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衡州的城门大开。民夫麻木的走进城门,后面是全副武装的清兵,推着盾车,再往后是推着大炮的清兵。城外,骑兵远远的监视明军的骑兵。
傅青主举着千里镜说道:“清军使出下三滥的招数,驱动民夫攻城啊!这可如何是好?”
马自得沉吟不语。马惟兴、胡一青、路晓山都不是善茬,面对民夫不会手软。他叹了口气,眼下的局面也由不得心软。
民夫麻木的走进城内,犹如行尸走肉。清兵威逼他们搬着门板,抱着石头,更多的是扛着沙袋,走在队伍的前面。明军眼见民夫要填壕沟,毫无犹豫射杀他们,前面的民夫一头栽进壕沟,后面的一阵骚动往回跑,清兵也毫无犹豫的砍杀。
民夫的血肉铺就一条条通道,清军的大炮在后面拆房子,明军死伤惨重。
到了中午,一路清军包围巡抚衙门方圆三里的街坊,马惟兴、路晓山率领剩下的一万人躲在这一片跟清军对峙。这一带是富人区,房屋多是砖瓦石头结构,大火没有烧起来,大炮也不容易轰塌。
另一路清军把大明山团团围住。他们不管山上的大炮轰鸣,驱动民夫顶着门板填壕沟,军士们躲在盾车后面进攻。清兵调来大炮,在城头上发炮,同时轰击两股明军。
马自得叹了口气,李定国啊李定国,我这条小命可攥在你手里啊!
仗打到这里,也就拼一个韧性啦。好在明军经历了残酷的巷战,活下来的都是老手。巡抚衙门那边,山下的五千火枪手还剩三千,马惟兴和胡一青各剩两千人马。好在武器不缺,马惟兴把剩下的四千民夫编入预备队,老兵一带一,挨个屋子跟清兵干。
大明山不过是三百米高的小山包。跟城头的火炮对轰占了高度的便宜,不过赖不住清兵的炮多,炮手更为训练有素。对轰了半个时辰,明军熄火了,火炮炸了一半,炮手被炸死一半。
马自得觉得,再这么对轰下去,炮兵要全军覆没。他吩咐身下的炮手把大炮拉近防炮洞里,瞅准机会再反击。
不过,山脚的清兵佯攻遇到了大麻烦。事实证明,火枪兵加上壕沟是个跨时代的战术,清兵在阵前丢下大量尸体,连第一层防线都没突破。
靠近壕沟的民夫被无情射杀,推着盾车的清兵靠近壕沟,直接被震天雷炸翻。清兵攻了一个时辰,丢下三千具尸体,连第一道壕沟都没有跨过。不过明军也被清兵的重箭射死五百多号人。
从一大早打到天黑,双方还是僵持不下。孔有德宣布鸣金休兵,山脚下的清兵潮水般退去,巡抚衙门附近的清兵就地建立防线。
天上一轮弯月,皎洁的月光洒满全城。清军和明军默契的燃起火堆做饭。不过明军人少,马自得估摸着大伙儿吃的差不多,率先朝清军的火堆开炮。清军惨叫一片,臭骂明军不讲究。
马惟兴眼见山上打炮,吩咐手下赶紧灭了火堆散开,清军被打出火气,对着明军一盾大炮输出,也不知道效果咋样,就涂一个顺气。
马自得吩咐山上的兄弟们每人来一口烈酒驱寒。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后世也不过是一个小协警,没见过大世面。面对眼下的局面,他有些后悔自己逞能。要是清军灭了山下的明军,靠他这几千人,是很难守住的。毕竟仗打到现在,山上的震天雷和炮弹不多了,清军的火枪手和弓箭手,准头很足,盾车的防护能力也很强。
不过他还算沉得住气,当着两位先生的面不动声色,自己躺在火堆边胡思乱想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清军用过早饭,再次发动进攻。更多的大炮运进来,连石头房子也顶不住。山下的明军损失惨重,被逐个房子清除。
山下的清军亲自上阵,民夫已经消耗一空。清军派出甲士,穿铁甲套棉甲,推着五寸厚的盾车,蒙上两层牛皮,喊着号子攻上山来。山脚的炮手也不要命,把虎蹲炮推到山脚,对着壕沟猛轰。
马自得没办法,山头仅存的大将军炮失去仰角,没办法攻击。虎蹲炮往山下轰击,盾车太厚实,根本打不穿。更可怕的是,清军从盾车后扔出震天雷,炸的战壕内的明军哭喊一片。
令人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清军在军械制造上追上来。长久以来,震天雷是马自得攻城掠地的法宝。眼下,清军也搞出这玩意儿,绝对是克制战壕的大杀器。
妈的,老孔果然不好对付!马自得暗骂。
好在清军没掌握燃烧弹的秘诀,扔出来的震天雷只能爆炸,不能燃烧。眼见清兵跳进第一道壕沟,马自得知道火枪兵近战不是对手,赶紧鸣金撤兵。
这一轮明军吃了大亏,壕沟里的五百民夫损失三百,一千火枪兵损失五百。三千火枪兵这一战折损过半,好在平时训练得力,士兵的服从性不错,士气没有明显下滑。
清军大声欢呼,一拥而上,跳进第一道壕沟里。马自得冷笑一声,命令点燃没良心炮。
火光一闪,整整五十个磨盘大的炸药包被抛进壕沟。
轰!轰!轰!
连大明山都震了一下。战壕里的清军惨不忍睹,命中的清军全是残肢断臂,碎肉沾满壕沟内壁。活着的清军吓的够呛,哭爹喊娘的爬下山。
马自得甩甩头,不顾脑袋嗡嗡的,吩咐继续攻击。虎蹲炮轰轰轰的开炮,这次没有盾车掩护,清兵被割麦子似的打死在山脚。
清军的炮兵看到攻上去的士兵吃了大亏,山下的虎蹲炮、城头的大将军炮,一个劲儿的往山上扔炮弹。马自得趁着清兵放炮,吩咐火枪兵赶紧休息休息,准备下一场恶战。
山下的明军就个把时辰又损失了千人。清军的大炮太厉害,孔有德是用炮高手,他打定主意用大炮拆房子,把明军像赶老鼠一样赶出来。
马惟兴直呼晦气,遇到这种流氓打法儿,他也没招儿。事实上,明军打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是表现足够惊艳。孔有德甚至起了爱才之心,将来经略广西,有这么一票人替我攻城略地,何愁大事不成啊!他不禁YY道。
胡一青部下大部分是原来桂林的士兵,上了湖南战场,几仗都被吓破了胆。要不是路晓山的火枪兵在屁股后面盯着,这帮家伙早崩盘了。尽管如此,还是有三五成群的士兵汇同民夫,主动跑出去投降。结果毫不意外,杀红了眼的清军把他们一一就地斩杀。
这一仗打到天黑,上山的清军付出一万人的代价,终于占领第二道壕沟。城内的明军被压缩在长宽两里的街区,清军也付出了五千人的代价。战斗在最后的明军基本都是老兵,他们挨炸也炸出经验,已经能利用瓦砾堆抽冷子狙杀清兵。
一夜无眠,马自得在山顶静待最后时刻,傅青主抽出宝剑,拿起一块石头,就着雪水磨剑。山下的明军也和衣而卧,饿了啃啃干肉,渴了直接抄起雪团放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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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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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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