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摇摇头,也大声回答,随后就要告辞离开。
“徐安答,徐使者,太遗憾了,我们草原人热情好客,这里有两百头绵羊,这个也是我们的礼物。”得得说完,手一挥。
随着咩咩的声音,胡人赶来一群绵羊。
西县赵家庄商房公房。
“外邦使者见过代长官。”
代世前面前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张明,另外一个是得得。
代世前起来躬身还礼,招呼两人坐下。
两人来意他当然知道,不过两人身份也不简单,一个是幕僚,一个是万夫长。
对付万夫长他可以得心应手,但是张明这个幕僚他不敢小视。
毕竟,他上次就代表胡人大帅兀良合台与赵家庄的主簿张思谈判。
而且此人出身不简单,还是山东路顶级豪华世家。
代世前虽然是武将出身,但是在赵家庄喝的墨水也不少,两人就天南地北一阵乱侃。
两个人一个是文人,一个是半文人,都在比耐性,看看哪个能够坚持下去。
看着代世前天南地北一阵乱侃,半天也没有说到正点上,得得再也忍不住了。
“代长官,说了半天,究竟卖不?”得得茶水干了又泡,泡了又干。
这还不行,后来小吏还给他更换茶叶,也被他喝得没有滋味,几乎成为白开水了。
代世前不禁大喜,正需要你说话。
张明正在与代世前比耐性,没有料到遇到一个猪队友。
偏偏这个猪队友他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表面上张明是正使,得得是副使,但是他由于是汉人缘故,天生比胡人地位矮了再等。
不但如此,张明只是幕僚而已,得得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万夫长。
虽然得得只是一个副使,但是张明这个正使只是临时差使。
得得开始还强行忍住自己不开腔,没有料到一直不谈御寒之物的事情,反而谈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得得一直瞧不上他,听见张明不谈正事是,认为他不务正业,于是忍不住开口。
得得一开口,张明心里大喊糟糕,得得这是授人以柄。
代世前谈得别口干舌燥,没有料到瞌睡来了枕头。
他不禁大喜,对着得得说道:“当然要卖,当然要卖,不知出价几何?”
“正是想问问,代长官出价几何?”得得正要还价,张明急忙发话。
看来还是自己掌握主动好些,代世前沉声回答:“毛衣与毛裤各一两银子,毛线手套与袜子各五钱银子。”hτTΡδ://WωW.sndswx.com/
“代长官怎么不去抢。”听到此话,得得脸色大变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吼道。
要知道,胡人士卒还没有俸禄,代世前要价如此之高,怎能让他能够受得了。
张明也脸色大变,不过他没有得得这么激动。
而且他是正使,出了事情他要承担全部责任。
张明喝了口茶,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边喝茶,一边不停思考。
毕竟这个毛衣毛裤及毛线手套与袜子,只有赵家庄才能制作,天下没有分号。
张明站了起来,对着代世前恭恭敬敬一礼:“代长官,我们是诚心购买,能够少一些?”
“正是你们诚心购买,我们才诚心出售。”代世前一边还礼,一边充满诚意说道。
张明并没有死心,继续说道:“代长官,一两银子一件,大帅确实拿不出来,能否换别的?”
代世前急忙起来还礼,然后坐下喝茶,陷入沉思。
张明看到代世前喝茶,不敢坐下,恭恭敬敬站在他身边。
他不但站在代世前身边,依然恭恭敬敬一礼,仿佛在哀求代世前。
“聪之,不必客气,坐下,好好喝茶。”代世前打量他一眼,劝说他。
张明姿式依然不变,依然恭恭敬敬地说道:“代长官,还请降价一二。”
“好吧,就看在聪之份上,变一头绵羊代替银子。”代世前长长叹息一声,“这个可是底限。”
一头绵羊在西县至少一贯铜钱以上,但是比起一两银子确实降低大半。
其实绵羊才是赵平的目的,银子要胡人拿出显然不现实。
一头绵羊可以织二十套毛衣,可见它利润何其丰厚,更不用说绵羊羊肉价格及利润。
张明想了想,咬牙说道:“代长官,大帅愿意用十万头绵羊来换取御寒之物。”
显然让所有胡人穿上赵家庄毛线系列之物并不现实,现在只有考虑让什么以上军官了。
代世前没有料到胡人才出十万头绵羊,并没有达到理想状态。
按照目前这个毛线作坊的生产能力,就是三四十万头绵羊也不在话下。
如果没有全线生产,西县这十五万百姓生活就要受到影响。
看来,还要想一个法子,多采购一些绵羊才行。
其实这个也不能怪张明,其实胡人已经被赵平搜刮一波。
上次西县举办水晶珍宝品鉴大会,赵平已经搜括十万头绵羊。
胡人不但要用绵羊更换御寒之物,自己还要吃羊肉。
如果全部绵羊都送来兑换御寒之物,胡人还吃什么。
张明看着看到代世前没有回话,还在沉思之中。
他不禁脸色苍白,如果代世前没有回话,就代表他没有完成任务。
如果这样回去,得得这个万夫长倒没有什么,但是他这个幕僚就可能不重用。
得得看到张明脸色苍白样子,不禁轻蔑一笑。
果然文人就知道卖弄嘴皮子,没有不能卖弄嘴皮子,还有什么用处。
代世前此时喝了一口茶,看到张明的样子,知道他想错了。
“就按照聪之据说。”代世前淡淡说道。
张明没有竟然事情有了峰回路转,不禁大喜。
他想了想,又是拱手一礼说道:“代长官,那个蚌仙油售价如何?”
“蚌仙油价格铁定是一两银子一盒,这个没有价钱所讲。”代世前一边还礼,一边沉声说道。
张明脸色变了几下,大部分胡人到了冬天都有冰口。
冰口不但痛苦,严重时要流血,关键它是影响战斗力。
张明咬了咬牙,说道:“好的,大帅要一万盒。”
“如此甚至,那我们签订协议。”代世前点点头,对着小吏喊道,“笔墨伺候。”
西县官宅,赵云幕僚秋山住宅书房。
看着秋山一心看书,水氏给他泡茶一杯。
“官人。”水氏突然放下手里的女红,对着秋山喊了一声。
秋山放下手里的书,美美地喝茶一口:“娘子,有什么事情?”
“官人,听说小圣人的贴身丫环翠竹来了。”水氏望着秋山问道。
秋山点点头:“这个翠竹从小就照顾小圣人,水儿不能相比。”
“官人,听说这个翠竹乃是醋娘子,她怕容不下水儿与黄小牛了。”水氏担心不已,望着秋山说道。
秋山想了想:“黄小牛乃是小圣人的救命恩人,翠竹想排挤也没有那么容易。”
“官人,翠竹排挤黄小牛没有那么容易,可是排挤水儿就非常容易。”水氏急了,黄小牛只是义女,秋若水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秋山此时从座位上站起,围着案几走了几圈。
他最后停下脚步,望着水氏说道:“无妨,黄小牛与水儿情同姐妹,翠竹一人难敌四手。”
“官人,这个翠竹把小圣人看得死死的,水儿现在连贴身丫环都不是了。”水氏说到这里,眼睛一红,眼泪忍不住流出,不禁擦拭一下眼泪。
秋山想了想,摇摇头:“水儿不在翠竹身上,关键是小圣人。”
“官人,那你一定要对赵团练使说说此事。”水氏一边擦拭眼泪,一边恳求说道。
秋山点点头,说道:“赵团练使没有与小圣人联姻,倒也乐见其成水儿之事。”
三日之后,秋山回到家里,对着水氏大喊一声:“酒来。”
水氏一边给他端来蚕豆与琼浆酒,给他倒上一杯。
秋山一边喝酒,一边满脸红光。
“官人有什么喜事?”水氏一边跟着吃蚕豆,一边望着秋山问道。
秋山美美喝了一杯,对着水氏说道:“官人我升官了。”
水氏不禁大喜,起来对着秋山万福:“恭喜官人。”
说完之后,水氏又是给了秋山倒也小小酒杯又是一杯。
“官人什么官儿,竟然如此高兴?”水氏看到秋山又是一杯,忍不住问道。
秋山此时突然从座位站起,对着赵家庄的方向一礼:“感谢小圣人,让官人为保安团的参军。”
“官人终于熬出头了。”水氏喜极而泣,不停擦拭眼泪。
哭泣完毕之后,她突然忘记了秋山倒酒,急忙又是一杯倒上。
幕僚与参军完全是两个概念,幕僚只是团练使的私人助手,只是团练使亲亲近最信任人而已,最多算小吏。
参军就不一样了,已经是官,而且是赵家庄任命的官。
参军同样是团练使的助手,但是有了这一层身份,就是下面的营领、副将、正将等也不敢得罪。
水氏高兴之余,突然冷静下来:“官人,水儿事情现在怎样?”
说完,水氏忐忑不安地望着秋山。
“水儿,水儿,”秋山吞吞吐吐,有些不好意思。
“难道水儿被驱逐出来吗,我可怜的水儿,你怎么这么命苦?为娘好不容易安排你在小圣人身边,怎么就被驱逐出来的。”水氏一边顿足,一边仰天大哭不已。
说到这里,水氏突然一边拉住秋山的袖子,大声喊道:“官人,水儿被驱逐出来,那岂不是西县最大的笑话,水儿肯定受不了,她说不定想不开自杀。”
秋山急忙拉住水氏衣袖,大声说道:“娘子,你说我说。”
“官人,水儿如果有了意外,娘子我也不想活了,走,官人你这一身官职不要也罢,跟小圣人说,用你的官职换水儿的贴身丫环身边。”水氏拉着秋山,就要从大门出去。
听到水氏要拉他到赵家庄去,秋山脸色大变:“娘子,不要出去,你听我说。”
“我什么都不要听,我现在只要水儿。”水氏一边哭泣,一边拼命捶打秋山。
秋山任水氏捶打他,望着水氏问道:“你知道羊毛作坊吧。”
“我不听什么羊毛作坊,我只要水儿。”水氏继续捶打秋山,一边痛哭不已。
秋山突然大声说道:“水儿有这个作坊半成股份。”
“什么,水儿有羊毛作坊半成股份?”水氏一时不明白此话的意思,继续捶打秋山。
秋山点点头,继续说道:“水儿不但有羊毛作坊半成股份,还有新成立的蚌仙油作坊半成股份。”
水氏终于停止捶打秋山,也顾不得擦拭自己眼泪,不解问道:“为何水儿有了这两个作坊的半成股份?”
秋山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说道:“不但水儿有两个作坊的半成股份,就是黄小牛也有。”
“这是什么意思,水儿与黄小牛都有两个作坊的半成股份?”水氏一时不明白此话的意思。
秋山一边给水氏擦拭眼泪,一边说道:“娘子还不明白吗,小圣人已经承认水儿与黄小牛的身份,这个就是他送给她们大礼。”
“官人,小圣人的意思,这个就是小圣人送给水儿与黄小牛的安身之礼,以后大妇进门,水儿她们也不会受到欺负?”水氏终于明白秋山的话里意思。
秋山点点头,感叹一声:“小圣人对水儿与黄小牛确实不薄。”
“官人,那你升官也是因为水儿的缘故吗?”水氏想到秋山突然长官,不禁把两个联系在一起。
秋山点点头,颇有一些不好意思:“官人无能,升官竟然依靠水儿。”
“官人不要妄自菲薄,如果官人无能,也不能成为团练使的幕僚。”水氏一边给秋山整理被他弄乱的衣物,一边望着他说道。
蒲达住宅,胡亮上门。
胡亮找到蒲达,对着他说道:“蒲公,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来了?”蒲达一边喝茶,一边不解地问道。
胡亮看了蒲达一眼,不解地问道:“现在发财机会来到,蒲公难道还不心动。”
“什么发财机会来了,老夫不明白。”蒲达一边喝茶,一边淡淡说道。
胡亮打量羊毛作坊一眼,兴奋地说道:“就是那个羊毛毛衣、毛裤、手套、袜子。”
蒲达没有说话,仔细消化这个内容。
“特别是那个绵羊。”胡亮顿了顿,终于说出自己的想法。
蒲达脸色大变,放下茶杯:“你想从胡人口里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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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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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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