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看着覆盖在天空的鬼云,不禁皱起眉头:“祭神剑!”
“诺!”
武范等人闻言心尖一跳,没想到竟然真的要动那东西,但手上却是不敢懈怠,只见几位神武卫迅速从身后抬着一个用铁链捆绑的大箱子。
与其说是箱子不如说是一个黑漆漆的木棺材。
箱子上整整齐齐贴着二十八道符箓。
随着众人将符箓撕开,缓缓转动箱子下面的机关齿轮:“喀喀喀……”
箱子上的木板缓缓朝着两侧打开,打开之后从里面升起一把长剑。
一时武范等人无不屏住呼吸。
神武卫成立之初,圣人便是此下三件镇物。
一件是神元天极镜,据说此镜能破天下异术,照人气运。
第二件是九曜星盘。
据说是分成了九份,掌握在九位统领的身上,九位统领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
第三件,便是这把青铜剑,国剑天阙。
据传圣人为了稳固社稷,重造九鼎,以作镇国。
这把剑便是伴随九鼎一同被铸造出来,伴有国运的神器。
即便是武范,这般显赫的身份,也不曾见过这把剑的真面目,如今正是要开眼了。
罗睺走上前,将手放在剑柄上。
“滋滋……”
手掌刚刚接触到剑柄,一阵青烟从手中冒起,手掌立刻发出灼烧的声响。
“统领!!”
武范心中一惊,却被罗睺阻止。
“国之重器,岂是人能把持!”
说着罗睺将剑缓缓举起:“古裴元,你能豁出命去,我罗睺就拼上这只手,助你一臂之力吧!”
话音落下,罗睺手中长剑挥动,无招无式,仅仅是一劈之力。
顿时间天地颤动,冥冥中,仿佛有一道开天巨剑破空劈下,顿时间鬼云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万千恶鬼,慌不择路的一哄而散。
“哗!!”
天空被阴霾顿时被这一剑撕开,露出一个硕大的口子。
“叮!”
一剑斩落,罗睺的手已经化作焦炭,无力再握住手中宝剑,好在这时候,其他几位神武卫,立即上前,捧着铁盒,将这把神剑重新收入铁盒当中。
罗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轻轻把手在城墙上一磕。
“砰!”
这只手竟然像是烧干的煤渣一样,四分五裂地摔在地上。
眼见自己镇术被破,陆止脸色微变,斜眼看向罗睺等人方向冷笑道:“好一把国器天阙,只可惜,你也就能挥着一剑!”
“陆止,这一剑足矣!”
城楼上,古裴元见鬼遮云散开,双手结印,张口咬破舌尖,吐出一道血箭直冲云霄,一伸手,万千惊雷汇聚在指尖之上。
以万千惊雷为笔,以自身精血为墨,古裴元两眼瞪圆,挥手间,一行大字落在头顶金卷之上。
“潜龙出渊,终是亢龙有悔!”
一字字铁笔银钩,更是引动天象坠落,直冲陆止气运。
这就像是苍天在位陆止的气运中生生刻下一道命痕一般。
然而陆止对此仿佛已经坦承接受了一样,面对自己动荡的气运,丝毫不见他有所触动。
“不对劲!”
躲在废墟的吃瓜群众徐童看着陆止眼角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得意,心里突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这位摩陀教主,费尽心机在这里经营多年,不可能就这样认命。
难道……
想到这,徐童也顾不得许多,命眼奇门睁开,眸光一扫,不由得神色剧变。
只见天空上万千恶鬼被惊散后,却并没有消失,而是犹如泄洪的大水,朝着渔阳城内卷过去。
“艹,这王八蛋要拿整个渔阳城来给他垫背!”
见状,徐童也不禁心底暗骂陆止这家伙丧心病狂,这么多恶鬼扑下去,非要把整个渔阳城都变成人间地狱。
想到这,徐童心底一沉,知道自己不能再吃瓜下去了,看了一眼道具册里那两张还没焐热的冥钞,心底不禁叹了口气;“果然,没有财运护身,就算是冥钞也捂不热!”
说着徐童就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不好!!”
发现问题的自然不只是徐童,刚刚写下谶言的古裴元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时圆滚滚的脸上一阵煞白。
“陆止,你真是丧心病狂!!”
落在城墙上的古裴元怒指向陆止:“我们之间的仇,你来找我便是,何必要把整个渔阳百姓牵扯进来。”
“哼,什么仇?你是朝廷的监正,我是妖魔邪道,你要杀我天经地义,我从不觉得我和你有什么仇,这一城的百姓,本该皈依我摩陀之下,如今却是要命丧恶鬼之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们打散了鬼云,与我何干!”
陆止仰起头,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好像这些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
古裴元两眼瞪圆,回头向聂海棠和李心良道:“快,去城隍庙,喊城隍!”
“没用,别白费力气了,那城隍虽然是立了脚跟,终究是根基尚浅,手底下六门阴司都凑不齐,就凭他手上那些香火功德,又能护多久。”
陆止似乎扣了扣手指甲上的灰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事实上,若不是徐童抢先杀了河妖,立起城隍,陆止也不至于这般,既然用不上,那就废物利用吧,等渔阳变成一座鬼城,到时候自己再以摩陀经,强行渡化万千阴魂,给摩陀之主献祭。
至于谶言术,哼,自己又不是没有办法破他。
“糟!”
这下连罗睺也不得脸色大变,再无方才那般豪气,没想他们竟然反成了帮凶。
“未必!”
突然一声呼喊声,打断了陆止。
“城隍做不到,还可上报冥府,上有五方冥帝,下有十殿阎罗,我怕你这区区万计恶鬼,未必动得了渔阳城!”
“咦!!”
这时陆止闻言,狐疑的转身,循着声音的方向一瞧,只见坍塌的废墟一角,一人身影缓缓站起来。
“本来这件事,我还真不想管,可你要说用整个渔阳城百姓的命,来做你的筹码,那本官可就不同意了!”
徐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其实今天他来此只是为了探明这位摩陀教主的虚实,目的达到了,就没有想要掺和进去的念头。
毕竟楼上坐着的哪位是成道境的大高手,这老胖子都说,杀不了他,只怕自己开门放公主也奈何不了这位摩陀教主。
索性躲在废墟下面看个热闹得了。
毕竟这不是自己剧本世界赋予的任务,自己不掺和,也没什么损失。
可眼下这家伙,竟然以牢笼里的冤魂做引,血洗渔阳。
这可不仅仅是关系到了自己的身份任务,还牵扯到了周三娘、郭毅等人的生死。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香火功德。
自己好不容易营建起来的大本营,怎么能让这家伙说毁就给毁了呢。
“是你,李正!”
陆止目光上下打量徐童,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正是那个坏了自己计划的家伙,河道督察使李正么!
当即目光审视在徐童的身上片刻,不禁冷笑道:
“我还没去找你,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咦!你已经入道了。”
陆止眉头微紧,仔细审视徐童,发现这小子竟然已经入道。
心里不禁略感惊讶:“当今之世,二十余岁入道者,非是传承之教,你这么年轻,未来可期呀,可惜……可惜……”
陆止长叹一声,话音急转:“可惜你要死了。”
话音一落,陆止一步迈步出,身影刹那间直奔徐童。
“不好!!”
看着陆止变幻莫测的身影直奔徐童,站在城楼上的神武卫不禁神色微变,想要阻止,但即便作为统领之一的罗睺也无力阻止。
“到黄泉地府去做官吧!”
百步距离,在陆止这等成道大成的高人面前,不过是分秒而至,不过刹那,便是来到徐童面前,抬手间,虚指如剑直刺徐童脑门。ΗtτPS://Www.sndswx.com/
“咚!!”
突然,一声锣音传来,震荡着眼前虚空,陆止的手指一时僵在半空,竟然动弹不得。
“是谁!!”
他瞳孔紧收,只见徐童身后立起两具纸人。
两具纸人,一黑一白,缓缓迎着陆止的面走来,一开始纸人还很僵硬,可不过两三步之间,纸人就变得鲜活起来。
陆止瞪大眼睛望去,以目力竟然看不清楚那两个人的面貌特征,不禁心神一惊。
黑帽的八爷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庄严:“一切有为法、皆悉归无常。”
“恩爱和合者,必归于别离。”相比之下,白帽的七爷声音就显得娇柔绵长。
只见两者出现在徐童身后,同时抬起手上的丧棍,照着面前的陆止打过去,异口同声道:“诸行法如是,不应生忧憹。”
说话间,黑白丧棍已经当头落下。
陆止脸色剧变,察觉到这一黑一白的棍子,带着打灭生气的诡异神力,当即再顾不得徐童,立即飞身后退。
纵然是他退的及时,却是依旧难逃丧棍之威力,两支丧棍,不偏不倚正打在他胸口,将他击飞出去。
看着陆止被丧棍击飞出去,徐童默默仰起头:“花钱的感觉……真好!”
抱歉,今天去医院检查了,慢性结膜炎,眼睛都快肿了,最近几天不加更了,大家别怪哈,等我恢复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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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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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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