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可能还有别的目的,但苏熙贵不说,朱浩也不好猜测,或跟兴王府有关,也可能跟黄瓒或是苏熙贵自己的前程有关,可猜测的面一大,朱浩发现不太好入手。
之后几天。
朱浩基本没出王府。
戏班的戏照唱,朱浩的钱照赚。
望远镜暂时没供应给苏熙贵,估摸着只凭几个村里孩子做,要十天左右才能把十个望远镜造出来。
苏熙贵也没派人来催。
倒是唐寅这天过来,说是跟苏熙贵见过面。
“……乃是之前作画之事,年初时就说给他,这次苏东主来安陆,终于有机会把画作交与,还与他一同饮酒。”
唐寅轻松惬意地说道。
跟苏熙贵这样的大富商喝酒,想来酒菜什么的比王府提供的还要精美许多,若是再在什么花街柳巷一起喝酒的话……啧啧!
“哪儿喝的?”朱浩问道。
唐寅道:“乃苏东主于安陆购置的一处别院……”
苏熙贵居然会在安陆买房子?
这算什么个说法?
“席间有一女子,似从江西来,让我心生警惕,不过听苏东主的意思,此女暂时会留在安陆,短期内不会返回江西……你知道是什么人吗?”唐寅终于道出前来找朱浩的目的。
想知道跟苏熙贵在一起的女子是谁。
朱浩道:“我又没跟你一起去,怎知他身边女子是谁?不过之前我见他时,身边有个姓费的女子,乃商贾之家出身。”
唐寅点点头,琢磨苏熙贵应该不至于出卖他。
或者说苏熙贵真要卖他早就卖了,不用等到今天,也就不问朱浩那些涉及成人世界的花边新闻。hτTΡδ://WωW.sndswx.com/
“朱浩,袁长史回王府半个多月了,没见他对你我有何敌意……你之前的担忧是不是过于杞人忧天了?”
唐寅又道出第二个目的。
现在他不太自信,察觉不出袁宗皋有动向,只好前来求教朱浩,看看朱浩对此有何见解。
朱浩笑道:“听陆先生的意思,是希望他出手针对你我?他把孙子安排到你名下读书,不是已经出招了吗?”
“出招?什么招?”唐寅不解。
“麻痹你啊。”
朱浩道,“你看你最近对他都放松警惕,觉得他对你没敌意,你不就上套了?他跟张奉正关系缓和其实只是表面现象,而你为张奉正出谋划策,看起来事情做得隐秘,但他作为王府长史,想调查清楚这一点应该不难吧?”
唐寅摇摇头,他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袁宗皋不太可能查到。
朱浩道:“王府里,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只要你没成为袁长史的自己人,就会被他针对……再有不到半年,等另一位张长史回来,就有得你麻烦了。”
眼下王府只是袁宗皋跟张佐两强相斗的局面,唐寅还可以在夹缝中求存,甚至可以左右逢源,双方都不会拿他开刀。
可若是张景明回到王府,那可就热闹了,三强争霸,兴王有什么事直接找三个亲信做,还有你唐寅什么事?
那时就算只是想给世子教书,也要看王府是否有那需要,王府换教习还不简单?
唐寅起身,当即便往外走,嘴上数落:“你小子,不去当官可惜了,小小年岁脑子里全都是阴谋诡诈,早晚会吃大亏……等着吧!”
朱浩笑道:“陆先生,别的都不怕,只要咱自己人真心相待就好。”
“我无欲无求,别指望我总跟你站一道!”
唐寅说完便扬长而去。
……
……
朱浩觉得唐寅有点不太正常。
这是一种相当微妙的感觉,若直接问的话,唐寅肯定不会明言,思来想去,莫不是跟情感问题有关?
要说唐寅遇到事情,基本上会跟他商议,唯独不会咨询他的就是男女情感了。
风流才子……
这可是后世给唐伯虎量身定制的标签!
前有电影《三笑》,后有星爷的《唐伯虎点秋香》!
可朱浩没听说唐寅到安陆后,去光顾什么烟花之地,此时他难免在想,难道唐寅就没有个人需求?
老小子不会有什么秘密藏着吧?
这天散学。
朱四缠着朱浩,让朱浩给他再制作个皮质蹴鞠,一路跟着来到了西院。
最近没什么安全隐患,王府上下对朱四的管控就没之前那么严格了,平日王府内可以随便走动。
京泓本要回家,觉得朱四来西院挺稀奇的,便留了下来。
三人刚进西院院门,就见陆松等在那儿。
看到朱四来此,陆松也大感意外。
“世子,散学后最好回内院,否则王妃会担心……让卑职送您回去吧。”陆松急忙过去行礼。
朱四皱眉:“陆典仗,左右闲着没事,回内院也是玩,不如跟朱浩多待一会儿,应该没问题吧?”
朱浩笑道:“皮质蹴鞠我回家就做,你先回内院,明天我给你带新戏本过来,是最近戏班刚排的新戏,你拿去一睹为快。”
“好!”
朱四目的达到,见陆松在,自己不能称心跟同学玩,也就在陆松叫来的侍卫陪同下往内院去了。
京泓见状,也收拾东西回家。
……
……
朱浩本以为陆松有什么要紧事,等问过后才知道,陆松只是过来替唐寅通知,让朱浩来日收拾心情跟他一道出王府参加文会。
“陆先生怎么自己不来?上午他还跟我们讲过课,没听他说起啊。”朱浩道。
陆松笑道:“这会儿他有事。”
说到唐寅有事,陆松居然在笑,好像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朱浩好奇问道:“很要紧的事么?下午该他上课时不见人影,如此懈怠是想被人替换吗?”
陆松摆摆手,有种难以言说的意味,脸上笑容未减:“本来与你说不太好,但你是他的弟子,说与你知晓也无妨……袁长史中午找他,说是要给他介绍本地名媛闺秀,给他当填房。”
填房?
果然这种事情不太方便跟一个孩子说。
唐寅这是要在安陆找到他人生第二春?
朱浩笑意盈盈,以八卦的口吻问道:“哪家的名媛?多少岁?对方不会不知道他的年岁吧?”
陆松笑道:“具体不清楚,我也是听王府长史司的人提及,没见到人,谁知到底是谁……不过料想这会儿已经见过面了……袁长史煞费苦心,也是为能让陆先生能安心在安陆落地生根,以后为王府做事时能更尽心尽力。”
朱浩终于明白,为什么近来唐寅会对袁宗皋的敌意减轻很多。
原来袁宗皋不但把孙子拜到他名下,还积极给他张罗亲事,以唐寅的名气,就算是娶本地一个十六七的少女当填房也不算辱没对方,可是以唐寅现如今的处境来说……谁嫁给他未必就是福气。
也许袁宗皋给唐寅介绍的对象也非青春少艾呢?这年头和离的夫妻很少,但死了丈夫的女人……还真挺多的。
朱浩自己家里就有两个。
“朱浩,最近你没见过你大伯吧?”
陆松把正事说完,连八卦都说了,临走前带着些许关心问上一句。
朱浩摇摇头。
陆松有些惊讶:“你大伯可真奇怪,最近一直没跟我联系,我派人打探,城里城外都没他的消息,连他是否还在安陆都不知,加上上次你祖父朱老千户六十大寿他都没回去……到底在作何?”
朱浩道:“我跟我大伯又不熟,对他的性格,了解甚少,不好猜啊。”
陆松点点头,二人一起出了王府。
朱浩要回家做蹴鞠,到街口时与陆松作别。
“有时间到我家去做客,内子常提及你,连小炳对你也是多有称道,一起吃个便饭。”陆松主动邀约。
朱浩笑道:“有机会的,回头我还想请陆典仗喝酒呢。”
两个忘年交相视一笑,各自归家。
……
……
朱浩回到家。
小白正在教小媛基本的算术,李姨娘陪女儿在后院玩,却不见朱娘踪影。
朱浩心里咯噔一下,唐寅所谓的相亲,不会跟自己老娘有关吧?
“我娘呢?”朱浩问道。
李姨娘道:“你这孩子,最近老不回来,你娘想在城里开个货栈,找了不少人商议,想租个地方……钱在手里总放着也不是办法……”
朱浩点头会意。
先前朱娘说过要重开生意,但继续做铺面生意,很多时候需要抛头露面,朱娘觉得不合适,干脆准备开货栈,就是装个样子,能否赚钱不重要,只不过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当幕后掌柜,平时算算账就行。
晚上朱娘回来,朱浩问了货栈之事,朱娘叹道:“最近生意不景气,往东走的水路和陆路都不太通畅,听说江西那边出了好几股水匪和山贼,闹得很凶,商路几近断绝。”
李姨娘闻言道:“江西那边天天闹,朝廷就不派个大员去平定一下盗匪?不是说那个宁王很能耐吗?让他领兵平乱啊。”
朱浩笑道:“姨娘,别指望那个宁王,说不定这乱象就是宁王引起的呢?再说我那位陆先生,不就是知道宁王有异心,才逃出南昌,来安陆落脚吗?”
朱娘和李姨娘觉得这种事始终不是小老百姓能关心的,也就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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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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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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