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恶毒?韩冰蕊心头火起,霍的站起身来。

  凤克晦吓得蹬蹬蹬后退了几步,他因愤怒而发热的脑子终于想起来,眼前的悍妇他惹不起。

  "我如何卑鄙恶毒了?"韩冰蕊满面寒霜的问道,若非他这副皮囊里装的是夫君的灵魂,她现在就动手了。

  凤克晦脸都吓白了,可事关重大,他必须得跟她把此事的严重性说清楚了。

  "你到底明不明白?习武乃是粗鄙之事,朝廷里文武之间壁垒分明!我凤家世代书香门第,是清流中的清流,若是家中出了个习武的莽夫岂不让人笑掉大牙?等我们回了京城,还有哪家清贵愿意与我们交往?

  韩氏,你深居后宅不懂得,官场之上都是守望相助的,若是没有人和我们互相支持,凤家就会孤木难支。你偷偷教他们习武就是要毁了凤家的门楣和前程!"

  韩冰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她现在就要笑掉大牙了!

  "你说的那叫结党营私。"她淡淡道,"凤克晦,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凤家是因为贪污才被流放的?清流?你确定那些清贵的眼里凤家还算是清流吗?"

  凤克晦羞得满脸通红,她却没有放过他,"还有,你们都说什么等回了京城,等回了京城,你们准备如何回去?有没有具体谋划过?还是说,你们就只是'等'而已?"

  "我是还没有仔细考虑过,但可以慢慢去想,可再怎么也不能去练武啊?这种事情一旦沾上就再也抹不掉了!"他有些恼怒道。

  韩冰蕊是真不明白了,军人不应该是被尊崇的吗?即便在古代军人的地位不如现代,可也不该被他如此贬低和嫌弃啊?

  "军人保家卫国,有了他们你才能安身保命。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感恩之心?你如此看不上他们,岂不让人寒心?”她质问道。

  没想到他毫不迟疑的答道:"保家卫国本就是他们份内之事,他们还敢居功不成?再说这天下战乱不都是这些舞枪弄棒的人搞出来的吗?若是无人习武,无人参军,天下早就太平了!若是寒心就能让他们知耻而退,那他们还是趁早寒心的好!"

  韩冰蕊的认知再一次被刷新,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奇葩的说法!

  这是多么……“天真无邪”的见解啊!

  而且她就不相信了,以起兵造反夺得天下的大盛皇帝会瞧不起军人,会不让皇子们习武!

  她忽然就意识到,凤家的三观教育绝对是有问题的。他们夸张的表现更像是被什么人洗脑了一样。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什么家国天下,什么爱民如子,跟他们是说不通的。

  "好,那我再问你。你口口声声官场朝廷,可如果不参军入伍,你如何重返官场?别说什么大赦天下,那是镜花水月遥不可及,真有大赦说不定那时你都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

  凤克晦张着嘴,半天才吭吭哧哧的说道:"就算非得去军中,也不用去当个什么兵,我可以去谋个文书的职位,而且我读过不少兵书,就是当个军师也不是不可。到时候追随主君建功立业,也能借此翻身!"

  说到后来他声调渐高,仿佛充满了自信似的。

  "说得好!"张萱儿也出来了,看着他一脸的激动和崇拜,她不屑的瞥了韩冰蕊一眼,"我就知道表哥有本事,不像有的人,力气大又怎么样?没见识就只能卖苦力!"

  韩冰蕊气笑了,只读了几本兵书就觉得自己能当军师了?他当战争是儿戏吗?

  而且,"军师是官居几品?每月多少俸禄?本朝军师之中如今位子最高的是谁?"

  凤克晦卡壳了,早在几百年前军师就只是幕僚了,没有官秩品阶,更没有俸禄。

  至于本朝的军师?本朝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军师自然是有的,可是都有谁?如今官居何位,他就一无所知了——他是文官清流,怎么会关注那些事?

  可当着韩冰蕊的面说不知道?太丢脸,他开不了口。

  韩冰蕊哼笑一声,连这都不知道还想当军师?她是该说他异想天开,还是天真到愚蠢?

  凤克晦脸上火辣辣的,他不敢看她,扭头转向了凤明墨几人:"你们几个不许再练,否则家法处置!"

  他管不了那个悍妇,还管不了自己的儿女和小妾了?

  吴姨娘倒没什么,凤淑玲眼里含泪的扑到她的怀里。

  唯有一个凤明墨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扎马步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此时才转了转眼睛看向了凤克晦:"父亲给不了儿子前程,便莫要阻拦儿子自己去挣。"

  "你!"凤克晦身子晃了晃,差点被气晕过去。张萱儿惊叫一声扶住了他,高声骂道:"你个小畜生!我要请了家法打死你!"

  韩冰蕊:"他是我长房的人,没你们二房插手的份。"

  "表哥是他的父亲!管教他天经地义!"张萱儿叫道。

  韩冰蕊冷冷看着他们:"只是二叔而已,有我这个长嫂在,他就没资格。

  还有,凤克晦你听好了,以后你连半个长房人都不算了,老老实实当好你的二叔,不要乱插手我们长房的事。

  你也不用怕墨哥儿给你们丢人,明年开春我们就分家,不妨碍你们的清誉。"

  张萱儿眼睛一亮:"这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这种废话韩冰蕊懒得搭理,张萱儿却像得到保证一样兴奋无比,却没看到凤克晦的错愕和不忍。

  韩冰蕊倒是看见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极其反对她的做法,言辞激烈难听,可听到她说分家后却又不忍心了。

  因为在一般人的认知里,像她们这样只有女人和小孩的,如果被分出去了会处境十分艰难。

  一边觉得她做的不对,一边又不忍心她受苦,凤克晦这人还真是毫无立场的心软啊!

  但是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包容和怜悯需要区分对象。

  如果儿子这样,她会训斥他,责令他反思改正。

  可现在犯错误的是凤克晦,被怜悯的是她,她又有些感动。

  可是感动归感动,同样的错误不能发生在她身上。三观不合的凤克晦,不是可以被包容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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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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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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