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神奇的、有趣的、群魔乱舞的城市,在一些旅游杂志里,编辑们经常将这样形容着,
“如果你对你麻木的人生感到无趣,如果你对一成不变的生活感到厌烦,如果你想见识超越你认知的事物。
来誓言城·欧泊斯吧!这个鬼地方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鬼地方。
没错,那些编辑就是这么形容的欧泊斯。
这是片有着迷人魅力的土地,令每个人心驰神往,可当你问他们,他们究竟为何而来时,他们也说不明白。
可能是鱼龙混杂下,异乡人们交织在一起的奇异文化,可能是这城市的容纳万物的包容感,可能是中央那大裂隙的奇景,也可能单纯是这座城市曾经的历史。
杜德尔和很多异乡人一样,来自偏远的城镇,那里消息闭塞,落后于时代,没有音乐,没有电影。
杜德尔曾经活在那样的世界里,按照家里人的规划,他会在成年后进工厂打工,合适的年龄结婚、生子,再令他的下一代重复这一过程。
每当夜深人静时,杜德尔会思考,这样的生活究竟有什么意义,可再细想下去,杜德尔自己也想不明白。
有一天,在某一契机下,杜德尔听到了那激昂的旋律,自此他再也无法忍受死寂的小镇。杜德尔离开了家乡,来到了欧泊斯。
杜德尔喜欢这座城市,虽然很多人都说,欧泊斯并不是個适合生活的城市,这里日新月异,每一天都有新事物的诞生,也有旧事物被淘汰。
很多人都适应不了欧泊斯的节奏,很多人则一旦适应了这里后,就再也难以适应其它城市,这里就是这么奇妙。
这是座绚烂的城市,也是座黑暗的城市,过大的贫富差距,帮派的林立,高的惊人的犯罪率,源源不断的异乡人,哦,对了,还有大裂隙这么一个黑暗之地,以及时不时从其内部爆发的灰潮雾霾。
那些编辑说的对,这里真的是个鬼地方。
这里有你所有想要的,同样这座城市也会夺走你所有渴望的。
杜德尔深知这一切,但他并不介意这些,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一直生活在这里。
灯光闪灭不断,优雅的旋律荡然无存,人们尖叫不止地逃离这栋建筑,混乱间只有杜德尔一个人沉稳地站在坑洞旁。
扬起的尘埃弄脏了杜德尔一身的高档货,这要么的情景下,杜德尔也愣了一阵,然后笑出了声。
自己倍感压力的约会就这样搅黄了,杜德尔突然有种难言的自由感,然后恐惧覆盖了杜德尔的意识。
在欧泊斯内生活久了的人们,神经或多或少都蛮大条的,看惯了各种各样的犯罪冲突,就比如前一阵那个涉及了几个街区的抢劫案,但当这种事情真的落在自己身上时,还是挺考验个人心态的。
凿开的坑洞把杜德尔限制在了室内的角落里,他无处可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杜德尔坐回了椅子上,还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要知道这瓶酒他可付费过了的,不喝可亏了。蜀南文学
酒精稍微麻痹了一下紧张的神经,杜德尔安慰自己,等这事情结束后,自己可以把这倒霉事当做笑料讲在电台里。
没错,杜德尔一遇到倒霉事就这样安慰自己。
“今晚电台有故事可以讲了。”
这么看来,杜德尔也是个十分敬业的专家。
坑洞下方传来剧烈的震动,还有野兽的怒吼,鬼知道下方正经历着些什么,杜德尔的脸色开始发白,他努力去想一些好的事情,来让自己的精神放松下来。
突然,下方的躁动平息了,彻底安静了下来。
杜德尔紧张地看向坑洞处,随后一枚抓钩钉入坑洞的边缘,钩索拉紧回收,男人从下方一跃而起。
男人身上灰蒙蒙的,衣服也破了好几个大洞,看起来十分狼狈,他看起来在寻找着什么,目光警惕地扫来扫去,身上散发着十足的杀意。
目光落在杜德尔的身上,杜德尔觉得男人的目光就像刀子般锐利,杜德尔本能地移开视线,躲避着男人的目光。
随后让杜德尔想不通的事情发生了,那刀子般的目光居然柔软了下来,转而变得有些火热。
在这荒诞的情景下,男人双手拎着冰冷的剑刃,一脸兴奋道,“杜德尔?”
杜德尔快哭出来了。
一瞬间,杜德尔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交际圈,以他这夜行生物的作息习惯,他除了工作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那么自己是何德何能认识了这么一位人物啊。
男人快步走了过来,剑刃上倒映着明晃晃的光芒,配合着男人那一脸兴奋的模样。
杜德尔真的快要哭出来了,泪水已经在眼窝里打转了。
“这种时候真不适合见面啊。”
男人低声抱怨着,时不时警惕地看向四周,他看起来很赶时间,松开右手的剑刃,一把握住了杜德尔的手,用力地摇晃了几下。
“很高兴见到你,杜德尔先生!”
杜德尔有些难以思考眼下的事情。
男人高兴道,“我是你的粉丝啊!”
杜德尔开始难以理解“粉丝”这个词汇了。
“啊……啊啊啊!”
杜德尔已经丧失了基本的言语能力了,只能发出不同的音节,表示自己的情绪。
男人的狂热还没有发泄完,他学着杜德尔的语气,在他面前模仿着那经典的开场白。
“灰雾!工业!”
男人一脸期待地看着杜德尔,做着口型,仿佛要和杜德尔一起喊出接下来的话。
“美味鲜虾脆饼!”
“呜啊!呜啊!呜啊!”
杜德尔哭了出来,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搞不懂自己是因何而哭。
是恐惧的冲击,还是在这情景下与粉丝热情的互动,而感到激动落泪。
算了,这种事谁又在乎呢?
至少可以确定的是,眼前这家伙真的是自己的粉丝,然后杜德尔在内心感叹着,自己何德何能有这样的一位粉丝,平常都是什么人在收听自己的电台啊。
男人开心极了,鬼知道他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事开心。
“下次见,杜德尔!”
两人击掌后,男人冲杜德尔摆摆手,朝着上方甩出钩索,消失不见。
他如飓风而来,又如飓风而去,只留下这一地的废墟,以及杜德尔那荒乱的心。
杜德尔在原地傻愣了许久,然后他才慢悠悠地摊倒在地上,神情恍惚不已。
“我爱这个鬼地方。”
杜德尔喃喃道。
……
伯洛戈再度跃入城市的阴影之中,依靠着钩索疾行着。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遇到杜德尔,遗憾的是自己现在还有事情要做,不然伯洛戈一定得拉着杜德尔,和他聊聊音乐鉴赏一类的事。
伯洛戈确实是杜德尔的粉丝,各种意义上都是,他很难拒绝和杜德尔有关的周边产品,例如杜德尔推荐的餐品。他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
不过私生活归私生活,工作归工作,现在伯洛戈还有要紧事要做。
和野兽坠入建筑后,野兽以为自己在近身下,能占据优势,但伯洛戈很快便给了它一个充分的教训。
眨眼间,伯洛戈就将长矛贯穿满了野兽的身体,正欲将其斩杀时,野兽诡异地消失在了阴影里,脱离了战场。
伯洛戈猜测这应该是某种转移手段,它应该没有逃远,现在伯洛戈还能隐约地察觉到野兽的以太残留。
在伯洛戈的推测下,对方应该不是炼金生物,而是凝华者,秘能可能是升躯学派,将自身化作那怪异的野兽。
反正骚乱已经引发了,伯洛戈干脆不再留手,以太的加持下,他快如魅影,在城市的楼顶间穿行,追击着野兽。
突然间,一股无形的威胁自远方逼近,没有任何声息,也不存在以太反应,在这夜幕的环境下,伯洛戈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切。
冰冷的金属擦过手臂,刮下一片鲜血,伯洛戈急停在了一处天台上,迅速地躲入掩体之中,但很快夜幕下又一枚子弹破空而至。
根据上一枚子弹命中的方位,这一枚子弹本不该命中躲在掩体后的伯洛戈,但高速行进的子弹硬生生偏转了一定的角度,袭向了伯洛戈。
微弱的火花在鳞甲上闪过,伯洛戈已披挂上了铁甲,看样子袭击者不止一个,而他们都躲藏在伯洛戈的视线之外。
“伯洛戈·拉撒路先生。”
扭曲的呢喃之音在伯洛戈身后响起,伯洛戈转身的同时,漆黑的野兽从阴影里扑出,它仿佛可以在影子里穿行,行踪诡异难测。
伯洛戈和野兽撞在了一起,相互角力,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鳞甲上爆发出密集的尖刺,反复穿插着野兽的身体,破损的伤口下,没有鲜血的溢出,而是一股股躁动的以太。
野兽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头颅上的黑暗里浮现出一张人类的面孔,他那漆黑且痴狂的目光注视着伯洛戈,对着伯洛戈欢声道。
“我是您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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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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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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