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柚紧紧地跟着小姐,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这么生气,但她还是听话地跟在小姐身后。
盛子骄心思一转,脚下拐了个方向,差点忘了她还有个没有退婚的未婚夫呢。
“红柚,带路,去找林瑾渝。”
狭窄的巷子阴暗潮湿,盛子骄蹑手蹑脚地穿过一片污渍的地面,口中念念有词:“林瑾渝怎么住在这种地方,本小姐的鞋都弄脏了。”
红袖在前方带路,她以前来过两次林公子的住处,确实简陋了些。
两人在一扇木门前停下,红袖上前敲门,好一阵都没回应。
盛子骄不耐地上前,用力踹了一脚木门。
“啪”
木门应声倒下。
盛子骄一惊,讪讪收回使坏的脚。
“小姐”红柚一脸震惊,委婉地说“咱们这样上门...不大好吧。”
初次登门就一脚踹坏了人家的大门,饶是盛子骄心里也觉得不妥。
“咳”一声刻意提醒的咳嗽声传来,林瑾渝站在主仆后面不知道道看到了多少。
盛子骄见到正主回来了,脸上飞起一片绯红,梗着脖子狡辩,“我....我没用力的,是你家的门不结实,不能怪我。”
林瑾渝看了一眼惨遭毒脚的大门,就是出门买点纸墨的时间,家都被拆了。
也不知道心里是见到她的惊喜比较多还是惊吓比较多。
“大小姐,有什么事情进去说吧?”
林瑾渝家里虽小但保持得干净,干净得家徒四壁,除了几张小凳子和一个桌子,就全是书了。
盛子骄嫌弃地避开桌子,捏着裙子无措地站在中间。
林瑾渝鲜少看她这般模样,往日盛府里遇见,她都是高高在上,迫于盛大人的叮嘱才屈尊降贵地同他说几句话。
掩住嘴角的笑意,林瑾渝找了根干净的小板凳,递给盛子骄,示意她坐下。
盛子骄望着那根小板凳,无语,她穿着裙子呢,这样坐下也太不贵女了。
林瑾渝头疼,自己家的条件当然无法和盛府相比,想到这里,见到盛子骄的惊喜被心中升起的不安压倒,莫非...因为自己没去退婚,她来上门催促?
就这么厌恶他吗?
“小姐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林瑾渝压抑着内心的不安,态度突然变得疏远,冷淡地询问她。
盛子骄此时也懒得去想他心里的歪歪拐拐,说出自己的目的:“我今日住你家。”
嗯?
没等来想象中的退婚,林瑾渝被她的话噎到。
他犹豫地说:
“这...不太合适吧?”
“怎么?”她都不嫌弃她这寒酸的条件,他还敢有意见?
盛子骄蹙起眉头盯着林瑾渝,林瑾渝被她直白天真的眼神看得微微心虚,还是坚持:“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不太好。”
言罢耳尖通红。
盛子骄玩味地打量他充血的耳尖,略微靠近他,贴着他的耳垂低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相信你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是不是?”
做....做什么?
脑中随着话语出现一幕幕旖旎画面。
温热又带着女儿香的呼吸打在林瑾渝肌肤上,他只觉得颅内充血,四肢僵硬,匆匆扔下一句“小姐自便”就仓皇逃去。
盛子骄被他的蠢样逗得发笑,心中的烦躁减轻不少。
红柚见小姐故意撩拨人家,心下无奈,一边撩林公子,一边还让林公子退婚,小姐的心思真难猜。
不过——
“小姐,我们为何不回盛府呀?”可是与大少爷带回来的女人有关?红袖不确定地猜测。
转了一圈,盛子骄逃避的问题还是被小丫头点出来了。
冷静下来想想,如今沈轻轻已经被盛子矜碰到,还带回府中,说他没发现点什么盛子骄还真不信,不过巧的是盛昌明被外派,没有一个月回不来凤庆。
也就是说,她只需要搞定盛子矜一个人就可以了。
“唉——”盛子骄叹了一口气,要是她当上了太子妃,哪需要操这么多心呀,直接把碍眼的全杀了,可惜太子自从上次的礼物之后就没了消息。
迷迷糊糊想着,盛子骄渐渐趴在刚刚还万分嫌弃的桌子上睡着了。
林瑾渝回来便是看到少女不顾姿态趴在桌上睡得憨香的模样,歪头露出了一截长长的雪颈,她的睡姿乖巧,睡着时候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攻击性。
林瑾渝不知不觉看呆了,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他初为盛府门客,见她第一面,红衣张扬,她没有被艳丽的颜色压住,五官如海棠明艳,眼神似水波清澈,完美的驾驭住了艳色。
只一面,少年的心就丢在了她身上。
后来盛大人看重他的才干,屡次招他入府,去的次数多了,他也了解了很多她的事情,她为人霸道专横,惯会偷奸耍滑,喜好奢靡,性子又懒惰,想吃西街的蛋黄酥又懒得拆人去买,于是经常是他代劳。
盛大人和少爷不知为她操了多少心,有一段时间,盛大人常在他耳边唠叨,想给自家娇娇儿寻个好夫家。林瑾渝懂他的意思,怕日后小姐的夫家门第太高,护不住小姐,想找个可以把控又有才能的女婿,保小姐一世无忧,而自己就是盛大人看上的人选。
林瑾渝心下偷偷欢喜,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这门亲事,只是不愿委屈了小姐,于是与盛大人约定,高取状元后再谈婚事。
回归神来,林瑾渝取了一件披风轻轻地披到酣睡的人儿身上,又忍不住操心,她为何宁愿在她向来看不上的穷酸屋子里对付也不愿回盛府,是和大少爷闹了矛盾吗。
盛子骄睡得差不多了,悠悠转醒,趴在桌上睡得她浑身酸疼,一双手从背后按住她的肩膀,林瑾渝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别动,我帮你揉一揉。”
于是盛子骄也就放松身体让他按摩。
“好了。”
“这么快?”盛子骄疑狐地看向马上与她拉开距离的林瑾渝,动动肩膀,好像确实不疼了。
林瑾渝也不辩解,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继续未完成的木工。
盛子骄跟上去一看,啧,表面上跟本小姐保持距离,实际呢,一看到本小姐醒了就放下手头的事凑上来担心本小姐。
口是心非的男人。
“小姐”红柚从厨房端了一盆热水来,“洗洗吧。”
凑近了,盛子骄才发现红柚脸上灰扑扑一片,“你干什么去了,弄得这么狼狈?”
“是烧柴火弄上的。”跟在小姐当丫鬟干的都是轻松的活,她许久没有烧过柴火了,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
盛子骄擦了擦脸和手,一转眼又瞧见红柚灰扑扑的脸,她身边的丫鬟是她的门面,怎么可以这个形象呢,“你去,给自己也收拾一下。”
红柚抱着水盆退下了,盛子骄一个人无聊,刚睡醒精神又很充沛,她围着林瑾渝绕来绕去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
“你这是做什么?”
“门”
盛子骄想起被自己踹坏的门,心情难言的转换了一下话题:
“你还会木工?”
“嗯。”
“谁教你的?”
“养父教的。”
盛子骄不说话了,他无亲无故,养父早死了,这她是知道的。
好不容易安静半响,少女不甘心的声音又窜进林瑾渝的耳朵里,“林瑾渝,我饿了。”
林瑾渝内心叹一口气,自她靠近手中的木工一点进展也没有,心神全被她牵引着走,“只有面条,吃不吃?”
盛子骄急忙点头,她其实根本没饿,就喜欢折腾人,也不在乎吃什么。
林瑾渝起身,任劳任怨的为大小姐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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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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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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