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的鹰取严男顿住了,墨镜下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柯南看了看鹰取严男,心里感慨池非迟的保镖反应也不慢,看着池非迟和鹰取严男,正色轻声道,“一个老人家,独自生活在有这么长坡道的大屋子里,不仅自己在屋里容易摔着碰着,出门去买生活用品也会很不方便,他解雇佣人,是因为他已经请不起佣人了吧。”
“连原本收藏的古董也变卖了,”鹰取严男忍不住接话,叹了口气,愤愤不平道,“就是为了给吸血鬼一样的三个儿子提供资金援助!半年前,他应该已经无力提供金钱了,而在更早之前,他应该就已经变卖古董了,照这么说,这栋房子恐怕也抵押出去了吧?不然变卖古董也要给予儿子帮助的他,不可能突然在半年前终止了援助!”
“是啊,应该是这样没错……”柯南感慨着,突然发现自己的语气过于成熟,忙仰头问池非迟,“池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吧?”
池非迟点了点头,又补充道,“矢口久卫门先生衣领上的白色结晶,应该是眼泪干了之后留下的。”
鹰取严男在尸体抬出门时看过尸体,皱眉问道,“眼泪能留下那么多结晶吗?”
“眼泪里含有盐分,”池非迟道,“虽然他衣领上的白色结晶量很惊人,但只要眼泪够多,还是可以造成那种效果的。”
“我想他应该哭了很久,之后才出了意外,”柯南补充道,“那时间大概是在发现公夫先生回家偷东西之后吧,他听到动静,拿着猎枪过来抓小偷,结果揪下对方的头套,发现小偷居然是自己的小儿子,在小儿子心虚逃走后,他自己在这个房间哭了很久,然后死于意外……”
“那有没有自杀的可能?”鹰取严男问着,又自己否认了,“不,如果他因为伤心而选择自杀,不会在连猎枪都很难放平的角落,也不需要用标本去勾动扳机。”
三人到了休息室门口,发现屋里横沟重悟正在质问矢口禄郎。
“没错,在德岛的酒店,的确是有人看到了一个和你一样戴着帽子和墨镜的男人,监控摄像头也拍到了,”横沟重悟背对门口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桌后的矢口禄郎,“不过到底是不是你就很难说了,因为听说那个客人好像就连在房间里都戴着帽子和墨镜……”
鹰取严男:“……”
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对了,还要加上伏特加和琴酒。
矢口禄郎连忙笑着解释,“这是我的个人风格啊……在别人面前是不会摘下来的!”
鹰取严男抬手推了推墨镜,又偷偷看了看池非迟。
没错,跟兼职情报组、易容变来变去的老板比起来,他们都是有风格的纯行动组人员。
这是风格!
“这样的话,就没办法看清脸了,”横沟重悟弯腰,盯着矢口禄郎道,“所以没法肯定那个客人就是你本人。”
矢口禄郎垂头丧气,“怎么会……”
“而且那个客人本来预订住宿到明天,今天一早却急急忙忙离开了,”横沟重悟目光锐利起来,“好像早就已经预料到久卫门先生会死去,而我听说你欠的债务很大,又说自己很快就能还清。”
矢口明彦看向矢口禄郎,“这件事果然是哥哥你干的!”
“不是我!”矢口禄郎提高嗓门否认。
“我想,去德岛的那个人,只是你的替身吧?”横沟重悟道,“然后你就通过事先装的网络摄像头一直监视着这个房间,就是为了要查到里面那个保险柜的密码。”
“原来如此,”毛利小五郎也盯着矢口禄郎,“结果你从那个摄像头里看到了公夫先生来偷窃的过程,就杀害了久卫门先生,然后再把杀人罪嫁祸给公夫先生,对不对?因为就算打不开保险柜,遗产也能安稳到手。”
矢口公夫看向矢口禄郎,“大哥?”
矢口明彦立刻肯定道,“果然是你!”
矢口禄郎一头冷汗地对横沟重悟喊道,“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嘛!”
“再不公布摄像头拍到的内容,你可就说不清了,因为一场意外,而让自己背上有杀人嫌疑的污点,就算以后拍出了成功的电影,这段经历也会被人翻出来解读的,”池非迟走进门,在其他人看来时,只是垂眸看着跪坐在桌旁的矢口禄郎,“网络摄像头将画面传递到电脑等端口的时候,是可以保存的吧?”
矢口禄郎被池非迟冰冷的目光盯得一汗。
“嗯?”横沟重悟弯下腰,双手撑着桌子,探身过桌面,神色沉冷的脸凑到矢口禄郎眼前,“别告诉我,你没有保存哦,那样的话,我就要请你去警署配合调查了……”
池非迟站在一旁没吭声。
横沟重悟警官这办案情绪很……很奇怪,动不动就吓人,不过他也明白,横沟重悟这并不是真的咬定是矢口禄郎做的,跟他因为不想听柯南再推理一遍一样,横沟重悟是期望矢口禄郎这里真有录像,那样就相当于可以看到最真实的真相了。
他点明‘因为一场意外’,就是告诉矢口禄郎,藏着监控录像、试图让其他两个兄弟背上杀人罪名来抢夺遗产是行不通的,已经有人知道真相了。
再加上这么吓一吓,只要矢口禄郎不要自己被误会成凶手,又有监控录像的话,一定会拿出来的。
“我、我知道了,”矢口禄郎叹了口气,从身旁的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放到桌上,“你们都来看看吧,其实我老爸的死只是一场意外……”
一群围上去,看了监控录像。
矢口公夫潜入偷窃时,被矢口久卫门拿猎枪堵在房间里,还被拽下了头套。
谷</span>矢口久卫门生气说话时,矢口公夫慌张逃走,而矢口久卫门拿着猎枪,在房间坐了半天,起身时好像是什么疾病发作,拿着猎枪痛苦弯腰走到柜子上,结果带倒老鹰标本,自己拿着猎枪仰倒在地,前胸的衣服上也有鲜红蔓延开。
“原来是枪的扳机,勾在了标本的树枝上,不小心走火了……”横沟重悟叹道。
坐在桌前播放监控录像的矢口禄郎转头,对站在身后的横沟重悟道,“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我老爸的死并不是什么凶杀案,只是一场意外。”
“你这家伙……”矢口明彦恼火起身质问,“既然有这样的录像,为什么还要隐瞒真相?”
毛利小五郎见矢口禄郎不屑失笑,半月眼无语道,“你是为了让明彦先生和公夫先生背上杀人的罪名,好一个人独占遗产吧?所以才会急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在遗体被发现前回收摄像头,做一些伪装工作,嫁祸给明彦先生两人!”
“你这家伙……”矢口明彦咬牙。
“哼,你们应该感谢我吧?”矢口禄郎笑道,“多亏了我的监控录像,才能帮你们洗清嫌疑!”
矢口公夫转头问矢口明彦,“话说回来,遗产怎么分配?”
鹰取严男走到池非迟身后,面无表情地低声问道,“老板,我能打人吗?”
小个子偷听到的柯南:“……”
池哥哥的保镖还真是……嗯,性情中人!
不过打人这种事,肯定不行。
“不行。”池非迟一脸冷淡,用目光暗示鹰取严男别太吸引警察注意力。
“没错!”
桌旁,矢口明彦看向横沟重悟,“还是先打开保险柜吧!”
刚深呼一口气、试图平复不爽的鹰取严男握紧拳头,又侧头低声对池非迟问道,“老板,我能打人吗?两个……”
“不行。”池非迟低声道。
“你们两个伪装成强盗的家伙,还有什么资格说要继承遗产啊?”矢口禄郎不屑笑道。
“你在说什么?”矢口明彦怒骂,“你这个偷窥狂!”
“我才不会让你独占遗产!”矢口公夫也恼火道。
“老板,”鹰取严男急促呼吸,侧头看池非迟,“我……”
池非迟侧头看向窗户外的院景。
打吧。
要是引起纠纷,他就帮鹰取找律师,他相信鹰取有分寸,只要别当着警察的面捶死人,都能解决。
“你们这两个家伙好好想……”矢口禄郎刚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就被冲到身后的鹰取严男按住头,‘嘭’一下把脸砸到了桌面上。
一旁,矢口明彦和矢口公夫还没来得及反应,也被腾出双手的鹰取严男以同样的手法把脸按到了桌上。
“嘭!”
“嘭!”
横沟重悟和毛利小五郎没来得及阻拦,听着脑袋和桌子的撞击声,感觉有点牙酸。
柯南都懵懵地愣在原地。
喂喂,不是吧,真的动手了?
“哎哟,我的鼻子……”
矢口禄郎刚揉着出血的鼻子坐起身,就被暴怒鹰取严男揪住衣领,按在桌上。
“你这个混蛋!明明知道自己老爸是怎么死的,却还满脑子的遗产,”鹰取严男墨镜还戴在脸上,挡住了暴怒的眼睛,但喷到矢口禄郎脸上的唾沫星子足以表达愤怒,“你有没有想过你老爸哭泣时的心情?”
“哭、哭泣?”矢口公夫直起身后,试图远离鹰取严男这个暴躁大哥,但听鹰取严男这么说,还是忍不住疑惑出声,下一秒,在看到鹰取严男脸色沉冷地转头看过来后,就后悔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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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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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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