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陆之地开始秋收,王府上下忙碌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突然而至的消息,打破了朱浩所在小圈子的宁静。
公孙衣派人传话回来,说他考中了举人!
消息不是传到家里,而是通过朱浩派去省城跟人洽谈生意的人传回来,先送到王府,为唐寅和朱浩所知。
“你再说一遍,凤元他……考中举人了?”
唐寅闻言非常吃惊。
朱浩道:“信上就是这么写的……送喜报的人还没到,估计也就这一两天的事情吧,我打算先去找师娘,通知她这个好消息,你要不要一起去?”
唐寅本想把信接过来看看,不想朱浩一缩手,将信收了回去,大概意思是你不方便看。
唐寅皱眉不已:“朱浩,你不是说凤元他……才疏学浅,考举人还需要再过个几年吗?”
“或许是公孙先生超常发挥呢?”
朱浩脸上带着笑容,“你去不去?”
唐寅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现在公孙衣没回来,朱浩又不跟他详细解释,一时不得要领,只好道:“走吧,一起。”
……
……
唐寅随朱浩一起往女学堂去了。
路并不远,本来就是朱浩为防止自己平时来往于王府和实验室、工坊距离较远而产生不便,选址时便有这方面的考量。
路上唐寅忍不住再次问询究竟,朱浩只是随口敷衍。
到了女学外,听里面传来女孩子读书的声音,在这时代,这种女子读书声非常少,整个大明估计没几个人会像朱浩这般开办女子学堂。
“小东家,您这是……?”
公冶菱听到敲门声过来开门,见朱浩带着唐寅前来,好奇地问道。
平时朱浩很避讳来女学堂这边,即便他是东家,又只是个孩童,但始终在这男女大防的时代,还是尽量避免接触,这也是为里面读书的女子声誉考虑。
朱浩道:“麻烦知会公孙夫人一声,就说我来了,有关公孙先生的事要跟她说。”
“嗯。”
公冶菱转身往教室去了,院门洞开。
但朱浩和唐寅并没有进到院子里,而是在门口的弄巷等候。
过了半晌,公孙夫人从里边出来,眼神中带着些许好奇。
丈夫去省城考试,要么是丈夫自己回来通知考中与否,要么是报喜的人来……虽然后者可能性不大,但始终不该是朱浩和唐寅来。
“唐先生,东家,您二位造访,却是为何?”
公孙夫人行礼后问询。
朱浩笑道:“师娘,恭喜了,刚得到消息,说是公孙先生考中本届湖广乡试第六名,参加完鹿鸣宴后当日便归,预估再有个三四天便能抵达安陆。”
“什么?”
公孙夫人整个人都懵了。
连唐寅都带着些许不解:“朱浩,你是说……凤元他考中乡试第六名?”
这成绩在唐寅听来……太高了。
以公孙衣的水平,勉强考中就不算错了,直接考了个第六,要何等的才学才能有这般成绩?再说你小子之前也没说……
公孙夫人都快站不稳了,急切问道:“东家,这消息……可靠吗?”
喜讯不期而至,不但公孙夫人有此疑惑,连唐寅也在好奇,到现在只有朱浩这边说公孙衣考中举人,他手上那封所谓公孙衣写回来的信,到现在他都没看到里面的内容。
朱浩将手里的信函扬了扬:“公孙夫人,这是公孙先生让人捎回来的信,你打开看看吧。”
说着便把信交过去。
唐寅发现那封信……的确没有开封过,但朱浩明明说公孙衣写信回来通知,还说信上就是这么写的,你信都没看到怎会知道里面的内容?还是说你已经拆开过又给封上?再或是还有另外一封信?
公孙夫人双手颤抖着把信函接过去,等打开来仔细看过,一掩口鼻,两行热泪“唰”地便流下来。
唐寅急忙问道:“如何?”
公孙夫人喜极而泣,但听了唐寅的问话却有些迷糊……你们不是来给我报喜的吗?怎么还问我如何?
“师娘,我没说错吧?”
朱浩笑着问道。
公孙夫人螓首上下摆动,随即又行了个大礼:“相公他能考中举人,多亏两位提携,请受妾身一拜。”
唐寅脸上露出“啊?怎么会这样”的表情,似不太能接受公孙衣考中举人这件事,不过想来眼前女人不可能不认识自己丈夫的笔迹,公孙衣也不可能没上榜却非要来信说考中了……那就只能是……
我低估公孙凤元了?
“师娘快回去把这好消息告知家里人,今天给你放假一天,估计送喜报的人这两天就会来,会比公孙先生早来两三天,到时我会带人到你家里撑一下门面……”朱浩笑着说道。
“嗯,嗯!”
公孙夫人还在擦眼泪。
对她而言,幸福来得太过突然。
嫁给一个生员丈夫,看起来穷哈哈出身,没什么背景,一直受家中兄弟姐妹耻笑,谁想才过两年就直接考中举人,意思是以后能当官了,那她算得上是“投资”准确……马上要当官家夫人……
“唐先生,东家,那妾身先回去了!”公孙夫人行礼告辞,走了三步路踉跄两下,差点儿摔倒。
恰好公冶菱出来,一把扶住公孙夫人,脸上满是好奇。
等公冶菱听公孙夫人说完情况,不由露出错愕的表情。
……
……
向公孙夫人报喜结束,唐寅一脸沮丧,跟着朱浩回到王府。
“唐先生,高兴一点,怎么弄得你很伤心一般,你怕像我说的那般,你担心以后压不住公孙先生?”
朱浩笑着打趣。
唐寅摇摇头:“事有蹊跷,我知你不肯说,等凤元回来后,我亲自去问他。”
朱浩笑而不语。
两天后。
乡试报喜的快马果然来了。
此番安陆之地有三人考中举人,可说是成就斐然,毕竟安陆不是什么大的州府,下辖就俩县,教育质量本来就很一般,在一次只能录取六十多名举人的情况下,能一口气考中三人,已属于近几届乡试中成绩最好的一次。
公孙家这边。
朱浩带着唐寅、陆松过去帮忙照应。
因唐、陆二人是男子,不太好意思往里屋凑,便在门口充当迎宾。而朱浩就是个小孩子,俨然是这家里的一员,就算他站在公孙衣母亲面前,别人也只当朱浩是公孙衣的弟弟或是侄儿之类的……一点都不显突兀。
“老夫人,您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公孙老爷光宗耀祖,前途可期啊!”
报喜的人尽可能捡好听的话说,把公孙衣的老娘美到天上去了。
周围那些街坊邻居,一个个眼神中都满是羡慕。
相对而言,城里比起乡下,读书的孩子多一些,但能考取生员的都属凤毛麟角,更别说是考中举人这般有着美好前途的功名。
这边报喜还没结束。
王府又有人来,却是袁宗皋带着王府长史司两名典吏,加上几名侍卫,抬了两口箱子前来,向曾做过王府教习的公孙衣恭贺。
这礼没有让唐寅和陆松送,而是让袁宗皋带来,本身就颇有讲究。
“袁老先生,老身当不起啊。”
老太太急忙过去向袁宗皋行礼相谢。
别人她不认识,但袁宗皋是认识的,当初就是袁宗皋亲自登门来请公孙衣到王府当教习,那算是改变公孙衣命运之举措。
袁宗皋笑道:“凤元才学卓著,当初老夫也认为他定能高中,才邀他到王府教导世子学问。希望他再接再厉,明年春闱上榜……这是兴王殿下的一点表示,请务必收下。”
围观的人更热闹了。
一般考中个举人,知县什么的来贺喜一下就算不错了,现在直接来个王府长史。
袁宗皋乃进士出身,名望和地位在那儿摆着,他一来等于是将所有前来道贺的访客都给比了下去。
不过袁宗皋架子还是有的,简单道贺后便离开,没有进屋去坐下喝杯茶什么的,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让这小院蓬荜生辉。
唐寅本要过去向袁宗皋行礼,袁宗皋只是冲着他礼貌地笑了笑便离开。
朱浩看出来了,袁宗皋应该还在生唐寅的气,双方暂时没有和解的可能。
……
……
公孙家很热闹。
唐寅和陆松不能久留,早早就离开,本以为朱浩会留下来帮忙操持,不料也跟着一起走了。
“公孙先生这下要当官老爷了,看来袁长史眼光不错。”
陆松好似不知唐寅跟袁宗皋的嫌隙一般,还在赞扬袁宗皋慧眼识珠。
唐寅道:“公孙凤元在年轻士子中,的确算是佼佼者,但他距离桂榜题名……也罢,此事暂且不提!预计再有几日他就要回来了。”
从安陆到武昌毕竟没多远,信件在路途上也需要时间,估计着公孙衣再有个两三天就能回到安陆。
唐寅心中满是疑惑,自然要找公孙衣问清楚。ΗtτPS://Www.sndswx.com/
“朱浩,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唐寅再次打量朱浩。
朱浩笑道:“我能说什么?先遗憾一下自己没能参加这次乡试,再就是对公孙先生考中举人表达一下羡慕之情?以后要多向他学习?”
“你啊你……”
唐寅都不知该如何评价朱浩,再次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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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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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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