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的饮食也偏辣酸,因此清水羊肉也有两种汤底,一种是纯清水,一种是酸汤,酸汤得加十八块钱。
然后就是羊肉了。
由于店家不在古镇,物价处于正常水平,甚至显得非常实惠,八十块钱一斤,是煮熟后的一斤,陈舒每次来这里就点一斤肉,店家从不少秤,切成薄片后,松散的堆在一个小盘子里,能堆挺高。
老板娘往往还会送个素菜拼盘,说是拼盘,其实是一个洗菜的篮子,一篮子给你装满,不够还能再加。
乡下人朴实啊,见你花了小一百块钱,不让你吃好了,都不好意思。
今天因为有清清在,自然是点了个酸汤锅底,五张嘴巴,只点了三斤的羊肉。因为陈半夏饭量一般,属于眼睛大肚皮小的那种,姐妹俩则更爱吃素。
再点了一个蒸饼。
也没有其它可点的了。
老板娘照例送了一个素菜拼盘,一篮子装满了各种菜,豌豆尖、生菜、土豆片,中间还夹杂着菜花头,见他们人多,还叮嘱了一句不够可以再加。
陈舒也不嫌丢人,对她们说:“这是送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长得帅,老板娘对我特殊照顾……”
陈半夏瞥了他一眼,接话道:“结果你发现每桌客人都有这个待遇?”
“哈哈!”
“自恋!”
“哈哈哈……”
锅中的酸汤逐渐煮开,老板娘也把羊肉和蘸碟端了上来。
陈舒连忙招呼三人开吃。
肉都是煮熟的,切成薄片,吃的时候只需在汤底里涮一涮,就可以了。
听起来像涮羊肉,其实差别不小。
涮羊肉是生的,讲究个鲜嫩,冻了切成肉卷。清水羊肉则是煮熟的,且是纯瘦肉,相对更能吃出肉的质感,虽然也切得薄,但自然是不如涮羊肉的羊肉卷切得薄,用的羊也不同。但相同点是,二者要想好吃,都对羊肉品质有一定的要求。
这家店用的是本地羊肉,品种一般,受了玉顶山周围灵气滋养,口感也算上乘。
酸汤是发酵酸汤,显出橙红色。
羊肉进去一烫,烫热即可,肉香浓郁,无论用不用蘸碟,多美味谈不上,但一句“好吃”跑不了。
“啊……”
陈舒露出满足之色。
一天游玩结束,能吃到心怡的美食,便是最舒服的时刻。
就在这时,他余光一瞥,却发现自家弱智姐姐正和小姑娘不断交换眼神,好像在用眼神打太极拳,推来推去。
“?”
陈舒有点纳闷,盯着她们。
两人继续眼神交流。
最终陈半夏抬起头,装作不经意的问:“清清这两天怎么回事啊?是有什么喜事吗?总觉得和往常有点不一样呢……”
小姑娘连忙低头吃肉,眼珠子却转到了最顶上,暗中观察着桌上动静。
只见清清抬起了头,目光从陈半夏身上扫过,几秒后,又瞄向了小姑娘,吓得小姑娘连忙收回眼神,专心的用筷子搅拌着蘸碟里的调料。
最终她瞥向了陈舒。
于是陈半夏和小姑娘也看向陈舒,既好奇又担忧,等待着他的回答。
“……”
陈舒咽下嘴里的羊肉,这才说道:“别瞎想,也别大惊小怪,她只是在修行一门特殊法门,跟以前的闭口禅一个性质,在这个过程中,她感到的喜悦比平时会加倍,没有什么大事。”
“就这?”
陈半夏嘴角扯了扯:“这不早说?让我懵逼了整整两天,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怎么了?”
“没……”
陈半夏摆摆手,不愿多说。
小姑娘也暗自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
可立马她表情又严肃下来,握着筷子的手略微用力——
姐姐也不早说!亏得她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总觉得姐姐不打她是在憋一顿大打,原来就这啊?你说要打就打吧,挨一顿打也就只痛那么一小下,可这么般悬头之剑,却让她担心了两天!
可恶!
正在这时,小姑娘余光一瞥,接收到了姐姐向她投来的目光。
似乎带着一抹笑意。
还嘲讽自己……
可恶!
小姑娘将筷子捏得紧紧的。
几秒后,她拿起汤勺,给自己盛了一碗满满的酸汤,决定用“把酸汤喝完,让老板来加开水,最终使得这锅汤的酸味越来越淡”的方式来报复姐姐。
“呼……”
热气沿着碗边被吹散。
小姑娘喝了一口,被酸得眯起眼睛。
“好喝吗?”
旁边传来姐姐的声音。
“好喝!”
小姑娘毫不犹豫的回答,并转头问姐夫:“姐夫你要喝吗?我给你盛一碗。”
“我不急。”
“半夏姐姐要喝吗?”
“等下再喝。”
“桃子要喝吗?”
“呜汪~”
“好的我给你盛一碗。”
“汪汪!”
“好的……”
“汪!”
十分钟后。
老板端着一盘蒸饼走来,把蒸饼放桌上,她看了眼锅里,二话不说,从旁边提起一个炊壶,从壶中倒出橙红色的酸汤,一直将锅掺满。
小姑娘默默放下了碗,开始专心吃菜,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对姐姐投来的目光也视而不见。
……
正月二十二,上午。
副宗主又在小院中喂鸟。
陈舒站在旁边:“今天要回玉京了,特来向副宗主大人道别。”
“几号开学?”
“明天。”
“那确实该走了。”副宗主洒下一把小米,能听见小米落在瓦顶上细碎的声音,一群鸟围了上去,他又问道,“你是不是自己有一个储物法器?”
“是的。”
“哪来的?”
“在新正寺脚下的王溪古镇古物文玩法器一条街淘的,以前的军用品。”
“你还有这本事啊?”
“运气,运气。”
“空间如何?”
“不到一百升。”
“多少钱淘的?”
“十二万。”
“捡了个大漏啊。”
“运气。”
“不过这个也太小了,只能当个行李箱来用。”副宗主顿了下,“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拿名牌去仓库领吧。也不要客气,在我们灵宗这算是核心弟子的标配,不过你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等你死了,还得再回收,分给以后的弟子用。”
“那我就不客气了。”陈舒咧嘴笑。
“好好享受你的大学生活吧,这可没有第二次。”副宗主说,“至于灵身,该学的你都已学会,剩下的无非就是把它们整合起来,再辅以练习即可,无需太过着急了。”
“明白。”
“去吧,有不懂的在飞信上问我。”
“好,那我走了。”
“……”
副宗主继续撒着小米。
陈舒离开院子,去了一趟仓库。
飞车已在停车场等着了。
……
下午,灵安学府,女生宿舍。
正在客厅修行的张酸奶一下蹦了起来,几步跑到门边,紧贴着门,听着外头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门外。
有悉悉索索的掏卡的声音。
张酸奶右手握上门把手,屏息凝神,找准时机。
“咔!”
将门打开。
外头站着面无表情的两个室友。
小姑娘站在前面,正拿着一张卡,保持着刷门的姿势,从距离看,刚才她手中的这张卡离门把锁的距离很可能不到五公分。
张酸奶咧嘴笑了,洋洋得意,瞄向两个室友。
只见清清镇定依旧,潇潇望了她一眼,也什么都没说,便自顾自的将房卡收起,往里面走,倒是桃子高高仰头看着她,疑惑的呜了一声。
这两人不懂这里面的乐趣……
张酸奶如是想着,倒也没多在意,只是侧身让她们进来,又殷勤的关上门,跟在她们身后:
“灵州好玩吗?”
“……”
“灵州好玩吗?潇潇。”
“好玩。”
“玩了几天?”
“两天多。”
“都不叫上我……”hΤTpS://WWω.sndswx.com/
“跟姐夫去玩的,顺便给半夏姐姐过生日。”
“哼……”
张酸奶想起就酸溜溜的,尤其是陈半夏每天都发动态,看得出他们玩得很开心,自己室友也很开心,从来没有过的开心,可是室友的这番开心却没有自己的参与和陪伴。
这时小姑娘扭过头,对她说道:
“我给你变个戏法。”
“什么戏法?”
张酸奶被转移了注意力。
小姑娘转头看向身边的姐姐,沉吟几秒,问道:“清清,我以后可不可以长得和你一样高?”
宁清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笑容中略带嘲讽。
“看!”
小姑娘指着姐姐。
“!?”
张酸奶表情呆滞。
……
玉京学府,男生宿舍。
陈舒开门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了客厅沙发上的姜来,随口打着招呼:
“早啊姜兄。”
“下午了。”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陈舒走到客厅,“只有你一个?”
“孟哥还没回来。”
“你问过他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今晚。”
“那就好。”
陈舒松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来,笑吟吟问:“姜兄,这个年过得可好?”
“比往年好。”
陈舒正要说话时,突然手机一震。
古修群发来了消息。
众妙之门:小道消息@全部成员
众妙之门:群主找到了
青灯古佛:可喜可贺
青菜可可:保真吗?
奶奶总说:@全体成员/撇嘴
众妙之门:我是从师门得到的消息,应该是真的,在沅州和普洛的边境线上找到的,多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了,你们有谁知道,一定第一时间在群里告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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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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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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