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哈牌型一样,比花色。
但德州扑克里的花色不分大小,无论黑桃红桃都一样大。
俄国大亨叶夫根尼和江辰都是顺子,且为一模一样顺子,所以是平局。
出现平局,按照德州扑克的规则,双方平分赌池的筹码。
“实在是太巧合了。”
“是啊,居然是平局。”
“我玩德扑这么久,碰到这样情况的次数屈指可数。”
周围议论纷纷。
“姐夫,你快要把钱赢回来了。”
没错。
因为这局平分了赌池里的赌金,之前输了一千万美刀的江辰离“保本”这个目标,只差三四百万。
江辰勉力一笑,其实,心里并不怎么兴奋。
毕竟。
他以为这局自己十拿九稳,可哪知道意料之中的同花顺并没有出现!
而且。
根据那位俄国大亨的牌型,对方之所以跟到底,赌的并不是最后一张公共牌。
而是在赌他的底牌!
赌那一张红桃J,在他的手上!
什么是高手。
这就是了。
他们不仅仅只是揣测公共排面,而且同时还在计算对手的底牌。
据说德扑的职业选手,在拿到手牌的一刹那,心里就能推测出这局游戏自己的获胜概率。
“赌博,心态很重要。只要心态稳住,多少钱,都能重新赢回来。”
江辰一边在小姨子面前装高手,一边不留痕迹瞟向薇拉所在的方向。
结果发现那妞脸上也露出一缕惊讶。
显而易见。
这局游戏的结果,并不在她的“计划”之中。
看见她的反应,还觉得被坑了的江辰不禁心生狐疑。
如果这妞是故意“陷害”自己,以她之前“言出法随”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出现平局,此时自己应该输得鼻青脸肿,然后接受她幸灾乐祸的眼神嘲讽才是。
难道说。
自己误解了她的眼神?
应该是这样了。
这么说来。
这局难得一见的平局,还真是侥幸!
宋朝歌也朝这边看了眼,对江辰微微一笑,似乎是对他表示祝贺。
坦率来说,目前为止,江辰对他的观感不错,明明背景非同小可,可是为人平易随和,没有任何跋扈气焰。
不过遗憾的是——
有些人从一开始,立场就已经注定了。
Sorry。
江辰回以一笑,默默在心中说了声抱歉。
赌局继续。
那把侥幸获利的平局,已经让江辰深切意识到自己和赌桌上这些玩家的差距,他不再有任何冒进,堪称步步为营,稳健得一塌糊涂,见势不妙,便立马弃牌,不带任何犹豫,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我宁愿什么都不做,也不愿犯错。
去年在李姝蕊生日上,他投机取巧,成功诈唬过孙西余那帮东海大少,可同样的套路显然不适用在这里。
规格不同。
档次不同。
那场梭哈,输赢也就几十万,可是这场德州呢?
一局盲注,就是十万美刀!
在座的这些人,年过半百的沙特老头,绝非善茬的俄国大亨,身家斐然的流行歌手,还有旁边那个将精明写在脸上的英格兰人。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他们哪一个,不是人精?
在这些人面前玩心机,十有八九会撞得头破血流。
所以江辰没有去做自以为聪明的蠢货,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赌桌上弃牌次数最多的人。
他这个决定,显然是明智的。
因为兰佩之对他的好感度没有再继续降低。
强出风头、哗众取宠,只能吸引到幼稚的小女生。
但凡有点内涵的女性,就不是靠这种低级手段能够诱惑的了。
相反。
还可能引起对方的厌恶和反感。
更别提像兰佩之这样的女人了。
因为大部分时候都是第一位弃牌,所以江辰也就有了更多机会,观察赌桌上的其他人。
在座的人里,他应该是最年轻的,同时,应该也是起步最低的一位,这场牌局对他而言,同样也是一次学习的机会。
时至今日。
江辰深刻体会到一句话。
生活处处是课堂。
前二十年,他过得是最平凡的生活,现在的他,就像被一只手强行从贫民窟扔到了富人区。
想要自己不成为一个另类,真正融入进新的环境,他只能竭尽全力,不放过任何一丝机会的去汲取学习。
“兰姨,好像每次和你在一起,我的运气都相当不错。”
宋朝歌又赢了一把。
面前的筹码,估摸已经突破了三千万美刀。
“和我没有关系。靠这门手艺,你想养活自己,应该不难。”
宋朝歌笑容灿烂,“能得到兰姨一句夸赞,真是让人荣幸之至啊。”
又是两张手牌发到面前。
梅花9,梅花8。
同花加连数。
牌型不算好。
也不算差。
宋朝歌掀开看了眼,然后又瞟向江辰。
“兰姨,你那位朋友,好像真的不怎么会玩,不过,挺稳健。他是东海人吗?我怎么好像没有听说过。”
这显然是在套江辰底细了。
就如他的形容,“稳健”,可是赌桌上的筹码是实打实的。
敢拿几千万美金来赌,绝对不该是无名之辈才是。
兰佩之也朝江辰那边看了眼。
虽然并没有过太多接触,可是她对江辰,显然了解颇多,不过不知为何,兰佩之却没有向宋朝歌解释。
“加50。”
在两人的注视下,只见江辰扔出筹码,数字后面那个万字,直接省略。
赌到现在,五十和五百万的单位,好像已经没什么区别。
“跟。”
“跟。”
宋朝歌也随意的扔了一块筹码进去。
他牌型不大,但是五十万,可以玩玩。
“加五十。”
俄国大亨叶夫根尼加注。
“史密斯先生。”
鹰钩鼻的英格兰人把玩着雪茄,“我再大一百万。”
因为加注需要补齐之前所有玩家加注的金额,他一次性扔进去了两百万美刀!
赌博是赢是输,有时候和精不精明没有太大关系,到目前止他就是赌桌上的输家之一,甚至比江辰输得还多。
不过他这把似乎拿到了一手大牌。
“江先生,该您说话。”
“他又要丢牌了。”
宋朝歌话音未落,却见江辰并没有习惯性的往后一靠,而是捏起一百五十万筹码。
“哐当。”
居然跟了?
宋朝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跟。”
那位说唱歌手长得有点像男人,而且性格也是,输得最多,可是不服输,或者也可能是不缺钱,一百五十万筹码扔进去,她面前仅剩不多的筹码再度缩水。
“跟。”
沙特老头将筹码不慌不忙的推了出去。
“可以丢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兰佩之破天荒的轻声开口。
的确。
第一轮加注到两百万,而且前面四家全跟,拿着梅花9,梅花8的底牌,确实没必要冒风险,理智的做法就是弃牌。
宋朝歌本来就是打算这么做的,可是兰佩之的话音,让他改变了主意。
“兰姨,底牌好,不一定能笑到最后,生活如此,赌场,也是一样。”
“我跟。”
牌力不强的宋朝歌跟注。
“跟。”
俄国大亨叶夫根尼紧随其后。
六家全跟。
第一轮投注完毕,每家200万美刀,再加上十万美刀的盲注。
赌池里的金额赫然已经来到了1260万美刀!
按照这种形式,可以确定,这一局注定会成为目前为止最大的一轮!
“钱,姐夫要是这把能赢,就能翻本了。”
薛雅莉小声激动的道。
“嗯。”
李姝蕊点了点头,“可是也有可能,输得一干二净。”
“……”
三张公共牌发出。
红桃A,梅花Q,梅花10。
看到依次摊放在深绿台面上的三张公共牌,宋朝歌扶了扶那副画蛇添足的黑框眼镜。
“我说的没错吧,兰姨。”
兰佩之望着台面,沉默不语。
梅花Q,梅花10。
如果再加上宋朝歌手里的梅花9,梅花8,本来不算强劲的牌,瞬间焕然一新!
这就是德州扑克的魅力。
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只要再来一张梅花J,那就是同花顺!
“史密斯先生。”
鹰钩鼻史密斯吸了口雪茄,吐出朦胧烟雾。
“加两百万。”
又是大注。
江辰神情自若。
“跟。”
“跟。”
沙特老头双手拄着拐杖,摆明弃牌。
“我再加200万。”
只差一张梅花J的宋朝歌拿起400万筹码扔进赌池。
随着筹码撞击桌面的声音,周遭议论声四起。
俄国大亨情不自禁皱了皱眉,看了看吸着雪茄,成竹在胸的英国佬,又看了看两个东方人。
坐在二顺位的那个东方人只是在跟注,目前还不太好猜测,但是就坐在他上首这个戴眼镜的小子,在明知英国佬牌力强劲的情况,还在往上加注。
难道是诈唬?
或者说。
真拿了大牌?
俄国大亨摇摆不停。情不自禁又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牌。
一对10。
如果再加上公共牌里的那张梅花10,三条已经成型,还可以冲击葫芦,甚至是四条!
“跟。”
他也扔出四百万。
话语权再度来到史密斯这边。
史密斯抽着雪茄,一双冒着精光的眼睛透过烟雾,扫视着赌桌上的对手们。
“再大两百万。”
说着,他一只手夹着雪茄,一只手又扔进去四百万筹码。
围观的人都激动了。
还剩两张公共牌没出,可是赌池里的金额赫然已经突破了三千万!
压力来到江辰这边。
薛雅莉早已经情不自禁攥紧了手,身子也绷得笔直。
江辰轻轻呼出口气,只是简单说了声,“跟。”
可谓一字千金。
又是四百万筹码进入赌池。
“Fuck。”
女歌手格蕾低声咒骂一句,直接起身离座。
原因无他。
她已经没有继续跟注的筹码了。
德州扑克里,如果你没钱跟注,就只有弃牌,所以,这也成为了一种计策。
很多人都会故意加大赌注,迫使对手没钱跟注,只能弃牌。
当然。
别人加注你跟不起,那你之前下的所有筹码,也都没了。
女歌手格蕾离席,轮到了宋朝歌。
“再加两百万。”
议论声瞬间更大了!
这场赌局,像是成为了他和英国人史密斯两个人的斗争。
围观的人异常兴奋,已经在好奇这把牌最后的金额会达到什么样地步。
俄国大亨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对手这么加注,如果不是诈唬,那么很可能也是拿到了三条,或者在赌同花,顺子。
如果接下来的两张牌,他拿不到第四张10,赢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甚至是葫芦都不行。
如果再出一个A,或者一个Q,他确实可以凑成三条加一对的葫芦,可明摆着此时剩下三家里可能有人底牌拿到了一对A或者一对Q。
他拿葫芦,人家拿四条,也是必输无疑。
可是就这么放弃?
之前的钱就打水漂了。
赌一把!
“我跟!”
随着俄国大亨叶夫根尼的跟注,赌池里的金额节节攀升,已经来到了4300万!
史密斯捏着雪茄,眼神闪烁不定。
居然还有三家跟,着实让他没想到。
他大抵能猜到那些人在赌什么
他的底牌是黑桃A,方片A,对A的牌型!
可以说是天糊开局!
凭现在的五张牌,如果不开接下来两张公共牌,那么他手持三条A,没有人赢的过他!
可是德扑的公共牌一共有五张!
虽然自己接下来也可以去赌四条A,但最不冒险的方式,显然是在这一轮,将对手打走,或者说,能打走一个是一个!
“再加四百万。”
史密斯深深吸了口雪茄,将赌池金额进一步往上推。
五千万!
还有两张牌没出,可是总金额已经逼近五千万美刀了!
江辰指腹摩挲着两张底牌。
“江先生,该您说话。”
这就是德扑的残酷之处。
只要有人加注,你就只能被裹挟的跟着砸钱,只要大家所下的赌注没达到一致,就得一直砸下去。
江辰这次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扔出去六百万美刀。
“姐,姐夫究竟是什么牌?”
薛雅莉几乎都快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看看赌池里的筹码吧。
虽然她已经计算不出究竟有多少,但好像已经超过了她男友管理的基金总额!
母亲经常对外吹嘘的资本,在这里,竟然只是一场牌局。
“我不知道,没看清楚。”
傻子都知道,旁边那个英国人肯定拿了大牌,不然不可能这么加注。
李姝蕊当然也明白这一点。
难道说。
还想效仿上次面对孙西余,唱空城计?
李姝蕊看向江辰。
只不过哪怕已经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是很难猜透她付诸所有的男人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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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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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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