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普拉多无论是车身高度,还是车身重量都完胜POLO,剧烈撞击之后“横肉”却一点事都没有。陈严感觉天旋地转,使劲晃了晃脑袋,返身去车上找到电话。先给丁聪打去,告诉他出状况了,然后拨打交通事故报警电话。
“横肉”舔着脸凑了上来,说:“陈警官,你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费用我来出。”
陈严没好气地呵斥:“滚一边去!”
丁聪的速度比交警们要快,他急火火的赶到后,“横肉”又凑上来一脸谄媚,丁聪指着他的鼻子喊:“滚一边去,没叫你不要过来!”
陈严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明白其中缘由的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起事故绝非偶然,丁聪见陈严没有受伤,放心不少。在他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握紧拳头就准备教训“横肉”一顿,也被陈严拉住了。
陈严斜眼瞪着远处的“横肉”,咬牙切齿的说:“敢撞老子,早晚我要给他扒层皮!”
交警大队的人来到现场,看到双方车辆的受损程度,不管陈严一再说明自己没有受伤,坚持叫来了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检查了一遍。交警对躺在担架上的陈严说:“去检查一下是应该的,没有受伤最好,我们勘察完现场去医院找你。”陈严只好听交警们的吩咐。
这是一个郊区的小路口,虽然有红绿灯,却没有监控,勘察现场只能从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调取视频了。再测量刹车痕迹,分析碰撞损毁程度来确定责任划分。
兔子POLO的发动机部分毁坏严重,差不多要报废了。陈严沿主路正常行驶,从兔子上的行车记录仪可以清晰的看到,通过路口的时候是绿灯,路面上有碰撞之前的紧急制动痕迹。符合正常的交通事故现场表现!
再看丰田普拉多,它除了车头部分变形外,其余地方没有大问题,这就是交通事故中,车大车小的区别。
它是从辅路上冲出来的,本应避让主路正常行驶的陈严,它却完全没有。车上行车记录仪的电源线被拔掉了,存储卡里没有任何视频,既然陈严是绿灯时通过,那“横肉”肯定就是闯红灯。丰田普拉多的车轮下无任何刹车痕迹,碰撞之前没有减速,又是几乎车头对车头发生的正面碰撞,勘察现场的交警也皱起了眉头。
通过分析碰撞程度,再结合兔子上的行车记录仪画面推断,碰撞发生的瞬间陈严已经把车速降低到二十公里以内,而丰田普拉多的速度还在六十公里以上。
已经有交警对事故双方查验过行驶证和驾驶证了,陈严的车是他老婆名下的私家车,丰田普拉多属于国林建筑公司名下,双方车辆没有异常。酒精测试,双方驾驶员也都没有喝酒。交警询问“横肉”事发原因的时候,“横肉”一口咬定自己刚才走神了,没有注意红绿灯,也没有注意到路口来车。
“横肉”叫来了他车的保险公司,理赔员到了现场后,看到兔子POLO也是直摇头。理赔员初步估算,陈严的车要按照报废理赔。
出警的带队交警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同志,他和丁聪都是互相认识的,他们打招呼的时候,“横肉”也看到了,却完全没有慌张。试想,一个普通人与人发生交通事故,看到出现场的交警与对方认识,他肯定会担心交警偏袒对方。“横肉”却完全没有,故意的是没跑了!
现场勘察完,交警们带着“横肉”去了医院。
医院里,陈严已经拍了几张片子,没有大碍。“横肉”在急诊室看到陈严后,他迅速挂断电话,还是一脸谄媚地凑上来,说:“陈警官,实在对不起,检查结果没事吧?”
陈严看都没看他,一旁的丁聪使劲儿瞪了他一眼。
匆匆赶来的交警讥笑他:“车头对车头啊,就算是故意瞄准,我这十几年驾龄的老司机都能保证撞成这样!”
“横肉”说:“交警同志开玩笑了,怎么会是故意瞄准的呢?我是真没注意!”
交警一语双关地说:“全责你是跑不了的,我们还会继续分析事故原因的!”
其实交警是在吓唬他,故意发生交通事故,太难取证了。交警知道,陈严和丁聪知道,“横肉”也知道,交警的这句威胁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横肉”毫无惧色。
交警和保险公司两方都勘察完事故现场,交警叫来拖车把事故车辆拖走,然后让事故双方明天去事故处理股拿事故鉴定书。保险公司的人也和双方约好,明天去交警队商量赔偿事宜。
最后,交警程序性地问“横肉”:“你怎么离开,需不需要我们送你?”
“横肉”说:“不用管我,一会有人来接我。”交警不再搭理他。
陈严唉声叹气,坐上丁聪的车准备离开,交警扒着窗户对二人说:“迎头相撞看着严重,但是如果双方都系着安全带,又有安全气囊保护的情况下,碰撞的力量被车头前边的发动机吸收了,其实对驾驶员的伤害并不大。”
陈严完全明白,他点点头。
交警继续说:“虽然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取证困难,我们也没办法。”
陈严点点头,表示完全理解。
交警想了一会,似乎是下定决心似的,他压低声音提醒陈严:“你想一下,如果是从侧面撞击,后果将会怎样?”
陈严看着交警离开的背影,心里越想越后怕。如果是从侧面撞击,势必会造成车辆翻滚,那么,受伤是肯定的。
再如果,撞击面对的驾驶座方向呢?那时,薄薄的车门在撞击瞬间会形同报纸,陈严将直接承受撞击的力量,受伤都会是轻的!
听完交警的话,丁聪沉默了一会,随即他一把拉开车门,一旁的陈严纳闷的看着他,问:“咋了,怎么不走啊?”
丁聪四周巡视,恶狠狠地说:“他大爷的,那小子人呢?看我不揍死他!”
陈严早就注意到一切,他懒洋洋地说:“早就被一辆车接走了,看样子那辆接他的车就在离医院不远处停着!”
丁聪跳着脚骂:“我早晚要给他们扒层皮!”
……
丁聪送陈严回家的路上,他发现陈严一副愁眉苦脸,丁聪安慰道:“别想了,咱们早晚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陈严依旧愁眉苦脸,他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丁聪好奇地问:“那你在担心什么?”
陈严快要哭出来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好好的和老婆换了车开,现在她的车都要报废了,我都不敢给她说。她知道了的话,轮不着咱们给别人扒层皮,首先是她给我扒层皮啊!”
丁聪叹了一口气,说:“今晚我才发现我们难度重重啊,想要跟踪他们,我们连一辆合适的车都没有。还有,你说你的那辆车上还花里胡哨的,大半夜的,想不让人注意都难啊!”
陈严问:“如果本单位内部不方便调查的时候,往常是如何处理?”
丁聪说:“向上级申请,由兄弟单位派出人员协助调查!”
陈严眼睛一亮,急忙说:“那你快去申请啊!”
丁聪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猜一下,这个申请报告由谁来打?”
陈严马上闭上嘴巴,因为他想明白了,这份申请只能是冯永江。可惜,冯永江的名字已经出现在了二人的扫黑名单上!因为高万里是冯永江的表弟,现在二人的话题都小心翼翼的避开冯局。
事故发生在十一点多,经过事故现场和医院的反复折腾,处理完天都已经快要亮了。家就不需要回了,宿舍也懒得去,陈严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眯了一会。
到了下午,交警大队打来电话通知他事故责任划分认定书出来了,已经通知了事故双方,现在过来处理。一晚上没休息好,此刻陈严正哈气连天,打了个车过去。
陈严拒绝了要跟着来的丁聪,一个人去了交通事故处理股,如果让他跟着,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呢。和电话里说的一样,“横肉”和对方的保险公司理赔员已经在处理大厅里等着了。
这起事故里面另有隐情!
陈严和丁聪知道,处理交通事故经验丰富的交警和理赔员也都知道,可惜没有证据,只好按照正常的交通意外处理。
昨晚的交警出具了事故责任划分认定书,认定书上表示“横肉”全责,“横肉”很痛快,没有任何异议。车辆迎面相撞,兔子POLO的发动机严重受损,对方的保险理赔员经过一上午的勘察,认定了车辆损毁程度,按照报废处理。
兔子POLO新车八万多,经过两年多的折旧,估算的价格为七万二千元钱,三天左右会打到陈严的银行卡里。又因为陈严没有受伤,所以不牵扯医药费的问题,只需要刨除昨晚在医院检查的几百元费用。在“横肉”的要求下,保险公司多赔付了陈严五百元钱的误工费和交通费。
交警方面做出处罚,因为“横肉”经过红绿灯路口时闯红灯,扣六分罚款二百元;又因为交通肇事,扣三分罚款二百元,这就是“横肉”付出的微小代价!虽然是给“横肉”做出的处罚,交警却一直的看着陈严,表情中透露出歉意。意思是,我们交警方面也爱莫能助了!陈严点点头,表示理解。
以上,此次交通事故全部处理完成。
事故处理大厅里人声鼎沸,揪扯责任划分的双方车主们大有人在,像“横肉”这样干干脆脆自认全责的少之又少。本来嘛,发生了交通事故,就算是天大的责任也想少赔一点是一点,所有正常人的想法,无可厚非。
“横肉”一直没话找话地缠着陈严,陈严也懒得搭理他,事故的缘由双方都清楚,陈严本想威胁他,让他小心一点。想了想还是算了,毫无意义的威胁,没有任何用处。
陈严客气的告别交警,走出事故处理大厅准备离开,“横肉”却一溜小跑地追上来,拉住他的胳膊。
“横肉”笑的很灿烂,也很真诚,陈严却觉得恶心,自己吃了一个哑巴亏,他真的很想一拳糊在“横肉”那张恶心的大脸上。
“横肉”说:“陈警官,我送你回去吧。”
陈严用力震开拉住自己的肥手,面无表情地说:“不需要!”
“横肉”绕到陈严面前,自顾自地说:“陈警官,实在抱歉,昨晚回去我和我们许总说了这件事情,他把我骂了一顿狗血喷头。他说,撞谁不好,偏偏撞到了陈警官,活腻歪了是不是?”
陈严不耐烦地说:“你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就走了。”他抬腿就走。
“横肉”又追了上来,挡在陈严面前。陈严快压不住火了,他一把揪住“横肉”的脖领子,衣领下露出了大片的纹身。陈严举起拳头,说:“我让你滚开,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横肉”依旧笑的灿烂,说:“警察同志怎么能随便打人呢,再说这是交警队,到处都是监控!”他的声音很大,附近过往的交警和处理事故的车主纷纷驻足观看,陈严努力克制住情绪,把他放开。
“横肉”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陈严面前,说:“这是我们许总的一点心意,里边有五万块钱,密码是卡号的后六位。”
陈严拧起眉头,盯着他说:“怎么?你还想行贿?”
“横肉”立即露出一副被冤枉的表情,他说:“怎么会是行贿呢?这是因为发生了交通事故,我们肇事方心里过意不去,对受损方进行的额外的赔偿,一片好心!再说,监控下边,光明正大,绝不会是行贿。请陈警官收下吧。”
陈严冷笑一声,挥手打开对方递来的银行卡,绕过他往前走。“横肉”依旧舔着脸一溜小跑地跟在后面,陈严转身抬手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地说:“滚一边去,再纠缠我,我就以寻衅滋事为由把你拘传到刑警队,先关你四十八小时再说。滚!!!”
过往的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横肉”的神色却毫无尴尬。
“横肉”这幅样子,陈严看到却更生气了,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还是从嘴里吐出半只那种!
终于摆脱了“横肉”,陈严从事故处理股出来。长吁一口气,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下班时间了,陈严给丁聪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刚刚处理完事故,不回公安局了,要直接回家,丁聪忙不迭地答应,他还问事故的处理情况。陈严把赔偿价格告诉了他,丁聪想了想说:“等这件案子处理完成后,我试试把你的损失报上去,看看能不能申请一部分补偿给你,毕竟是在执行任务中造成的事故。”陈严胡乱的答应着,现在他没心思考虑这些问题了。
陈严扫码了一辆小黄车,往家的方向走去,又顺路去买了几样老婆和孩子喜欢吃的菜。到了自己家楼下时,看到自己的车已经停在楼下的停车位上了,是老婆开着早一步到家了。
陈严仰起头看了看楼上的自己家,却发现小儿子正趴在窗户上对着自己招手,他扬起手开心的和他打招呼。经常这样,临近自己或者妻子的下班时间,小儿子都会趴在窗户上等着爸爸妈妈,今天也不例外!看到儿子后,他的心情好多了,心头的乌云似乎一扫而光。平复一下心情,陈严提着饭菜蹑手蹑脚地上楼,进了家门对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老婆说:“少做点饭吧,我买的熟食。”
老婆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纳闷地说:“什么情况,发工资了?”
陈严讪笑着去拿起盘碗盛上,端到餐桌旁放下。他走路几乎贴着墙边走,像极了被猫吓到、贴着墙根逃跑的老鼠。
餐桌前一家人坐下,陈严殷勤地把没有鱼刺的鱼肉夹到老婆孩子的碗里,然后故作轻松的说:“老婆,你看你的车挺旧了,要不然咱们换辆新车吧?”
他的老婆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低着头和自己碗里的鱼肉作斗争,嘴脸含糊不清地说:“不用换,才两年多而已。”
小儿子却奶声奶气的插嘴,说:“爸爸,妈妈的兔子车呢?”他刚才已经看到陈严是骑小黄车回来的,好小子,观察还挺细心。
老婆终于发现了异常,她抬起头问:“我的车呢?”
陈严:“这个……那个……”
老婆厉声喝问:“快说!”陈严感觉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就像往日自己审讯犯罪嫌疑人的时候。
陈严硬着头皮说:“昨晚执行任务,跟踪嫌疑车辆的时候发生交通事故,给撞报废了。”声音越来越小。
老婆愣了片刻,下一秒,刚才还放在她手边的水杯迅速飞到了陈严的头上。她急赤白咧的说:“才当警察几天啊,就把我的车给撞报废了,当警察时间久了,你还想报废啥?你咋不把自己给报废了?”
陈严头上顶着水杯,一脸苦相!(为了小说情节效果,读者大大们无需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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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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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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