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喜欢装深沉
怎么偶尔听到老歌时
忽然也晃了神……”
宋朝歌单手掌握着方向盘,车里放着歌,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扶了扶鼻梁,这才发现没戴那副老土的黑框眼镜。
他开的是一台红旗。
红旗h5。
别说在京都,哪怕在三四线城市,这种b级车也不会有任何关注度。
还没到晚高峰。
四点都还差一刻。
距离下班,还有一两个小时,对于九九六的打工人来说,距离解脱更是遥遥无期,可是永远不要怀疑京都的繁华。
作为连车牌都要摇号的城市,无论什么时候,街上都是车水马龙。
和马路上所有的司机一样,宋朝歌驾驶的这台红旗h5,相当规矩,本本分分的走着自己的车道,不抢速,不超车,跟着前车松踩油门。
“嘟嘟……”
喇叭声响起。
交叉路口。
右侧。
一台黑色的奥迪a6按着喇叭,驾驶者并且放下车窗,朝直线行驶的红旗h5抬手示意。
这个动作,相当的严谨且标准。
意思一目了然,示意红旗h5减速让道,要求加塞。
可不知道是红旗的隔音效果做的太好,还是宋朝歌听歌入了神,好像没有听到奥迪a6提醒的喇叭声,也没看见驾驶者放下车窗打的手势。
红旗h5并没有减速。
从而。
“砰。”
两台车不可避免的亲密碰撞。
宋朝歌貌似这才回神,踩刹停车。
因为双方的车速都不算快,只是轻微的磕碰,问题并不严重。
看了看碰撞情况,直线行驶的宋朝歌心平气和,“先靠边吧,别耽误了交通。”
在京都开车,法律法规肯定烂熟于心,从现场的碰撞情况,奥迪车头撞红旗车身,谁的责任一目了然,可是下车察看情况后,作为“肇事者”的奥迪驾驶者却反倒是皱起了眉头。
他无视了宋朝歌合理的要求,抬起头,“小同志,车开快了。”
宋朝歌微微一愣,这才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
深色正装。
黑色皮鞋。
三十出头的年纪。
而且奥迪在神州的属性,一直都是官方用车。
再加上那声奥妙的“小同志”。
体制内的气息十足啊。
都说京都一个板砖下去都能砸到一个处长,皇城根下,马路上碰到领导,并不是一件多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可是有一点也很重要。
领导一般情况,不会自己开车。
宋朝歌随即朝奥迪看了眼,里面应该是没有人了。
“我应该是正常行驶。”
宋朝歌心平气和,客观阐述事实,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
可是这种态度,无疑让那位多半是司机的中年男更为不满。
宰相门前七品官。
就算是给领导开车的司机,那也不是市井小民可以挑战的。
“小同志,车开快了不要紧,人生路快了,那就麻烦了。”
他眉头皱的更紧,无视自己违规的事实,不轻不重对宋朝歌进行告诫。
宋朝歌始终保持礼貌的微笑,没有再与对方争辩,掏出手机,报交警。
奥迪司机皱眉旁观,看着他给交警打电话,继而看向他的红旗。
“你哪个单位的?”
宋朝歌和交警打完电话,他问。
宋朝歌放下手机,还没来得及说话,“嘟嘟嘟……”
催促的喇叭声响起。
紧密贴合的两台车,无疑影响到交通了。
宋朝歌重新上车,把车挪到路边,相当的遵纪守法,和老老实实工作上班的普罗大众没有任何区别。
“一点小问题,等交警来了马上就能走了。”
挪车后重新下来,他客气的说道。
“你是在机关单位上班吧,哪个部门?”
奥迪司机问。
车不仅是一种代步工具。
有时候,还具备身份属性,和奥迪一样,红旗车在神州的气质也比较鲜明,再加上给领导开车,多少拥有点超出常人的观察力,这个红旗车主从发生事故后的一系列反应,很像单位里循规蹈矩勤勤恳恳的小年轻。
“您在哪个单位?”
宋朝歌反问。
奥迪司机终于露出下车后的第一个笑容,看了眼宋朝歌,没再白费唇舌。
小年轻终究是小年轻。
没一点眼力见啊。
在京都挣扎,莫非不清楚看一台车最重要的不是看车标,而是看车牌?
应该是鸿沟太大,奥迪司机没再理会宋朝歌。
宋朝歌也没继续找人家攀谈,看手腕上的表。
他似乎也赶时间。
京都重地,交警来得很快,看到奥迪a6,再看看京a打头的车牌,心里顿时一个咯噔,立即变得严肃且紧张。
“一点小事故,我直线行驶,他从右边并道,把我擦了下。”
宋朝歌据实阐明情况,清晰明了。
交警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到没有,而后快步走到那位奥迪司机面前,关切询问。
警民鱼水情。
“车先扣了,你跟我走一趟。”
过了会,交警转头对宋朝歌道。
宋朝歌面不改色,没有疑惑,也没有惊讶,只是很平和的问道:“为什么?责任并不在我。”
“责任在谁,你说了算,还是法律法规说了算?”
“什么情况,我已经说清楚了。”
“但我看到的和你说的不一样,未得到允许,谁让你挪车的?你这是破坏事故现场知不知道。”
面对交警的义正严辞,宋朝歌根本无从辩驳。
“行驶证,驾驶证。”
没有抗衡,没有抵触,宋朝歌充分展现了一个守法公民的优秀素养,拉开车门,配合取出证本。
交警接过来,“驾驶证呢?”
“没带。”
交警察看行驶证,“这不是你的车?”
“不是,朋友的。”
“身份证。”
交警一边说道,一边继续看行驶证。当看到车主信息的住址一栏,瞳孔收缩,威严的神态瞬间凝固。
这个时候,宋朝歌已经掏出钱包,拿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交警抬头,再不复刚才的刚正不阿,脸色僵硬,为难而缓慢抬起手。
当他接过身份证,看到居住地址那一行小字时,眼角忍不住抖了下,猛然抬头,满脸震惊。
“需要我给我朋友打电话吗?”
直到现在,宋朝歌都相当配合。
交警同志过了片刻才回过神,忙道:“不,不用。”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了,他额头上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证件还给您。”
随后,交警同志将两份证件全部递还,双手。
宋朝歌接过,看向路口的监控摄像头,“我忘了拍照,但是监控如果开着的话,应该可以看的很清楚。”
“一点小问题,您先稍等。”
交警同志顾不上抹汗,赶忙又走向逐渐不耐的奥迪司机跟前,小声而快速的说着什么。
旋即官气十足的奥迪司机开始了精彩的变脸,先是惊愕,然后是质疑,最后定格为不安。
他看向宋朝歌,想说点什么,又好像难以启齿。
“我的车没什么事,就不用走保险了,我可以先走了吗。”
宋朝歌询问。
交警同志赶忙点头。
宋朝歌转身,拉开车门,上车时,又回头,看了眼那台奥迪、以及奥迪车牌。
一个车牌,足以透露很多信息,譬如工作单位。
他从小到大都在这里长大,怎么可能不了解京都特有的车牌文化。
“别耽误了领导的行程。”
说完,他上车关门。
奥迪司机脸色惶然。
位于商圈一楼的某咖啡店。
稍微有些磕碰划痕的红旗h5停在路边,宋朝歌推门下车,看了眼时间,然后走向咖啡厅。
“路上出了点意外。”
曹锦瑟一个人坐在偏僻角落,不知道到了多久,对于对方的迟到,不以为意一笑,“没事,之前都是你等我。喝什么?”
“冰红茶。”
“服务员,一杯冰红茶。”
宋朝歌坐下,“难得见你这么清闲。”
“人又不是机器,总得劳逸结合。”
“有这种理解就好,我总担心你太过努力工作忽视了自己的身体。”
青梅竹马。
可能谈不上。
但是彼此确实已经认识很多很多年了。
“我每年都体检的。”曹锦瑟缓缓吸着芒果沙冰。
宋朝歌莞尔一笑,“体检的作用只是亡羊补牢,而不是预防,自己的健康还得靠平时注意。”
“健康这个问题,我觉得比较玄学,有些人抽烟抽了一辈子,却长命百岁,有的人拼命养生,反倒却早早患病,你说这是因为什么?”
“这你可难倒我了。”
“我觉得是气,或者说是运。”
宋朝歌笑:“最近是不是去寺庙了?”
“您的冰红茶。”
“谢谢。”
宋朝歌双手接过,对待一个普普通通的咖啡馆服务员,都如此礼貌。
曹锦瑟看在眼里,“你知道的,我不信佛。”
宋朝歌还没来的及说话,她又道:“不过我信因果。”
“善恶有报?”
宋朝歌笑着接话,继而喝了口冰红茶。
曹锦瑟捏着吸管,搅拌着沙冰,低着头,“你信吗。”
“我信。”
宋朝歌回答得很干脆,也很肯定,他把冰红茶放在桌面上。
“不过一个人的善恶,是很难去评价的,因为一辈子太长,除了极少数人,大部分一生都不可能只做好事,也不可能只做坏事。”
“就好比你。”
宋朝歌注视对方,眼神柔和,“你帮助了那么多人,可同样,肯定也有很多人恨你,商场如战场,你总会得罪一些人,直接或间接摧毁他们的生活。导致他们身败名裂,或者倾家荡产,所以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暇的善,也没有纯粹的恶。”
“那些杀人犯呢?反社会人格呢?”
曹锦瑟平静的问。
“锦瑟,你要是这么说,那就是挑刺了。”
“那我举个不太极端的例子。”
曹锦瑟抬头,“兰姨呢?你怎么评价她?”
宋朝歌面不改色,“作为晚辈,我不合适评价。”
“懂了。”
曹锦瑟不急不缓道:“所以在高丽,你才会那么做。”
没有皱眉,也没有惊讶,宋朝歌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感觉就像没听到。
曹锦瑟没有再重复。
“我也从不觉得兰姨是一个好人,所以,你不该招惹她。”
宋朝歌不置可否,端起冰红茶。
“大家都知道,兰姨喜欢收藏,不止古董字画,她收藏的,还有恩仇,一笔笔记在心里,等到了时机,一起算。”
“你这个形容非常贴切。”宋朝歌笑,喝了口冰红茶,“可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
“时代是不一样了。”
曹锦瑟道:“那个乱象纷呈的黄金年代已经过去,可是兰姨并没有老,她们那代很多人,也没有老。”
宋朝歌沉默,然后问了句:“……所以呢。”
“有必要吗。”
曹锦瑟突然莫名的问。
宋朝歌笑了笑,“身不由己,这个词虽然矫情,但却很实在。你也应该深有体会。很多时候,我们没办法自主。”
“我哥去京大任教的时候我很不理解,他反而问我,官要当多大才算大,钱要赚多少才算多。”
“你哥一直是我的偶像。”
“我能理解你刚才的话,但是很多时候,都是我自己在逼我自己。”
说着,曹锦瑟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然后把手机放在桌上,旋转一圈,往前推。
宋朝歌低头瞧去。
手机上是一张照片。
背景好像是审讯室。
坐在审讯位上的,是一个气质柔媚的长发女人。
照片应该刚拍摄不久。
宋朝歌眉头终于皱了皱,抬起头。
“房俊的案子,虽然已经判了,可是其中很多问题都没有调查清楚,现在有了眉目,这个叫胡蝶的女人,可能在房俊的案子里扮演了重要角色。”
宋朝歌一言不发,慢慢的后靠在沙发椅背上,嘴角扯了扯。
“是吗。房俊的案子,是经济案,怎么牵扯到国安去了?”
照片里,分明不是普通的审讯室,当然,平头百姓肯定看不出来。
“国安出手,总比兰姨出手好。”
“你知道的,在兰姨那个时代,她铁了心要除掉谁,如探囊取物。”
说完,曹锦瑟起身。
宋朝歌视若无睹,坐在那里,看着空出的座位,像是没注意到曹锦瑟的离开,慢慢失去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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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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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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