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掺和了。”
于光荣沉默。
兔死狐悲算不上,可同属于称霸一方的枭雄,对于庚龙突无预兆的死,他的内心难免也有些起伏。
“以后开车,小心一些。”
何珺如站在距离地面近一百米的高度,弧形曲面的落地窗外,何氏集团几个大字在光线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意外。
没错。
对于这桩惨烈的事故,似乎所有人都默契的视作了一场交通意外。
“多谢何小姐提醒。我会安排司机,进行严格的安全驾驶锻炼。”
于光荣笑道。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进。”
秘书走了进来,低头道:“小姐,太太叫你立马过去。”
“知道了。”
于光荣正打算离开,只听秘书又道:“太太还吩咐于先生一起。”
于光荣动作一顿。
何珺如转身,脸上也有些意外。
“走吧。”
于光荣点了点头,跟随一起朝外走去。
二人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敲门而入,何太坐在办公桌上,神情不太好看。
要知道,就算昨天听到盘山公路上的意外,这位的表情都没太多变幻。
“大姨,怎么了?”
何珺如不动声色的问。
何太将一张照片扔在桌上,“你看看吧。”
于光荣站在原地。
何珺如走过去,将照片拿了起来。
只一眼,她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这是……”
“报社送来的。”
何太言简意赅,面无表情,显然心情不太好。
的确。
照片上的内容虽然谈不上十八禁,但也颇为劲爆。
一位贵气美女主动献吻,看背景,应该是在海边。
虽然是晚上,但拍摄的工具应该比较先进,导致男女主的相貌看得比较清楚。
任哪一位母亲看到这样的照片,恐怕都很难心如止水。
“这件事,你知道吗?”
何太问。
何珺如拿着照片,摇了摇头。
“何太,发生什么事了?”
何珺如转身,抬起手。
于光荣走过来接过,低头,很快,硬朗的国字脸也起了波澜。
男欢女爱不过人之常情,但是……
关于何氏的家事,他当然不会盲目干涉,抬起头,沉声道了句:“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伪造这种照片。”
什么叫聪明人。
“光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于光荣当即点头。
“何太放心,我马上去办。”
说完,于光荣迅速转身。
办公室门打开又关上。
“我不知道就算了,你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于光荣走后,何太的目光重新移到何珺如脸上。
虽然于光荣反应很快,但谁都明白,那张照片,不可能是伪造的,也没人有这份胆量。
“大姨,我确实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是朋友。”
“朋友?朋友都亲到一起去了?”
何太语气终于忍不住泄露出一丝激动,“要不是人家报社社长还算尊重我们何家,现在整个濠江恐怕都已经知道了。”
何珺如沉默。
何太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调整了一下情绪,“你们个人的感情,本来我不应该干涉,可是郭氏才援助我们两百亿,你说这种照片如果爆料出去,我怎么向郭氏交代?”
“大姨,我现在去找以卉聊聊。”
何太闷声道:“去吧。”
何珺如出门,心里也有些始料未及。
对于何以卉和江辰之间的事情,她算是了解一些,但是也没想到,会发展得如此……迅速。
“小姐。”
保镖打开车门。
何珺如坐进车里,掏出手机,拨打何以卉电话,结果没人接。
“去紫金园。”
四房别墅。
昨天沾了女儿的光,在整个濠江面前出了大脸,四太心情大好,大上午在院子里逗弄她那条具有皇室血统的贵宾犬。
一台车驶来。
她抬头看去。
何珺如下车。
“四姨,以卉呢?她昨晚回来了吗?”
昨晚出去后,何以卉就没再回到生日宴现场,何珺如还真有点担心,对方是在外面过的夜。
四太有些奇怪,点头道:“回来了啊。”
“她人呢?我给她打电话没接。”
“她应该还在睡觉呢。”
还在睡觉?
心可真大啊。
何珺如不露端倪,笑道:“我去叫她。”
四太点了点头,吩咐道:“带二小姐上去。”
“二小姐,请跟我来。”
何珺如点了点头,跟着保姆走进别墅。
四太看了会,然后又继续逗弄爱犬了。
“谢谢,你先去忙吧。”
上楼来到门口,何珺如礼貌的支走保姆,然后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看来对方睡得很沉。
也是。
虽然身上都流着同样的血脉,但是人生轨迹却截然不同,她这个妹妹比她过得远要轻松自在。
何珺如尝试性的扭了扭门把,随着“咔”的一声,房门被轻松扭开,原来没有上锁。
也是。
整个家里,应该是没有人会来打扰小姐的好梦的。
何珺如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暗,柔软的大床上,何以卉闭着眼睛,发丝散乱,根本没察觉到屋里进了人,睡得依旧香甜。
何珺如走到窗边。
“唰。”
窗帘被拉来。
没有了遮挡,明媚的阳光顿时倾泻而入,床上的何以卉睫毛颤动,在光线的刺激下,终于睁了眼。
“妈咪,你干什么啊……”
她下意识以为是母亲,整个家里,应该也只有四太敢做这种事,窗边站着一道黑影,睡眼惺忪的何以卉抬手遮了遮,等逐渐适应了光亮后,才看清窗边站着的究竟是谁。
“姐?”
她面露惊讶。
“难怪你皮肤这么好。”
何珺如笑道。
何以卉坐了起来,再美的女人刚睡醒的样子,都是好看不到哪去的,何以卉理了理睡乱的头发,不解的问:“姐,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早吗?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再过一会,都可以吃午餐了。”
“这么晚了吗?”
何珺如摇了摇头,“先去洗漱吧。”
“那姐你先坐一会。”
何以卉掀开被子,下床,进入洗浴间,没让何珺如久等,大概也就七八分钟,就重新走了出来。
头发被发箍简单的箍着,素面朝天,还是穿着肉色的真丝睡衣。
“姐,找我有事?”
她在床边坐下。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以卉觉得这个问题颇为奇怪,“八九点吧,怎么了?”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何珺如继续问。
何以卉目露不解,“姐不是知道吗,去找江辰了。”
“然后呢?”
何珺如面无端倪,“你们俩之后干嘛去了?”
何以卉嘴唇动了动,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何珺如自问自答,“你们是不是去海边了?”
何以卉眼神微动,似乎是在疑惑对方怎么知道,而后她“嗯”了一声。
“他在海边给我过了个生日。”
“在海边过生日?”
何珺如轻笑,“挺浪漫啊。”
“哪里浪漫了。”
何以卉否认道:“那个蛋糕,才巴掌大,而且还过期了。”
“……”
何珺如看着她:“重要的不是别的,而是心意,你不也很开心吗。”
“姐你哪里看到我开心了?”
“我是没看到,不过有人看到了。”
何珺如不紧不慢道:“你们在玩浪漫的时候,难道没有注意过,周围有没有别人?”
何以卉微微皱眉,听出些什么。
“你真的喜欢上江辰了?”
就算再迟钝,这时候也应该反应了过来,已经从刚睡醒的状态彻底清醒的何以卉试探性问道:“姐,你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
“不是听说。”
何珺如看着那张没有化妆依旧难挑瑕疵的脸,“我是亲眼所见。”
何以卉一怔。
“你确实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男方主动,你觉得呢?”
我觉得呢?
何以卉面露迟疑,话说到这份上,她大抵是明白,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对方恐怕已经一清二楚。
“……是江辰告诉你的?”
那个家伙,嘴巴应该不至于这么大吧?
“你怎么会觉得是他告诉我的?你认为这种事情,他会和我说吗?”
何以卉也觉得不可能,“那姐你是听谁说的?”
“我从来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我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何珺如没再拐弯抹角,“当时你们附近,有个记者,你们真没看到?要不是被报社拦下来,现在整个濠江,恐怕都在为你祝福了。”
记者?
当时她哪里留意这种事情。
“记者拍了什么?”
“你觉得呢。”
何珺如平静道:“照片率先被送到了大姨的手里,大姨应该不太高兴,所以让我来找你聊聊。”
何以卉沉默。
看着自己这个从小清心寡欲冷冷淡淡的妹妹,何珺如感叹道:“说句实话,以卉,我也有些没有想到,你们认识,应该还不到一个月吧?”
一个月都算委婉了。
实际来说。
两人认识满打满算还不到二十天。
何以卉依旧沉默。
“怎么了?”
何珺如扬起弧度,“这不是你的性子啊,自己做的事,难道不敢承认了?”
“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以卉终于开口。
何珺如没有指责,也没有站在家族大局的高度进行劝诫,就像只是姐姐和妹妹说私房话般,柔声道:“那你就说说,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什么都没想。”
不是推辞,也不是搪塞,何以卉继续道:“我当时,什么都没想。”
什么都没想。
所以说,是情之所至?
是不掺杂任何外界因素,发自内心的一种本能举动?
“你对其他男人,有过这种冲动吗?”
冲动。
何珺如的概括,相当精简。
沉默片刻,何以卉摇了摇头,轻声道:“姐,你知道,我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谈。”
说起来可能不可思议,但事实确实如此。
她这位物质条件无比丰富的赌王千金,至今都没有拥有过一段属于自己的感情。
听起来,好像有些悲哀。
“我虽然和他接触不深,但我感觉,他确实和其他男人,不太一样。”何珺如点头道。
不太一样。
已经算是难能可贵的优点了。
至少能给人不同寻常的印象。
尤其在感情这个赛道。
她这位从来不缺乏优秀追求者的妹妹恐怕早就形成了审美疲劳。
所以想要吸引她,必须另辟蹊径,或者说,不落俗套。
“他喜欢你么?”
何珺如又问。
何以卉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他不喜欢你?”
何珺如声音透着讶异。
“嗯。他要是喜欢我,我就不会喜欢他了。”
何珺如哑然失笑。
话糙理不糙。
譬如郭安乐。
如果那个男人也学郭氏小公子,这个妹妹大抵是不会对其产生什么感觉的。
“姐,我觉得我应该也不算喜欢他,只是感觉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很轻松……”
“他找你要债的时候,也是?”
何珺如似笑非笑插话。
何以卉话头一顿,然后笑了笑:“所以说,他这样的人,我以前从来没碰到过,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有趣。”
有趣。
何以卉终究选择这个词进行评价。
现在的风气相当开明,早已不是礼教森严的封建时期,亲个脸,算不上惊天动地的大事。
当时想亲,也就亲了。
“那是因为你们只是刚认识,时间久了,你还会觉得有趣吗?”
何珺如像是询问,又像是提醒。
乍见之欢不难,难的是久处不厌。
“未来的事,谁能知道呢。人只能感受当下的感受。”
何以卉的回应很符合她的性格,也符合她一直以来的人生态度。
“行吧。”
何珺如笑了笑,“你赶紧收拾一下,准备下去吃饭吧,我先走了。”
何以卉猝不及防。
就这么走了?
“姐,你不吃饭再走?”
“不了。”
何珺如似乎只是来聊聊天,居然真的就这么朝外走去。
“姐,你回去后,怎么和大姨说?”
何以卉忍不住问。
何珺如脚步微顿。
“你是想让我劝你和江辰划清界限,还是支持你?人生是属于你自己的,需要自己去过。”
“走了。”
何珺如走出房间,消失在何以卉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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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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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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