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切体会到实力给身体带来的奇妙感觉后,我对修行倒是痴迷到近乎癫狂的地步。
回到屋内,我对身体进行一番调整,待我感觉自身疲惫感已退,真灵外放的副作用完全消失,心中那抹倔强使我再次生起尝试隔空搬物的执念。
在房间入定之后我很快又将腹中汹涌的真灵气旋凝结完毕。
在气旋旋转到临界点,我强忍着痛苦,用不算强盛的意念催动出真灵气息。
灵气缓缓蠕动,如浑身长满倒刺的刀鳅在我的血脉中蠕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令人不由额头高皱。
真灵在身体中游走,给筋骨肌肤带来阵阵酥麻疼痛,伴随力量呼之欲出的牵扯力,钻心的痒意与痛苦交杂,令我实在苦不堪言。
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战,我吐纳的频率陡然加快,那张已经近乎扭曲的面容,汗珠如雨,顺着脸颊轮廓滚落而下,如流水一般夸张滑落。
“嘀嗒!”
汗水落地,伴随细微的“兹啦”声,落在地上的汗珠竟热气蒸腾,很快蒸发。
灵气于此刻徐徐而出,像一条连绵不绝的细长白蛇,以一道平直的流线,奔向我面前放着茶杯的木桌上方。
为了使真灵气旋运行规律,从而达到力道均衡,我没有刻意压制内腹,而是在一呼一吸的调息间,顺其原有的规律,适时改变真灵的强弱。
释放的灵气触碰到桌上的茶杯,我催动真灵的右手张弛有度的把握着,不敢有丝毫分心。
望着掌心钻出的灵流,我不断控制这股力量的稳定,知道灵流的大小完全可控,这才敢尝试将面前的茶杯缓缓挪动,而后凭空托起。
在灵流牵扯之力的缠绕下,茶杯被如一团浓烟的真灵紧紧包裹。
然后,我通过掌心力量的远程操控,灵流好似一道无形的杠杆,缓缓将茶杯临空托起。
望着眼前的成果,已是汗如雨下的我这才有了一丝满意与喜悦。
“终于成功了!”
我不敢过度自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再次咬牙将桌上的茶壶托至半空。
随着隔空搬运的物体重量增加,灵流释放的力道也与之变大,这对我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几经调整,我才将茶壶腾挪至房间的一处空当区域。
为方式意念出现松动,我稍定心神后开始控制手掌的真灵,并且感知自身身体状况足以承受灵力外放的副作用的情况下,调整状态将自身耐力极限逼出来,唯有这样,我才能尽快适应这种感觉。
如法炮制这种手法,我又将一个凳子隔空托起而后挪动,直到尝试利用真灵搬运桌子时,体内真灵完全耗尽的我,这才选择放弃。
灵力外放,对身体禁锢牵扯过猛,容易落下念力与感知受损的后遗症,在身体终于达到所能承受的极限时,我无力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伸长了舌头呼喘着粗气。
由于释放真灵实在太过迅猛,身体热如火的我躺在冰冷地面的那一刻,汗水竟被炽热的身体蒸腾出滚滚热浪,汗水直接被肌肤的温度汽化。
这时若是有人闯进来,见我屋内的状况,和蒸笼别无二致,因受到身体温度的影响,整个屋内的温度也陡然攀升。
微微弯曲手掌,感受这股疼痒交织的折磨,疲惫之感使我连眨眼都觉得费力,缓缓闭上双眼,不过喘息瞬间,我就沉沉地躺在地上昏睡过去......
······
陆尧是个闲不住的人。
我深知这样的人心中藏着一颗不安分的种子,否则他绝不会心血来潮,想方设法离开泾国,冒着挑起泾、渭两国争端的风险,来东都洛阳寻找破解厄难之体的方法。
至于封大黄为先锋是否属于心血来潮之举,这或许就得另当别论。
我从疲惫昏沉的状态中醒来时,已经日照三竿,若非陆尧整个上午未见我人影,我怕会睡到天昏地暗也不见得能醒来。
我深知生前不必久睡的道理,在陆尧敲我房门的时候,我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身。
我不知陆尧敲门所为何事,首先可以排除他绝对不是喊我起床,看我是否嗝屁。
推开房门见我气色并无异样,陆尧先是有些惊疑,而后面色微微将脸上这抹表情淡化,淹没于人畜无害的笑容里。
我见陆尧鬼鬼祟祟,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当即警惕问:“找我有事?”
陆尧脸上微笑骤然消散,明锐闪闪的眸子朝我玩味似地轻轻挑了一下:“桃柳巷西街,不二姑娘的院子隔壁,那位说书先生你可知道?”
我点点头,随口道:“你想听说书?”
“咱们这个巷子里那位自诩说书的说书先生,你见过他几时出过摊,说过书?”陆尧不由冷哼一声,脸上噙着淡漠的冷笑:“我猜他或许也是一位不显山不露水,隐于市的高人。”
我见怪不怪,撇了撇嘴道:“洛阳虽是新都,可毕竟是皇城,强者高手云集此地,并不奇怪。”
我个人觉得,若是在偌大的洛阳城看不到强者高手出没,那才令人觉着奇怪!
“但这人明明与不二姑娘有着某种关系,却住另一间院子,刻意保持着距离,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
被陆尧这么一问,我心生好奇:“莫非,你发现了什么秘密?”
陆尧轻轻摇头,一时还没能解开这层困惑:“无意间看到说书先生豢养的那只山魈,在闯进不二姑娘的院子后,我在门缝中见到那只山魈竟跪在地上主动给不二姑娘叩首……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山魈?”我微微愣了一下,这种我只在《山海图志》中听闻的灵兽,还从未在现实世界中亲眼见过。
传说山魈头大而长,鼻骨两侧各有一块骨质凸起,其上有纵向排列的脊状突起,其间为沟,外被绿色皮肤,脊间鲜红色。
雄性每侧约有六条主要的沟,其红色部分伸延到鼻骨和吻部周围,这种色彩鲜艳的特殊图案形似鬼怪,因而人称山魈。
山魈贪婪好斗,成年雄兽好色且弑杀,待进化为六阶灵兽,可化形成人的模样,占山为王,经常侵犯人类领地,甚至强抢民女。
不过这类一旦癫狂起来,能与豺狼虎豹一战高下的灵兽极难驯服,更很少向人类臣服,因此陆尧的话令我十分震惊。
“由此可见,这位说书先生并不简单……”陆尧说话间,又向我开起了狗爷的玩笑:“还有狗爷心心念念的那位韩寡妇,她的酒肆也开在桃柳巷西街,你说这么俏的婆娘,那只山魈灵兽,怎按捺住兽性……连咱们的狗爷都管不住裆里的玩意儿,好色成性的畜牲却低眉顺眼,你不觉得可疑?”
陆尧这么一说,我便想起这位说书先生的一贯作风,再联想到他确实从未出摊说书,紧邻着酒肆整日嗅着酒香却不饮酒,忒有那么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我顺着陆尧这份猜疑,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说书先生以及买酒为生的韩寡妇,与不二姑娘是一伙的!”
“既为一伙,却又装出素不相识,那便只有一种可能……”陆尧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猾笑容。
“狗爷后日上书楼挑战郑太白,我猜豢养山魈的说书先生会趁机从清风明月楼顺手取些东西……”陆尧想到这层可能,激动得拍了拍手:“我真他娘的天才,这种阴谋可能都被小爷我猜到!”
趁机从清风明月楼取份东西,我能想到的便是那卷《江山美人图》。
因为这卷《江山美人图》,周哀王险些葬送了大周三百载基业,蛮夷东侵霍乱平息,这卷给王朝带来灭顶之灾的画卷,被群臣和诸侯强制封存,由坐镇书楼的儒道至圣郑太白亲自看管。
什么不成天人不下书楼,不过是糊弄不明真相的世人罢了,真正令郑太白不敢松懈的是,这卷曾给天下人带来祸端的《江山美人图》,藏于清风明月楼六层!
令郑太白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是这卷画,并非什么狗屁天人境界!
这副画卷之中描绘的鲛人,是不二姑娘的母亲,女儿思恋母亲,觊觎这卷画也就情理之中。
这样一来,一切似乎又能说得通了,不二姑娘纵然在皇宫中不受待见,却并非缺一份锦衣玉食的待遇,她委身屈居于穷街陋巷,确实令人细思起来有几分猫腻。
可我实在不明白,陆尧这会儿跟我提这个重大发现,到底有何目的?
还未等我好奇问他,陆尧率先张口道:“东都势力庞杂,多掌握一份秘密,也就多一点未来通行的筹码,所以在狗爷挑战郑太白当日,你要着重帮我留意说书先生的动向!”
我点了点头,多嘴问了一句:“倘说书先生趁乱偷取书楼画卷,要揭穿吗?”
陆尧摆了摆手,淡漠一笑:“你只装作没看见……小爷我觉得送他这份人情!”
我不解其意,但我知道,陆尧其实对洛阳的形色人物无不了如指掌,只是还未真正走入他内心的我,尚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我知道,这样一个少年,是绝不会甘心等死,更不会甘心一辈子背负质子身份,碌碌无为下去。
他将这个一个重大发现告诉我,并让我帮忙盯梢,其用意又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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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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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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