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手触碰到开天斧的瞬间,老幺的心头猛然间紧紧一收,好像徐童的手,是握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一样。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而当看到徐童的手掌紧紧攥着开天斧,并未放开的时候,这种强烈不安,让他下意识地发动黑色大手,朝着徐童拍上去。
“砰!!”
一时整个祭坛都在大手的拍打下颤动,然而当一阵灰尘散开,徐童却依旧站在那里,他双手紧紧攥着开天斧,一层青色的光晕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大手拍下去,非但没有伤到他,反而被这耀眼的光环给生生洞穿。
“怎么可能!!他不可能拿起来!!”
老幺内心动荡,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失态。
开天斧是什么东西,那是盘的武器,开天辟地之力,就算是自己,也不敢触碰这把斧头,因为斧头所需要的能量,实在是太惊人了。
当年若不是盘持斧开天,已经精疲力尽,他们又怎么会有可乘之机。
现如今眼看着徐童竟然稳稳的握住了开天斧,哪怕并没有将斧头提起,也不由吓得老幺额头直冒冷汗。
此刻徐童其实并不舒服,手握开天斧的刹那,身上的力量几乎被瞬间抽空。
但他能够坚持到现在,正是因为方才举起酒壶时,他将藏在酒壶里的那颗松子直接吞了下去。
自己也是在举起酒壶的瞬间才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也就是所谓的答案,竟然就是当初府君给的那颗松子。
这颗松子,是幽山之巅那颗古松的种子,里面一颗就有万载岁月的能量精华。
当初师爷他们觉得这东西虽然是个好东西,可问题是里面的能量太庞大了,庞大到已经无法直接吸收的程度。
所以才会让徐童拿去泡酒,慢慢地释放里面的能量。
而当他举起酒壶,看到了里面的松子,才明白,答案竟是如此简单,直接送到了自己面前。
这就是为什么傻子在反复地喝酒,他就是想要告诉自己酒壶里藏着松子,就是帮他解决问题的答案。
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徐童一开始没有想到。
这個说起来可真不能全怪徐童反应迟钝,相反,而是他反应得太快思维太过敏捷的原因。
因为答案无法说出口,一旦说出松子两个字,时间之中必是会留下痕迹,被老神棍察觉,即便没有察觉。
宿命必然会改写,甚至让徐童错过开天斧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傻子用自己的命,加上万年的煎熬才转达给了自己这个秘密。
换做任何人也会去往深处去想,哪怕心中闪过松子的可能,也会下意识地忽略掉,觉得答案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不值得让傻子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告诉自己。
这就是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直到此时此刻,再次举起酒壶,徐童看到了那颗松子时,才想起来这东西的存在,下一刻所有的答案呼之欲出,串联在了一起,徐童才恍然大悟。
这就是他笑的原因,笑自己蠢,笑自己笨,笑自己不如傻子,他都用最简单的方法暗示了自己,自己居然硬是没有去往表层的方面去想。
此刻他双手握着开天斧,腹部就顿时间涌出巨大的能量,饶是他天仙之躯,在这股巨大的能量下,肉身也开始撕裂开,若不是有开天斧在疯狂抽走他的能量,只怕下一刻他的肉身就要炸开。
这个时候,徐童就算是想要放手也做不到,他一旦放手,就会尸骨无存。
所以说,在他握住这把斧头的时候,已经注定他没有任何回头的可能。
大量的能量沿着他的手臂注入进斧头中。
只见原本朴实无华的石斧,此刻竟是生出蛛网般的裂痕。
随着裂痕不断扩大,一缕耀眼的神辉从缝隙中弥漫开,神霞漫天,千条万彩,无数光雨围绕这徐童周围散落。
这一刻那股庞大的神威从斧头中复苏,打破了亘古的宁静,再现了开天辟地的真义,如一个神魔复苏,从混沌中觉醒,霸气盖世。
老幺的身体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像是回到了那个被盘所支配的恐惧时代。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盘的身影出现在了徐童的身后,一时面容扭曲了起来。
“不,你已经死了,你还要回来做什么,让我再杀你一次嘛!”
老幺晃动着身体,犹如一条荒古巨蟒在无数黑色手掌的缠绕下,冲向徐童,抬起拳头,动作很慢,但是却可怕得让人元神欲裂,仿佛这一拳足以打破诸天万界。
徐童身上的神光,足以让他免疫祭坛的黑色手掌,但却无法免疫来自老幺的本体攻击。
而此刻徐童根本没有办法去躲闪袭来的拳头,任凭这一拳将自己肉身击穿,狂暴的力量瞬间充斥他全身的皮肉筋骨。
眼看着徐童的肉身在这一刻化作碎裂的钢化玻璃一样炸裂开,老幺的眼中顿时流露出如释重负的轻松。
可下一秒,面前的一道强光,便是直接将老幺给震飞出去。
“轰!!”
原本粉碎的肉身在空气中燃烧起来,化作一缕缕金色的仙辉。
老幺双眼瞪圆,惊道:“尸解!”
无论是佛门、还是道门,哪怕是全世界其他教派,对于肉身的解释都不相同,但有一点是共通的。
那就是所有的教派,在修行的过程中,追求的绝对不会是长寿,而是死亡。
只不过死亡的方式与众不同而已。
尸解正是其中之一,此刻肉身化作晶莹的神光,涌入进徐童的念头中,而在念头的正中心,是一颗松树的种子。
“原来都是你搞的鬼!!”
当看到这颗松子的时候,老幺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金虹小儿,当年就该将你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老幺喊出府君的名字,金虹氏。
赫天氏的父亲是盘遗存的血脉,而赫天氏有一个儿子,叫胥勃氏,胥勃氏的儿子叫做玄英氏,玄英氏之子,叫做金轮王。
最后金轮王的儿子,就叫做金虹氏,也就是现如今泰山府君,东岳天齐仁圣大帝。
所以他是盘的第五世孙。
这样一来,许多问题就解释得通了。
例如这开天斧,为什么会落在了徐童的手上。んτΤΡS://Www.sndswx.com/
还有这颗松子。
直到此时此刻,老幺才明白,原来自己真正的对手,是一个从来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不!应该说,是从未正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个人。
对方从始至终不曾显露真身,不曾现身战场,不曾阻扰他们离开冥土。
自己对这小子的印象,仅仅只是在第一次灭世之后,远远地扫了一眼而已。
印象中那只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童。
但他做梦都没想到,岁月匆匆,这个男童成长起来后,手段竟是如此地可怕。
此刻吸收了肉身之力,徐童的念头重塑仙躯,那颗松子也彻底随着念头的重塑,完整地和他融为一体。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像是一头人形真龙沉睡万古后复苏,刹那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意志,浑身圣洁光辉弥漫。
真正的仙人之躯,无暇浩大,胸前是有一颗翠绿的松子,散发出蓬勃朝气的能量,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手臂发力,用力一举,刹那间地上的开天斧轰然炸裂,褪去斧头上的石皮。
“住手!!现在镜世界已经崩塌大半,你就算是毁了祭坛,也阻止不了接下来的万界崩塌的结果,一切都是徒劳,你这样反而会毁了下个纪元,阻止永恒世界的诞生!!”
老幺紧张地呼喊着徐童,万万不能让他真的毁了祭坛。
“孩子,你现在已经继承了盘的力量,手握开天斧,有重开天地之力,留下来,我们一起重开世界,创造出永恒的世界,你我共享,成为诸天主宰。”
老幺为徐童权衡利弊,希望他能掂量清楚其中的利害,不要意气用事。
然而他的话,徐童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分清利害的人。
他只知道,自己这一斧,若是不劈下去,对不起老高他们,对不起自己阿妹的牺牲,对不起傻子万年的苦熬。
随着徐童脑海中浮现出众人曾经的身影,他没有丝毫停滞,双手挥动起手中这把开天神斧将其高举过头顶,顿时强大气机铺天盖地。
“斩!!”
斧光绽放起贯穿世界光芒,下一刻便是随着徐童双手劈下,狠狠斩在祭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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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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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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