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陶瓷最大的特点就是白,而且是白如盈雪的白,烧制过程中出现的大量气孔均匀排列下来非但不破坏瓷体的美观,反而显得特别特别的好看。
这项技术是在中华文明的瓷器技术流传出去之后,经荷兰人通过不断改良并发展壮大的,实话实说,玩瓷器的这个领域,华夏文明虽然领先了几千年,但到了近现代以后,景德镇的瓷确实已经照比荷兰瓷有了相当不小的差距。
甚至连小日子过得不错国人的烧瓷的技术似乎都领先了我们一大截了,至少在国际市场的认可度和表现力上来看是如此。
刘大炮拿出19世纪的荷兰技术出来,莫说是拿唐白瓷相比较,就算是现在还没有影子的官汝定均哥,单纯从美学价值的角度来看,恐怕是也未必就输了。
这成本可是天差地别。
现代工厂想要仿造一块汝窑的盘子的话成本都需要数百万以上,造一个骨瓷的盘子那是怎么造也超不过二十的。
“这种瓷器最大的优点就是即使不去上釉色,也依然美轮美奂,洁白如雪,上各种颜色的染料也会非常的方便,不过这也是他的一个缺点,那就是成品之后想要上釉也会比其他的普通瓷器更加困难许多。”
“具体的你来琢磨把,总之,仅凭骨瓷一项,应该就足以满足最高乃至最低端的所有产品了,可以做得很贵也可以做得很便宜,如此一来的话,釉色、颜料的产业也自然都会搬到襄阳城,搭配襄阳城的水运优势和和天下之中的路上交通优势,配合房地产维持一个基本的繁荣稳定想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我的朋友,作为朋友,我相信你一定会让川蜀与扬州两地之间的贸易往来畅通无阻,你的太守和节度使你自己搞定,没问题吧。”
罗大虎闻言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当……当然。”
“对了,稍微补充一下设定,你们都放弃捉钱人业务之后,各大城市完全可以通过卖地获得极大的收入,这笔收入即使放在钱行里吃利息,应该也是不太低的,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像我一样担负起你们那里胥吏的工资,同时制定一个相对有规矩的行政规则,嗯,就这样吧。”
“另外其他的人,开封的义字门分舵舵主……窜天鼠?”
“熊爷。”
“嗯,开封城的轻快毕竟要特殊一些,同时兼具了国家的政治中心和整个北方地区的经济中心,当然了,开封的事你想做主是完全不可能的,甚至连参与都不太现实。”
“熊爷您明鉴。”
“以后在开封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就直接去找赵匡胤,张永德,李重进,他们都是商会的大股东,商会又跟你交叉持股,总不能让他们太清闲么,这样,明天他们也不走,你留下,组个局,我来给你们都介绍一下。”
“是……是!”
仅此一条,他这就算是赚大了。
“开封的运河优势太大了,以至于它本身其实并不需要什么大规模工业也能过得很好,更别提那还有个朝廷,可以带动大量的消费需求。”
“所以开封啊,其实很适合做一个娱乐、消费、文化方面的忠心,当然,还有房地产,开封的房地产是唯一一个不需要工业支撑的,因为开封他首都的地位注定了他要收割全国,尤其是他对中原地区财富的收割、虹吸能力是大得吓人的。”
“我这里有一些小技巧,就算是造纸术吧,可以用稻草,以一种很廉价的方式生产一种黄纸,不需使用明矾,如果涂上一层白蜡的话就是上好的白纸,我可以做主把这个技术传给你,也可以让咱们其他几个不涉及造纸业跟你竞争。”
“有了廉价的纸张,也就有了廉价的文娱,市民文学也就有了基础土壤,你手里若是多握着几个印刷厂,说不定还能影响一下舆论走向什么的,在开封,也能让你的话语权更重一点,然而说实话,也就是如此而已了。”
“开封事,既是事事易,也是事事难,你且先行着,做着,有什么事儿可以时时跟我沟通,说不得有一天,我是要亲自出手在开封布局搞事情的,到时候还请你多多配合我就是了。”
窜天鼠连忙赔笑道:“熊爷说得是啊,我也知道,我和他们其他地方啊,不一样,若是有朝一日熊爷真的来开封一展手脚,能让在下敬陪末座,跟随在熊爷的身边好生学习一番为人处世之道,便已是在下几辈子的福分幸运了。”
“你啊,还真是会说话。”
“接下来再说泉州和杭州,你们二位要想发展,那是一定要做海运的,据我所知,朝廷虽有禁海之策,但民间出海的,做贸易的,已经颇具备了一定的规模,二位想必也是早就在此涉足了的。”
(五代,乃至宋初时候也都是禁海的,只不过宋朝真的是挺特别的王朝,眼看着禁不住,就干脆不禁了,而且官方下场鼓励海贸,有点堵不如疏的意思,海贸也是宋朝富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杭州和泉州要想要有大的发展,就必须开了海禁,这个方面,我来搞定,看看能不能同时安排几位知府或者节度给朝廷上书,料来,问题一定是不会太大的,你们开了海,我们所有人乃至整个国家都会跟着受益。”
“泉州方面,可以尝试制糖和酿酒,我之前设计过一款分蜜机,可以很快的将蔗糖分离出来,并且生产出白如雪,甜如蜜的糖,回头我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在扬州开个工厂大规模的生产,你从我这买了分蜜机之后回去可以帮我卖一卖,大家伙儿再给我一个面子,制糖的生意就都不要做了,还是老规矩,其他地方的有一家就让其死一家,都给弄泉州去。”
“杭州方面,我打算让你们造船,造大船,造大海船,当然这个所需要的资金成本和人力成本那就太高了,你,还有杭州的富商们归拢一下手中的钱,先搞房地产,就这一二年之内吧,造船的这个事情就要搞了,到时候看看你们一共能拿的出多少钱,剩下的钱,我来负责,总之,这一定会是个极大的手笔,我可以跟你保证,未来杭州的发展不会弱于扬州,但这里面其实有个问题,我以为,杭州是必须和扬州一样也实行包税制的,这样,咱们先期的巨额投入才会有几本保证,否则朝廷看咱们赚钱了,随便调一下税点或是亲自插手海贸方面业务,这就太恶心了。你若是信我,就多等我两年。”
………………
辽国。
萧太后寝宫。
“夫君,你这是干什么呢?看书?什么书比我还好看,来,咱们做一些成年人都爱做的事吧。”
“太后且慢,容我将此篇章看完,再来与太后大战三百回合。”
“就你,还三百?什么书啊,却是许久没见夫君看书还有这么入迷的时候了,是圣人之言么?”
韩德让笑着道:“非是什么圣人之言,恰恰相反,是来自市井的智慧,这书叫义论,是南朝现下卖得最为火热的一篇著作,这里面所详细论述的经商与治国之道,初读时只觉得大逆不道,不学无术,然而细细品读,却又发人深省,振聋发聩,三遍再读之时,似查其中真意,如今,我已是读了四遍了,却是反而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看不明白此人书中思想了。”
萧燕燕闻言也正色几分,他们俩治国与历朝历代都不相同,许多影响深远的国政都是这般在床底之间探讨出来的。
却是先穿了一件袍子罩在了身上,在韩德让的身旁坐下,好奇地问道:“怎么没见你跟我说过?”
“这书写得并不晦涩,据说是旁人转述这位大家的话语,归纳整理而做,宛如那论语一般,然而其中所包含的思想,在我读了四遍之后,却是反而觉得要比论语更要高深得太多了,我尚且都未能窥其全貌,亦无法判断其上所记载的东西到底是强国之法,还是祸国之道,亦或者,只是痴人说得疯话,如何来跟太后分说呢?”
萧燕燕却是问道:“此人之才学,比起夫君来如何呢?”
韩德让稍稍想了一下,道:“我是正才,他是奇才,不好比的,若论王佐之才,我韩德让自信不输古之先贤,自问便是诸葛孔明复生,房杜在世,比我,恐怕也是差着些的,自然也不输当今世上任何人。”
“此人并非王佐之才,甚至是祸国之妖孽也说不定,然而看问题做事情,却有追本溯源,直抵本质之能,他的这份胆子,魄力,眼界,吾万万不如也,看他思想,似是墨家一脉,与我倒是很难并论得了。”
萧燕燕闻言叹气道:“南朝还真是人杰地灵啊,认识你这么久,我一直知你心中高傲,此人能得你这般评价,必是人中俊彦了,无双的秀才之士了。那此人在南朝之中担当何职,又所做何差遣呢?”
韩德让闻言面色古怪了起来,道:“他是……扬州城的捉钱人。”
“捉钱人?那是个什么官?”
“捉钱人……并不是官,严格来说应该是胥吏吧。”
“这般大才居然只是个小吏么?”
“不,他比较特殊,据说,此人与南朝的郑鑫曾经不死不休的对着干,还赢了,据说整个扬州城,都是只知他黑心熊,而不知南朝朝廷了。”
“这,这不就是个反贼么?”
“是,也不是,据说此人要娶慕容延钊的孙女,咱们这边信息不足,也许,现在已经成婚了吧,据说此人的背后有整个殿前司的支持,还是赵匡胤的兄弟。而且他虽然割据了扬州,却主动为国分忧,说是每年都要给朝廷两百五十万贯以上的税款。”
“此人……果然是奇才,这是亘古未有之事啊。”
“是啊,亘古未有之事,他的所作所为,许多事都只是传言,从扬州一路传来咱们大辽,难说其中没有走样变形,夸张或是诋毁之处。”
“我也是结合他的所作所为,结合他书中观点细细思索,这才能做到每次翻阅,都有不一样的感悟,几乎是时时常新了。哎~,真想与此人相对而坐,好生交流一番啊。”
“扬州啊,咱们这次南下,恐怕是很难打到扬州去了,不如安排一些勇士,偷偷潜入扬州,看看能否和此人接触一番?他的这套东西……在咱们辽国能适用么?”
“能用,但……不太确定这到底是良政还是恶政,是福是祸都不好说,且先看看南朝那边的实践情况再说吧,算了,咱们不去想她,太后啊,咱们先来大战三百回合吧。”
“死样~~”
事实上,韩德让这次并没有完全和萧太后说实话。
说来他们俩虽然是两口子,朝政中是一对情比金坚的政治联盟,然而严格说来,他们俩的政治利益也并不是完全相同的。
刘大炮的这一套思想,最震撼他的就是君主立宪这四个字了,事实上这几个月以来,这四个大字就跟魔障一样时时困扰着他,影响着他,他迫切的想知道这所谓的君主立宪到底是什么,到底能不能行,亦或者说是会有什么后果。
要知道,他韩德让本人代表的一直都是辽国境内汉人官僚的利益,他就是辽国境内所有汉人的政治领袖,他与萧太后的婚姻,既是爱情,也是政治。
是,现在的大辽皇帝管他叫爹,但他依然还是姓耶律啊!辽国本质上,依然还是个契丹人政权啊!
实际上现在在他们辽国的政治体系之下,以汉人为主的南院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都已经越来越重,但是兵力却还是在北庭贵族的手里面把控着的。
几乎是本能的,韩德让就忍不住将辽国的南京和南朝的扬州相比较,越比,就越是心惊胆战,也越来越忍不住去想一些大逆不道的事。
君主立宪啊!
如果大辽也能够君主立宪……这国家,岂不是要由他们汉人说了算了?
亦或者,要是他能跟萧太后生一个孩子,然后把这个孩子送到大辽皇帝的位置上去……后爹哪有亲爹香啊!
黑心熊……是怎么做到的呢?
必须想办法,和他接触一下。
当然,他也知道,萧太后明天肯定会亲自去翻阅这些书籍,哎~,也不知她会怎么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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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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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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