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童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确实很愉快。
只是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桌子下面的那把螺丝刀后,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
走到桌子前,随手就把螺丝刀捡起,拿在手上把玩起来。
目光左右观望一瞧:“咦?我朋友呢?”
“他啊,我还没和你说呢,你前脚刚走,后面就来了一个人,说和你认识是你的朋友,俩人吃完了饭就出去了,说是去后山上走走。
小徐啊,你那个朋友也是,这么冷的天,我穿个棉袄都嫌冷。
他还穿着短袖单衣……
我看着你朋友不爱听劝,不好和他说,等他们回来了你说说,可别生病喽。”
徐童把玩着手上的螺丝刀,听到老汉的话后一拍大腿:
“准,我这个朋友,打小和我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从小时候就说他不听劝,劝他别没事乱扎别人,他不听,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腿……断了!”
“断了?”
“被他爸爸打断的,三个月都没下床。”
徐童竖起三根指头,神色夸张地说道。
“可我怎么看他腿脚还挺利索的样子,不像是断了呢?你小子别哄我。”
“断的是第三条腿,您当然看不出来了。”
听到这老汉下意识大腿一紧:“嘶,他爹是个狠人啊,这都下得去手?”
徐童叹了口气:“那没办法,谁让他拿那玩意去扎别人,我劝过,他不听啊。”
说完,徐童凑上前拉着大爷的胳膊。
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低声道:“大爷,我劝您,您听么?”
老汉闻言手腕猛地一紧,竟然是被徐童紧紧地攥住动弹不得。
一时老汉侧脸冷视在徐童的脸上,却是再没有看到昔日慈祥亲和的笑容,只有让人感到陌生的眼神。
“是我什么地方说错了,还是你朋友给你留下了什么痕迹。”
徐童摇摇头,只是把那柄螺丝刀拿在手上:“您是一位优秀的谎言家,我甚至都差点相信您的话了,只是……它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把螺丝刀!”
老汉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戳破自己谎言的,竟然只是一把不起眼的螺丝刀??
“是的!我也很意外,他会找到这个地方,但我更意外的是,这把螺丝刀会被遗落在这个地方。”
从自己进门的那一刹那,就一眼认出了这东西。
老汉的话,几乎完全符合逻辑,甚至自己都没找到破绽的地方。
按照正常推理,高卓发现对方不对劲,就和对方约好一起出去解决。
这个说法没问题。
可……这把螺丝刀不该出现在这。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把螺丝刀的特殊性,所以这把螺丝刀留在这里,必然是有它的意义。
比如说……是在给自己一个警告!
只是他唯一不明白的是,无论是自己这位好兄弟,还是高卓,两人的手段就算是面对一支特战队,也依旧可以做到从容有余的地步。
而面前这位年近古稀的老汉,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异人,更不像是玩家。
他是怎么制服高卓两人的,甚至逼得自己这位好兄弟,把自己的宝贝疙瘩留在这里,来给自己警告??
“哼!”
老汉冷哼一声,挥手要推开徐童,徐童也不为难他,顺势就把手给放开。
老汉转身走进了厨房,把炉灶里的炭火熄灭掉。
至于锅里那碗温好的美味,徐童自然是没福气享受了。
熄去了炉灶,老汉换下了身上的衣服,一边说道;“我本想再等几天,等我孙女结完婚再走,现在是要提前出发了。”
徐童闻言,目光疑惑地看向老汉头顶,发现老汉头顶的命数也开始生出了变化,从血光之灾,变成了一片蒙蒙一片的大雾,仔细看不难发现大雾中,更是藏有礁石。
这是在暗示前路凶险的征兆。
“您说出发,是去什么地方?”
“去你们想要去的地方!”老汉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警惕。
“阴阳洞!”
不知道为什么,在老汉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徐童脑海中反而是突然想起了扬老说的那个故事。
每隔几年,就会有土司带上了祭品,前往十万大山内去祭祀。
据说每次成功的人都能够心想事成。
难道说,自己最初看到老汉的命格呈现出瓦上松的状态正是因为,他要前往大山内祭祀,而位置恰好就是阴阳洞。
“明知故问,小伙子,其实我挺喜欢你们的,可你们不该打我族人圣地的主意!”
徐童知道老汉怕是误会了,只是这个时候怎么解释都不好使,只能静观其变,先搞清楚高卓他们怎么样了。
只见老汉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小箱子,箱子打开,里面竟然是各种金银首饰,还有房产的绿本,以及一封早就写好的信封。
这些都是他打算给孙女留下来的财产。
可惜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够亲手交给她了。
老汉抱着箱子,将东西放在客厅的桌上。
随后拿出了一套衣服披在了身上,衣服看上去和寻常苗人的服装很相似,但却有许多细节上的不同。
一把苗刀被挂在后腰的位置,腰间还悬挂着一枚银制的号角,上面镶嵌着许多已经有些年份的宝石,一看就不是现代产物。
这才是老汉本族的服饰。
“老人家,湘西苗族十二支,您这是哪一支啊?”
徐童身子靠在门柱上好奇地询问道。
提及这件事,老汉满脸不屑,拍了拍腰间的那支号角,一副懒得和徐童解释的模样,只是冷笑道:“我不是十二支的人,但说了你也未必知道,走吧,你俩兄弟还在后山等着呢。”
老汉随手将一个挎包丢个徐童,里面全都是早就准备好的干粮。
老汉自己则背上一把弯刀,带着他从后门走出去。
沿着一条小路,直奔向后山方向,路上偶尔会有一些村民,本想热情和老汉打招呼,可目光看到老汉腰间的号角以及身上的装扮后,顿时神情变得诡异起来。
徐童能够从他们的眼中看到敬畏和惊恐的神情,但奇怪的是,在这种情绪下还藏着几分厌弃感。
老汉也不理会这些人,带着徐童直奔山上走。
这时候天色已经开始黑了,夜里的山路格外难走,就算是村里的猎户在这时候也不会继续进山。
但老汉却像是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一样,夜色丝毫没有给他的步伐带来困扰,至于徐童,他有黑暗视觉,自然也不会受影响。
两人翻过一片树林后不久,徐童定睛一瞧,只见林子深处竟然还有火光闪动。
仔细一瞧,原来是一间林间小屋。
老汉带着徐童走到屋子前,将门推开,屋里暖洋洋的热流迎面扑来吹打在徐童脸庞上。
只见房中一个铁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
而房中两个人影正蹲在篝火前,听到身后动静,两人同时回过头来。
“头!”
高卓话音刚落,身旁那人身影抄起手上的铁锹就朝着徐童扑上来。
“徐童!!!”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火光下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庞,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好兄弟,常无拘么。
此刻他双眼没有戴墨镜,露出一双猩红的兽瞳,杀气腾腾的气势,恨不得将徐童碎尸万段。
只是他刚刚扑上前,却是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手捂着自己的小腹,疼得浑身抽搐直冒冷汗。
一旁高卓见状是一动也不敢动,那种滋味他尝过一次后,再不想尝试第二次。
就算是尸化的身体,也架不住有人在你肚子里面瞎折腾。
徐童看了一眼地上的青年,从口袋里拿出螺丝刀丢给他,反而向一旁老汉道:“您看,我就说了这家伙不听劝。”
“啊!!!”
即便是疼要命,葬人余依旧朝着徐童一阵张牙舞爪,仿佛面前这个家伙和自己是有杀父之仇一般。
徐童蹲下身子,看着青年那张扭曲的脸庞,脸上笑意渐浓亲切地把手放在这家伙脑袋上,关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青年的脸。
“无拘你瘦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贪玩!”
说完眼底突然泛起一抹冷光,一拳砸在这家伙的脸上,徐童这一拳下去,直接将常无拘给的脸都给打变形了,两眼一翻,直接就昏迷了过去。
一旁高卓斜眼看着这俩,心里嘀咕道:“这俩神经病搞什么呢??”
一旁老汉见状,一只手握在刀柄上,冷声向徐童道:“进去再说。”
徐童乖乖地走进门后,高卓迫不及待地低声问道:“你也吃了??”
徐童白了他一眼:“我要是吃了,咱仨现在都要谁都别想活。”
老汉究竟是什么手段,徐童不清楚,可从常无拘的状态看,更像是传闻中的蛊虫,而且不是一般的蛊虫,否则以高卓的实力,一招就能杀了老汉,根本不怕老汉催动蛊虫才对。
徐童大大方方地坐下来把手放在篝火边擦拭了几下,才向老汉问道:“老人家,您开个条件吧。”
“嘿嘿!”
老汉竟然直接紧挨着高卓身旁坐下来,丝毫不担心高卓会借机会反抗自己,目光看向徐童道:“一个条件,保我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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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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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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