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洛戈转过身,朝着帕尔默招手,示意他过来,帕尔默咽了咽口水,踩着一地的鲜血,大步向前。
“怎么回事?”帕尔默问。
伯洛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没什么,新武器有些不顺手,调校了一下。”
他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手斧,暴虐的杀意几乎凝为了实质,帕尔默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在他看来那是一件受到诸恶赐福的诅咒之物,可伯洛戈握住它,就像握住一把普通手斧一样,完全不受其影响。
“没问题吧?”帕尔默警惕道。
“没问题,”伯洛戈说,“想约束一个暴力狂的办法很简单……只要你比他更暴力就好了。”
在伯洛戈的胁迫下,伐虐锯斧像是做出了妥协般,伯洛戈耳旁的战鼓声弱了下去,频率也变低了下来。
伯洛戈好奇地看着这把武器,和常规的契约物不同,它像是有模糊的自我意识一样,会主动侵蚀使用者,更加奇妙的是,在必要的时刻,它甚至会与使用者进行交易、让步。
伯洛戈还是头一次用上这样的武器,这令他感到十分新奇。
伐虐锯斧之前的使用者,都是力量的渴望者,所以会在力量的蛊惑下,逐渐被它支配,可伯洛戈不一样,他是一位实用主义者,认知观念非常简单。
所谓的力量只是达成目的的一种工具,而工具最大的特性之一,便是工具可以被替换。
如果这份力量不令伯洛戈满意,他完全可以抛下它,去换另一个。
在这一点上伯洛戈一直以来都很清醒,甚至说过于实用主义,绝大部分陪伴伯洛戈的武器,它们最终的命运不是被替换、封藏,而是在战斗中损毁。
从最开始批发的折刀,坏了就换的震锤,再到从柯德宁手中缴获的芒光刃,乃至现在使用寿命大幅度缩减的幻影匕与骇魂之容。
在伯洛戈的手中,武器只有一個命运,那就是消逝于战斗之中,而不是在仓库里蒙尘。
伐虐锯斧征战了无数岁月,它的身上刻满了敌人刀剑的痕迹,在今日,它又增添了几处疤痕,可这些疤痕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它的使用者。
伯洛戈知道,这件契约物不会放弃影响自己的,但没关系,只要它能把眼下的行动处理好就可以。
这样想着,伯洛戈看向再次蜂拥而至的怪鸟尸群,他挥了挥手,令人心悸的以太波动迅速扩散了过去,将它们完全覆盖。
伯洛戈抬手,打了个响指。
秘能·统辖敕令。
在以太波动掠过的瞬间,那极具侵略性的以太就已击穿了怪鸟与士兵们那本就脆弱的防御。
伯洛戈握住了它们的鲜血。
士兵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像是有蛇群在爬行,他感到胸口传来一阵痛意,随即一股热血破胸涌出,脱离身体的瞬间,血液铸就为了刀刃,反过来切割起自己内脏和骨骼。他无法想象这是怎么一回事,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痛苦传遍了士兵的全身,为肢体的断裂声放声哀嚎,面容扭曲成一团,紧接着血刃划过了他的肺腔,削断了哀鸣,伤口耗尽全身的氧气,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痛苦越发剧烈。
鲜血和肠腑洒落一地,士兵跌倒在地,喉咙和口鼻流出鲜血,更多的士兵倒下,怪鸟坠落,尸体碎裂。
在实战室内的高强度训练后,伯洛戈虽然没有抵达极境,但他对于以太的操控无疑变得更加精密了许多,解决这些人实在再轻松不过了。
伯洛戈大步向前,他不需要挥舞剑斧,而是直接从内部将他们撕裂,把敌人的鲜血变成刀刃,切开了他们的皮肤,破裂了骨骼和内脏。
帕尔默看着伯洛戈的背影,就连身为搭档的他,也感到了些许的恐惧。
伯洛戈的力量实在是太令人绝望了。
敌人们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从内部撕裂,维生的血液变成刀锋,在他们的血管内部划开了一道道瘀紫的伤口,切割着肌肉和骨骼,撕裂出阵痛和呻吟。
内脏与肌肉被破裂、毁坏,他们的身体开始不断地裂开,神经的感知下,他们能够察觉到自身的死亡,身体内部变得混乱且疼痛,无法忍受。
有些敌人被直接切成两半,内脏散落一地,他们死前的呻吟和痛苦让人想要闭上耳朵,可这里是战场,谁都无法阻绝自己的感官。
深红色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当伯洛戈的秘能终止时,残留的人体组织和脏器四散一地,可憎的景象让人揪心、毛骨悚然,鲜血的气味和惨叫声还在飘荡,让人无法忘怀。
帕尔默不清楚那把手斧究竟拥有着什么力量,但至少以眼前的画面来看,伯洛戈要比它残暴千百倍。
擦了擦脸上的血沫,帕尔默忍不住说道,“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为什么?”伯洛戈目视前方。
“我见过许多嗜血的疯子,可他们在挥砍时,总会发出一些吼叫声,来宣泄自己的暴怒……其实这样也蛮不错的,至少他证明,自己是头有情绪的怪物。”
帕尔默低下头,看着仍在滴血的剑斧。
“可你不一样,你这家伙完全没有任何表情,我甚至不明白,你到底是享受杀戮,还仅仅是恶趣味。”
如果伯洛戈吼叫些什么,帕尔默会以为他是来自地狱的魔神,可当他沉默不语时,帕尔默时常会幻想,伯洛戈是某种更加可怕且神秘的存在。
令人不寒而栗。
“我?”伯洛戈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只能说道,“我可能要看看医生。”
“治疗你的心理疾病吗?”
“不,治疗一下我的面部肌肉,”伯洛戈诚恳地反问着,“你觉得我是个面瘫吗?”
帕尔默想了一下,“你的表情要比面瘫丰富的多。”
“那就好。”伯洛戈点点头。
“好什么啊!”帕尔默的声音高了起来。
伯洛戈笑了两声,随意地解释道,“帕尔默,别紧张,我只是在工作而已。”
他补充道,“只是我的工作风格比较粗犷。”
又一声轰鸣的巨响在身后炸裂,连带着脚下的大地也剧烈震颤了起来,伴随着国王秘剑与侍王盾卫的正面开战,高浓度的以太汇聚于此地,引发了种种异象。
如同末日般,彷徨岔路周边的建筑群正一点点地崩溃,大片大片的楼房倒塌,碎石扬起的尘埃后,凄厉的叫声响起,数不清的恶魔咆哮而至。
“就像掀开路边的一块砖头,发现里面藏满了虫子。”
见到这般景象,伯洛戈喃喃道。
眼前这场大战还只是一场前戏,真正的决战战场在伯洛戈的前方,地质的变迁,令伯洛戈熟悉的道路发生了一定的畸变,但伯洛戈还是能认出前进的道路,充满雾气、幽邃狭长的黑暗之路,如果有东西拦在身前,他只需要统驭就好。
没有什么东西能拦住伯洛戈。
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别人对他的祝福语,这一刻他低声重复。
“群山让行,大海也将分开狭路。”
狭路的尽头,伯洛戈再次见到了那座位于峭壁之上、被雾海包裹的断壁残垣,它屹立太久了,像是岁月的见证者。
雾渊堡垒矗立在陡峭的峭壁上,从下往上仰望,很容易就被它的巨大和恐怖所吸引,四周涌动着浓重雾气,空间感开始模糊,令人错失方向。
它已经浸泡在雾气里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建筑物表面充斥着厚重的苔藓和其它恶心的真菌植物,它们寄生于这座废墟之上,蚕食着它仅存的血肉,并不断地繁衍、蔓延,直到完全覆盖住坚石的每一处。
在伯洛戈先前的摧毁下,残破的废墟已经大变模样,从远处看,整座建筑的外形如同一个巨大的圆锥形圆墙,一道突兀的巨大伤疤横贯了墙体,伤口中溢出淡淡的雾气,像是它流出的鲜血。
在这个曾经华丽而森严的堡垒中,一切早已荒芜、残破不堪。
伯洛戈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他参与过很多的战役,可从未有过现在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面对雾渊堡垒。
“你耸立的已经够久了,”伯洛戈低声道,“是时候崩塌,归于尘埃了。”
雾海里传来阵阵的风声,它们扭曲成了怪诞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伯洛戈这天真的想法。
身后以太的轰鸣戛然而止,第四席像是攻克了防线,深入裂谷之中,国王秘剑如同潮水般,清剿着雾海内的所有邪恶。
可当这里的敌人被彻底杀绝时,伯洛戈知道,他们又会站在对立面上,至死方休。
向来如此。
深邃的黑暗里,一双疲惫的目光早已看清了这一切。
“你该怎么做呢?”
玛门转过头,看向废墟王座上的影王。
影王没有吭声,精致的铁甲包裹住了他那残破的躯体,他抚摸着手中的剑刃,伴随着微弱的以太涌动,些许的火苗在剑刃上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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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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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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