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笑着笑着,这么一个大男人,眼泪却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本来的话,朱慈烺见到他不但不听他劝,反而如此失礼,竟然大笑起来,心中不喜,就准备掉头走了。可是,看到这人竟然泪流满面,同情心不由得又起来了。
于是,他便开口再说道:“有什么事情,或许可以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或许真是在绝境上了。
大明如今缺少的就是人口,这人都要寻死了,不管是道义上还是国策上,都不允许他见死不救。
听到朱慈烺的话,这人收了狂笑声,擦了下眼泪,抬头认真打量了下朱慈烺之后,便摇摇头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看着公子是富贵人家,不过我的事情,你也无能为力的,我……我说出来也没用,就不麻烦公子了!”
言外之意,似乎不是什么小钱的事情。
想想也是,这人的穿着不错,小钱什么的,有什么看不开的?
听到他这话,朱慈烺的眉头一皱道:“那是受了冤屈?那你可以找官府啊,何至于寻死?”
边上的方正化听得有点不耐烦了,但是太子殿下有耐心,他也只好陪着。要不然,这人这么喜欢寻死,就一掌送他归西,成全了他!
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这人听到朱慈烺的话,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找官府要是有用的话,我……我又岂会寻死!”
朱慈烺一听,顿时自动脑补,立刻想到,该不会是贪官污吏在作祟!
对此,他是无法容忍的,便马上追问道:“怎么,你是被贪官污吏陷害,以至于走投无路,才会自尽?”
这人听了,稍微愣了下,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下朱慈烺。
因为他听出来了,眼前这位贵公子似乎并不怕官府,一口一個贪官污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官宦世家,名门大族么?
心中这么想着,或许是和朱慈烺聊得有点多,他的死志淡了一些,便站了起来,整理了下仪容,然后向朱慈烺一礼后说道:“我这事,不算是贪官污吏所为!我们都去找过衙门,但是,我们也知道,衙门也是无能为力!”
朱慈烺一听,心中更是好奇了,连官府都无能为力,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对了,好像还有个关键词。
于是,他立刻追问道:“我们?不止你一个么?还有,有什么事情是衙门无能为力的?”
这人听了,点点头回答道:“我是前面淄州人氏,在我们淄州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因为贪心,被骗得倾家荡产,以后的日子不知道怎么过?因此,我……我一时想不开,便想着死了算了!”
“……”朱慈烺一听,顿时有点无语。
他以为是地方官府在欺压百姓,结果没想到,原来是因为贪心被骗得倾家荡产之人。
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个重点,便立刻又追问道:“是骗子行骗,官府为何无能为力?涉及到多人的话,事情更为严重,官府何以不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看!”
边上的方正化看了下太子殿下,心中感觉,或许这是太子殿下出宫之后遇到的第一件“不平事”,又是大明皇帝的继承人,就想着秉公处理,惩恶扬善吧?
想着这个,他便咳嗽一声,提醒朱慈烺道:“公子,老爷交代过的事情,不要忘记了!”
听着刚才的对话,很可能会涉及官府那边,虽然说,地方官见过太子殿下的,那是少之又少,可是,方正化还是有责任提醒下的。
朱慈烺一听,便明白方正化的意思,不过他没理,他父皇的话,他当然记得的,心中自有分寸。
这上吊的人,也听出来了,这个贵公子的家仆似乎是提醒他不要多管闲事。
这么想着,他便对朱慈烺说道:“还是算了,我先不死了,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只是我这事涉及定王,涉及我大明藩属国,谁都无能为力的。”
本来的话,朱慈烺听到他前面的话,觉得救下了人,那也就可以了。但是,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顿时就愣住了,这人要寻死,似乎还涉及到了很多人的诈骗,竟然和他亲弟弟有关,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于是,朱慈烺的语气都严厉了一分,立刻喝道:“说!”
他是太子,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等到以后,整个国家都是他的。一旦严厉了起来,自有一股摄人的气势!
上吊这人听了,感觉到这气势,顿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怕,便连忙回答道:“是,是,我说,我说!”
随后,这人便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淄州这边有人放出消息,说要成立一个投资公司,专门用于投资京师股票发行的买卖。换句话说,就是专门用于购买京师证券交易所发行的原始股。
一年多来,已经有事实证明,只要买到了原始股,在市场上进行交易的话,最少都是翻倍的赚。
因此,淄州这边很多人都动心了,包括这个上吊的人,便纷纷筹钱给了这个投资公司,贪心一点的,就想尽办法多凑些钱出来,就想着将来能多赚点钱。
这个上吊的人,是淄州下面李家庄的族长,他不但把自家的钱全部拿了出来,甚至连族里的钱都挪了。按照他的话说,普通百姓就是缺钱,他想通过这个机会,给族人都能赚点钱!
结果没想到,遇到了骗子,他们也都是才知道的,血本无归,他觉得回去无法向家人,族人交代,便一时想不开,就想上吊自尽算了。
这个事情,说起来还真是贪心引起的。
朱慈烺听了,不由得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们是何等幼稚,那股票的原始股,有那么好买的么?那可是要拍卖,靠实力说话的。”
这时,一个锦衣卫校尉从门外的马背上拿了一把折叠椅子,进到庙里打开后请太子殿下坐了。
本来如果只是站一会的话,用不到椅子,可看这样子,明显还有一番交谈,这个椅子就有必要了。
“不是!”那人听到朱慈烺的话,看到他的派头,不想被误会,连忙解释道,“说是有关系,能通过内部拿到原始股,我们就信了,觉得能赚好多,没想到……没想到……唉!”
“……”朱慈烺一听,更是无语了,还通过内部拿到原始股?他堂堂大明太子,都没有内部可言,就这区区淄州地方上的人,又哪来的内部?
真要有这内部的,东厂,西厂和锦衣卫,还有都察院一起盯着的,会不抓人?
想着这个,朱慈烺便摇头叹道:“你们还真是幼稚了,骗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到这话,这人似乎不服气这个点评,连忙解释道:“不是,这骗子是我们淄州孙家的,官宦世家,他爷和他爹都是在朝为官的,自己又是举人,莪们想着,这样的人家,说不定真在京师是有关系的,所以……所以才信了!”
淄州孙家?官宦世家?
朱慈烺脑海中冒出这些问号,便转头看向方正化道:“淄州孙家,是什么人?”
方正化想了下,还真被他给想起来了,便给朱慈烺说了。
这个淄州孙家,在后世其实也非常有名,其中一人,便是鼎鼎大名的孙之獬。
祖上几代,都是中了进士为官的,也就是孙之獬的儿子这一代,在大明朝只是举人而已。
如果按照原本的历史发展,满清入关之后,还是入朝为官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当然,也是按照原本的历史发展的话,这个孙之獬便遗臭万年了!
就是他,为了讨好满清,向多尔衮建议,必须要推行剃发易服,要不然,他都用多尔衮无法抗衡的帽子来压他,即满清入关,到底是满清从汉,还是汉从满清的问题!
也是由此,华夏掀起了腥风血雨,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剃发易服而家破人亡。
这个孙之獬,最终也被义军攻陷淄州的时候抓住,恨极了他给满清出的主意,往他身上打孔插猪毛,最终凌迟处死。
此时,听到方正化介绍淄州孙家背景,上吊这人便连连点头,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没错,就是他家。这位公子想一下,如此人家,又岂会骗我们?以他家在京师的关系,说能买到那原始股票,我们又如何能不信?”
朱慈烺听了,眉头一皱。
以他的角度,肯定还是不信的。但是,淄州这里,是山东,离京师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这些不是官场中人,见识少,说不定还真会相信孙家的说词。
这么想着,他就又有点疑惑地问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是孙家所骗,直接报于官府,难道还不敢替你们做主,去和孙家狼狈为奸?”
真要这样的话,淄州地方官就该死了!
同时,他心中也还有一个疑问,这人之前说还和他弟弟定王有关,可听这个话,似乎压根没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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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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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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