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雾落抱起手臂,想想自家三岁小表弟的嚣张跋扈,一模一样的在面上比划出来,向天翻眼:“哼,你也知道这刀其实贵着呢,我就要加钱,我自己的私房钱!哼,不看你半夜给我刻木头刀,我才不要系!”
雷风起怒不可遏,挥舞拳头仿佛要越过篝火打他:“买贵你还敢有理怎么着,做生意的人求财,眼睛里看的只有银子......”
高山拦住他,雷风起气呼呼转向薛猛虎:“你出多少?”
薛猛虎欣喜伸出一根手指。
高山暴怒:“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眼睛瞄向雷风起,他出的这是多少?
反正小虞这刀肯定不卖,一个劲儿反驳就成。
薛猛虎笑容满面:“黄金,不是银子。”
高山板起脸,收好支起的胳臂,回到火旁做早饭,还是不明白,他出的是多少。
“嗤!”虞雾落冷笑。
薛猛虎打个哈哈:“小兄弟不满意的话,我再加一倍。”
虞雾落扯动面颊,给他一个还不有出来就消失的笑容,抱膝坐等早饭。
薛猛虎笑看雷风起,等他决定,雷风起冷冷的笑了。
真是狐狸尾巴藏不住,被小虞杀的万人敌,盯的是刀,昨夜突兀出现的你,又重金买刀,你侃侃而谈结交四海,这刀的来历却半点不提。
稀世宝刀还能另外找到,为什么你和别人偏偏要这把刀,天道的秘密应该就在你心里,并且与这把刀有关吧。
想到这里,高山机灵鬼儿,也反应过来,抓着调料洒肉上,尖声道:“老薛,你昨天故事没说完,我听说天道有个什么秘密,老值钱的玩意儿,带上我们一起赚如何?”
薛猛虎滞上一下,干笑着:“等我先和雷老弟说完生意,”
“不卖!”
雷风起干脆地道。
薛猛虎笑容唰的掉下来,急急忙忙捡起来:“哈哈,雷老弟你看不顺眼的东西,还留着它也是添气。”
雷风起也换上笑容:“我做生意从没走眼过,薛老兄不要见怪,哈哈,我刚才逗你玩呢,哈哈,这刀值钱,我这废物表弟买东西没走眼,”
虞雾落气结,怎么听又像影射我,暂时不能拔刀就叫废物?
她继续回想三岁小表弟的嚣张跋扈,那要点心时给果子的尖叫声,等到给他点心又要糖的歇斯底里尖叫声,等到点心、果子和糖都到手,又要掐她心爱兰花的疯狂尖叫声......自己学不来。
还是抛白眼儿吧,这个不学也会。
薛猛虎强笑着,眼底攒起怒火。
雷风起仿佛看不见,继续调侃他:“人活着就是一个乐子,你逗我玩儿,我再逗逗你,呵呵,老兄你一定不会生气,呵呵,”
“不生气,不生气,”薛猛虎大拇指掐掌心,掐出深深红印。
......
这顿早饭薛猛虎被高山烦死,高山不断要求他说出天道秘密,有钱大家赚,以此报答救命恩人,薛猛虎结结巴巴说不知道,高山也不放过他,翻来覆去问他天道的事情---估计薛猛虎没吃饱。
雷风起和虞雾落袖手旁观,各自饱餐。
......
天往三月里走,野花竞相开放,薛猛虎闷头闷脑赶路,雷风起、高山和虞雾落不慌不忙欣赏春景,眺望田野里劳作的人。
有个邮差经过,虞雾落就知道附近有驿站,叫住他问话,离驿站还有多远。
雷风起猜出她要传信,取笑道:“你有何信可寄,小表弟。”
虞雾落一本正经:“表弟我最爱写诗,写完一定请教大家,你在家里的时候,七姑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高山听见他们说话就凑上来,他的机灵积累在自小遇到的刺杀上面,七姑没有五舅大这种家长里短的笑话听不懂,就看两个人神情,见到雷风起眉目滞住,拍手叫好:“小虞兄弟说的好啊。”
雷风起小小吃了个瘪,转而又笑话道:“小表弟,你忘记我也读过书,把你的诗给我看看。”
虞雾落扬眉:“昨天夜里生把火,今天早上有日头,两个麻雀飞过去,一个青虫地上爬。”
雷风起被自己口水呛住,薛猛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稍停住,转过脸去窃笑。
只有高山大赞:“好诗啊,好诗。”
“那你就把这诗寄出去请教大家吧。”雷风起喃喃,又故意让虞雾落听得见。
虞雾落晃晃面庞:“按表哥说的办。”
她要寄的确实是这样的诗,一个青虫地上爬,确实是她诗作,那一年她三岁。
祖父心爱家里第一个孙子,从学里回来就带上她往园子里玩耍,说春天怎么种花,夏天怎么吃荷叶菜,秋天发上戴桂花,冬天可以滑雪,还可以看梅花。
一位夫子,说着话就离不开诗书,虞存又教孙女儿念诗,他念道:“两个黄鹂鸣翠柳,雾落,你跟着念,”
“一个青虫地上爬,祖父。”虞雾落得意洋洋。
虞存忍俊不禁:“难为你知道一个对两个,但祖父教你背诗,不是和你对诗。”
虞雾落继续得意:“昨晚全家赏月,祖父和父亲母亲就是这样说话的。”她脆生生的回。
虞存笑道:“好吧,你竟然会对诗,可这句不雅,你再换一句来对。”
虞雾落看了会儿花开,又道:“三个芍药在开花。”
虞存大笑:“好,但对仗不工整,你还能想一句吗?”
虞雾落把小眉头颦起来,祖孙走到竹子旁边,她眉眼重新灵动:“一屏青竹放风华。”
虞存大为惊奇,把孙女儿看了又看:“谁教你用屏来形容青竹,又用风华来展现呢?”
“祖父,昨晚全家赏月,父亲不和祖父对诗时,就说画屏东来画屏西,我就记下。”虞雾落又得意的不行。
虞存在自己腹中诗书搜索数遍,也没有找到这句诗,孙女儿实在聪明,这谜底非即时破开不可,儿子还在家里,就叫到面前问问,虞雾落父亲笑的不行:“父亲,我昨天念的是杜牧古诗,银烛秋光冷画屏,可能多念了两遍,就被雾落记住。”
虞雾落点动小脑袋:“是呢,父亲念多了呢,一下走到东边念,一下走到西边念。”
虞存父子大笑:“到你这里,就变成画屏东来画屏西。”
“是呢,屏上有竹子。”
虞存相当高兴,称呼虞雾落为吾家小才女,说她诗书有祖宗天分。
虞雾落由祖父抚养长大,和他感情深厚,独自出门,应该时时报平安,再也没有比三岁孩童打油诗更稳妥的方法。
------题外话------
六点更是仔昨天写出存稿,这样仔可以放心睡懒觉,也可以清早从容逛菜市场。么么哒。
是海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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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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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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