另一侧,自如地坐下:“她生的是我女儿,有什么好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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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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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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