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怀谷匕首挥下的时候,方业的身形却是猛地上前。
血色在眼前一闪而逝,一只手牢牢握住了方怀谷的匕首,锋锐的匕首竟不能伤到他分毫。
就仿佛那双血色的手,包裹了一层铜皮铁骨。
“我就知道你的性格一定会是这样,所以我才不愿意告诉你。”
说话间,方业走向了一直待在一旁侍女那,此时她早已被两父子之间的对话吓得瑟瑟发抖。
谁能想到一直和蔼可亲的老爷,竟然吃人不吐骨头。
当方业走过来时,侍女浑身忍不住一颤,拼命的低着头。
就好像鸵鸟一样,遇到危险时习惯性的将头埋起来。
可在那些嗜血的猛兽眼中,这种方式何其可笑。
“父亲,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做什么?”
走到侍女身边,方业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脸上的狠辣一闪而逝。
“今日之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得死。”
“等等,父亲,我愿意今天晚上让她陪我,你饶她一命!”
“晚了!谁让你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不该说的,知道真相之后,你以为她还会乖乖听话么。”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可就在方业正准备将侍女击杀之时,屋顶之上突然瓦片碎裂,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此人一出现,双腿便如暴雨般倾泻。不仅速度极快,力道更是刚猛可怕。
就宛如狂风暴雨突然袭来,哪怕双手再怎么遮挡,也无法躲过那无处不在的雨滴。
“咔,咔!”一阵交手之后,方业连退数步,脚下的地板也在他后退之间寸寸龟裂。
“噗!”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就在刚刚他的胸膛上硬生生的挨了好几脚,整个人都差点被踢废了。
估计胸膛上的肋骨,可能都断了几根。
“好可怕的武功,好恐怖的力道!阁下究竟是谁?”
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头,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功力已经可以在南河府这地方横着走了。
在这个先天高手绝迹的地方,自己只差一步便可入先天,必然是最强者。
这道理没错啊,怎么突然就出来个这么强的高手?
“缉捕司苏瑾,特来取你性命!”
将那无辜的侍女护在身后,示意她赶紧先离开,随后苏瑾就看向了对方。
这老头实力不弱啊,刚刚他可没留手,一般人被自己正面击中,早就废了。
“你就是方家的家主方业吧,敢动我缉捕司的人,你好大的胆子!”
“你就是缉捕司那个新来的总捕头?等会儿,谁动缉捕司的人了!”
有些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方业感觉一阵愤懑。
“不管你是谁,敢来到我方家,就让你有来无回!”
说话间在方业的手上血雾缭绕,血色的手臂仿佛有无穷的力量酝酿着。
看着架势,似乎是想要跟他拼命。
“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血河掌的威力!”
话落,方业猛地上前,双手仿佛真的在空中划出了血色长河。
其强大的气息,即便是苏瑾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可就在苏瑾准备正面硬刚的时候,对面的方业却是突然一掌拍在了柱子上。
而后从房梁各处,十数道暗器落下,每一道暗器上都似乎泛着蓝光,显然都萃着剧毒。
虽然他现在大成的铁布衫足以称得上是刀枪不入,但苏瑾还是不敢赌,下意识的躲避。
可等抬头再看之时,方业已经一手抓着方怀谷,躲入了密道之中。
“老家伙竟然不讲武德!”
看着已经消失在原地的方业,苏瑾一阵错愕。
合着刚刚他只是虚张声势,就是为了打开密道拔腿就跑。
原来这才是江湖,哪有什么热血,有的就是打不过就跑。
看来无论在哪都一样,活着才是硬道理!
“噗!”
躲入密道之中的方业猛地吐出一口血,实际上他比外人看到的伤势更重,刚刚也不过是在强撑而已。
“父亲,你没事吧!”看着自己的父亲吐血重伤,方怀谷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那着急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关心父亲的孝子。
“放心,为父没事!”
“这个新来的总捕头果真不一般,我的血河掌几近大成,本以为在南河府近乎无敌,可没想到......唉!”
“此人虽未入先天,但就凭那力道和那恐怖的腿功,先天之下怕是无人可敌!”
一想到对方一上来那密密麻麻让人无从躲避的腿影,哪怕是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拿胸膛硬抗。
若不是自己功力足够雄厚,光是刚刚那几脚,就足以要了他的老命了。
这等武功,恐怕即便是先天高手,也未必不能斗上一斗。
这样的高手,又怎么会派往他们南河府这小地方,朝廷的实力什么时候这么雄厚了!
“父亲,要不您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下!”
扶着方业,在对方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方怀谷的表情已经变了。
从最开始的关心,已经变成了冷酷,还带着一丝丝阴冷。
“没事,我这点伤还死不了,用不着歇!”
“死不了,那怎么能行!”
就在这时候,方怀谷的手变成了血红色,狠狠地拍在了方业的身上。
猝不及防之下,方业直接被拍出去好远,狠狠地撞在了密道的墙上,又狠狠地摔了下来。
“噗!”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洒出来,方业艰难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儿子的手。
“血河掌,你!”
突然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你,你!”
“怎么,爹,你感觉很意外?”
“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想过,你怎么这么好运得到了血河功。实不相瞒,连爹你手里的秘籍,也是我给的!”ΗtτPS://Www.sndswx.com/
“当年饱受欺凌的我偶有奇遇,得到了这本秘籍。这样的好东西,怎么能不跟父亲您分享呢!”
“我还知道你早年受过伤,身体受损,以至于不能生育。”
“而血河功却是需要血脉相连的血,你说你该怎么办?你只能靠自己的儿子!”
说到这里,方怀谷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那笑容很猖狂。
“所以,你认为我那两个亲爱的哥哥是怎么没的?”
“你该不会到现在都以为那只是个意外吧?”
冷冷的走上前,方怀谷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曾经让自己满是屈辱的父亲,看着这个只知道利用自己的父亲。
突然间,他有些索然无味。
这个曾经他以为无法撼动的高山,如今就好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生死只在自己一念之间。
“爹啊,他们要是不死,你如何能看中我这个仅剩的血脉。你想练血河功,你就没得选!”
“我从一个任人欺凌的庶子有了今天的地位,那都是我自己挣来的!”
“你,你!”
“你什么?爹啊,你不是经常说么,做人一定要狠,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要不择手段的争取。”
“我这是在遵循您的教导啊!”
“既然我要的东西你不给,我就只能自己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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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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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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