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能感觉得到,今天的大哥,和往常不太一样了。
“龙哥,看来大哥真挺喜欢那个叫喜儿的娘们的啊,转个手就能净赚五十贯的生意,他居然不做,也没看出这丫头有什么过人之处啊,也就是个中上之姿吧。”
过江龙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酿小口小口地喝着,道:
“你们懂个屁,真以为大哥是冲着那小娘们么?哎~,大哥就是大哥啊,他今天,句句都在敲打我,处处都是冲着我来的。”
两个小弟闻言一惊,隐隐的预感可能会发生点什么大事儿了,却也连忙问道:“龙哥,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赵员外的这一单生意是我联系的,五十贯的利润都是小事,关键是借此机会能跟赵员外搭上关系。
人家是南汉宫里面出来的,关系在官面上,谁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哪件事就用得上人家了呢?卖姑娘给他的这个事儿赚的不只是钱,更是人情。”
小弟闻言想了想,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区区几十贯的生意大哥也要亲自过问,那这样说的话,咱们既然早就答应了那赵员外,现在又反悔,岂不是把人给平白得罪了么?”
过江龙叹了口气:“得罪那赵员外的不是他,是我啊。”
众小弟闻言,哑口无声,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我过江龙自问论打架谁也不怕,放眼整个扬州城,谁特么敢动我过江龙?然而我再怎么强,终究是个外地来的。
你们都是前些年跟我一块来扬州的,那时候,咱们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这才不得不托庇于他,当了这义字门的二当家。”
“论武力,他不如我,然而他终究是扬州城的地头蛇,黑白两道通吃,更是有着捉钱人和不良帅的身份,被整个知府衙门上上下下所有人护着。
城中上的了台面的十大富商,还有那些个在朝为官的高官家属,他也都勉强说得上话,这,我却是万万比不上的了。”
“然而现如今咱们来到这扬州城也已经数年之久,人头慢慢的都已经熟了,人脉上虽然跟他没的比,但与咱们刚来的时候却自然是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真正欠缺的,只有那些,真正官面上大人物的交情了。”
说着,过江龙一边摇晃着红酒杯一边道:“赵员外虽然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人物,但毕竟是上面那个官宦圈子里面的人。
我今天若是能跟他搭上,明天说不定就能顺着这条线再去搭别人,若是有朝一日我这梯子搭到了知府老爷那,他还如何压制得住我?说不得到时候,就轮到我来做这扬州城的捉钱人了呢。”
“那龙哥,大哥不是说,以后他不打算再做捉钱人,要让您来接班来做的么?”
“你信?我们结拜的时候还说过同年同月同日死呢。”
“…………”
“那,那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真的打算关了咱们牙行?”
“这叫做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他先是吓唬我说,要彻底关了我的牙行,甚至赌档,花船,进而又退而求其次的让我收敛,尤其是还断了我与丐帮的业务往来。”
“要知道无论是买人口还是贩卖人口,丐帮都是咱们最大的客户,我与他们实质上是同盟的关系,那群臭要饭的大用指望不上,但毕竟人多势众,小处还是极有用处的。”
“然后作为补偿,把一万贯以下的账目都交给我来收,最后再说他明年收手,把整个捉钱的生意交给我来做,给我,给咱们,画上一张大大的饼。
这么干是为了让我不好记恨他断我的生意,甚至,还得对他感激涕零,一天之内压我抚我都没耽误,就是为了告诉我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我这位大哥,谁拿他真当个粗人,谁才是真粗人。”
“那龙哥,您说这放贷的事儿……他肯定不会交给咱们么?”
“一万贯以下的业务可能会交给我,可那又有什么用?好人他来当,恶事全让我做,至于让我当捉钱人,呵呵,等个十年八年之后吧,说不定什么时候他被仇家砍死了,才能轮到我呦。”
说着,一口喝干了酒杯里的酒水,而后突然暴怒的狠狠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摔碎,大声骂了一句:“田舍奴!”
………………
另一边,将喜儿带回了家的刘大炮自然不知道在他走了之后老二已经气得摔杯子了。
将喜儿扔给了管家王大力,也不知道应该让他干点什么,索性就先养了起来,自己则一个人进了书房,开始思考起人生来了。
事实上他即便知道过江龙对他这么干有意见,也是绝对不会后悔的,说实在的既然都已经穿越到古代了,又是这么个身份,他的道德底线不是不可以灵活一点。
继承了前身的记忆,哪怕是让他杀个人什么的也没什么不敢的。
但是贩卖人口的这个事儿,真的是他底线中的底线,要知道人贩子在上辈子,那是最最遭人恨的,进了监狱都比别的罪犯更挨欺负。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尽管这个事儿本身可能在这封建社会压根不犯法。
所以想来想去这个牙行肯定还是要关的,只是以后再遇到那欠钱还不上的,还是要尽量以砍手砍脚,剁碎了喂狗为主。
捉钱人的这个业务,说实在的短时间内还真得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这话不是说笑,没了这层身份庇护,太容易横尸街头了。
但是这钱以后怎么放,却是一定要好好梳理一下的,最好放出去的钱都能有抵押物,哪怕利息稍微低一点呢。
再接下来,还是要尽量将手上灰色甚至黑色的生意逐渐转型成正当生意,这个对自己来说应该问题也不大,穿越者么。
再再接下来,修桥铺路捐款施粥,这些事儿必须也得干起来,必须扭转自己黑老大的形象,给自己这前身赎赎罪。
等自己身上的这一身黑都洗白了,传出善名了,有了金身护体,再慢慢的金盆洗手,退休养老,后半辈子啥也不干,就花钱养老,想来也是极好的。
他这书房有个暗门,门后有个密室,密室内满满一屋子全是账册和笔记,跟个小图书馆似的,是前身黑心熊的立身之基,刘大炮很认真地就翻看了起来。
根据前身记忆可知,他几乎每天都要花费一个时辰以上的时间来翻阅这些东西。
一部分是今年手下各个铺面的财物账,每个月的账目一笔一笔的都记录得极为清晰,让他可以很清楚的了解到各个铺面的经营情况。
一部分是今年公廨钱的入账和出账,以及每一笔钱的还款时间,利息情况,借款人资料等。
一部分是知府衙门上上下下每一个小吏的姓名、籍贯、寿辰、家庭状况,喜好等,即便是衙门里赶车的,打更的,只要是过寿他都会送上一份贺礼,从不间断。
还有一部分是扬州城官宦圈子里所有人的所有情况,记录的比那些小吏要更详细得多得多得多,各府的管家、门房、小妾,每个人的寿辰和兴趣爱好都有记录,每个人都有一张记录得清晰明了的人物关系网。
另外还有扬州城其他帮派的情况、城内大一点的商人的情况、常来扬州的客商的资料情况、甭管是不是扬州的,只要来过扬州并有一面之缘的大人物的资料明细、自己的义子门每一个拜了头的弟兄们的资料明细、扬州城外听说过或是认识的,全国范围内的所谓江湖豪杰名录明细。
这些资料从头到尾读一遍恐怕都需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就连刘大炮翻阅的时候都忍不住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
甚至于其中还有一本专属日历,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每一天是谁谁谁生日,谁谁谁忌日,谁谁谁父母祭日等信息,几乎每一天都要送上十几份的礼物出去。
最少的反而是这黑心虎的个人账本,每个月的出项和进项,细细一算才发现,这黑心虎几乎是存不下钱的。
每个月的实际个人生活花销极少有超过一百贯的时候,个人可支配总资产连五万贯都拿不出来。
换言之有点钱几乎不是送礼了,就是给小弟打赏了。
这黑老大做得跟孙子一样,闹了半天居然还不赚钱?
怪不得这黑心熊如此简朴,这么大的老大连个侍妾侍女都没有,也几乎从不去青楼高消费。
草,是一种植物。
洗白,必须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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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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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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