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这句话问的并不是任何宫里的太监,而是一名侍立在自己驾前的女官。
“禀报陛下,三皇子带着自己的侍从太监徐永出去了,最后见到他俩是在他坦(故宫的最边上有许多一排排的房子,这些房子被称为“他坦”,是明清时期专供一些在宫中生活的太监的集体宿舍。)的一处屋门外,刚得到的消息,陛下恕罪。”
跪在地上汇报完刚从手下那里得来的情报,女官身体颤抖不已,丝毫不敢抬头。
“哦?速度倒是挺快的。起驾吧,去他坦。记得慢些走,我倒要看看,老三第一次能做的有多好。”
好在康宁女帝并没有怪罪女官的意思,指挥扛着轿子的八名宫女前往他坦。
而在经过仍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女官身旁时,女帝幽幽开口道:
“宫里的人有点多了,本来就是给皇帝准备的,要那么些太监干什么?”
说罢,八抬大轿便从女官旁边过去,很快消失在了转角。
直到女帝乘坐的轿子走出去很久之后,女官才长出一口气,满脸冷汗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身旁的其他宫女叱喝道:
“还傻站着干什么?没听到陛下说的吗?去把那些太监一个个好好查清楚,有问题的联系诏狱去,没问题的,就给一笔钱让他们告老还乡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所有太监都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要么脸色惨白两股战战,要么如丧考妣痛哭流涕。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要净身入宫,当这个太监啊?!
而让宫里面所有太监遭此大劫的始作俑者朱翊镜却是在得到徐永的禀告后,跟着他来到了一处他坦的小房间外。
一把推开房门后,朱翊镜看着眼前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太监马忠,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好一阵后忽然笑了起来。
“徐永,去把汤拿来,这位公公既然给我赠此大礼,来而不往非礼也。”
让徐永出去把自己带来的汤端进来,朱翊镜继续看着上了年纪的老太监马忠:
“马公公,我想知道,这次是谁针对我,您能痛快点直接告诉我不?这样对大家都是节省时间。”
在宫里伺候过三任皇帝,直到康宁女帝登基后,失宠被贬去送饭的老太监马忠听到朱翊镜这番话,阴毒地笑了笑:
“三殿下,这种事情咱家可不会轻松说出来,而且即使咱家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一个不得势,也不受宠的皇子呢?”
朱翊镜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满脸敬佩:
“不愧是从我爷爷那会儿一路伺候下来的老人,这股子聪明劲就是比一般人强得多,佩服佩服。”
刚心想你也不过如此,马忠无意间瞥到徐永小心翼翼端进来的那碗鸡汤,在看到汤水中起起伏伏,色彩纷呈的羽毛后,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谢了。”伸手接过徐永递过来的汤碗,朱翊镜在他连道不敢的同时,舀起一勺鸡汤,轻轻吹了一口后伸到马忠面前:
“马公公,请尝尝这碗旺财鹦鹉汤吧?”
身为常年给朱翊镜送饭的人,马忠怎么会不认得这只被取名叫旺财的鹦鹉?
看着勺子里旺财被勾起的头颅,以及那对死气沉沉的双眼,马忠的呼吸忽然粗重了起来。
良久之后,马忠慢慢抬头,直视朱翊镜笑吟吟的月牙双眼,艰难开口道:蜀南文学
“老臣……愿意告诉三殿下幕后主使,只求三殿下下手快些,不要让老臣临死前还遭受折磨。”(明朝太监称臣,清朝才自称奴才)
朱翊镜闻言,收回双手把鸡汤交给了徐永:
“这是自然,我保证一会儿徐永绝对不会对马公公拖拖拉拉的。现在,马公公您能告诉我,是谁想要我这条小命了吗?”
望着自己从未看清过的朱翊镜,马忠吞了口唾沫,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是……大皇子殿下,他许诺只要自己被立为太子,老臣就可以在日后掌管司礼监。”
果然是大皇子,不过这种空头支票都有人信,朱翊镜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古代封建王朝,一个有势力的皇子有多容易收买人心了。
一边想着,朱翊镜一边从袖口滑出一柄小铁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锤子砸烂了马忠的嘴巴,随后将一勺子鹦鹉汤灌进了马忠合不上的嘴中。
完全没想到朱翊镜居然会忽然暴起,马忠连捂住自己受伤的下颌都做不到,只能荷荷怪叫着,满眼怨毒地看向朱翊镜。
为什么?
不是说好了给自己一个痛快吗?
读懂马忠双眼中的不解,朱翊镜挥着小锤子继续笑道:
“马公公,徐永可什么都没做,跟我当初答应您的一模一样,不是吗?”
说罢,朱翊镜一把拎起马忠的衣服下摆,顿时眼前一亮:
“听说这会儿的太监去卵不去棍,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就是得苦了马公公您,不过没事,痛啊痛啊就会习惯的。”
下一刻,朱翊镜抡起手中的小锤子,对着那根棍子狠狠砸了下去。
顷刻间,惨绝人寰的嘶叫声穿透薄薄的屋门,在整个皇宫的上空回荡许久。
听到这道哀嚎,八抬大轿中的康宁女帝拉开帘子,向着他坦的方向看去:
“哦?看来是问出来了,老三还是有一些本事的。”
见康宁女帝这么说,跟随轿子的一名女性侍卫上前双手抱拳:
“恭贺陛下,三殿下日后必成大器。”
“恭贺什么啊。”白了一眼这名女侍卫,康宁女帝反而叹了口气:
“这小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所以朕才不想让他随便踏足此间。可惜总有不开眼的,没事干毒害一个压根没心思争皇位的人,有意思吗?”
说完这话,女帝松手放下帘子,回到了八抬大轿内。
被女帝驳斥一番的女侍卫无奈耸肩,拍拍抬轿宫女的肩膀,示意她们可以走快点了。
一路晃晃悠悠来到他坦,女侍卫赫然瞧见大皇子朱翊铠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此处,正在和朱翊镜大眼瞪小眼。
见到女帝驾到,两人都是鞠躬行礼:
“参加陛下,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问安完毕,康宁女帝的声音从轿子中缓缓传出:
“老三,查出什么来了吗?”
女帝这句话一出口,大皇子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而朱翊镜则是直接跪下,对着轿子双手抱拳:
“禀报陛下,马忠不满自己三朝老臣身份却被赶来送食,私自下药意图谋害皇子,被抓之前心知必死无疑,已经服毒自杀了。”
此话一出,别说是徐永了,就连大皇子都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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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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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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