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进入前自己还听高卓说起来过,这风来楼本是江湖九流汇聚之地,其老板更是下九流里的一位大人物。
有意思的是,现实中因为那件东西的原因,关闭多年的风来楼居然重开了。
也不知道这场风吹起来,是否会吹到自己的身上。
说起来自己师父给他的那件东西,自己现在还没去打开,打算等找到高卓之后再说。
大步走进茶楼,一进门就见一面黑檀木的屏风,上面贴着一首不伦不类的诗词。
风来草木灰、雨尽花骨露。
不等闲人采、虫鸟已先来。
“客官里面请。”
店里的伙计迎上前,引着他走到一张小桌上。
偌大的茶楼规模差不多有个篮球场大小,上面还有两层。
装潢说不上豪华,但木质的结构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
前面高台上正有一个说书先生,正讲着一段包公斩驸马的故事。
再一瞧门旁挂着的牌子,上面写得清楚,今天是评书,明天是豫剧、后天是杂耍,每天的表演都不重样。
自己对品茶并没有什么天赋,随意点了一壶清茶,一碟花生,一碟瓜子。
来都来了,不管这风来楼有什么猫腻,自己就当是闲时娱乐了。
伙计笑盈盈地点了点头,转身就给徐童把放好茶叶的茶壶送上来,另一手提着一个大水壶,一边沏茶,一边笑着问道:“客官不是本地人吧,是来公干还是来闲耍?”
徐童看了一眼伙计,随手拿出自己的水烟筒子,一边搓着烟丝,一边问道:“怎么,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给我推荐推荐?”
“哎,好玩的地方不多,不过客官若是有闲情倒是可以随便走走,无外乎是龙门山色、洛浦秋风、邙山晚眺、铜骡暮雨、平泉朝游、天津晓月、白马钟声、景色虽是比不上名山壮丽,姑苏风情,却是自古文人墨客提笔留诗的地方,客官去看看,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伙计也是能说会道,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在这里听书听得多,说起话来还有种说书的腔调。
伙计说话的工夫,徐童已经烤好了烟丝,抱着水烟筒子深吸上一口,顿时间烟云缭绕,别看茶楼里抽烟的人不少,可徐童这一口下去,顿时就把周围的烟云给盖下去了。
一旁伙计也被呛得快要喘不上气了,心想:“好家伙,这年纪轻轻的,烟瘾比那些老爷子们还大。”
说不上两句话,伙计就受不了了,倒好了茶水就赶忙找个由头远远跑开。
徐童抽着烟,喝上一口茶水,正巧台上这位说书先生,也把这一段给讲完了,抱着拳向众人告罪一声,就走下台休息去了。
茶楼的说书先生也好、戏曲也罢,大多都是一段一段的,有的只是路过这里,在茶楼说上几段赚上点钱就走了,一个故事很难让你听全了。
更有的,别的不会,就指着这几段来过日子,你要问他接下来呢?恐怕他也不知道。
这位下去之后,片刻又走上来一位。
这位先生明显就和方才那位不同,一走到台上,下面众人的神色无不精神起来,甚至不乏鼓掌声。蜀南文学
这显然是常驻在这家茶楼的先生,在这一带已经有了点名气。
虽然比不上戏台上的角,但已然能靠着自己的名气吃饭了。
“各位看官今天来得早了,我这两天不舒服,闹肚子,让我的好朋友顶我几天前场,给大家说一套包公案,大家捧个场,是大伙给的脸子,在这里先谢谢了,啥?不给?谁说的啊,掌柜的,砸场子的来了啊。”
老先生也不急着开始说书,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和众人闲聊开着玩笑,不仅仅是拉近和众人距离,也是让大家多给方才那位捧个场。
等闲聊过后,老先生才开始说起今天的故事。
不过他说的故事,不是流行的三国小说,反而是一些民俗奇案。
徐童开始还没在意,注意力都放在这座茶楼上,正思索着要不要往上走走看看时,猛不丁就听老先生一拍惊堂木。
“今天讲的案子,正是民国奇案,菩萨坟。”
只见老先生两眼一定,口吻逐渐严肃起来,在场众人无不开始安静下来。
其实这个故事并不复杂。
说的是村头一个寡妇,长得如花似玉,只可惜男人死得早,于是晚上总是有些村里的单身汉偷摸摸地想勾搭。
结果寡妇来者不拒,只要是单身的汉子,她都没拒绝过。
这下那些有老婆的汉子们就不乐意了,天天说这个寡妇的闲话,渐渐地寡妇的恶名传开了,每天被人指着说三道四。
但寡妇也不理会,日子一天天过去,突然有一天有人发现寡妇被人刺死在家。
这件事虽然是凶案,但因为寡妇名声不好,加上家里也没人喊冤,民不告官不纠,一卷草席就给埋了。
然而一月后,一个和尚来到了村子,听说了寡妇的案子后,和尚就坐在寡妇坟前,日夜念经跪拜。
众人开始好奇,还以为和尚是寡妇的什么人,后来有人忍不住去问。
只听和尚说:“这是一尊菩萨,她以自身清白,解去那些单身汉的寂寞之苦,分文不取,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善人,不是菩萨又是什么。”
众人只当和尚歪理邪说,没太在意,结果没多久,村里发生了一桩怪事,村头李家的汉子,突然就发起疯来,一路磕着头,爬到了寡妇的坟头前,磕得头破血流。
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寡妇被杀的真相,原来是他贪婪寡妇的美色,奈何自己已经有了老婆,上门就被寡妇给拒绝,恼羞成怒才刺死了寡妇。
自打和尚来了之后,每天晚上做着噩梦,梦见自己下了十八地狱,是寡妇在阎王那求情才放过自己。
李老汉的话说完,当天就死了。
后来村民们心怀愧疚,就给寡妇修缮了坟头,立名菩萨坟。
而那个和尚却也是早不见了踪迹。
故事很简单,在老先生口中却是说得有声有色,听得众人一阵感叹,殊不知坐在后面的徐童脸色顿时怪异起来。
两眼怔怔地看着台上这位老先生,心里不禁掀起惊涛骇浪。
看似不起眼的故事,但你仔细一品,这不正是他们调查的佛头杀人案翻版么??
不等他来得及细想,只见伙计端着一叠果盘,送到他面前。
果盘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伙计站在一旁点了点头,笑着退开。
将纸条拿起来,只见条子上正用小字写着一段话【杨庄东边三里桥】
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徐童眉头微挑,心中惊讶风雨楼的信息居然如此庞大,这么快就知道了佛头杀人案的消息,要知道这个案子现在可是处于不公开的状态。
风雨楼不仅知道这个案子,还通过说书先生来给自己提供信息。
可是风雨楼为什么要这样做??
带着疑惑,他不禁将目光看向台上这位老先生,不过老先生讲完这个故事后,就开始讲起其他的民俗爱情故事来了。
坐在椅子上思虑片刻,徐童站起身离开风雨楼。
不管风雨楼给出的信息究竟是真是假,他都打算去亲自验证一下。
此时李楠等人已经在杨庄找到了王屠夫的家里。
推门走进去一瞧,只见院里的杀猪棚下,挂满了奇奇怪怪的刀具铁钩。
木质的桌案已经被长年累月的血迹浸成了暗紫色。
夜里的凉风吹过来,悬挂在半空的刀具随之一并发出咣咣咣的作响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李楠他们耳边,居然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再一瞧房间,房间里黑乎乎一片,现在才晚上八点,这么早就睡了?
李楠和杨归国面面相视,跟在后面的陈剑可就没他们想得那么多,走到房门前,用力敲了敲房门。
结果一敲门,门居然开了。
三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后,陈剑留在外面守着,杨归国和李楠小心翼翼地走进门里。
拉开灯绳一瞧,简陋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破旧的桌子还缺了一条腿。
放眼望去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显然王屠夫并没有在家。
“这就是王屠夫?”
扬归国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一个粗犷的汉子,抱着一个小胖子一脸憨傻的笑容一看就是父子俩。
看着照片上一大一小脸上真挚的幸福,不免让杨归国心里有些怀疑,这样的王屠夫真可能是凶手么?
“咣!!”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作响声,紧随着就听到陈剑的大吼声:“想跑,门都没有!!”
杨归国和李楠脸色一变,赶忙冲出去,只见角落里,一个粗犷的汉子正红着眼站在角落,手上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
杨归国对比了下照片,这不正是他们要找的王屠夫么,只见对方满脸杀气的眼神扫过来,纵使是杨归国这样办案多年的警察,心里也不禁咯噔一下。
“我们是警察,把刀放下!”
李楠亮出身份,同时不着痕迹地把手放在身后。
杨归国见状,赶忙按住李楠的手,慢慢地走到王屠夫面前,轻声道:“我们没什么恶意,我们是警察,要相信我们,把刀放下来,别酿成大祸,想想你儿子!”
提起儿子,王屠夫一怔,那双凶狠的眼神顿时柔和了下来,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深吸口气,把刀往地上一丢道:“我认罪,人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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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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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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