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能有什么关系?”闻柚白语气讥讽。

  是啊,能有什么关系?温岁也觉得自己太过荒诞离谱了,闻柚白和她一个爸爸,能和这个养的舅舅什么关系,顶多就是闻柚白想攀附舅舅。

  闻柚白又问:“你知道他是你的舅舅?”

  温岁扯了扯唇角:“是啊,闻柚白,你没想到吧,你新找的靠山也跟我有关系,你这一辈子都比不过我,你所拥有的东西最终都会属于我。”她内心生出了一种隐秘的快感,她辗轧了闻柚白。

  “其实你和徐宁桁结婚,我也有点看不起你,你挑了个最没用的,虽然他很聪明,但徐家又不属于他。”温岁嘲讽,“倒是跟你妈妈一样,往下找了闻家。”

  温岁骨子里连闻阳和闻家都瞧不起,所以才会这样嘲笑许茵。

  “温岁,你是忘记你父亲是闻阳了吗?”

  温岁满不在乎:“但我是温家人,我姓温。”

  闻柚白觉得闻阳这辈子也是有够失败的,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个女儿还根本不尊重他,不过他这种烂父亲,也没什么好尊重的。

  温先生抢救完,正在病房里输液,没过多久,这里就热闹了。

  谢延舟和徐宁桁都来了,两人都朝着闻柚白走来,闻柚白眼里没有谢延舟,只有徐宁桁,徐宁桁摸着她的头发,给她撩了撩耳畔的碎发,他还带了件厚外套,宠溺道:“让你等我一下,我送你过来,你就等不及,衣服也没穿好……”

  他把一切都处理好了:“你别担心,小惊蛰没被吵醒,在家里睡得好好的。”

  “嗯。”

  徐宁桁其实不太清楚闻柚白和温先生的关系,对于闻柚白来说,她也没打算告诉徐宁桁,她好像是温先生的女儿。

  谢延舟盯着这两人,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偏偏温岁还要在一旁冷嘲热讽:“连个婚礼都没有的新婚夫妻感情还真好,宁桁,你真的好爱柚白哦,柚白也看起来对宁桁终于上了点心了。”

  这一句话把三个人都得罪了。

  谢延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淡声道:“岁岁,少管别人的事情。”他原本或许会说一些别的话,但是没必要,因为闻柚白也在。

  快天亮的时候,温元厚竟然也来了,他好像一下苍老了许多,竟是热泪盈眶,他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对温岁道:“岁岁,你这孩子不懂事,你看到你元鹤舅舅的事情怎么才告诉我?”

  温岁愣了下,但出于对温元厚的下意识害怕和服从,她嗫嚅了两下唇角:“舅舅,我不是故意的。”

  温元厚:“你还害你舅舅过敏!”

  他气得胸口起伏,看到谢延舟,还叹了口气:“我找了元鹤多少年,他当初摔下悬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国外警察又不配合,所有人都说元鹤死了,但我不相信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没给元鹤办过葬礼,就是抱着一丝希望,等元鹤回家。”

  他老泪纵横,就算平时如何严肃,对着自己的家人他也是柔软的。

  这是在场医护的一致想法,他们都听说过温家的当家人对自己的亲人有多纵容,有多宠溺温大小姐,没人不羡慕温大小姐有这么一个好舅舅。

  “没想到,真的在我活的时候,找到了元鹤,过两天祭拜,要告诉妈妈,我找到元鹤了,我们兄弟团圆了。”

  护士让温元厚先进去看温元鹤,闻柚白心里一直觉得哪里怪异,但她说不出来,她不确定地想,温元厚好像是对家人还可以……

  谁也没看见,温元厚在进了病房后,脸色就沉了下来。蜀南文学

  他手指紧紧地攥着,阴鸷地盯着病床上的废物,他多想现在就掐死温元鹤,他对温元鹤的那张脸恨得想生吞他的骨血。

  温元鹤怎么还活着?早就该死的东西。

  不过好在,他现在没了腿,身体还很差,区区过敏就能要了他半条命,这次侥幸让他活了下来,但这次也只是个测试。

  闻柚白大半夜都赶了过来,她和温元鹤的关系……还有那个许茵,这个贱人,还敢跟他玩心眼,好在,温元鹤现在失忆了,还不是由他掌控?

  *

  温元鹤醒来之后,他身边陪伴的人除了看护、保镖,就是闻柚白,闻柚白现在对温先生的感情很复杂,温先生没有抚养过她,没有跟她相处过,她是个成年人了,想让她再认个爹有些困难,但他又确实是她的父亲。

  她照顾温先生的时候,就在想,就当是尽孝吧,血缘里的羁绊。

  温先生对闻柚白笑:“柚白,真抱歉,连累到你了。”他呼吸浅浅,声音有气无力的,但他的目光却专注地看着闻柚白,一瞬不瞬,没有移开。

  人在病了之后,都会比较虚弱,尤其是心灵,更何况照顾他的人,是他的……女儿。

  多么陌生的名词。

  他曾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孤独,没有亲人,没有过往的记忆,结果,一次意外的心软,竟让他找到了自己的女儿。

  “柚白,你……”温先生嗓音沙哑。

  闻柚白眼睛眨了一下,她莫名害怕煽情,连忙说:“如果你想说血缘的话,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温先生,我很感激你,但我们还是就保持目前的关系吧。”

  温先生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失望,但他也明白,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什么都没付出,没有照顾,没有抚养,就想白捡一个贴心的女儿。

  “你妈妈……很不容易,她把你教得很好。”温先生艰涩道。

  闻柚白没吭声,许茵是不容易,但……她可能就是缺乏父母亲缘。

  “你也把小惊蛰教育得很好。”温先生说的时候,厌恶起谢延舟,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实他也没比谢延舟好到哪里去,他的缺席成长让闻柚白少了父爱,闻阳对她不好,她长大后又重复了她母亲的老路。

  千错万错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错。

  闻柚白说:“早晨温元厚来看过你了,他说,他以前跟你是兄弟,关系很好,你有记忆吗?”

  温先生眼皮沉沉地跳着,皱起眉头:“关系很好?”

  他没有任何记忆,但这明显跟许茵说的是两个极端,在许茵眼里,温元厚是会害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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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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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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