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蕊:"我很闲吗?浪费时间陪他们玩?"

  新哥儿呵呵,这里最闲的就是亲妈了吧?

  若是以前,他肯定是觉得凤老头他们最闲,可你看人家偷摸摸搞的这些事,可见是没闲着。

  所以,肯定是他的亲妈最闲了。

  "那你想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欣赏他们干着急的样子就好。"韩冰蕊微微一笑,又微微皱眉,"况天烈好几天没来了?"

  新哥儿:?

  "我准备好了铜板,还他麻糖的钱。"韩冰蕊解释道。

  若是况天烈不来,她岂不是有钓着人家的嫌疑?

  新哥儿语气沉沉:"女人,你在期待与他的见面。"

  韩冰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万分嫌弃道:"儿贼,你在期待我给你找个后爸!"

  新哥儿捶胸顿足做痛心疾首状:"女人,不过五百年而已,你就守不住寂寞了?"

  他本意调侃,不料却换来了无情的嘲笑:"没办法,我是尝过爱情美妙的人,你这种单身狗不懂!"

  顿时气到自闭。

  韩冰蕊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

  晚饭时,炕桌上果然有一壶酒。只是凤克晦的强装无事,和张萱儿的难掩兴奋都明显到扎眼。

  见她看过来,凤克晦不自觉的咳了一声,才敢正视她:"韩氏,过去发生的事不论谁对谁错,就让它过去吧,以后的日子我们和谐相处。我们共饮一杯,就算是一酒泯恩仇了!"

  张萱儿则给了吴姨娘一个眼神,后者立刻把三人前的酒杯满上。

  两人先端起了酒杯。

  韩冰蕊想笑,做戏就得做足了,可他们连态度都舍不得低下去,说话避重就轻含含糊糊,连杯酒都不肯亲自斟,就这还指望她相信、消气吗?

  儿子说,借口再蹩脚,假装相信就好。

  余光看到儿子满眼希冀的眼神,她暗笑一声,端起了酒杯凑到了嘴边。

  见此,凤克晦眼睛飘向了一边,张萱儿则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眼见她就要把酒喝进嘴里,却又放下了手,顿时有点急了。

  韩冰蕊:"你们不喝?"

  张萱儿心道,废话!这酒里有蒙汗药。

  可这话不能说出来,她干笑道:"喝!干了!"

  再次向韩冰蕊举了举酒杯,生怕她不喝了。

  韩冰蕊闻了闻,倒是挺下血本,这酒还不错,仰头一饮而尽。

  张萱儿趁她喝下的时候悄悄把酒倒了,见她真的喝了,一颗心落回肚子里,脸上的得意再也藏不住,嘲弄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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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冰蕊却当没看见,放下酒杯继续吃饭。

  然而张萱儿却越笑越不对劲,怎么回事?不是说顷刻就倒吗?这个贱人怎么还好端端的?

  此时,韩冰蕊瞥了一眼吴姨娘:"满上。"

  吴姨娘早就惊呆了,她不明白,她明明都提醒过大夫人了,怎么她还是把酒喝了?

  这还不算,喝完还要?

  此刻自家主母正盯着自己,吴姨娘只能硬着头皮斟酒。

  韩冰蕊连饮了三杯,依旧该吃吃该喝喝。

  张萱儿不禁怀疑,难道是母亲给错药了?不应该啊!母亲可从来没犯过这种错误。

  药是她亲手放酒壶里的,然后酒壶就没离开过她的眼前,总不能是有人当着她的面把酒掉包了吧!

  是韩冰蕊在强撑着,还是药失效了?

  她和凤克晦对视一眼,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倒是新哥儿急啊,"亲妈诶,你该晕了,晕了哇!"

  聒噪!韩冰蕊放下筷子,盯着对面两人:"你们怎么不喝?这酒有问题?!"

  "怎么可能!"张萱儿立刻否认。

  韩冰蕊吩咐吴姨娘:"给二爷二夫人满上!"

  凤克晦张萱儿看着眼前的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们不想喝,可毕竟是他们提出的喝酒泯前仇,而且韩冰蕊的眼神太吓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韩冰蕊喝了没事,他们也应该没事吧?

  "喝!"韩冰蕊敲着桌子,眼神冰寒,不容置疑。

  两人一个哆嗦,手比脑子快的端起杯子倒入口中。

  新哥儿:"完了!没戏看了!"

  韩冰蕊眼里的寒意收起,莞尔一笑:"记得,以后要叫我'长嫂',若是喊错,莫怪我罚你们不敬!"

  凤克晦两人张张嘴想说什么,却眼前一黑,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主屋之内,几个人或坐或躺,炕上摆着一盘手指粗的麻绳。

  他们心里纳闷,要是得手了早就该来喊他们了,难道是没成?

  几个人看看彼此,也没听到那悍妇打人的声音啊?

  等凤克晦张萱儿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两人刚一睁眼,头还晕着,就听到旁边韩冰蕊说道:"你们不愧是两口子,酒量一样差,一杯就倒了。"

  两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想起之前的事,心里虚得很,不敢接话,也不敢否认,哼哼哈哈着。

  张萱儿拽着吴姨娘:"出来伺候我!"

  两人一直走到茅厕边上,张萱儿顾不得内急,急吼吼的问吴姨娘:"我醉了以后,那贱人醉了没有?"

  中午看了一场戏,吴姨娘早就回过味来了:大夫人果真是神人啊!

  玲姐儿这么说的时候,她还不信,到今天才知道,女儿的眼光比自己好太多了!

  如今玲姐儿得了神人青眼,她心里正是得劲的时候。

  现在夫人这么问她,她低着头,眼底都是快意,嘴上却还如以前那样唯唯诺诺的:"大夫人也睡了,不过她酒量好,把一壶酒都喝了!"

  什么?!张萱儿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阵阵的发黑,摇摇晃晃的差点站不稳。

  怎么会这样?

  那贱人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可刚才听她说话也不像是发现了他们的目的,难道她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最关键的是那酒,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她喝没事,他们就不行?

  张萱儿又是害怕又是疑惑,可吹了会儿冬天的冷风之后,她突然又想明白了。

  他们喝了酒就晕倒了,证明那药是没有问题的。

  韩冰蕊没事,肯定是因为她是习武之人,所以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反应,可那也是暂时的——之后她不是也睡了吗?

  可怎么就一定是睡了,不是晕了呢?

  但不论如何,既然自己和表哥也都喝了,"醉了",那韩冰蕊应该也就会认为她自己也是醉了,不会怀疑有什么异常。

  如此,他们应该是安全的。

  张萱儿松了口气,同时在心里骂了一声:"女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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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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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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