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说好,我来划。
孙先生点点头,还是坐在那里。盛春成站了起来,把身子挪到船尾,坐在船尾的舱板上,孙先生把船舱里的木浆递了过来,盛春成开始朝着“千岛人家”的方向,一下一下地划着。
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孙先生从船舱里拿起电瓶灯,打开,一道光柱刺了出去,把四周的黑暗割开。他像个小孩那样,玩着手里的电瓶灯,一会儿用光柱在水面搜寻,一会儿把光柱刺向远处的山影,可惜距离太远,没有成功,光柱最后还是落进了水和黑暗里。
一会儿,他把光柱朝上,朝天上照着,好像要让这一道光,融入到头顶的星空里。一会儿,他又转了个身,把电瓶灯朝下,照着水里,脑袋趴在船帮上,努力地朝水里看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等到他不再玩弄手里的电瓶灯,他把身上披着的毯子裹紧,呆呆地坐在船舱里,一动不动,盛春成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喊了起来:
“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盛春成不知道他喊的这诗是谁的,大概是他刚刚说的,那个顾城的吧,盛春成也没有问。
盛春成把船划到了岸,他先从后面,帮孙先生托上了平台,孙先生转身伸出手,要来拉他,盛春成说等等。
他脱下了自己的鞋袜,放在平台上,接着手借力伸到水里的立柱,把船移到亭子边上,人准备下船。
孙先生不解,问:“你要干嘛?”
盛春成朝平台下面指指,和他说:“把船藏起来,不然,天一亮,有人过来这里就看到了。”蜀南文学
孙先生“噢”了一声。
盛春成和孙先生说:“你先走吧,我很快就弄好。”
孙先生说好,他朝盛春成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盛春成把牛仔裤的裤管往上挽了几道,手里拿着缆绳,跳下船,踩在岸边的淤泥里,猫腰钻到平台下面,收着手里的缆绳。绳子收尽,船头也已经钻进了平台底下,盛春成抓住船头用力拉着,船顺着底下的淤泥滑上了岸,被安放在平台底下。
盛春成从下面钻出来,爬上平台。
站在平台上看看,要是不弯腰,把头伸出去朝平台下面看,已经看不到船。他拿起自己的鞋子,脚这时已经快冻僵了,他干脆跑了起来。把竹栈道跑完,又沿着小径继续跑,下面有小石子硌到脚底,也顾不得了。
他一路小跑进接待室,小薇看到他吓了一跳,叫道:“你干嘛去了?”
“去摸螺蛳了。”盛春成甩下一句就跑上楼去,小薇在身后骂着:
….“神经病!”
盛春成一把推开房门,房间里的灯亮着,厨师被他吵醒,抬起头,看到他手里提着鞋,赤着双脚,脚上都是泥巴,也吓了一跳,问:
“掉水里了?”
盛春成说对对,被捉奸了,慌不择路。
“去你的!”
厨师骂了一句,把头倒了下去。盛春成大笑着钻进洗手间,赶紧把淋浴龙头打开,热水刷刷地冲着双脚,冲了一阵,才感觉双脚重新有了知觉。
可能是晚上划船累了,也可能是知道孙先生早上应该不会叫他,可以放心地睡。盛春成第二天早上,睡到了九点多钟还没有醒。
门突然被推开,厨师跑了进来,把他摇醒,盛春成懵懵懂懂问:“干嘛?”
“客人,客人,那个孙先生不见了,今天早饭都没吃。”厨师说。
“神经。”盛春成骂了一句,“你管得真宽,人家就不能睡个懒觉?”
“不是不是,他平时都是七点之前就吃早饭的,今天快九点了,都没有动静,小薇实在忍不住,打电话去他房间,想问问他,是不是可以送早餐了,结果电话一直没人接,她们两个,就跑去房间看了看,结果房间里没有人。”厨师说。
“那就是在院子里。”盛春成说。
“没有,我们都找了。”厨师说,“他平时经常坐着的那个亭子里,也没有人,小薇都打电话给米总了。”
盛春成听到这话,赶紧起来,连脸都没洗,就跟着厨师下了楼,他问小薇:“没出去过?”
“没有没有。”小薇急道,“他又不知道开门的密码,要出去,肯定是我们给他开门。”
盛春成一听这话,跑了出去,他一路小跑到湖边,跑到了那个亭子里,转头朝后看看,没有人跟着他来。盛春成在平台上趴下身子,伸头朝下面看看,果然,藏在下面的船不见了。
盛春成站起来,松了口气。
“大惊小怪。”他笑着骂了一句,心想,孙先生肯定是很早就起来,到了这里,划着船游湖去了。
盛春成走回值班室,值班室里的三个人已经乱成一团,小薇不停地叫着,“怎么办啊?怎么办啊?”盛春成心里暗暗好笑,他当然不能和他们说船的事情,他说:
“什么怎么办,这么大一个人,还会凭空消失了?肯定是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你们急什么,这里又不是监狱,人家出去,还要先向你们报告,你们还想限制人家的人身自由?”
“不是,不是,他要是出去,也要叫我们开门啊,不开门他怎么出去?”小薇说。
“会不会翻墙出去了?”厨师说。
“猪,墙上都是感应网,碰到就会报警,他怎么翻?”服务员白了他一眼。
“人家就不能自己开门出去?对了,他有没有刷过脸?”盛春成问,小薇和服务员都一起摇头。
盛春成明知道孙先生是划船走的,但他为了让他们安心,也为了打发他们,继续胡扯:
“那人家还不可以知道密码?给米总打个电话,什么密码不会知道?”
“可我刚刚和米总通过电话,她也不知道啊。”小薇说。
“笨蛋,他就不能打给刘总?”盛春成说。
“对对,小薇,你再打米总电话问问。”服务员说,“再让公司那边,把大门的监控调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他有没有出去了。”
小薇说好,她和厨师、服务员说:“我马上和米总再联系,你们两个,马上再去主楼那里,把所有的房间,一个一个再搜一遍。”
服务员和厨师赶紧出去,盛春成懒得跟他们瞎折腾,转身上了楼。既然孙先生划着船去游湖了,他就更没有什么事了,盛春成上了床,打算美美地再睡一会。
茫茫白昼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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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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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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