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再一次拉着众将去探查地形,这次是要商议明日最后的行动方案。魏军营寨立在距离皖城城十几里处,一旦开战,不到半日便可列阵完毕。
吴军在数日前便开始在城外扎营,如今在城北城东各有一座可容纳万人的营寨。曹休手指着城北那座,对文钦说道:“明日将在城东决战,城北吴军定然不会很多,文太守,我再划拨兵力与你,率部两万去应对此处。”
“王凌,你领三万兵在城东左侧,孙礼,你领三万于右侧,互为照应。剩余兵力为预备队,由我亲领。诸位,谨记明日之战,城东为主攻,你们各部各留五百骑兵,其余的我集中起来,作为最后一击,在战机未现之前,若有人敢后退一步,休怪我不留情面。”
诸位将军怎会不知此战关系重大,纷纷与自家部下面授机宜。曹休四周环望,发现大大小小的山丘皆已派兵驻扎,吴魏两军犬牙交错,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投石车如何了?”主管此事的校尉寇睢连忙出列,伏地答道:“投石车乃我军利器,攻城必备,实在不可或缺,所以自从大司马委托。。。。”
曹休愈发不耐烦:“军情紧急,若你不会说重点,去找军法官受罚去吧。”寇睢也知此事推拖不得,干脆直说:“投石车仅做了十五辆,吴军将可用的木材全部伐掉,来不及运入城内的直接烧毁,就连投弹用的石块都搬到了城内,我部真的无能为力,还请大司马责罚!”
曹休也深知此事并不是士卒的错,便好生宽慰了几句,眼见安排的差不多了,便打算返回大营。忽然听得有人喊他:“大司马,那必然又是陆逊。”曹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群将领在指指点点,个个高头大马,甲胄精良,为首一人仍是儒生样子。在这短短几天内,双方将领碰到过数次,但两方都很有默契的并未派兵截杀,都只是遥遥相望,也不说话。hτTΡδ://WωW.sndswx.com/
可今天却有所不同,吴军中忽然分出一骑向曹休这奔来,立即有亲卫将他截下,片刻后,两方骑士分别折返,有名亲卫拿着一把宝剑交给曹休,说道:“那人说这是陆逊送给大司马的,希望您能不堕曹氏之风。”曹休不禁笑出声来,两方分明是在以命相搏,这陆伯言竟还搞这么一出,哂笑道:“还真是个儒将啊,可惜你们主帅就没这般文雅了。”说罢,也投桃报李,解下身后披风,交给那名亲卫,命令道:“你去交给陆逊,嘱托他夜间天寒,愿他保重身体。”
那亲卫领命而去,曹休依稀见得陆逊在收下披风后向他挥了挥手,却没有回礼。反而催促诸将回营,大声命令道:“我的披风你们都认得,若明日谁能替我取回,我必定上表陛下,拜将封侯不在话下!”曹休之意,众将一清二楚,齐齐喊道:“必斩陆逊!”
那边的陆逊也在说着差不多的话:“我的宝剑为吴王所赠,若被得知今日我将其送给曹休,必定迁怒于我,故而明日之战,诸将务必向前,得此剑者为首功!”这曹陆二人真可谓是针锋相对了。
曹休、陆逊一人回营,一人入城,谁也没注意到就在不远处,有两个士兵在小声议论着什么。一人说:“这怎么如此奇怪,明明岸边有浮萍,却没水。”另一个人踹了他一脚说道:“想这么多干嘛,咱们是巡逻,又不是当官的。”那个小卒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便也不再去管他。
第二日天还未亮,曹休便登上新垒砌的高台,观察着战场上的形势,文钦与孙礼已经抵达了战场,纷纷列阵。
而相隔二三里外,吴军也在整顿兵马,黑压压的一片,曹休瞪大了眼睛妄图瞧出一些端倪,但碍于天黑,一无所获。
不久,太阳自地平线升起,大地瞬间变得亮堂堂。曹休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战场的整个轮廓,这个东西南北各长几十里的巨大战场内,竟因挤满了二十余万人显得有些狭小。
将目光投向吴军,三个巨大方阵逐渐成型,城东一个,城北两个,曹休大概估计了一下,总共六七万的样子,只是未见那数千骑兵。甲胄反射的阳光使得曹休眯起了眼,但吴军长矛如林、旌旗蔽日,军行之严整还是使得曹休心头一震。可等视线收回,己方士兵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们雄壮威武、手执长弓,他们南征北战、履立功勋,还有那些北地骏马恐怕孙权都未曾得见!这数万雄兵就是我的依仗!什么诗经典籍又有什么用!曹休又向远处看去,山峦此起彼伏,值此季节,已有新绿装点,平原辽阔,数条大河夹杂其中,宛如玉带,又像银龙蜿蜒,一副欣欣向荣之境。曹休看得呆了,他生在北地,长于北地,何曾见过如此景象,加之戎马多年,哪有时间顾及山水,此时一朝入眼,却再也挪不开了。
忽然听得鼓角阵阵,曹休循音望去,发现竟是城北的吴军先动了。
城北吴军的主将正是朱桓,朱桓素来桀骜,耻与人下,由他来先攻最为合适。朱桓的步卒共有万人,在吴军中属于战斗力较强的,这种强劲主要来源于朱桓的个人魅力,朱桓虽然对外脾气很差,但对内却与士卒同甘共苦,产业收益也分予部下,记忆力又强,麾下近万人的妻子儿女他全部认得,每当其中有父母需要赡养或者孩子需要哺育时,朱桓及其夫人都会前去照看。士卒们纷纷将朱桓视作亲人,无论怎样,都不会违背命令,服从性之高,即便陆逊也会叹服。
因此,朱桓一声令下,位于中间的一部将士大约两千余人立即冲出,毫不迟疑,文钦同样以两千人相对。位于高台上的曹休看得仔细,有意提点自家儿子说道:“若东岸可用骑兵,则我军已胜。”曹肇不明所以,忙问其中缘由。曹休抚须回到:“城东吴军分为前后两部,后者军纪远不如前者,若以骑兵出后挠之,必成倒卷珠帘之势。曹肇点点头,默默记在心里。”
这两支部队很快就相互接触,在几百米长的战线上向对方冲锋,他们脑中想的却是共同的一点,那就是杀死对方,无论用何种办法。刚一交战时,两边的前排士兵还都用的长矛,随着战线的深入,变得容易误伤,便纷纷弃矛用刀,刀劈斧砍之下,残肢断臂顿时多了起来,受伤的士卒倒地哀嚎,有的脸部受创,血流满面,却仍旧冲杀不停,宛如鬼神。前排的士卒倒下,后面的马上跟上,随即又被刀剑刺伤,鲜血从身体中涌出,浸入大地,变得红艳艳一片。
如此周而复始,渐渐地一方逐渐支撑不住,战线后撤。曹休看得真切,正是自家部队吃了亏,这确实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文钦的部下虽然前几日败过一场,但披甲率、士卒的精悍程度绝不是吴军可比的。
文钦是明白其中原因的,论单打独斗,自家士卒绝不会输,但眼前这支部队配合极好,三五成群,互相援助,再打下去,这两千人恐怕马上就会溃散,便下令鸣金收兵,先行撤回。吴军自然顺势追去,但却冲不破魏国阵型,也只能带着受伤的袍泽返回本阵,一时之间,战场上只有魏国人还在痛苦呻吟。
城北的战斗也打响了,这次是孙礼发动的攻击,同样是两千人。吴军不为所动,仍然固守,孙礼见状,再次增派两千人,妄图打开缺口。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眼前这只军队正是陆逊的核心部队,文钦以骑兵都无法攻破,更何况如今步卒呢?
吴国弩手不断射出箭矢,敌军阵型之密集,甚至不用去瞄准。魏军士卒手举大盾,但箭雨实在太多了些,根本防不住,尤其是对于那些仅着皮甲或根本没有甲胄的人而言,简直是一场噩梦。就这样又前进了稍许距离,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恐惧,向后跑去,于是一个接一个,就如泄洪般再也止不住,纷纷后撤,后撤途中,即便有大盾也很难起到保护作用,伤亡率再度走高。
孙礼立即命令骑兵做好准备,一旦吴军分兵追杀,立即奔袭。这么一说,仿佛刚才魏军后撤是孙礼特地设的套,但其实并不是,这其中缘由固然是吴军箭矢太过猛烈,另一方面则是魏军实在没什么战意。这一点孙礼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因此刚才便想主动出击,趁着士卒尚且可战时,先声夺人,只是没料到败的这么迅速。
就在孙礼认真观察局势时,却见得异象突生,吴军后方竟有洪水袭来,孙礼大为惊骇,这吴军就不怕先淹了自己吗!却眼见那洪水由远及近,却势头见缓,到两军阵前时,竟只变成了到小腿的积水。
曹休见状,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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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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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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