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
不胜枚举的博主就缅底的局势指点江山,网民们也是疯狂讨论。
“支持博主,两边死了这么多人,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同盟军这次是碰到了对手,自己开挂,后来发现,咦,对方也是开挂的。”
“综合来看,同盟军的装备还是要厉害一些,不管怎么样,我永远支持同盟军,只要同盟军打赢,那些电诈杂种都得等死!”
京都。
宏伟的长城大厦。
下面的部门又送来一份支出款项,等待批复。
浏览过后,兰佩之签下自己的名字。
好在长城并没有上市,不然财报公布出来,绝对惊天动地。
倒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亏损的数字骇人听闻。
当然。
很多公司都是这样。
就和下棋一样,越是宏大的布局,起先越得牺牲,如果前期舍不得代价,后期怎么可能屠龙。
不过再好的计划,也赶不上变化。
蓝图只是蓝图,不一定能够实现。
多少公司方向没错,却半道夭折。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然后办公室门被推开。
曹锦瑟走了进来。
“兰姨。”
“公司账上还有两个亿。”兰佩之放下笔。
曹锦瑟轻松一笑:“没关系,待会我给财神爷打个电话,就是不知道他在山里,有没有信号。”
“他回东海了。”
曹锦瑟意外,“那端木道长呢?”
“琉璃在山上。”
“他这么有能力的人,还是对付不了老道长?岂不是辜负了兰姨你的一番心意?”
“琉璃在他身边也没有起到太多作用。”
兰佩之简单回应。
事实确实如此,
端木琉璃固然武力值爆棚,可是压根无用武之地,唯一遭遇的一次险情,还是江老板自己出手化解,所以她被迫的沦为了一个花瓶的作用。
“那不一样。兰姨将端木道长安排在他身边,应该不仅仅只是给他找个保镖。”
曹锦瑟似笑非笑。
对此,兰佩之不置可否,给钢笔盖上笔帽。
“兰姨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曹锦瑟好奇而随口的问道,不突兀,相当合情合理。
不提端木琉璃,就连她和江辰相识,都是其牵线搭桥,
“他救过我的命。”
“……”
多具有说服力的回答。
曹锦瑟顷刻哑然,过了会,道:“……在哪?高丽?”
高丽发生的事情,她当然清楚,不过只是大概,并不是没法了解,只是不想了解。
一,事不关己。
二,这不是考试,不是知道的多,越有好处。
兰佩之没回答,形同默认。
曹锦瑟恍然点头,念叨道:“救命之恩,难怪。”
“你不是也救过他的命吗。”
兰佩之道。
曹锦瑟莞尔,面带笑意:“勉强算是吧。不过和兰姨不一样,我那次救他,只是机缘巧合,看在都是同胞的份上。话说回来,我倒是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帮我了。”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
江辰确实给予了她很多恩惠。
当然,她也是一样。
只不过假如真要算个明白账,恐怕再好的会计都束手无策。
曹锦瑟刚去想,就感觉一团乱麻,继而头疼,于是干脆不再去自寻烦恼。
这个世界上。
总是有些东西,是超出生意之外的,所以好像没必要算得那么清楚。
她忽然沉默,望向楼外的高楼,轻轻吁出口气。
“同胞。”
兰佩之默念,继而道:“那现在呢。”
曹锦瑟始料未及,沉吟片刻后,笑着道:“现在,是同志了。”
兰佩之嘴角微微上扬。
“兰姨笑什么?”
曹锦瑟不可避免注意到了对方异常的神态变化,轻松的问。
“以他的出身,应该配不上你的同志。”
“兰姨这话什么意思。”
曹锦瑟眉头微皱,不懂为何对方忽然这般尖锐。
可惜兰佩之并没有回答,转移了话题,而且说的话同样让曹锦瑟不明所以。
“如果琉璃不再下山,你能不能够保证他的安全。”
曹锦瑟目露疑惑,眼神闪动,“……兰姨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他的财力支撑,长城马上就会分崩离析。”
兰佩之像是做出了解释,然后重复:“所以,你能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曹锦瑟凝视着她,不答反问,“他现在,不安全吗?”
兰佩之不置可否,毫无波澜道:“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就和上厕所,无法预测会不会有人提刀进来一样。”
曹锦瑟不合时宜感觉想笑,不过忍住了,她沉默了一会,“杀手已经潜逃,眼下缅底大乱,那个杀手说不定已经死在哪个武装组织的枪口下了。”
很乐观的猜测。
不过兰佩之应该是一个务实主义者。
“缅底现在硝烟四起,说不定还会有难民跑进来避难。”
这话耐人寻味。
曹锦瑟一言不发。
“看来你没有办法保证。”
曹锦瑟依旧保持沉默。
“既然你没有办法,那我只能按照我的方式来。”
“兰姨想干什么?”
看着身旁目视楼外的女人,曹锦瑟不由感到一丝紧张。
“你知道,我的专业,并不是做生意。”
曹锦瑟瞳孔骤然收缩,连忙道:“兰姨,你不要冲动。”
兰佩之面如止水,“你觉得这叫冲动。”
曹锦瑟眼神波动,不断变换。
“我和兰姨一样,我们和那个家伙已经深度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我打心底希望他能长命百岁。”
“我相信你的立场。”
兰佩之点头,“可是你和我们,毕竟还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兰佩之没解释,“每一种游戏都有它的游戏规则,我可以遵守,其他人也是一样。如果有人觉得不需要规则,没有关系。”
曹锦瑟眉头皱得更紧。
哪怕是从高丽回来,这尊血观音好像都没有如此强硬过。
虽然对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杀机,可是仔细感受。
杀气斐然啊。
“兰姨说笑了。”
曹锦瑟勉强一笑,认识这么久,她好像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尊血观音强势而危险的一面。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多人离开了?”
你们。
曹锦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用词上的细节。
没等她开口,兰佩之又道:“有没有想过,他如果离开,会过得更好。”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曹锦瑟默然,然后缓缓呼出口气,“不止他,兰姨也是一样。”
的确。
她和他们,确实是不一样的。
他们离开,会获得更广阔的天空。
而她如果离开,可能会一无所有。
曹锦瑟没来由有些愧疚,继而声调放低,道了句:“对不起。”
兰佩之轻轻一笑。
“你不必说,也不必对我说。”
“兰姨的意思,我明白了。”
曹锦瑟沉静道:“兰姨如果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兰佩之默然点头。
曹锦瑟转身,朝门口走,不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我也是农民的孩子。”
随即,她迈步离开。
办公室内,兰佩之居高临下,站在一百多米的高空,泯灭人性,彷若神祗。
“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回到自己办公室,卯兔居然难得的没打瞌睡,疑惑得看着反常的小姐,“身体不舒服吗?”
哪里是身体不舒服。
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像兰佩之这样的人,绝不会装腔作势,要么不说,要么,言出必践。
可是曹锦瑟并不感觉不满,她像是没听见卯兔的话,心不在焉走到办公桌后,慢慢坐下,没来由想起了一段话。
我们可以为了生活忍气吞声,为了接受卑微的活着,但他们不能像虫子一样把我们随意的踩死。
如果没记错。
那尊血观音,是出身于川蜀的一个小村庄。
曹锦瑟捏了捏眉心。
“小姐,怎么地啦?”
卯兔轻手轻脚的走过来。
“小兔子,你觉得这个世界,公平吗?”
曹锦瑟放下手,询问道。
“哈?”
卯兔满眼懵懂。
曹锦瑟复杂一笑,知道自己是多此一举,“没事,我打个电话。”
曹锦瑟掏出手机,拨打江辰的电话。
很快接通。
“还是没搞定老道长?”
她若无其事的笑问。
“你听谁说的?老道长对我可是青睐有加,只是让他们师徒俩多待几天而已。”
对面那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脸厚而幽默。
“兰姨刚把我教训了一顿。”
曹锦瑟叹了口气,说道。
电话那头的某人明显愣了下,肯定始料未及,然后打哈哈道:“如果你是打电话告状,那就找错人了。”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
曹锦瑟笑骂。
“她为什么教训你?”江辰不禁好奇的问。
如果曹锦瑟没有拿他开涮,那他还真感觉不可思议。
曹锦瑟应该也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应该是……”
曹锦瑟往后靠倒在椅背上,“为你打抱不平吧。”
“为我打抱不平?”
江辰更加疑惑,惊诧的笑道:“你把话说明白点,你们俩背着我聊什么了?”
曹锦瑟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句:“你怪我吗。”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很认真。
那边沉默了会,然后还是传来轻松甚至可以说轻佻的笑声。
“我为什么怪你。”
“你江大侠义薄云天在前面抛头颅洒热血,可是却有人在后面不断给你使绊子,让你上厕所都不安生,你真的没一点情绪?”
江辰大笑。
“那和你有什关系?是你给我使的绊子吗?还是你对我上厕所感兴趣?”
“正经点。”
曹锦瑟啐道。
“行,正经点。”
江辰收敛吊儿郎当,“你一没有给我下套,二不惜变卖家当为我两肋插刀,我还怪你?良心岂不是被狗吃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兰姨觉得不公平。”
曹锦瑟声音不自觉柔软。
江辰沉默了会,然后轻笑道:“她应该不是觉得不公平,而是她这样的人,都比较轴,换句话说,认两个字。”
“哪两个字?”
“规矩。”
公平?
多幽默的笑话。
但凡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应该都不会信了。
“无论黑道白道,都得守一定的规矩,这是默契,不然就会乱套,她遵守了,可是别人却视而不见,肆无忌惮,以她的脾气,你觉得她能不计较吗?别以为她多大度,能一直忍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聊了什么?是不是在公司安了窃听器?”
“啧,犯得着吗,稍微用脑子想想都能猜到,你也别往心里去,她不是针对你。”
听着那头的安慰,曹锦瑟内心五味杂陈,不禁浮现笑意。
这个家伙,平时看上去人畜无害,温良恭俭,实际上心里和明镜似的。
“你说的规矩,和我说的公平,是一个意思,兰姨说了,如果做不到公平,那她就手动公平。”
“……”
那边沉默。
“你应该很清楚兰姨的性格,被她盯上的目标,就算有九条命,也在劫难逃。”
“我来劝劝她。”
那边响起声音。
“谢谢。”
“谢什么。这也是帮我自己。她可以菩萨一怒血溅五步,帅气是帅气,可然后呢?公司不要了,家人不要了,去策马奔腾,亡命天涯?”
曹锦瑟无奈。
这家伙总有种神奇的本事,明明相当严肃紧要的事情,落到他嘴里,却能让人哭笑不得。
江辰在电话里自说自话,最后说了句:“不值得。”
不值得。
曹锦瑟吸了口气,笑意清晰道:“你还是会做计算的。”
“我不会算账,还敢和你做生意?不用担心,我来去斡旋。”
江辰调侃的道。
“挂了。”
曹锦瑟果断掐了电话,放下手机,默默发呆,然后莫名其妙笑了一声。
卯兔看懵了。
小姐今天是魔怔了吗?
“小姐,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叫王医生过来?”
曹锦瑟望向外面的烈日滔滔。
人的心情确实会受到环境的影响。
炙热的天气,容易急躁,易怒。
“我没有不舒服,不过有些人的病,确实得治一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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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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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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