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骄看得发愣了一会,临水以为她在等自己答应她,于是将手里的两碗递给她。
盛子骄看着出现在自己手中的碗,一边转身准备走向堂屋,一边想着,临山别是有什么变态的癖好,养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孩在身边。
她想得入神,脑子里尽是对临山的鄙视,也就没注意到坑坑洼洼的地面,一个踉跄,盛子骄脚上被绊倒,身体不受控制的倾斜,手上端的两个瓷碗脱离控制,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在她就要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临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腰,这才使得她没有摔倒。
临水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个人影,不知不觉加快的脚步停顿下来,又恢复了原来的速度。
待盛子骄站稳,她推开身后的临山,然后看向地面碎了一地瓷片和大米饭,这下好了,帮了个倒忙。
临山抓住她的手,一点不把她细微的挣扎放在眼里,等确保手上没有被碎瓷片刮伤后才不紧不慢的放松。
“谁让你做这些的,去坐着等吃饭吧。”
临山口中是浓浓的不赞同,等看着盛子骄乖乖进屋后,他拿起扫把残余清理干净。
盛子骄无聊的坐在屋里,撑着脑袋看着院里的两人一个忙着端菜,一个忙着打扫。
仿佛她不是被拐卖了,而是成了奴役奴隶的地主。
想到那个画面,盛子骄没忍住扑哧一笑。
临山收拾完了刚走进来,就看见她笑得开心。
正准备说什么,临水跟着走了进来。
“吃饭吧。”
三人围着小小的桌子,桌上的菜居然挺丰盛的,蛋羹,炖排骨,酱子肉,并不像盛子骄想象中的贫穷。
不过即便这样她也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塞了两口就不再动。
她闲的无聊,一双眼睛圆鼓鼓打量着两个沉默吃饭的人。
临山的饭量从他的身形就能看出来,而那个不知名的小孩捧着碗,只沉默的夹着面前的素菜。
他捧着个碗,里面盛了少少一点饭,吃东西的时候小口小口地咽着,比那些矜持的小姐门还要矜持。
怪不得长得这么瘦弱呢,正是长身材的年纪还吃这么少。
她的目光不加掩饰,实在是很显眼,即便是迟钝如临水也感受到了。
临水慢慢抬起埋起的头,嘴角还黏着一粒白米饭,那双清澈的眸子透过细碎的刘海看向坐在晕黄色灯光下的少女。
盛子骄一动不动,与他视线交织着,面上还露出了一个示好的笑意,露出甜甜的酒窝。
她心思一转,盛了一碗肉汤递给他,临水能看见她十指流玉,嫩如葱白。
见小孩漆黑的眼睛看过来,盛子骄柔声说,“你多吃点肉。”
盛子骄单纯就是无聊了,另外觉得这个小孩没有告发自己,肯定是跟自己一头的,当然得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就用得上,于是她毫不吝啬的展示着自己的善意。
临水拿着筷子的手渐渐停下动作,呆呆地看着她。
他们两个的对视似乎没完没了了。
少年不语,倒是安静吃饭的临山反应极大,桌上传来一阵重击,临山用力拍了拍桌面,桌子无力的抖了几下。
随即是临山含着怒气的声音,“怎么,当着老子的面勾引其他男人?”
盛子骄侧头望向临山,今天被她挑衅这么多次都没有丝毫生气的男人,现在眼里冒着如火似的怒气,脸色更是暗沉得很。
盛子骄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升起满脸的红云,辩驳道:“他就是个孩子。”
孩子?都快二十了还是个孩子?
临山内心嘲讽,可到底没有继续与她争论,只是狠狠剜了一眼临水。
临水抱着碗,安静的看着他们争吵,那平静无波的眼神看得临山内心火大。
他忍不住冷哼,“不吃饭就滚出去。”
盛子骄不爽了,以为他说的自己呢。
出去就出去,谁稀罕待在这里呢。盛子骄冷下脸,起身拉开椅子。
椅子划过地面的声音刺耳又难听,盛子骄干脆一个人离开了堂屋。
见她如此,临山不仅没有缓解绷紧的情绪,反而觉得浑身哪哪都不得劲。
望着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院门他锁上了,倒是不怕她逃跑,只是这里外面没有灯光,路面又不平整,很容易摔倒。
临山越想,眉头皱得越紧,他没有多加犹豫,还是起身跟上去。
两人都相继离开,原来拥挤的小桌现在就只剩临水,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位置上,没有动一下。
他只是看着跟上去的哥哥若有所思。
很少思考的脑子用起来格外卡顿,他干脆继续细嚼慢咽吃起来。
只是眸子偶尔有几瞬失神。
若是盛子骄还在,会发现她为少年盛的那碗汤被他喝得干净。
这一顿饭吃得有惊无险。
临山跟上盛子骄后,发现她居然靠着梯子爬上了房檐。
娇小的身体深深嵌在黑色的幕布中,彷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临山打量着着这个高度,再看看她还不自觉的晃悠着小腿,内心一下被纠紧,哪里还管他们之前在争执什么,满心担忧,生怕她不注意摔下来。
“骄骄,你小心些。”
临山甚至连声音都不敢放大,就怕惊到高处的她。
盛子骄低头看了他一眼,嗤笑,“你这么怂啊,胆小鬼。”
她可是经常玩攀岩的人,这点高度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临山这个时候哪里会计较她的不逊,他准备靠着梯子爬上去把她揪下来。
让她在上面多待一秒,他的心就被提高一寸。
盛子骄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却想着,等他爬上来后,把他推下去,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她一点没有半分对于自己邪恶想法的闪躲,反而心里估算起正确实施的可能性。
这里只有一层楼的高度,就算把他推下去最多让他伤点骨头,也不能致死啊。
有点可惜,盛子骄轻叹了一口气,短暂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可是不做点什么她也不乐意。
于是盛子骄打量四周,房檐上有着常年堆积的落叶和砂石,盛子骄挑挑拣拣了几颗大的石子。
像是玩小时候的弹弓游戏一般,闭上一只眼,瞄准。
石子准确无误的打到临山的脑袋上。
临山此时已经爬到梯子的一半,被她一攻击,属于是进退两难了。
他忍着怒气,耐着性子劝她,“别闹,快下来。”
他仰着头,眼睛里是对她满满的担心。
以为这样就能骗到她吗?这也太小看她了,盛子骄冷笑一声。
手上抓了一把砂灰,直直朝着临山的头顶撒去。
临山本是仰着头,看到她的动作虽然很快低下头躲避,但还是有一些灰尘落入他的眼睛,异物的侵入很快让他的眼睛变得湿润异痛。
临山想要使劲眨眼睛把异物清出来,可却不尽如人意,眼睛被沙子卡得无法视物,他又是踩在半空中。
本来牢靠的梯子在他失去方向的操控下,开始变得歪歪扭扭。
临山慌张的想要抓紧梯子,却也是无用功。
盛子骄居高临下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一直徘徊在胸口的那股郁气终于消散一些,心里畅快许多。
梯子上面一头正搭在她脚边,触手可及的距离。
盛子骄扬起一抹无害的笑,就让我来帮你一把吧。
她伸出脚,轻轻踢了一下那本就不稳当的梯子。
于是梯子不负她望的倒下了。
而依靠着梯子的临山显然结果也很令人满意。
他被重重摔到了地上,虽然高度没有很高,但是失重摔下来,腿骨咔嚓一声歪了,尖石刺开了他的皮肤,冒出血迹。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盛子骄良好的视力让她把临山的惨样尽收眼中,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临山一手捂着自己受伤的腿,不只是腿,后背被破开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他还从未如此狼狈过,临山挣扎着坐起来,内心的火气一拥而上。
他看向上方的盛子骄,她手挡着脸,看不到表情,身体一抽一抽的。
临山沉默的看了她许久,盛子骄终于放下手,露出自己的脸。
她眼里是满满的水润,如早晨沾满露珠的花蕊,清亮饱满的泪珠满脸都是,因为哭泣鼻头泛起可爱的粉色,那双唇颤颤巍巍着,她抽泣得全身抽搐。
“临山,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呜呜。”
她一边呜咽着,一边吞吞吐吐的说着抱歉的话。
她的泪珠似乎淋到了临山的心里,他本来是很生气的,身上的骨头还泛着不容忽视的疼,可是比起她的流泪,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她哭得很认真,但是道歉却不是很走心,来来回回就是那两句话,不是故意的,这么强调干什么?
临山想笑,身上的疼却让他笑不出来。
她似乎表演累了,渐渐的声音小了,开始那丰富的表情也不见了,只剩几株泪滴还坚强的挂在脸上。
盛子骄软这嗓子说,“临山,我怎么下去啊。”
这下倒是很乖巧了。
临山闭上眼,很想不受她的诱惑,两分钟后,他还是支着受伤的腿劳心劳力的扶起梯子,让她好下来。
只是盛子骄望了两眼梯子却没有动。
“又要干什么?”临山又疲倦又无奈的问。
“我——”盛子骄打量着他的神色,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临山都快被她折磨死了。
既然入此,盛子骄就直说了。
“那你不会趁我下去的时候报复我吧。”
她说得很认真,临山却死死皱起了眉,“你不是说你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还怕他报复。
盛子骄很认真,“说不定你是个小心眼呢。”
好话坏话都被她说完了,临山被她怼得一时无言。
“你!快下来,不然我就把梯子拿走了。”
好吧好吧,盛子骄撇撇嘴,终于肯安分的顺着梯子爬下来了。
临水吃完饭后就去收拾厨房,临山让盛子骄乖乖待在院里,他歪着腿去烧水来洗漱。
等热水烧好后,盛子骄却不愿意了。
“连浴室都没有,我怎么洗澡嘛。”她小声的抱怨着,饱满的唇微微翘起。
因为之前家里只有男人,随便在院子里冲一冲就完了,临山倒真没有想过这个情况。
他想了想,拿出布围了一个范围,“你在里面洗。”
这样简陋粗糙的条件,盛子骄不愿意,可身上黏腻,只得咬咬牙进去。
一边还嫌弃的碎碎念,“怎么会有人家里连浴室都没有啊。”
这话准确的进了临山的耳中,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被打击到,他脸色在夜晚间显得更黑了。
盛子骄洗完后,才发现根本没有换洗的衣服,她强忍着穿上原来的衣服。
出来后她的碎碎念简直没完,“都没有沐浴露,洗发水,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呜呜。”
她说着甚至要哭出来,临山脑袋又要大起来,女人也太难养了,连忙安抚她,“过两天我就去镇上买回来。”
他又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上。
盛子骄这才消停了。
这阵消停在发现两人要睡一张床后就没了。
临山猝不及防被盛子骄一脚踹下床去,他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着床上泫然欲泣的女人,宽大的衣服露出她精致白皙的锁骨,在昏暗的房间里她白得像一颗宝石。
他忍了忍,再次准备爬上床。
盛子骄故伎重施,还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临山早有防备,伸过来的脚被他一把抓住脚踝,“你再动。”
他语气带着挑衅和张扬。
盛子骄被他钳制,只能无助的挣扎,“你放开我。”
放开?
临山的手指流连地摩挲着手下嫩滑的皮肤,粗糙带着茧子的手掌带来一阵痒痒,盛子骄忍住笑意,意图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娇眉冷对着他。
临山靠近她,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两侧,最后停留在她的耳垂。
她的耳垂饱满红润,像是一颗玉坠,又像是嫩笋,盛子骄感受到耳垂传来一阵湿濡,他的呼气一阵阵扑到她耳尖!
“你…变态!”
临山对她评价甚至感到满意,“对,我就是个变态,只对你变态。”
这般无赖。
盛子骄咬得牙痒痒,面上的无害差点端不住。
忍字头上一把刀,这个臭男人等着,等她逃出生天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好在这个臭男人并没有什么其他实质性的动作。
盛子骄这才放任自己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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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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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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