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中原点了点头,将昊锟叫到身边,说道:“昊锟,你的对手很强,而且很大可能不怀好意,你上场之后,稍微意思一下,当即认输,切忌不可因为面子放不下,与对方拖延缠斗,你明白吗?”
昊锟不傻,自然知道这不是逞强称能的时候,点头说道:“明白。”
昊中杰也说道:“锟儿,现在我们已经赢下了比武,你的输赢已经无关紧要,千万不可以争强好胜。”
昊锟躬身道:“是,爷爷!”
众人看到昊锟一一点头答应,略感心安,昊锟虽然是昊中杰的孙子,但一样是昊氏的嫡系子弟,而且是为昊氏出力,谁也不想看到他有个三长两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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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敦义问道:“如何,昊中原怎么说?”
周节用神色黯然,摇了摇头,说道:“昊中原不同意比武结果作废。”
周节用如此说,已经是变相的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事实上,他根本就未有机会询问昊中原是否同意比武结果作废,就被昊天几个大耳巴子扇得找不着北,灰溜溜的逃了回来。
赵敦义心头一声冷笑,能同意才怪?是你个老匹夫想得太天真,昊中原若是如此好相与,昊氏早就子虚乌有了,怎么能轮到昊氏做大,说道:“周兄,我有一言相劝,不知当说还是不当说?”
周节用说道:“赵兄有话就直说吧。”
赵敦义说道:“周兄,小不忍则乱大谋,昊氏目前内忧外患,崩溃只是迟早之事,到时候我们随手就能取回今日失去的,何必逞一时之气?”
赵敦义自以为说得在理,周节用应该会就此作罢,不再兴风作浪,他殊不知周节用输了今日的比武,就是输了长老之位,即使到时候赵氏、周氏将昊氏吞并了,也不再有他的份。
周节用摇了摇头,他不想和赵敦义解释,关键是他无法向赵敦义解释,将周闯叫到跟前,说道:“周闯,最后一场你上。”
周闯一愣,说道:“可我们已经输了。”
周节用说道:“你只管上场比武,而且不要留情,出手越重越好,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
周闯一愣:“长老,你确定要这样?”
周节用说道:“对的,我确定!”
“好,我会将他打成重伤!”周闯原本就是个争强斗胜的莽夫,又因为周若曦的缘故,他恨极了昊天和昊氏,虽然昊氏上场之人不是昊天,但终归是昊氏的嫡系子弟,将其打成重伤,一样可以稍解心头只恨,又听到有什么后果,周节用一力承担,他当即欣然同意。
赵敦义面色一变,说道:“周兄,第五场,无论我们是输是赢,已经无法改变大局,而且若是昊氏上场之人被重伤,昊中原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你要三思。”
周节用说道:“比武场上,技不如人,怪得谁?”
赵敦义苦口婆心的劝道:“话虽然是如此,但这样可能会影响到我们两家的大计啊。”
赵敦义实在闹不明白周节用是唱的哪一出,不就是输了十斤黄金嘛,而且输的是周氏的财货,又不是你周节用个人的财货,何苦如此执着。
“所有后果,周某人一力承担。”周节用不为所动,他现在已经入魔,心头想的就是泄愤,就是报复昊氏,就是要让昊氏肉痛。
赵敦义也来了气,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心想老子好言相劝,你却执意犯险,反正出手的是你周氏的人,昊中原不肯罢休,也是你周氏承担主要怒火,我又瞎操心什么?
周节用说道:“周闯,你上场吧。”
“好极了!”周闯舔了舔鲜红的舌头,如同一头嗜血的饿狼一般,提着一柄铁锤走到场地中央,将铁锤在草地上重重一剁,喝道:“昊氏谁上来领死?”
昊尚奎、昊中原等人皆是眉头一皱,是谁没把裤腰带绑紧?将这龟儿子露出来了,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随即,几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周闯的兵器之上,看清楚之后,无不面色微变,暗道这龟孙子也不见得如何的魁梧,相反还显得有些瘦弱,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力气?
以铁锤为兵器之人,昊尚奎、昊中原等人活了几十上百岁,也不是没见过,但周闯这柄铁锤比寻常铁锤大了一倍有余,仅仅是锤头,恐怕已经不下七八斤,而锤柄乌黑发亮,显然也是精钢打造,加上长达一米有余,又粗如儿臂,恐怕又是小三四十斤,粗略估算,整柄铁锤就是不下百斤。
寻常练武之人别说以这柄铁锤为兵器,就是扛着行走江湖,也会累得够呛,而周闯单手持锤,并不显得如何吃力,其力气之大当真不可想象。
以这柄铁锤一百十斤的重量,周闯只需要拿着简单的横敲竖砸,就没有几个人受得了,况且他是周氏、赵氏最后一个出场之人,绝不会仅仅是力气大那么简单的,肯定还有若干的精妙招式,说他武功之强,已经直追父辈,想来没有多大夸张的成分了。
昊尚奎眉头紧皱,再次叮嘱道:“昊锟,此人力大无穷,千万不可让他近身,应付几下,直接认输。”
昊锟点了点头,提着长剑来到周闯一丈外站定,抱拳说道:“在下昊锟,兄台贵姓?”
周闯看了看昊锟,突然扬起铁锤,指着昊锟,面带不屑的说道:“昨晚喝酒的人中没有你,看来你只是昊氏的一个小角色,所以,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昊锟没想到对方如此狂妄,心头不自禁的暗怒,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周闯笑道:“你放心,我的目标是把你打成重伤,不会要你的命,所以你最好是别耍花招,东躲西藏的,否则我收手不及,就可能会要了你的小命。”
昊锟心头一阵冷笑,你如此卖力的表演,无非是想激怒我,让我以长剑硬架你的铁锤,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反正老子应付几下,认输就是了,任凭你力气再大,武功再高,你能奈我何?老子还不信就几下都撑不下去?
“看招!”周闯举起铁锤,向着昊锟当头砸下。
铁锤锤柄就长达一米有余,加上周闯手臂的长度,他只需要在出锤的同时随意的跨出两步,锤头就已经在昊锟头顶之上。
周闯出招虽快,也足够猛恶,但昊锟早就打定主意只躲不攻,况且两人本来就相距一丈有余,此时的他侧移几步,轻松就让周闯的铁锤落了空。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周闯再跨出一步,身体下蹲,双手猛的使劲一拗,铁锤硬生生从下劈变为横扫,锤头势夹劲风朝着昊锟的手臂撞来。
昊锟大吃一惊,铁锤重达百斤,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可以以如此沉重的兵器使出此招,此时的他脚跟刚刚沾地,想要后退已经万万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只得一招铁拱桥,上身尽力后仰,任由锤头在胸前掠过。
“我看你还如何躲?”
周闯右手前移,握住锤柄猛的发力下压,铁锤又自横扫变为下砸。铁锤重达百斤,仅仅是一招之间,周闯凭借着手上的力道,连续两次大角度改变铁锤的方向,其蛮力之大,当真令人咂舌。
“住手,昊锟输了!”昊尚奎一声大喝,起身向着场地内闪去,他经验何其老道,昊锟此时正全力后仰,甚至都看不见铁锤再次改变方向正向下砸来,如何又能再次躲闪,况且已经躲无可躲,可以说已经输得不能再输了。
“输了?都还没砸中,如何算输?”
周闯满脸都是狞笑,不但没有应声收手,反而又加了一分力道,铁锤向下砸的速度又快了一分。
昊锟虽然看不见,但听到昊尚奎焦急的喝声,也意识到大事不妙,命悬一线之间,他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握住剑身,奋力向上挡去。
“叮当”一声脆响,铁锤将昊锟手中的长剑毫无悬念的砸成两节,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锤头正中昊锟前胸。
昊锟一声闷哼,身体在地上滑出几米,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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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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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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