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天天都在折磨着他,不是他一直都在等待的吗?
男人理性的时候是一回事,但问题是男人到了这个时候,常常就不理性,就会犯一个著名的人物说的,男人都会犯的错,这话,其实就是话术,在给男人自己的懦弱在找借口。
有多少男人,在珊珊这样的尤物面前,特别是她的主动邀约下,会不沿着一条下坡一路滑?
盛春成努力想让自己表现得更好,珊珊的低吟浅唱声声入耳,运动着的时候,盛春成嗅到了一股怪味,好像是那种窨井里的味道,刚开始的时候,盛春成还有些迟疑,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上发出的,这气味一阵一阵地传来,盛春成很快发觉,它是从珊珊的嘴里发出来的。
好像是从她的身体深处,弥散出来的,盛春成听到自己心里的某处,失望地叹息了一声,接着就一泻千里,从头到尾,不过是几十秒钟的时间,这让盛春成有些羞愧。
他手忙脚乱,竭力地想挽回败局,想继续努力着,两个人的身体却脱离了,珊珊有些厌烦地皱了一下眉头,想推开盛春成,盛春成继续抱着她,珊珊骂道:
“哎呀,走开啦,已经没用了,还瞎起劲干嘛,真是个瞎子。”
“瞎子”两个字,就像是针扎到了盛春成,这让盛春成继续感觉羞愧,羞愧到无地自容。
珊珊从台子上爬了起来,走去了他们《深情》时坐的桌子边上,低下头,抓起手机玩了起来。
盛春成怔了怔,满心的羞愧让他不敢去看珊珊,脑子里乱哄哄的,虽然是和一个美女,这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心里又担心阿强随时会闯进来,他也站起身,装作是伸手在地上乱摸着,摸到了衣裤穿起来。
珊珊坐在那里,头也不抬地说:“喂,别多想哈,仅此一次,没有下一次了。”
盛春成讷讷地问:“为什么?”
珊珊“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我知道了啊。”
“知道什么?”盛春成问。
“以前我从来没有和瞎子搞过,还以为瞎子会有多特别,有点好奇。”珊珊笑着说,“现在知道了,瞎子也是男人,还是没什么用的男人。”
“瞎子”这个词,再次刺中盛春成,接着刺过来的,是“没什么用的男人”,盛春成很想争辩,自己只是太突然了,没准备好,其实自己很行,比一般的男人都行,自己其实控制力很强。
他张了张嘴,看着珊珊冷如冰霜的脸,又把话吞了回去,解释有什么用,人家话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你对她来说,就是一次性的,你说你很行就能挽留,她就会喜欢你吗?工地上那么多很行的搬砖人在那里,她要只是需要一个很行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说穿了,自己只是她的一次意外,一次心血来潮,对的,盛先生,别多想哈。
盛春成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心冷下来,脸和那里也就都冷了下来。
盛春成在台子上坐了下来。
两个人在台子上,一个傻傻地坐在地上,一个坐在桌子旁边玩着手机,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但盛春成心里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虽然他现在有点排斥,但发生过的,就是已经发生,虽然这事从期待已经变成了羞辱,但它还是确确实实已经发生。
通往后面的小门被推开了,游泳回来的阿强,兴奋劲还是没有过去,他一进门就拍了拍手,大声叫着:
“来来,我们继续,还是《春宫》。”
珊珊和盛春成都站了起来,盛春成走过去,在太阳椅上坐了下来,马上,珊珊坐进了他的怀里,这个时候,那个滚烫的身体已经冷却了,盛春成抱着珊珊的姿式,是虚虚的,不敢,也不再有紧搂的欲望,那里更是平静异常。
两具身体,一具叠在一具的上面,组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
阿强走到了画架前面,拿起笔,习惯性地先看看他们,阿强疑惑了。
他把手里的画笔放下,看着他们走过来,一直走到台子的前面,他盯着他们两个看,珊珊和盛春成,都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阿强眉头紧锁,盯着他们看了一会,突然问:
“珊珊,你是不是把他搞了?”
珊珊白了阿强一眼,骂道:“神经病!”
盛春成脸色苍白,他坐在那里没有吭声。
阿强盯着他们又看了一会,走回到画架前,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在画布和台上的两个人之间来回游走,他迟疑了好一会,这才拿起画笔,画笔伸出去又停在空中,他还是远远地盯着台上的两个人看,眉头锁得更紧了,迟迟都没有落笔。
盛春成透过墨镜看着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这个家伙和他说过的话,他说,你要是真的喜欢一个女人,就不要去操她,只要操了,她们就会像一只玻璃杯子一样地碎了。
盛春成现在觉得,自己接二连三地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咣当”声响,不仅是珊珊碎了,他自己也跟着碎了,他好像听到,雪儿和丁画眉,也一个一个相继地碎了。
玻璃碎了一地,亮晶晶的,但那不是星星。
过了一会,阿强还是把手里的画笔放下,盛春成听到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珊珊一听到这话,马上从盛春成怀里弹了出去,一刻也不愿意逗留。
盛春成站起来,走下台子,走到了阿强跟前说:
“我给你按摩吧。”
阿强晃了晃脑袋:“算了,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接下来,盛春成感觉自己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收拾残局,他走到衣架那里,他觉得那两双眼睛都跟着他,他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去,他觉得那两双眼睛就粘在他的背脊上。
盛春成换好衣服,背上自己的包朝外面走,他觉得自己很虚弱,虚弱到一声再见,也不知道该和谁说。
盛春成朝画室门口走去的时候,想到了,时间还早,离钟欣欣来接自己还有一个多小时,但就是这样,他也没有停住脚步,他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画室,离开这两双眼睛,哪怕走到外面的黑暗里,蹲在路边等。
他觉得自己要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就会窒息了。
盛春成快走到画室门口的时候,阿强追了上来,他说:“我送你。”
两个人走到外面的院子里,阔大的黑暗落在了他们四周,阿强始终跟在盛春成的身后,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阿强开口了,他说:
“哥们,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盛春成语调平静地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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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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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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