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不错,很陌生的一种熟悉感,他感觉好像在天上飞。
当他晃晃脑袋,稍清醒些,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他喝的有七八分醉意,此时正在方便。
再次晃晃脑袋,完事净手,看了眼桌上的铜镜,确实有些喝高了,满脸通红,嘴里呼着酒气。
这让他想到了那个时空,他周末的时候,也经常会约上朋友坐坐,有时喝茶,有时喝酒,兴致上来,也会喝的半醉,那种微熏的感觉总能让人忘记烦恼。
可自从来到这里后,他已经很少喝酒了,一般也就是象征性的喝几口,根本不会再让自己喝醉。
他对镜整理了下衣服,走出去,外面有内侍侯着,他穿过走廊,殿中传来喧哗的声音。
许多王公大臣们在举杯。
嗯,他想起来了,今天是新年。
绍天二年过的很顺,攻守易势,下半年也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大明在他的带领下彻底的站稳脚跟,甚至逐步反攻。
王业不偏安,中兴在进取。
鞑子却有些难了,去年鞑子一下子连死了四位亲王,尤其是皇父摄政王的突然薨逝,更是让满州中枢再次掀起内讧之潮。
姜瓖在大同起兵,鞑子调精锐去平乱。
结果兵围大同,围了几个月,不仅没能攻破大同,反而损兵折将甚众,甚至山西的反清浪潮也是一波接一波。
耿仲明顺利在皮岛重开东江镇。
而沈廷扬总督辽东,尽取盖、复、金,发兵夺取鸭绿江的九连城和支流草河的凤凰城。
攻守易势。
现在鞑子不仅是在山东的徐、颍、济南呈守势,湖广的武昌、荆襄也一样只能被动防守。
甚至入冬后,明军也没有把宁远觉华岛的守军撤回来。
等冰层变厚,鞑子还想重演当年袁崇焕守宁远,他们派兵骑马踏海冰过海,登上离岸十八里的觉华岛,屠了岛上七千军民,夺取了二十万石粮草的旧事。
结果这次却载跟头了。
大明岂不知道觉华岛冬天海冰会结冻,会不知道可以直接骑着马上岛?
但为什么去年从海州撤退,今年却还要留守辽西的觉华岛呢?
因为今年不同往年,明军有备而来。
在上冻之前,已经在觉华岛改造了大半年,不仅修复了原来的囤粮城,把那座南北长约一里,东西宽约半里,城高三丈多,底宽两丈的城池修复加固,而且在城外还新修了一大一小两座棱堡。
大棱堡在北门外,直通外港,既可保护运输通道,更是北门外防。
而南城墙上原设二门,与龙脖相通处,现在新增小棱堡一座。这主岛本就是两头宽,中间窄,犹如不规则葫芦,孤悬海中。
这南门外增筑棱堡,加筑炮台,自然就扼险而守。
当初宁远之战时觉华岛失守,主要是宁远城被围住无法增援,也因为当时岛上主要是水师兵,不擅步战。
而且当时他们防守的策略是破冰,每天去破冰,试图保留一道冰壕出来,但当时天气太冷,这边破那边又结冻,所以清军杀来,毫无防御,最后全军覆没。
可明军根本就没打算借用海水冰濠来守城,甚至在上冻之前,提前就把水师船调去了旅顺或青岛两不冻港了。
朱以海亲自拟定的觉华守卫计划,派驻了整整一个御营步镇上岛,五千战兵,加一千八的辅兵,事先通过海运,也储藏了足够的火药炮弹和粮草等物资,又运去了许多炮。
这本来就是故意诱敌的毒丸。
就等着一结冰清军来攻了。
一旦结冰上冻,就会有几个月的封冻期,觉华岛孤悬海上,鞑子能忍的住歼灭这支人马的诱惑?何况之前还有过成功的先例。
战斗开始前,明军就把岛上的百姓,包括之前从辽西接回来的辽东,全都运去了山东等地。
岛上就六千八将士们。
十一月底,海上结冰,岛被冰封。
鞑子调集骑兵十二队为前锋,奔袭觉华岛。
后金骑兵,履冰驰进。
准备在靺鞨口登陆夺岛,一路上都是非常顺利,明军根本就没派人破冰,他们成功的抵达靺鞨口附近,准备上岸一举拿下城池。
结果等他们到了才发现,这里居然多了座堡垒。
堡垒倒不算大,就是一座棱堡,看起来很不规则,甚至还有些分离突出的炮台等,堡墙也不高,壕沟也是干壕。ΗtτPS://Www.sndswx.com/
意外出现的堡垒,清军将领没太当回事。
一座孤城,再添座堡垒,又怎么样?
可策马冲近,棱堡上却是火炮齐鸣,其火力之猛,甚至在第一轮就把带队的一名巴牙喇章京给打死了。
这可是前锋大将。
他们还以原来对付明军关宁锦防线的那种战术来攻打,甚至只把这当成个海岛小城,却不料这是御营全新战法下的新防御打法。
棱堡虽不大,但却配备了战辅四千名士兵,其中还有整整一个营的五百名骑兵。
更重要的是,这棱堡里火炮数量极多,尤其是搭配的很有讲究,加农炮、长炮、旋炮等重、长、近各类型都有,通过棱堡、角台等,组建起了多层次、立体的火炮防御体系,搭配了大量的火枪手。
负责镇守觉华岛的是皇帝新建的一个御营,天雄镇,卢象观任总兵。
这是一支新式御营,说他们新式,就是这是一支大量装备火器的部队,但与神机镇这种炮兵部队不同,他们是步兵。
别的步营,一营四哨,一哨八队,一哨里面火枪就一到两队,装备最好的也顶多是两队火枪一队抬枪一队小炮。其余四队都是刀矛弓箭这些,可天雄军不同。
天雄军一镇十个战兵营,不仅配有一个骑兵营,还有一个炮兵营,两协四标八个步营,每营四哨,另还配有哨属亲兵队,亲兵队是哨级,拥有两队骑兵,两队炮兵,两队重枪,然后是六队火枪。
四哨下的那八队,配置则是四队火枪,两队长枪,一队小炮一队重枪。
甚至那两队长枪兵,都还配备了三眼铳,虽是落后火枪,但近距离能连放三枪,放完了既能当狼牙棒铁骨朵,甚至配上铳剑,还能当刺枪。
而皇帝给他们准备了五十万斤的火药。
这是什么概念?
这些火药可以供天雄镇,不需要考虑火药储备,放开了打,能打起码九十天。
这还是按每个火枪兵一天射击一百次这个天量来计算的,一斤优质的火药,能够供一支火枪完成四五十次的射击,一个士兵一天按两斤火药消耗量算,哪怕五千人全都拿上火枪战斗,每人都射上一百发,那一天也只要一万斤而已。
事实上,再激烈的战斗,也达不到这种程度的。
火炮装填药虽比子弹多的多,但发射数量却也少的多。
皇帝充分考虑到需求,提前储备了足够多的火炮、火铳、炮弹、铅弹,以及火药等。
甚至还有燃烧弹、手雷、石弹等各式。
两座棱堡,大棱堡可驻五千人,小棱堡也可驻三千人。
平均每个士兵配备了一百斤火药,另按弹药比二比一,配备了两百斤的铅块。
清军的第一波进攻,是骑兵突袭。
十二队骑兵,整整一千二百骑杀过来。
结果因在登陆处太过密集,棱堡上的火炮直接换成霰弹攻击,有用罐装的,也有桶装的,还有直接拿布袋装的,各种铁片铁钉等轰出,却是能一扫一大片。
那位倒霉的巴牙喇章京,就是被一枚用锡罐装着铁片铁钉的霰弹击中,锡罐出膛呈扇面状撒开,直接就将他那一队百人,打的人仰马翻,约有八十人被扫倒,当场就死了二三十个,另外三四十个受重伤。
而这仅是开始。
一门门加农重炮,不断的从棱堡的炮台上将一枚枚霰弹轰出,落入密集的清军骑兵中,而架在第二层炮台上的长炮,这种炮比加农重炮小,但身管细长,其射程却更远,一样可以发射霰弹。
而摆在最前排的是旋炮(佛朗机)、射石炮等。
甚至还有许多城墙枪,就是比一般抬枪还要更大的小枪炮,约四五十斤一把,枪管更长,置于旋转支架上面,装备在城墙上,他最大优势就是阻击,尤其是射杀敌军指挥官和通信兵、炮手等。
这种枪射速快、射角宽广,精度较高,耗药量还远低于常规火炮,也不需要占用多少人操作。
射程远,还能击穿厚甲,哪怕穿上再厚的铠甲,在这些城墙枪炮面前,也是不堪一击,一发就入魂。
在霜风中,鞑子一千二百骑兵的突袭,很快就被打的崩溃。
当他们试图调头逃跑时,骑兵营适时的杀了出来,骑兵们一样装备着火枪,配着马刀,在后面痛打落水狗。
最后一千二百人,拼命的往岸上逃,十八里海冰,留下无数尸体,最后只有百余人逃回岸上。
这一战,可以说把鞑子打了个晕头转向。
宁远城里坐镇的鞑子愤怒万分,不肯接受这样的失败。
他不偷袭了,直接调集了上万人马强攻。
步骑协同,还制造了大冰船,拖着火炮在后面。
这次小心翼翼的来到岛前,盾车顶在前面,把火炮架在木头的炮台上,又调来火枪手弓箭手等,步步压进。
准备硬攻。
可鞑子刚吹响进攻号角,结果明军的火炮又抢先发威。
这次长炮专门盯着清军的火炮阵地去,率先发威的就是十八磅长炮,射程更远更精准,安全性能更高,其破坏力足以在有效射程内摧毁敌军所设置的土垒、木栅等。
鞑子根本还没意识到觉华岛上明军火炮之强,他们大意的把火炮直接推进到他们的攻击射程内,却不知道这让他们的火炮完全暴露在明军长炮射程内,甚至这个距离还是他们较强力的范围。
鞑子只是在冰上铺了木排,做为炮台,外面简单的围了一圈冰袋墙,就准备加入战斗。
结果明军数十门长炮发威,第一轮轰击中,鞑子的一门红衣大炮的冰墙就被轰中。
然后明军炮手调整参数,又是数发炮弹准确的落入了冰围内的大炮,这门同是十八磅左右火炮,但性能要远落后明军舟山长炮厂的火炮。
这款同是十八磅的长炮,也是主力炮之一,城防、野战,甚至水师船上,都普遍使用,性能高,质量好,还有个响当当的封号。
克虏伯天雄将军炮。
不仅封将军,还封为伯爵,爵号克虏。
而它也确实不付众望,一门接一门的鞑子红衣大炮被克虏伯点名。
每一门鞑子重炮,都面临着十门以上的明军火炮的轰击,其中还有好几门精度极高的克虏伯。
鞑子没想到明军的炮这么猛,他们的火炮阵地非常简陋,就是冰上架木排,周边围一圈冰墙。
还很靠前,完全在克虏伯的优势射程内。
没打出几门炮。
鞑子的十门红衣大炮,就全被轰飞了。
没了红衣大炮后,其它鞑子小炮,都无法进入射程,直接在他们的射程外,就已经被明军的克虏伯不断狂轰。
而明军加农重炮,换上霰弹,尽情的对着面前的清军宣泄着火力。
鞑子还按以前明军火力,配备盾车,推着盾牌给步兵掩护,结果如今明军的火炮,那是宁远之战时代的数倍甚至几十倍了。
棱堡的炮台,既提供了优良的射击视角,还没有死角,特别是还居高临下,火力交叉重叠。
火炮洗地。
鞑子被轰的四散。
开始三三两两的继续扑上来,这时棱堡的守将却马上下令加农炮停止攻击,改由墙枪射程。
远距离精准的阻杀。
再近点,还有抬枪,再近点,又有威力虽小些但数量多的火枪手。
那百来步距离,就是彻底的伤亡线。
等他们发不容易咬牙扑近,却发现,这棱堡不是一般的方正城墙,不是只有一面城墙的。
他是立体防御,墙虽不高,但却还有几道壕,有堤坡,有角台、棱堡、炮台,不管他们呆在哪个位置,都会被攻击到。
扑到近前,才是真正踏入地狱,根本没法存活。
他们不知道这种早在欧洲三十年战场上大发神威的棱堡的实用性,虽然看似简单,但却是真正的战场绞肉机。
修起来容易,成本也低,但只要有足够的守堡士兵,和充足的火药军需,那么就算三五千人,亦能从容面对三五倍甚至十倍之敌的围攻,守个半年一年都没问题。
这是武装到牙齿,到处都是尖刺的战争刺猬。
鞑子以前痛揍明军,哪遇过这种玩意?
他们自诩精良的绵甲,一样顶不住这些铳炮齐射,那些盾车,也是十几炮废一个。连他们携带的火炮,都在大意下被率先打没了。
鞑子巴牙喇们,骑**良,打小练箭,可披着厚甲,提着劲弓,搭着重箭,却根本拿棱堡上的明军们没什么办法。
他们对明军造成的伤害极有限,明军却能居高临下,立体无死角的轰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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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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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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