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中望看到昊诚的惨样,又是心痛,又是生气,恨恨的骂道:“老子一再告诫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千万不可目中无人,若非你骄傲自满,怎么会有今日的惨败?”
昊诚羞愧得无地自容,耷拉则脑袋,哪还有半点先前的意气风发。
昊中归劝说道:“你这老头子,昊诚不输都已经输了,还说这些作甚?再说他已经尽力了,只是不小心上了那赵氏小子的当而已。”
昊中望还不解气,说道:“若是他是技不如人,还情有可原,但正是因为他狂妄自大,轻易中了别人的诡计,这才是最为可恨之处。”
“好了,中望,此事就此作罢!”昊中原一摆手,说道:“倒是这姓赵的小子的确有点可恨,居然敢在我昊氏的地盘上玩阴谋诡计,这次是没有机会了,权且给他记在账上,下次逮着机会,这个场子我们得找回来,哼哼,我昊氏可不是任谁都可以玩弄的。”
昊中望也不是真的责骂昊诚,只是担心昊中原责罚昊诚,所以才提前下手,此时见昊中原如此说话,心中一宽,不再说话。
昊中机说道:“真是可恨,这小子赢就赢了,居然还说些极其刺耳的话,累得昊诚怒气攻心,再次吐血。”
昊中归说道:“这小子功于心计,他是故意为之,其目的是打击我们后面上场之人的自信。”
昊中原嘴角一斜,面带不屑的说道:“真是枉费了他一番苦心,可是有用吗?不玩了,该结束了,下一场昊天上场。”
自比武开始,昊中杰就一直端坐在台上,沉默不语,此时听了昊中原略带自满的话,暗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你昊中原别把话说满了,要是你家孙子输了,老子看你如何收场。不过,昊中杰自己都知道,昊中原难以收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昊氏的武功本来就强于赵氏、周氏,昊天的武功在一众小辈中又是一起绝尘,加上昊天的武功最近又有重大突破,要赢简单至极,要输真是比登天还难。
另一边,赵敦义喜笑颜开的说道:“赵金,干得不错,回去之后我会向族长为你请功。”
赵敦义声音不小,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看了周节用一眼,意思再明白不过,你周氏连输两场,我赵氏轻易就扳回一局,孰优孰劣可见一斑。
在赵敦义看来,昊氏是赵氏的敌人,周氏又何尝不是赵氏的敌人,赵氏与周氏联合对付昊氏,那只是双方的权宜之计,最多只能算是一段露水婚姻,双方迟早是要一决雌雄的,此时逮着机会,自然要不遗余力的打击周节用,打击周节用就是打击周氏。
当然,昊氏崩溃,树倒猢狲散,赵氏与周氏一决雌雄,争夺大草原霸主之位,同样是赵敦义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这是多年以后才发生的事,赵敦义此时自然预料不到。
赵金躬身道:“多谢长老。”
赵敦义话音一转,沉声对周节用说道:“周兄,我赵氏已经兑现了承诺,下面两场看你周氏的了。”
周节用点了点头,看向陈朗,眼底凶光毕露,说道:“你要是胆敢输了比武,你知道后果!哦,对了,你上场之后叫周朗,不叫陈朗,记清楚了。”
陈朗眼中怒火一闪,随即黯淡下去,面无表情的说道:“用不着你提醒,希望你们能兑现对我的承诺。”
“嘿嘿!”周节用阴笑一声,说道:“老夫用得着骗你么?”
陈朗提着长剑,缓步来到场地中央,向着昊氏阵营一抱拳,却不说话。
“天儿,该你上场了!”昊中原对昊天说道,至于分析对方弱点什么的,直接免了。
昊天不紧不慢的走到陈朗一丈开外,抱拳道:“在下昊天,敢问兄台贵姓?”
“什么?昊天?”陈朗大脑瞬间短路,昊天不是昊氏小辈的第一高手么?不是该压轴登场,对付周闯么?怎么此时就上场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陈朗才回过神来,还了一礼,说道:“在下周......朗。”
昊天微微一愣,报名字应该是随口而来才对,他怎么会打结巴?此人一看就是性格沉稳之辈,绝不可能是因为紧张的缘故,难道他根本就不姓周?那么他不姓周,想来他应该就是周若曦所说的她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了,就是周氏为了这场比武请的外援了。
“咦......”,昊天又注意到,周朗眼中满是悲壮之色,心想且不说周氏和赵氏还没输,即使输了,头痛的该是周节用和赵敦义才对,他一个外援悲壮个什么?哦,对了,想来他不是心甘情愿来当外援的,应该是受到周氏胁迫而来的,看他面相,他当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那么可以用来胁迫他的就不是他的性命,而是他的父母、兄妹的性命,不如先试探他一下,看他如何说。
昊天不着痕迹的跨出三步,来到陈朗的一米开外,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兄台应该不姓周吧?”
这下轮到陈朗一愣,他怎么看出我不姓周的?这个昊天当真精明得让人害怕,答非所问的说道:“我姓不姓周,与这场比武又有何干?”
虽然陈朗没有正面回应,但看到陈朗的反应,昊天已经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说道:“你姓不姓周,的确与这场比武毫无干系,不过兄台应该知道,我昊氏与周氏是敌非友,你若是受到胁迫而来,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陈朗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说道:“你若是想帮我,就输给我吧,可这个你能答应吗?”
昊天摇了摇头,说道:“避水珠是我昊氏的至宝,绝对不容有失,所以输给你,我做不到!”
陈朗说道:“既然如此,无需多说,那就请吧。”
“请!”
“唰”的一声,陈朗拔出长剑,一剑照着昊天当胸刺来,剑尖在内力的催动之下,摇晃不定,去无定势,他知道昊天身为昊氏小辈的第一人,绝对不会是善茬,普通的招式根本就是徒费力气,一上来就用上了剑随意动的绝学。
看了这一剑的来势,昊天心想,此人的武功比起先前上场的周斛、周颠、赵金都要高出一筹,换做是昊垒、昊勇、昊诚,恐怕很难应付这一剑,不过想以这一剑击败我,还不够,我又何须和你拆招,说什么来着,你要和我讲理,我偏偏要和你动粗
昊天身体微微一侧,也不出剑,而是一拳快如闪电般砸向陈朗长剑的侧面,拳剑尚未接触,强悍的拳风已经带得陈朗长剑剑身走位。
这一剑乃是陈朗平生的得意之作之一,以往他只要用出此招,即使不能马上击败对手,也能立即抢到先机,此时见到昊天以最野蛮的方式化解最精妙的剑招,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样也可以?hτTΡδ://WωW.sndswx.com/
可偏偏昊天这一拳即强悍如斯,又是快如闪电,让陈朗根本就无法剑随意动,他眼看瞬间拳剑就要相交,只得撤剑后退,任由昊天一拳砸在空处。
昊天微微一笑,心想反应还挺快,否则你的长剑不被砸断才怪,“唰”的一声,长剑已经出鞘,一剑照着陈朗当胸刺去,剑尖在内力的催动之下,摇晃不定,去无定势,将陈朗的剑招学了个十足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朗见到此招,再次吃了一惊,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可他却不敢学着用昊天的野蛮招式去化解,无奈之下,只得再次纵身退出三米,试图拉开距离,再次组织攻势。
昊天纵身跃起,将长剑当作大刀,照着陈朗头顶劈去。
先前周斛就是以齐眉短棍使出此招,被昊垒以长枪击败,可陈朗用的是长剑,而昊天也不是周斛可以比拟的,陈朗想学着昊垒击败周斛一样击败昊天,完全不可能。
昊天的来势太快,陈朗已经来不及后退,只得双手握剑,“铛”的一声架住了昊天的长剑,“蹬蹬蹬”连退三步,这还是在昊天只使用了六成内力的情况下,若是昊天内力用足,陈朗就不是退三步那么简单了,恐怕得就此分出胜负。
昊天一则不想暴露武功,二来也不想快速击败陈朗,让他回去难以向周节用交代,收起了一半内力,和陈朗见招拆招,转眼间已经换了几十招。
快到一百招之时,昊天心想,差不多了吧,也算是给足了你面子了。
此时陈朗正使出乱剑势,昊天看准空隙,闪身欺近陈朗,将陈朗的长剑隔在了外面,肩膀一沉,撞在陈朗的胸口,撞得陈朗连退七八步,但仍然化解不了昊天的一撞之威,仰天摔倒在草地上。
陈朗缓缓站起,眼底满是悲哀,他没有受伤,但是心中的痛苦却比重伤呕血还要强烈百倍千倍,自己输了,而且是输得心服口服,父母和妹妹的命保不住了。
陈朗强忍住嚎啕大哭的冲动,向昊天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回去时,却听昊天说道:“今晚入黑之后一个时辰,你可以向西两里,我会在那等你。”
陈朗说道:“什么?”
“去不去由你!”昊天说完,转身向阵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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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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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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