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在有杨廷和为其政治盟友的时候,她在朝中有一定影响力,现在杨廷和退了下去,张太后等于是羽翼被剪除,之前最大的凭靠是能把朱四的皇位给废黜掉,现在这权力没了,那张太后就任人宰割。
不是说朱四和朱浩要故意跟张太后为敌,而是张家兄弟撞到枪口上了,正好拿张家兄弟练练手,杀是不用杀的,但要割他们的肉,让张家人痛彻心扉,行事有所收敛就算成功。
张家兄弟被捉拿,在朝中引起不小的轰动。
时间点很特殊。
杨廷和这边刚走,估计一行还没离开北直隶地界,这边张家兄弟被抓了,要说是故意针对张家,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张家兄弟为非作歹对世人来说司空见惯,先前皇帝也针对过张家兄弟。んτΤΡS://Www.sndswx.com/
只能说张家兄弟没有眼力劲儿,这时候非要往枪口上撞。
翌日早朝。
众大臣没人出来为张家兄弟说情,连内阁几人都没有提有关张家兄弟的事。
还是朱四主动提出来。
「……寿宁侯和建昌侯,私卖军械,暗中纵容府上家奴为非作歹,强抢民田,做出祸国殃民之举,朕念及亲情,本不想与他们一般见识,甚至给予重任,但他们却变本加厉,非要闹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臣们面面相觑,皇帝这是要杀鸡儆猴吗?
不用皇帝解释,谁都知道张家兄弟是什么货色。
最近这两年,张家兄弟已算消停,能捱到今天才重新闹事,很多人还觉得张家兄弟进步了呢。
皇帝是为了惩前毖后才抓人吗?
分明是想拿张家兄弟震慑朝中王公贵胄、文臣武将啊!
「刑部!」
朱四打量刑部尚书金献民,「对此恶行,刑部认为该如何处置?」
金献民出列。
他想了一下,说什么法办之类的,好像不能体现出他这个刑部尚书的威严,也不能说什么把兄弟俩小惩大诫放了,那有失文人体统,不如……
「陛下,此等事应当斟酌为之,毕竟寿宁侯和建昌侯也算有拥戴大功,他们先前更曾立下军功。不如……卸下他们的军职,严加劝导。」
此言一出,在场大臣似乎都把握住了风向。
跟弘治、正德朝时不一样,张家兄弟从政治对手变成了难兄难弟,现在绝对不能对张家兄弟落井下石,毕竟下一步文官集团要针对的,不再是为非作歹的勋贵,而是眼前这个急于集权的小皇帝。
杨廷和不就是在跟皇权的斗争中失败的吗?
我们文官可要吸取经验教训啊!
朱四脸色一沉,问道:「劝导?私卖军械,换作普通人,应该是剥皮抽筋的大罪吧?强占民田,怎么说也应该下狱问罪,综合起来,朕就算杀了他们也不为过,怎么……就一个劝导就完事了?金尚书,你不是跟朕开玩笑吧?」
皇帝着恼了。
以前朕跟你们讲事情,你们总喜欢讲规矩,现在朕要跟你们讲法度,你们口中的规矩却变成了摆设?
再说了,张家兄弟又不是你们的党羽,维护他们有何意义?
兔死狐悲吗?
朱四又看了看玉阶下默不做声的孙交,问道:「孙卿家,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先问刑部尚书,再问户部尚书,显然朱四现在最看重的大臣意见,全都放在了六部这边,没往内阁那边咨询,如此体现出皇帝对内阁顾问和参政权限的限制。
好不容易把杨廷和逼走,总不能再栽培第二个宰相吧?
孙交也是人精,他看出自己受皇帝器重,如此会让
他陷入风口浪尖中,不如把矛盾往别人身上引:「……陛下,老臣认为,此案应当详查。以往蒋阁老有过刑狱方面的经验,对于勋臣犯事很有见地,陛下可以问问他的意见。」
主动让皇帝问内阁首辅。
意思是那么个意思,但在外人听来,太过矫揉造作。
皇帝要问首辅意见,还用得着你孙交来提议?
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朱四却顺着孙交的意思,望着蒋冕道:「蒋阁老,你的意见呢?」
蒋冕道:「臣并无意见。」
孙交想把事往蒋冕身上引,让蒋冕代表文官出来表明态度,到底是要保张家兄弟,还是顺带踩一把……结果蒋冕表现出两不沾的态度,意思是张家兄弟犯事,跟我们文官有什么关系?
现在又不是三法司拿人,而是厂卫,那就让厂卫自己查办呗。
朱四叹道:「你们这是在推诿吗?朕现在都不知该怎么跟太后讲此事,太后劝朕,要对两位国舅格外开恩,但大明法度不容亵渎,朕想问你们的意见,你们却如此敷衍,朕真的很失望……好吧,朕会派专人调查此案!」
又要委派专人?
众大臣看出来了,皇帝在登基后,很喜欢设一种衙门体系外的职务,去负责某些事。
开矿时如此,大礼议时也喜欢这样搞,处置朝中事务也要派类似钦差的职位去办,好像任何事到皇帝这里,都可以脱离朝廷阁臣和六部九卿的限制。
以往还有杨廷和,以及杨廷和授意之人出来反对,但这次皇帝说要派专人办案,在场连个反对的声音都没有。
就在于先前蒋冕表态了,文官要隔岸观火。
眼下首辅大学士都表明出明哲保身的态度,别人还有什么道理出来硬碰硬?
再说素来以脾气大著称的林俊已经致仕,别人可没林俊那么勇猛,什么事都喜欢跟皇帝犟。
「既然诸位卿家没意见,那就指派个人负责吧,官职不需要太高;但要有一定声望和经验,诸位卿家给个人选。」
看似很在意大臣的意见,但其实是在向在场大臣传递信号,那就是他这个当皇帝的早就有了心仪的人选,只是让大臣提议一下……或者说接下来要提议之人,本来就是皇帝属意的对象。
可是好一会儿都没人出来说话,朱四皱了皱眉,问道:「孙卿家,你认为呢?」
孙交再次被提问,似乎证实了很多人的猜想,这不就是在暗示这个人是皇帝提前定下的?
不会是唐寅或是张邦奇吧?
出乎意料,孙交显得很不配合,语气淡漠:「臣不想过问谳狱之事,请陛下问询法司中人意见吧。」
朱四略微有些不满,却还是望向一旁刚被他训斥过的金献民,问道:「刑部可有好人选?」
金献民道:「臣不知该提议何人。」
皇帝,你就别装了!
你想让谁来办此案,就直说吧,我们再讨论一下此人是否合适。
这么假模假样问我们意见,我们说了不合你心意也是白搭,为难我们作何?
朱四手抚下巴做沉思状,好一会儿才道:「那就让吏部员外郎朱浩干这件事吧……他曾任永平府知府,查过锦衣卫,可说是有胆有识的年轻才俊,朕想看看这次他是否还能一往无前,秉公处置!」
在场大臣一时摸不着头脑。
朱浩?
前科状元朱敬道?
不是说这人已被朝廷两大势力抛弃了,成为一颗弃子?不是说连他的岳丈孙交都准备放弃他了吗?
一个闲散的吏部员外郎,居然出面调查张家兄弟的案子?还是皇
帝亲自提出?
不合常理!
但也没人会反对,因为谁都知道,查张家兄弟,那绝对是出力不讨好的差事。
谁都知道张家兄弟为非作歹,这种事还用得着查吗?张家兄弟作恶的证据一大堆,就看谁来查、怎么查的问题!
如果说锦衣卫是难啃的骨头,但至少锦衣卫明面上还要讲规矩,不能破坏皇帝的名声,而张家兄弟是什么货色?他们有讲理的时候?其实他们讲理与否倒不怎么担心,毕竟负责查案的官员有朝廷撑腰……
但问题是,他们有个不讲理的太后姐姐,这个太后是朝官能随便招惹的吗?连皇帝都不敢开罪啊!
仔细想想,皇帝哪里是举荐自己人查案?分明是把朱浩推出来送死!
很多人开始替朱浩悲哀。
得罪了皇帝,果然没有好下场,什么糟心活都能落到你头上。
孙交赶紧走列道:「陛下,以吏部员外郎来查三法司的案子,怕是不合适。」
朱四道:「怎么,吏部员外郎不能查案吗?那朕就让他当刑部员外郎,这样就有资格查了吧?」
「陛下……」
孙交还要继续据理力争。
在外人看来,孙交这是想「拯救」爱婿,不让朱浩趟浑水。
但皇帝和孙交自己都很清楚,孙老头这么做的目的根本是不想让朱浩出来出风头,因为在孙交看来,这恐怕是皇帝启用朱浩的第一步,本来张家兄弟就是朱浩属意抓的,朱浩出来查张家两兄弟,指不定闹出多大动静呢。
不能让皇帝和朱敬道两个少年郎为所欲为。
「好了!朕不想听孙部堂的话,你觉得刑部员外郎的职位不合适,那朕就让他继续当刑部郎中,以刑部郎中的身份查两个国舅的案子,身为臣子就要听命办事,不容回绝!」
朱四态度坚决。
在外人看来,他这是在坑朱浩,却只有极少数人知晓,朱四是准备跟朱浩联合起来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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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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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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