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可是逢回老家上山都要晕车到不省人事,有好几次都因为不想晕车,死也不要回老家,被我妈暴力镇压。
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许还有坐这种车坐多了的缘故,如今再一次上车,我已经今非昔比,笑看山路了,但是比我小许多的小表弟却巴不得从未来到过这里。
我一边给小表弟按摩脑袋,一边和伏黑打电话,只有我能看得见的老黄在我怀里打滚。
“伏黑啊,你干啥呢?”
电话那头声音有点沙哑:“刚起床没多久……你怎么起这么早?”hΤTpS://WWω.sndswx.com/
我拎起小表弟的细胳膊看了一眼他的手表,现在差不多七点,确实有点早了,我顺便拍拍表弟发烫的脸蛋:“弟弟啊,撑住,这是必经的折磨。”
“你的弟弟?是哪个?”伏黑那边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他应该是起床开始穿衣服了。
“之前和你说的那个最小的那个,不过现在他不是最小的了,去年我又有了一个新表弟。”我随意地说,顺手揪了揪小表弟的脸。
表弟终于忍无可忍地把我的手甩开。
“你弟弟真多啊。”那边感叹了一句。
我顺口说:“没事,你比我大个两三个月,算是我哥,不用和他们这群小崽子共享一个称呼。”
还好表弟听不懂日语,不然一定会给我发出抗议的拳击。
伏黑可能在喝水,听见我说的话猛地呛了一下。
我做错事情要被他制裁的时候,为了活命什么都喊过,也喊过“大哥”(兄貴,也就是阿尼ki),但是刚刚说的是“哥哥”(大家都知道的“欧尼桑”)。
我小时候学会了这个单词,但是在日本因为没有血缘上的兄长,一直没有喊过,刚刚忽然想试试,就这样说了一句。
那头的伏黑开始猛烈地咳嗽。
我的恶趣味又上来了,自从伏黑走入青春期,他害羞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是他每次害羞起来,我都会像打鸡血一样,特别想要好好地欺负他。
我精神头上来了,坐车也不困了,手也不无聊地招惹我晕得死去活来的表弟了,刷得一下坐起来,把老黄都吓得一个脚滑。
“诶?你在害羞吗?是因为我叫你哥哥吗?”我两眼放光,老黄滑倒到我脚上,在嗷嗷叫,“你是不是脸红了,我记得你一害羞整张脸都会变红啊,还会发抖,你好可爱啊——哥哥。”
伏黑咳嗽的声音更大了,但是带着一种虚假,他真的害羞了,不敢回我话,就假装咳嗽。
我一伸手把老黄捞起来,继续用日语兴奋地说:“我要是一直叫你哥哥,你会不会一直咳嗽下去啊,你不回复我那我就开始叫了啊,哥——”
“——停,我缓过来了,你别叫了,我要去洗漱了,你……”伏黑飞快地说。
“诶?不要啊哥哥,我好想你,咱们再多聊一会儿好不好啊——”我拉长调子用腻到离谱的声音说话,这声音把靠在我胳膊上闭着眼睛的表弟都吓得一个激灵。
这话说完我就后悔了,把表弟推到一边去,拼命搓自己起满鸡皮疙瘩的胳膊,老黄也吓得不轻,两只黑豆一样的眼睛瞪的溜圆。
“咳咳……我挂了。”伏黑马上断了电话,我挂着兴奋的笑容放下手机,只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全身苏爽。
转过头,我表弟笑得比我还高兴。
“咋笑得这么恶心啊弟。”我笑着问他。
他小声和我说:“我还要说你呢,你叫谁欧尼桑呢,我知道你铁定早恋了,白佳乐,你死定了,我要告你妈。”
我忘了,我表弟看过日本动漫,鬼知道他看了什么品类,总之他能听懂欧尼桑是什么意思。
我笑得愈发灿烂,把扒在我腿上的老黄放到另一边。
表弟将在这之后的三十分钟内感受到强大的姐姐对他不管在体力还是打架技巧上全方位的碾压。
以及这之后,和年长者的肮脏的利益交易。
我坐在酒店大厅的椅子上,四周已经被布置成了华丽的婚礼现场,旁边人来人往,表弟正在我旁边快活地吃雪糕。
把表弟踢给他妈以后,我和老黄聊天。
“我就说哪位新娘子这么勇敢,原来是我表哥中学的一直欺负他的同桌,欺负他木愣愣的,结果欺负上瘾了,找回来当老公继续欺负,”我评价,“也不知道是同情他还是羡慕他了……毕竟……”
老黄习惯地接话:“毕竟他老婆那么漂亮?”
“你咋知道?”
“你老祖宗就是因为看仙女洗澡看入迷了,把仙女一顿夸,然后仙女才给你们家赐下了这倒霉的术式天赋。”老黄懒洋洋地说。
“好一个痴汉!”
“你们那个老祖宗也是女的。”
“我们家这基因真强大啊……总之表嫂子真的漂亮啊,我怎么就没有人因为我傻乎乎的很可爱回来嫁给我啊……”我感叹。
老黄仰头,鼠脸上一派鄙夷:“你不也被欺负上瘾了,爱上那个日本小子,跑到千里之外谈恋爱去了吗?”
我顺口反驳:“日本离这里有几千里吗……”
“你没有反驳你爱上日本小子……”老黄悠悠地说。
“我都和他在一起了,现在说不爱那不少太晚了吗,嫁鸡随鸡咯。”
“你这嘴真是硬啊。”老黄评价。
“一般般啦。”
如我所料,婚礼我基本没有帮什么忙,我也帮不到,全程就是一个赶场子的工具人,就是婚礼上我坐的那一桌给的酒可能比较好,老黄从我杯子里偷了点,晚上我因为山下亲戚的房子塞不下我照样上山睡觉的路上,老黄在我怀里醉得昏天黑地,连打嗝都是一股酒气。
我没料到,一只黄鼠狼居然会发酒疯。
具体表现是我刚走进大门,老黄就刷一下飞到它最爱的鸡圈那里,吓得鸡都乱七八糟开始叫。
我实在没办法,骗我妈说我晕车,在院子里坐一会,然后给老黄搞了点水,让它醒醒。
然后老黄开始嚎:“你不爱我,难道就因为我是一只黄鼠狼吗——”
我在旁边坐着,拿着一杯蜂蜜水,哇哦一声,心说这是一只有故事的黄鼠狼。
老黄不负我望,只喘了一口气,就又开始嚎:“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爱上一个秃驴,他的头发都不如我多!你不是说最讨厌头秃的男人了吗!”
好家伙,和尚都掺和进来了!
话说为什么一只黄鼠狼要和和尚比头发多少……
“那个臭秃子,他不爱你啊老白——呜呜呜……”老黄哽咽起来。
我安慰老黄:“不是她不爱你,是她不适合你,你会有更好的——”
“——他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那块石头啊,就是一块石头啊!”
“好好好,石头石头……”
我愣了一下。
啥鬼,是宝石石头吗?我家以前那么富吗,还有和尚为了石头欺骗感情……
人心险恶啊。
我叹为观止,愿闻其详,赶紧殷勤地上前给老黄顺气,让它喝点蜂蜜水缓缓。
老黄顺气了,又开始嚎:“你跟了他,你死了,把你家那一堆傻姑娘丢给我,我当了三百年的爹啊——”又大大喘了口气,“本来以为这一代总该血脉断了,结果这个佳乐又找了个日本的咒术师,他们俩血脉碰一块——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我又得上岗干至少三百年啊!”
你原来在发愁这个……我们都没结婚啊……你这家伙不要擅自快进啊!
不过这确实是社畜的哀嚎……一干干三百年,阿里巴巴都不敢想。
老黄,苦了你了,我们家这原来算是黑心资本家啊。
我又给老黄喂了点蜂蜜水安慰他:“不用担心,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结婚,也许我能和伏黑做一辈子朋友呢。”
喝完以后老黄缓过劲了,一闭眼,软软倒下去了,我只能抱着它给它漱漱口,然后放到床上,让它侧卧着,以免他半夜吐了把自己噎死。
睡着前我拿出手机,果然看见伏黑给我发了短信,还是很老套的一句:“晚安”。
我回复他:“晚安,大后天我就回去啦”。
离开日本时两手空空,如今回来,就差连脑袋上都顶一包行李了。
好在不仅是伏黑来接我,虎杖和钉崎也过来了,当虎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差点哭出来,觉得他好像圣子降临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很能拿行李的气息。
到场的各位都是在800米成绩上完全碾压我的,就算是钉崎也能跑出在我们高中可以在运动会上破校记录的成绩,我一枝独菜,但是菜得快乐。
果然,虎杖一个人抗住了一半行李,要不是人是有局限的,只有两只手,他能拿完所有,我在他身后踮着脚揽着伏黑的肩膀,两眼含泪,满脸欣慰,好像爸爸在看成材的儿子,伏黑只能弯下腰配合我。
“你能再蹲下来一点吗,我腰有点酸,你还是有点高啊……”我和伏黑耳语。
伏黑无奈地又蹲下来一点:“别演了,该走了,虎杖也看不出你在演什么。”
我松开他肩膀拿起行李,感叹:“虎杖真是一个可靠的男人啊。”
前面不远处虎杖和钉崎正走着,不知道虎杖说了什么,钉崎哈哈大笑着和个大哥一样拍他肩膀,他弯下腰让钉崎拍得再顺手一点,手上的一堆行李却稳得很,不摇不晃。
“话说,前辈他们呢?”我顺口问。
“又去出任务了,不过明天应该就回来了。”伏黑转而问我,“你那个黑色的袋子,能提的动吗?”
“肯定可以啊,虽然不如你们,但是我可是能翻窗户上三楼的女人,可不要小瞧我啊!”我洋洋得意,给他表演了上下托举黑袋子。
伏黑抬起头,好像天花板上有什么引人注意的东西。
钉崎转过头嘲笑:“没用的,没用的,和傻姑娘委婉说话是没有用的!”
回到宿舍的时候也已经是晚上了,我们草草吃了顿饭,吃到中间我拿出我行李里的东西给他们分。
我拿出一个大袋子,虎杖问:“这个我记得超级重的,里面是什么啊?”
我默默拿出一个罐子,说:“奶奶的咸菜。”
又拿出一个袋子:“姥姥的馒头。”
“姥爷的红枣。”
“奶奶的干馒头。”
“老黄觉得很好吃的鸡肉。”
“我妈的炖肉。”
“姥姥自己种的苹果。”
“新嫂子的巧克力。”
…………
我回老家以后,姥姥拉着我的手,问我说是不是日本吃不饱,听说日本电车大街小巷子里星罗棋布着无数的流氓,晚上八点女孩子都不能出门,就算出门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连人少的地方也不行,只能去不多不少的地方,怕我连食材都买不了。
我拉住想要逃跑的表弟,按着打了一顿,这家伙到底瞎看了什么日本动漫,还给姥姥瞎讲。
我拼命解释就差对天发誓我在日本吃的真的很好,然后找出一个体重秤让老人家亲自看我的体重,保证我完全没有受罪,因为伏黑还有虎杖的手艺真的很好我还胖了很多。
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我还是被塞了很多东西才放走的……
给大家分完我的特产,时间已经很晚了,钉崎说我们该回女生宿舍睡觉了,要拉上我。
我踌躇着看了伏黑一眼。
钉崎在穿鞋,没注意,说:“我前几天去原宿,买了新的指甲油,我一个人涂不好,我们两个互相涂一下吧。”
“什么颜色的?”
“雾蓝色,我觉得很显白的。”说着她给我展示了一下她的左手小拇指。
我微笑着和伏黑说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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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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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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