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走到家的大门口,看见了父亲。温杨杨在潜意识里知道,“父亲不是已经过逝了?”她清楚的记得父亲下葬那天,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可现在父亲的脸却清晰可见。父亲的脸阴沉着。尽管是在梦中,可梦中的自己还是很害怕那张脸,一如小时候。她不知道下一秒谁会是父亲暴戾脾气的承受者,谁会遭殃?是她的母亲?她的弟弟?或者还是她?
温杨杨忍不住大声地喊起来:“妈一一妈一一妈!”她明明感知母亲在另一个屋里,可母亲就是不应一声。母亲懦弱、无主见,从来都不敢站出来说一个不字,或者吭一声。“妈!!”
温杨杨把自己从梦中喊醒……醒来一看,被子上已经湿了一片,不知那是汗还是泪。她蹑手蹑脚的换了被子,怕吵醒熟睡中的女儿。
女儿的拳头拽得紧紧的,皱着眉头,从眼皮上可以看到她的小眼珠子在快速转动,肯定在做着恶梦。“乖乖睡!乖乖睡!”温杨杨轻轻地拍着,女儿的嘴角才渐渐露出微笑,不一会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温杨杨换过被子,一看表才凌晨四点。卫生间的帘子在风的吹动下拍打着墙壁,发出啪、啪、啪的响声。“一定是这个声音引发了我的梦”,温杨杨心想。
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是温杨杨却极为不喜欢裸露着胳膊和腿。她小时候就不喜欢穿裙子,露得太多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她开始穿裙子是在和前夫谈恋爱以后才改变的穿衣习惯。
如今温杨杨回到了讨厌穿裙子状态。她找来厚厚的衣服,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就像吐尽了丝的老蚕一样把自己裹在一个蛹里,又找来一块毯子,躺下,在毯子上滚一圈就真的如在蛹壳中一样了……
她在里面待了大概两、三个小时,她感受自己的情绪在痛苦、绝望、活下去中来来回回的彷徨,最后一点一点的释放、收回、释放、收回!
最后温杨杨从毯子包裹的蛹中爬起来,找来多年未用的笔和纸,开始详细的记录下自己的每一个念头。
写着写着,温杨杨决定给董依依写信。虽然这种方式现在看来很原始,但笔尖在纸张上一撇一捺移动着留下痕迹产生的沙沙声,丝毫不亚于一首动听的曲子。
“亲爱的依依,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好起来。”温杨杨把自己的近况、发病和去找她的经过都一一在信中作了交代。“多巴胺让我的神经越来越脆弱,我决心减少剂量,减少我对她的依赖,你看行吗?”对于是否要彻底的放弃对药物的依赖,温杨杨也不敢绝对的冒险,她的衣服兜里一直放着药物,以防不测。但是她又想从心里上不去依赖药物,所以她需要一个能够从心里上支持她的人。
“我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离婚也是因为我没有照顾好他,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就像一个寄生虫、可怜虫、胆小鬼!……我就像我的母亲一样毫无主见!而我的母亲也从未爱我,她偏爱我的弟弟,她总是去帮助他,从不关心我,她知道我有点钱,除了从我这掏钱给我弟弟,她几乎从不给我打电话,她反正觉得我有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在她眼里钱就是一切,她想不到我还有什么可以需要的!……”温杨杨在信中写道。
董依依拿着温杨杨寄来的这封信,心情异常的沉重,她瞬间似乎更加理解了潘副主任的处境。董依依在一次散步中向袁值一吐露了一直以来压在她心中的那些人和事。袁值一静静地听着。月光皎洁,光从树林的缝隙中透出来撒在他们的身上。
“你的朋友只不过在精神上患上了一点感冒而已。她和潘副主任是一样的,是她们自己的念头杀死了她们自己。”袁值一试图对这样的行为作为解释。
“可这样的念头是如何产生的,它又是如何对人的行为产生影响的?从温杨杨的描述来看,她也不希望这样,但是她痛苦的念头和一切外在的行为仿佛是不受控制的。”
“从我有限的研究来看,我只能从大脑神经的基本单位神经元和行为的角度给出一点解释,任何外在的刺激都有可能让脑神经元带来不同的组合,组合不同从而导致的行为不同。最好、最有利的刺激就是学习,学习可以改造一切!”
“如你刚才所说,我的朋友和同事的痛苦和遭遇的疾病有可能是来自于她们的认知?!她们承受着坏的东西或者跟随着欲望,不能反省自身,将一切归咎于外在环境,而没有找到一条改造自我认知的道路是吗?”
“或许吧!你说得似乎有些道理!如果人人都能对自己的每一个念头进行抽丝剥茧的分析,也许是可以找到答案的!”
“我可不太喜欢这么聪明的女生……”袁值一一把牵住董依依的手,将她揽入怀中。董依依抬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臣服的温柔,顺势将头偎依在他的怀里。这一刻她突然找到了答案:唯有爱能唤醒和包容一切。
第二天董依依给温杨杨回了一封长长的信,信的最后除了鼓励还留给她一句话:“如果你不在了这个世界上了,这个世界会怎么样?你爱的人或者爱你的人?……”
董依依信中的最后一个提问让温杨杨陷入沉思。她想象着如果自己真的不在了,她也肯定看不到母亲和弟弟会掉一滴眼泪,她仿佛漂浮在空中看到他们在说:“多亏她嫁了个有钱人……”随后是那种想要掩盖却怎么也藏不住的激动和喜悦。而她的孩子将过着比自己更加悲惨的生活!
仅凭一份信不能彻底的改变温杨杨。她的情绪也还不能完全稳定,但是自从和董依依第一封信交流之后,温杨杨就开始阅读与抑郁有关的文献,她还听课、学习,她开始慢慢地接受自己的状态。她以前是每周会发作一次,慢慢的变为一个月一次。
现在距离上次发病的时间间隔也越来越长了,温杨杨已经在安宁的状态中过了三个月。她也把这个消息告诉董依依,她仿佛看到了曙光,即便病魔再次来临,她好像也明白要如何去应对那些念头了……自己痛苦、敏感的神经确实让她领悟了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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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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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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