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车之后,看着前面弯弯曲曲的土路,虎子擦了把汗说:“老陈,这什么鬼地方?”
我抬头看看太阳,再看看远处的道路,这道路被太阳这么烘烤之下,变得晃了起来,地面上的一切都跟着晃了起来。
太热了,我用手背擦了一把汗说:“这地方也没有个出租车,我们只能走了。要是路上能遇上个大车,我们就搭车走。”
虎子说:“这有的走了,老陈,要不我们等等吧,万一能碰上个赶集的拖拉机呢?”
我看看表说:“不能坐等,我们边走边等。”
我把包背了起来,然后拿出水壶来喝了一口水。水是从火车站灌的开水,赶上天气热,到现在还温乎乎的,实在是不好喝。
我说:“走吧,七八公里,不紧不慢一个多小时就走到了。”
安念说:“你们看我这鞋,能走路吗?”
我这才注意到安念,她穿着连衣裙,烫着大波浪,蹬着一双黑丝袜,穿着一双高跟鞋。这还没走呢,这丝袜上就一层土了。这套装扮在咸阳原来说就太不合时宜了。我看着林素素说:“给她找双鞋。”
林素素说:“我脚三八的,她脚三六的。”
我说:“你给她一双靴子,比光脚强就行。”
林素素给安念找了一双靴子,安念穿上之后脚在里面晃,实在是没有办法走路。安念只能又脱了下来,穿上了一双林素素的布鞋。
林素素想了个办法,用别针把后面给别上了一块,这样也就能凑合走了。
我们四个背着包在这大热的天里艰难前行,刚走到了一半的时候,我就发现安念和林素素晒黑了。怪不得这边的人脸色都是红褐色,这边的日头是真的毒。
又走了十几分钟,前面看到一棵梧桐树,林素素和安念耍赖一般坐在下面就不走了。林素素说:“太热了,休息一会儿,等太阳落下去我们再走吧。”
我说:“人生地不熟,要是贪黑恐怕就找不到路了。天黑前必须走到洛村。”
安念这时候站了起来,垫着脚看着来的方向说:“来车了,你们听到了吗?”
我细细听来,果然听到了拖拉机的声音。
过了三分钟,拖拉机从沟里冒着黑烟开了上来,带起了一路的尘土。
没等我和虎子出手,安念和林素素已经跑到了路中间,把拖拉机拦了下来。
这拖拉机的车斗里拉了一车的花圈和扎材,就是纸人纸马那些东西。看得出来,这是死人了。
开拖拉机的是个大叔,鼻毛长出了鼻子,又挂了很多的尘土,形成了两团在鼻孔处,一口的黄板牙,嘴里叼着烟卷,头上顶着个蓝色的布帽子。他从车上下来,灭了拖拉机,这才能听到两个姑娘说话了。
他大声说:“你们说啥?我耳朵不好!”
安念大声说:“大叔,我们去洛村,你能捎我们一段吗?”
“去哪里?”
“洛村!”
“骆驼,没有骆驼,咱这里都养驴!”大叔大声喊道。
虎子听了在一旁呵呵笑了起来。
林素素说:“不是骆驼,是驴。”
“还是驴嘛!”大叔说。
林素素大声喊道:“不是驴,是洛村,我们去洛村。”
“真没骆驼,你们收驴的话上车吧,我带你们去养驴场。”
虎子这时候拿出本子来,在纸上写了去洛村。然后他站了起来,拿着笔记本过去,给大叔一看。大叔顿时笑了:“去洛村啊,不早说。我这耳朵不好使,你们说话大点声。”
林素素大声说:“我喊不动了啊!大叔,快走吧。”
我们几个把行李都扔上了车,然后都跳了上去。这大叔在前面摇着了拖拉机,冒出了一团黑烟,直接就把我们给包围了。黑烟过后,车开了起来,再看彼此,都是黑鼻子了。
我们四个坐在车厢里,晃来晃去,有时候会被垫起来,虎子站起来大声喊:“大叔,慢点走,有怀孩子的。”
大叔这下听到了,说:“怀了娃娃,那不早说!”
果然,大叔慢了下来,我们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安念小声说:“这句倒是听清了。”
四十分钟之后,我们到了洛村。大叔直接把我拉他家里去了。
下车之后,让我们洗脸,喝水,换衣服。都拾掇好了之后,大叔说:“你们是来投奔谁家的?”
我说:“大叔,你们村是不是都姓第五呀?”
大叔这时候听清了,说:“没错,都姓第五。你们这是头一回来吧?”
我说:“约好的,我们是第五君的朋友。我们就是来找她的。”
大叔一听叹了口气,随后又是一叹气,一跺脚说:“你们来晚咧,小君人不在咧。”
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了。
虎子皱着眉说:“不在了?去哪里了?”
“人死咧,客死他乡,送回来的只有一把骨灰。”大叔叹口气说,“多好的孩子,就这么没咧!”
我大声说:“这不可能!”
大叔说:“咋不可能嘛,我就是去镇上买这些去咧嘛,要不是有你们,我已经送过去咧。”
虎子喃喃:“老陈,你是不是妨女人啊!你喜欢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就得死啊!”
我说:“大叔,带我去第五君家。”
“你不能去,这是第五家的丧事,还没到吊唁的时候,外人不能参与。”大叔说,“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我看你们还是先在额家住下,过了明天再过去吊唁。”
我说:“我要见七叔。”
“哪个七叔?”
我说:“就是养雪狼,有着尸王称号的七叔。”
“七叔在小君家忙着咧,在操持小君的后事。这没出格的闺女死咧还不知道往哪里埋尼,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起个丘子。”大叔说,“你们就在额家住下,我叫你们婶子回来给你们做饭吃。”
虎子说:“大叔,您知道老陈和第五君的关系吗?他们可是拜过堂的。”
“拜过堂?要是这样,小君就不是没出格的姑娘,那么就能找个好地方下葬了呀!”大叔顿时就兴奋了,说:“啥时候的事嘛!”
虎子说:“在绍兴就拜堂咧,七叔也知道这事。”
“这老七咋不说嘛,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还瞒着嘛。”大叔说,“你们等额,额这就和小君的爹妈商量一哈,总要给小君个名分嘛。你们千万不要乱跑,等额回来。”
大叔说着就出去了,开上拖拉机又走了。
安念问:“没出嫁的女儿死了有什么说法吗?”
虎子叹口气说:“那说法大了去了,没出嫁的姑娘是绝对不能入祖坟的。即便是找个犄角旮旯没人的地方,也不能下葬,棺材只能摆在地表以上,直接盖土。”
我说:“七叔的女儿死了,一直不埋,就是为了给女儿找个下葬的地方,才找去兰若寺的。”
林素素点点头说:“这是老理儿,姑娘不出嫁,确实不能下葬。不过话说回来了,怎么就这么巧呢?先是胡娴,接着是第五君。陈原,你该不会真的妨女人吧!”
我白了她一眼说:“去你的,第五君死了,你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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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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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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