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仅是一个堂主,还没当上坐馆,若是成为和义海的坐馆,每年黑色收入岂不是几亿,十几亿的账目?
纵观账目很多数额都要分到小弟手上,用来打理关系,但掌控着如此庞大的黑三色资金,资金的一切开销都下沉到马仔,头目,资产…
宛如一只盘踞在黑夜里的巨兽,若是暴起食人,肌肉将极其恐怖,警方不断打击是没有错的,这头黑色巨兽的杀伤力,要比资本集团一年赚几十亿还强,搅动的是几万人生命。
李成豪继续道:“另外,宾哥,按照你的吩咐,粉档抽水八百万多万,全部捐给儿童慈善基金了。”
“慈善基金的负责人给你扮了奖状,裱在光明相馆的一楼,根叔说他很喜欢,
上次就连坐馆都问了。”
“那是什么?”
“呵呵。”张国宾笑笑。
“本来把分档抽水捐掉,账目里会少掉一部分,不过油麻地好久没给社团交过全数,拖来拖去,扣来扣去,剩的钱高过八百万,账目比预想中还多谢,堂口账目总计有两亿五干万港币,其中六干五百万正行收入,目前存在公司户头,
一亿八干多万分散在不同的海外账户,你要用的话,随时都可以抽出来用。“
李成豪汇报道。
“看来,这两年油麻地堂口真是做大做强了,一年两亿多的数目,已经超过香江绝大多数的社团。”
“其中还不包括车行,杂志等收入。”
张国宾思量道。
杂志那些零散收入抛一边,车行现在也在赚钱,不过是归和胜兴账目,没有并到油麻地账目…
收入与资产也是两个概念,堂口固定资产还有一大笔,比如服装,波鞋的店铺,夜总会,酒吧等档口。
“正常收入就存在公司户头,以备商业投资使用,地下账目的钱,存入国外地下钱庄,先放在那里备用。”
张国宾没有洗钱的打算,
手底下那么多人马要养,各种地盘,生意,黑钱黑着用喽,洗钱被抽水太亏了。
义海没有做国际洗钱的大佬,上亿数目光在香江本地洗,还很容易被反洗钱组给逮。
“我明白。”
“宾哥。”
李成豪点头答应。
“对了,今年堂口赚这么大笔钞票,是不是该给阿公,叔父们送份厚礼。”
“送乜啊?”
张国宾眉头一挑。
“金银,钞票,一个都别送,过节给长辈们一人送两只烧鸡,其他别的都不用送,今年特别关键,一定不能出事。”
李成豪点点头:“我懂的,宾哥。”
“那拍长红呢?”
“又没人敢跟我抢,一条长红九万九,差不多了。“
张国宾叼着烟道。
“好像也是……”李成豪若有所思,正所谓,该花的钱花,不该花的,不花!
春节,李成豪驱车前往社团叔父家中,挨家挨户拜访,进门便撂下两只烧鸡,
个人送出一封利是,往年的厚礼不再有,只是在口中说着:“根叔,今年对宾哥很重要,请多支持宾哥。”
“呵呵。”
“你放心吧。”根叔坐在唐楼内,手中拿着稻谷,喂着院子里的走地鸡。
“根叔,你说阿豪过年送两只鸡给我们,让我们支持太子,搞鬼啊?扑街!”
画面一转,第二日,清晨,陆羽茶楼。
根叔,苏爷,海伯,乾叔,七八位义海叔父坐在茶楼二楼,靠着街市的餐位,
饮着早餐,谈天说地他们都是上一代义海十杰,叔父辈里有影响力的人,其中苏爷还担任着掌数大爷,乾叔还就职着刑堂大爷,年轻时一伙人偶有利益纷争,没少吵的面红耳赤,不过倒没有血仇,多少算是一个利益集团,年老后,又变得和和气气,常常坐下来饮茶散步,真正与他们又血仇的对手,早已在一次次站队,冲突中大浪淘沙,丢进海里了。
苏爷端起茶盏道:“太子现在可是义海第一大水喉,手底下的钞票,按照我估计按亿算,义海没有一个堂主在当上坐馆前,有他这种实力。”
“太子以前可是很尊重我们一群叔父的,怎么现在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不尊重老人?”海伯手指轻轻叩着桌面,语气不悦。
根叔笑眯眯的插话:“阿海,你跟太子接触较少,太子一直都很尊重我们老人,这回过年送鸡不送钱,怕是有所深意。”
他跟太子接触最多,最有话语权。
“根哥,你什么意思?”苏爷饮下口热茶,扭头望向他。
根叔坦白地说:“我不知道。”
刑堂大爷乾叔却面色一紧,出声道:“太子不会是在威胁我们吧?”
”告诉我们支持他,明年才有钱拿,不支持他,以后年年都是烧鸡……”
“不至于吧?”苏爷轻摇纸扇,拿起一个流沙包,送进嘴里:“我们一群叔父辈这么支持,去年就开始推他做义海太子,点解要来给我们施压?”
“如果是施压的话,呵呵,这种施压倒是尊重长辈了。”
苏爷嚼着流沙包,表情不喜不怒,非常正常,社团换届前有一些小突破,人人都见过啊!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别的社团威胁老骨头,装笼子,推下山,
封水泥,丢下海。
剁成肉泥,关狗笼。
一招比一招狠。
别说见过,在座许多人都做过,所以,当义海有一个实力,地位都撑住社团的后辈出现,基于坐馆没有连任的想法,一群叔父们都很干脆的推太子上位,免得换届之际掀起太多腥风血雨,把自己都给完成一滩肉泥。。
上次换届的时候,义海可是老的少的,可是死了很多人。
要引以为戒啊…
“江湖传言,柴哥有连任的想法…”这时,根叔插话道。
苏爷双眼一眯:“消息哪儿来的?”
要是结合这个消息,那么太子的所作所为,非常好理解了。
“不知道,几个堂口扛把子私底下在传,要不是有人来探我口风,我还不知道呢……”根叔话语凝重。
苏爷吃光流沙包,面容怒容:“谣言!”
“绝对是谣言!”
他天天跟着柴哥,又是柴哥心腹,柴哥连不连任,他心里能不清楚吗?
柴哥现在茶盏里都泡着枸杞洋参,边个这样污蔑柴哥?
“嘭!”
苏齐铭气氛的拍下一掌,木桌回以一记巨响,海伯,根叔,乾叔齐齐望向他:
“阿苏。”
“这件事情,我必须帮坐馆澄清,乾叔,我记得你刑堂还有一批人吧?”
“有一批刀手,也可以扛枪。”乾叔穿着随意,膀大臂粗,浓眉大眼,络腮胡,像个街市杀猪佬。
“我手底下也还有一些马仔可以收风,我要把这个乱嚼舌根的大话精刮出来,
割掉他的舌头,为柴哥正名!”苏齐铭说道:“你把这批人借给我用用,顺便让太子知道知道,我们一干老骨头很支持他的。”
“也行,不然明年再送烧鸡给我,我M都要被胜和的那群老扑街耻笑。”乾叔毫不犹豫的答应:“咱们老江湖也要面子的。”
“得。”
“就这样定了。”
“没问题。”
一伙叔父辈在酒楼饮茶,言谈之间,又定下一件大计。
当晚。
旺角。
一条龙丧葬行。
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影进入店面,夹克背后硕大的猛虎头非常扎眼,几个小弟在店铺内望见来人,立即起身喊道:“元宝哥,元宝哥。”
“嗯。”元宝龙行虎步,挥手间霸气,越来越有五虎之威。
他朝着银纸、蜡烛二人点头。
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黑色风衣,坐在椅子上的人影,五指间屋着虎指,带着几个马仔,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长毛仔!”
“你点解在店铺了?”元宝望见扎着马尾,身穿风衣的年轻男人,眼神里流露出意外,他与长毛仔同年拜入“乾叔”门下,两人间关系不错,后来,长毛仔因为能打,被乾叔提为心腹,扎了红棍,最后入刑堂,管家法,他则扎了一个草鞋,幸运的受到黑柴赏识,成为义海十杰里最脏的一个大佬。
二人各有际遇,不够都还是义海兄弟,只是平时少有联络,元宝突然看见对方确实很意外。
长毛仔则坐在椅子上,捏着虎指,眼光犀利的回头问道:“元宝!”
“掌刑大爷让我来揾你聊件事。”
“你…长毛哥,你有话就直说…”元宝表情骤变,吓的双腿发软,腿肚子开始打哆嗦,支支吾吾。
长毛仔马尾一甩,站起身,语气凌厉:“边个告诉你阿公要连任的?”
“啊…这这这……”元宝额头留下汗水,感觉不妙,貌似卷入一次大事件中,
刑堂可是阿公的人,阿公说好的连任,现在又派人来…
尼玛的,好烧脑,猜不透!
元宝张张嘴,又烟咽咽口水,生怕说错一句话,被阿公派人斩了,又怕说错半句话,被太子派人掀了。
这就是换届啊!
江湖啊!
波谲云诡,谁也猜不透下一步会遭遇什么风险,长毛仔则盯紧着他:“不用急,好好考虑,慢慢讲,想好再一口气讲全了。”
“行行行,喔不,我不知道,啊,我知道……”元宝欲哭无泪的道:“是马王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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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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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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