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阵子,就是伯洛戈工作的第三年了,他开始熟悉这套流程,每当自己在战斗中力竭、昏迷,复活的时间被拉长后,他往往会在边陲疗养院内苏醒,就像每次死后都会抵达虚无之间一样。
从起初的迷茫,到现在的熟悉流程,伯洛戈一时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拔掉针头,伯洛戈活动了一下身子,因不死性质,只要他苏醒了就没什么问题,这些炼金药剂绝大部分只是起到辅助作用。
他回忆起战斗的最后,耐萨尼尔突然出现在了封闭大楼内,解决掉了无言者,他还记得,笼罩的虚域分明没有解除,难道说耐萨尼尔一开始就在封闭大楼内?
伯洛戈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没有声张,而是准备当面质问耐萨尼尔,至于谈话的内容……伯洛戈已经能猜到耐萨尼尔会说什么了。
“决策室,一切都是决策室的指令。”
伯洛戈自言自语,心中涌现起一股无明的怒火。
自己接触过许多组织,有的组织靠诡异的信仰来维系,有的为某个疯狂的理想团结,有的一同臣服于某个王权。
伯洛戈喜欢秩序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的理智,没有信仰、没有王权,只有冷冰冰的条例,和绝对理性下的决策。
可现在回顾这些,伯洛戈忽然发觉,职员们对于所谓决策室的信任,已经到了一种癫狂的地步。
就像愚昧的原始部落,愚者信奉着先知。
每个人都放弃了思考般,只要决策室命令他们去做什么,他们就会固执且盲目地去执行,更可怕的是,至今决策室都未出现过什么错误。
对,没有错误。
如果它出现错误了,伯洛戈反而会安心些,而现在,伯洛戈不禁怀疑起了决策室究竟是什么。
“说来……我也是决策室的产物啊……”
伯洛戈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自己当初被收容,乃至三年前的释放,也都是由决策室主导的。
一个念头从伯洛戈的心中升起。
伯洛戈要亲自抵达决策室看一看,他要亲眼见证秩序局局长的存在。
这不止是内心的警惕,也是他难以扼制的好奇心,情绪混合在了一起,化作了阵阵冲动。
路过一间间病房,今天边陲疗养院的病人意外的多,伯洛戈猜他们应该都是从工业区撤下来的,在与无言者的战斗中,还是有不少外勤职员受伤了。
拦下一名护士,伯洛戈找到了装有衣服的储物柜,因为住院的次数太多了,这些护士也熟悉起了伯洛戈,里面有为伯洛戈准备的新制服,他所佩戴的装备们,也都整齐地按放在里面。
为了灭杀无言者,伯洛戈全力释放的灼鳞爆燃,在密闭的空间内,起到了超越想象的效果,伯洛戈猜哪怕是负权者,也会在这可怕的一击下殒命。
相应的,在咆哮的怒焰中,伯洛戈的装备们也出现了一定量的损伤。
其中诡蛇鳞液是最不用担心的,它本身就是一件可以无限增殖的消耗品,怨咬的情况也不错,这可能与它是契约物有关。
怨咬附着魔鬼的力量,这是来自厄文的礼物,也覆盖着阿斯莫德的祝福,在重叠的叙事里,阿斯德莫将这把剑刃从虚构的故事里,拖到了绝对真实的现实之中。
手指拂过漆黑的刃锋,没有任何破损,就连划痕也没有,倒是用来保护的剑鞘,在高温高压的燃烧里,焚灭成了灰烬。
伯洛戈手头的动作停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感谢艾缪,就把她制作的剑鞘毁了,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在角落里,伯洛戈拾起了幻影匕,这是把缴获而来的炼金武装,因其曲径穿梭的能力,在很多战斗中,都能打出出其不意的效果,伯洛戈为此很是喜欢。
这把匕首已经跟着伯洛戈经历了许多战事,如今又遭到了这样的冲击,金属的刃口已经出现了破损,炼金矩阵也变得有些暗淡,一些纹路甚至出现了断裂。
幻影匕受到了损伤,伯洛戈不清楚升华炉芯能否修好它。
储物柜内的最后一件装备,就是伯洛戈的面具、骇魂之容了,这也是一件契约物,比起诡蛇鳞液,它才是陪伯洛戈最久的装备。
如今它也变得破损了起来,带着油脂感的皮革表面变得干燥,许多交错的铁丝也断裂了,炼金武装有着修复的可能,但伯洛戈还没听说过谁能修复契约物。
拿回自己的东西后,伯洛戈在护士那简单签了个字,拿出曲径之匙就准备离开。
乘坐地铁返回秩序局还需要一段时间,但通过不死者俱乐部,几分钟伯洛戈就能回到秩序局内。
举起手中蕴含奇特力量的钥匙,伯洛戈这才发觉,这枚钥匙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表面出现了诸多的划痕,但伯洛戈没有放在心上,一如往常一样,将它插进锁孔里,拧动门把手。
……
“你听说了吗?秩序局最近有大动作。”
瑟雷醉醺醺地趴在吧台上,薇儿坐在他头上,毛茸茸的尾巴反复刮蹭着他的鼻子。
“啊……阿嚏!”
瑟雷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整个人都坐直了起来,薇儿轻巧地从他的头上跳起,稳稳地落在吧台上,黑色的猫毛飘来飘去。
薇儿舔了舔猫爪,“据说是和国王秘剑有关。”
“反正和我们无关。”
这个喷嚏打的瑟雷头晕目眩,他觉得有点冷,起身想回自己的卧室里睡。
薇儿说,“迟早会和我们有关的。”
瑟雷察觉到了它言语里的深意,提起了几分性子,反问道,“你是指什么?”
“临近的纷争。”
“你知道,我们不参与这些,我们都是些退休的角色。”
“这一点我承认,可你呢?你能忍住吗?”
薇儿向前迈步,柔软的猫爪踩在了瑟雷的手背上,她沿着瑟雷的手臂继续向前,直到猫眼几乎要贴在瑟雷那双猩红的眼睛上。
“奥莉薇亚。”
薇儿说出了一个令瑟雷难以安宁的名字。
“你躲藏在这里,却心系着她,这很不妙,瑟雷。”
瑟雷的表情冷了下来,“我不想谈论这些。”
“那好吧。”
薇儿跳回了吧台上,歪着脑袋,猫眼里倒映着瑟雷宿醉后的颓废模样。
“得承认,瑟雷。”
薇儿突然讲起了瑟雷听不懂的话,“你确实长的一副好面相。”
即便放肆宿醉了这么多年,瑟雷的脸庞依旧俊俏,别人露出一副颓丧感,只令人觉得落魄,但瑟雷这副样子,倒令人有几分怜惜的样子,像是落魄的贵族子弟,只要你愿意帮帮他,他就会许诺万贯家财。
“我之前还是人的时候,好像还没试过你这种类型的,”薇儿的话越说越危险,“哇哦,夜族领主唉。”
瑟雷一瞬间酒醒了许多,整个人的身子向后倾,直接撞到了酒架上,酒瓶们摇晃,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见鬼,我都快忘了,你之前是什么样的人了。”
瑟雷心有余悸地说道,曾经的薇儿,可以说祸国殃民也不为过。
遗憾的是,瑟雷只是听说过薇儿的故事,未曾见过她的真容,如今的她只是一只黑猫。
“那么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薇儿的言语如剑,瑟雷刚刚游离起来的心思,再次死寂了下去。
沉默没有持续太久,他们都听到了来自酒窖的阵阵噪音,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是白天,不死者俱乐部根本没有外人。
“是老鼠吗?”
薇儿说着跳下了吧台,几秒后酒窖里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
按照以往,不死者俱乐部白天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基本所有人都在睡觉,只有在夜幕降临时才会热闹许多。
可现在太阳未落,不死者俱乐部内却喧嚣一片。
“天啊,太恶心了,能不能让薇儿来。”
“闭嘴,快点动手,砍下来。”
昏暗的酒窖内,瑟雷握起怨咬,脸上写满了抗拒,而那个半截身子卡进了墙壁里,血肉与砖石几乎混合在一起的身影,则不断大声催促着。
“快点!”
“好好好!”
瑟雷大叫着,一剑将伯洛戈的半截身子从墙壁上砍了下来,鲜血四溢,卡在墙壁内的血肉很快就被不死者俱乐部的虚域吞噬,墙壁重新变得平整起来,而伯洛戈则倒在地上,大腿根以下的血肉完全消失了。
瑟雷说,“我感觉我要吐出来了。”
薇儿站在一旁的酒桶上,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以为你会趴在地上,舔他的血。”
“比起这些,能不能先扶我一下。”
伯洛戈在血泊里挣扎,浑身都传来一阵扭曲的痛意,他应该意识到的,曲径之匙出现了破损,那么曲径穿梭多半也会出现问题。
幸亏他与墙壁重叠的部分不多,如果整个人都与其重叠了,那么笼罩在不死者俱乐部内的虚域,多半会直接把自己碾碎。
刚出院就再回去,伯洛戈可不想这样,更不要说,这些不死者真的有能力把自己从虚域里回收出来吗?
瑟雷等人只是不死者俱乐部的租客,真正的主人谁也不清楚,但在很久之前的谈话里,伯洛戈与瑟雷都猜测起了赛宗,这位神秘的、沉迷装扮成狗的不死者,藏着远超几人想象的秘密,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如今赛宗离开了不死者俱乐部,谁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瑟雷也没有寻找的意思,对于不死者而言,突然失踪个几十年可太正常了。
经过一阵血腥十足的处理后,伯洛戈统驭诡蛇鳞液,细长的银色触肢展开,令他像只巨大的蜘蛛。
按理说,以伯洛戈不死的力量,他应该开始自愈才对,但在伯洛戈的伤口处,盘踞着一团难以驱散的以太,它们像是毒药般紧紧攀附在其上,进而阻止了伯洛戈的自愈。
伯洛戈猜这是虚域的力量,自己可不能小瞧这不死者俱乐部,自身的以太正缓慢对抗这股以太,进而身体也在慢慢愈合。
在等待愈合的时间里,伯洛戈被迫坐在吧台前,和瑟雷进行无聊的对话。
“我们刚刚聊到哪了?”
瑟雷自言自语道,眼下的情况还真是尴尬,哪怕瑟雷这个活跃气氛的高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薇儿总喜欢这样,时不时勾起瑟雷最糟糕的回忆,瑟雷对此很抗拒,本以为又是一次针锋相对的谈话,结果伯洛戈的误入打断了这一切。
瑟雷希望薇儿不要再提这些事了。
薇儿没有理瑟雷,而是仔细打量着伯洛戈,现在的伯洛戈有些暴躁,这种感觉就像刚出医院就被汽车撞飞了一样,哪怕伯洛戈这样情绪稳定的人,也变得有些生气。
“你和艾缪进展如何?”
薇儿突然的一句话,把瑟雷和伯洛戈都弄懵了。
伯洛戈有些呆滞,“什……什么?”
“哈哈,很有趣啊,伯洛戈,”薇儿乖巧地坐下,尾巴绕着身体,“你也是个很稀有的类型。”
伯洛戈的身子不由地抖了一下,他和瑟雷感到了同样的、奇怪的审视感。
薇儿像位狂热的收藏家,而伯洛戈与瑟雷都算是某种稀有的珍品。
伯洛戈搞不懂现状,他只想尽快愈合好双腿,然后离开这。他头一次在不死者俱乐部内坐立不安。
他猜,在自己来之前,薇儿一定在和瑟雷聊些什么,瑟雷处于下风,看看他那张脸就能明白,现在薇儿又将矛头对准了自己,伯洛戈只觉得倒霉。
“伯洛戈,你是不是需要些……建议之类的?”
薇儿自荐了起来,“要和我们聊聊吗?我们两个可算是情场老手,几百年资历的那种,而且男女通杀。”
伯洛戈从不怀疑这两人以百年为单位的工作经验,薇儿因为形态的限制,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不死者俱乐部内,可看看瑟雷,他身旁的女伴以周为单位更新,伯洛戈就没见过哪个女人能拴住瑟雷的心。
这两人的情感史,完全可以出书了,说不定能补全人类在两性情感关系上的重要空缺,作为学术书籍流传下去。
伯洛戈不需要两人的建议,各种意义上都不需要。
薇儿发出阵阵咕噜声,那一夜伯洛戈与艾缪试探博弈时,这只鬼鬼祟祟的黑猫,早已偷摸旁观了这一切。
“不……不用了,”伯洛戈摇了摇头,他很清楚这两个家伙是什么货色,“你的建议应该和我不适配。”
“嗯,确实,毕竟我和这家伙,在某种意义上,都算是人渣啊。”
薇儿的尾巴扫过瑟雷的鼻子,瑟雷挠了挠鼻子,“别带上我好吧,我很忠于婚姻的。”
“那你宣誓效忠的女人还真够多啊,把她们从坟墓里拉出来,多半能组成一个加强连吧?”
“没有那么多吧?”
“那就把所有和你有关系的女人算上。”
瑟雷的表情一僵,保持起了沉默,有个同样的不死者的朋友并不好,因为它会记住你几百年来的所有蠢事。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薇儿毫不客气道,“还要继续反驳吗?”
瑟雷没了声息,他自知理亏,说不过薇儿。
伯洛戈对两人的谈话无动于衷,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明白,住在不死者俱乐部里的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混账、人渣,你很难以善恶来评判这些人,尤其是瑟雷。
“你们到底要干嘛?”
伯洛戈神情警惕了起来,两人突如其来的关心真是令人意外,更意外的是,他们居然关注的是伯洛戈的情感问题。
这种感觉太糟了,伯洛戈有些难以描述这种情绪,非要有个明确的形容的话,就像两人在询问自己今天的内衣是什么颜色,并且还要让自己露出来,对自己的内衣穿搭进行一定的评头论足。
不止如此,说不定瑟雷还会把自己的内衣露出来,一本正经地对伯洛戈提意见,让自己也换上他那一套。
这样的想法升起后,伯洛戈的表情变得更加怪异了。
伯洛戈确实变得很风趣了,就连脑海里的奇怪幻想,也在朝着奇怪的方向一路高歌,只是伯洛戈还是不善于将它们表达出来。
瑟雷忽然开口道,“等一等,你这家伙不会是那种内向的类型吧?”
“啊?”
“就是那种外表一副冷静的样子,内心戏却多的不行的那种。”
“啊?”
瑟雷和薇儿视线交流了一下,伯洛戈想离开这了,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
这两个人今天是怎么回事,往常不应该正呼呼大睡呢吗?
忽然间,伯洛戈的体表浮现起了滚烫的炼金矩阵,积攒起来的以太冲刷着伤口,将虚域的力量一点点剔除,数十秒内,伯洛戈的血肉剧烈蠕动了起来,白骨重新塑造,血肉相互纠缠在一起。
“再见!”
伯洛戈踉跄着,像是逃跑般离开了这里。
看着伯洛戈那略显慌张的背影,薇儿发出了阵阵笑声,“他和你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啊!瑟雷。”
“你就是一团烂掉的腐肉,上面爬满了各式各样的蛆虫。”
薇儿显得有些惆怅,“至于他……”
“石头?”
“不,只是空白。”
瑟雷皱眉,“空白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就像一张空白的纸页,没有丝毫的痕迹,纯粹且纯洁。”
薇儿留恋道,“我和很多坏男人约会过,唯独伯洛戈这种的没遇到过。”
“是无聊吗?”瑟雷说,“伯洛戈是个无聊的家伙,和他约会,只会变成一次单方面的学术研讨会。”
薇儿瞥了瑟雷一眼,“只是自知之明而已,就像你会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喝酒吗?”
瑟雷点点头,他同意这一点,哪怕是瑟雷出去招蜂引蝶,也是基于你情我愿。
很多时候,瑟雷常在那种迷离的欢愉中感到有些难过。
听起来很古怪,但瑟雷真的因此悲伤过。
瑟雷是来图个开心的,其她人也是来图个开心的。
大家都是来图开心的,在虚伪的氛围里载歌载舞,直到有人对彼此感到厌倦,不欢而散。
那美好的情绪在酒精的氛围下,变得廉价,一文不值。
瑟雷大概明白薇儿的意思了,伯洛戈在那欢愉的氛围里会变得无比闪耀,把他们这些虚伪的家伙深深刺痛。
回想了一下伯洛戈那病态杀人狂的姿态,又联系到薇儿对他的评价。
他笑了出来,“你是在搞笑吗?”
瑟雷拿起叉子,做着手势,“哪怕没有秘能,你给这个混蛋一根叉子,他也能杀光一个酒吧的人,你说他……”
笑声逐渐低了下去,瑟雷露出愁苦的样子。
“什么见鬼的反差。”
瑟雷觉得薇儿说的没错,到最后他只能半开玩笑道。
“那伯洛戈还真够大龄啊……”
我比较喜欢以单张为节点叙事,所以我会试着一阵,一天单更,但字数还是两更的量,也就是说,仍是双更,只是二合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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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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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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