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方面讲,徐达家族都是享受到明朝皇帝恩惠最大的家族,这样的家族,绝对应该是在国家存亡时,最应该为国拼命效力的家族。
到了明末时候,崇祯皇帝对这个家族,同样是非常厚待的。结果呢,在原本的历史上,京师定国公投降李自成;南京魏国公投降建虏,就没有一个是战死殉国的。
这一代的魏国公,如果在原本的历史上,徐弘基原本已经病死,不过受刘伟超的蝴蝶效应影响,虽然确实已经得了重病,但是奄奄一息,还没挂,却也差不多了。
因此,魏国公世子徐文爵,其实就差不多是等于魏国公了,南京城内,谁敢不给其面子。
这一日,他忽然听到家奴来禀告说,大批东厂和西厂的番子包围了临淮侯府,这让他大吃一惊,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便赶紧过来查看一番。
结果没想到,守门的番子并没有给他面子,直接拦在了门口。
一般来说,别人可能会怕厂卫,但是贵为勋贵之首的魏国公,却是不怎么怕厂卫的。因此,便在门口闹了起来。
最终,还真如徐文爵所料,有番子出来查看了一番动静之后就又赶紧进去了。他便知道,这是去禀告里面主事的人了,相信一会之后,对于临淮侯府这边的事情,怎么样都会给个交代的。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左等右等,竟然都没等来什么反应,一直到他不耐烦之际,才有一个西厂的档头出来了。
看到西厂档头走向自己,徐文爵便知道,这终于是要给他交代了!
想想也是,自己好歹是魏国公世子,并且很快就是魏国公爵位的人了,厂卫就是再嚣张,也要给点面子吧?
然而,让他非常意外的是,就见那西厂档头走近他之后,竟然用手指着他,冷声喝道:“西厂办案,要再喧哗闹事的,按同党论,一并抓了!”
徐文爵这辈子确实也见过嚣张的,但是,就没见过如此嚣张的,竟然敢指着他的鼻子说话。
然而,他看这个西厂档头的表情,也压根没有一点恐吓的意思,就好像是,如果他真得还要继续闹下去的话,人家真得可能会抓人的!
一见这架势,徐文爵当场就怂了。
但是,又有那么多的围观者,如果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了,他的脸面也有点拉不下来。
这时候,他马前的管事出面了,陪着笑脸,说是邻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魏国公也非常关心,只是想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并没有喧哗闹事。
这个西厂档头或许是看在笑脸的份上,又或者,是魏国公的爵位起了作用,因此就告诉了这个魏国公府上的管事道:“临淮侯偷卖蒸汽机图纸给西夷的事情犯了,这可是重罪,管你们是谁,想掺和这事,我们西厂先抓后奏,绝不会手软!”
徐文爵在马上听到了这话,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来是临淮侯偷卖蒸汽机图纸,那这个事情是他个人所为,牵连不到其他人的。
这么想着,他也不敢闹事,便回去了。
到了魏国公府上之后,徐文爵连忙去徐弘基病床上把事情汇报了下,然后说道:“爹,西厂主导在抓临淮侯,不是说西厂厂公最受当今皇帝信任么?要不,这事我们就不掺和了吧!”
徐弘基虽然病得奄奄一息,绝大部分事情都已经不管了,但是他听到这消息之后,却还是摇头道:“不,临淮侯的事情不能不管,你先去联系其他几家,打听下情况,看能不能捞他出来。偷卖蒸汽机图纸给西夷,这种事情是可大可小的,说不定能捞出来也不一定!”
徐文爵听了,没办法,只好听他爹的。毕竟只要他爹不死,那就还是魏国公。
等到了傍晚时分,他回到家,再到徐弘基的病床前时,就有点气愤的样子了,对他爹说道:“爹,您知道那张蒸汽机图纸值多少钱不?”
“多少钱?”徐弘基看儿子这样子,了解儿子的他,也有点惊讶了,当即问道,“难不成有十万之数?”
他已经病了好些年了,一直躺在自个府上,并没有亲眼见识过蒸汽机应用的种种非凡之处,只是听说而已,就给了一个他自己觉得很多的报价。
结果就听徐文爵带着气愤对他说道:“不是,是一百万,一百万两白银啊,就只是一张图纸而已,这才花几个钱就能搞到的事情,竟然被他卖了一百万两白银!”
一百万两白银,按照万历末年的购买力,大概就相当于后世的五亿。换一个比较的话,崇祯年间的大部分国库收入,也就两百多万两而已,这都赶得上庞大帝国半年的国库收入了。
徐弘基一听,差点没被憋过气去,好不容易理顺气了,就开始骂李祖述,竟然敢私吞这么大一笔钱财,好啊,办事不密,活该了!
徐文爵也是听得肉疼,跟着他爹一起骂李祖述的黑心肠。差不多就是无本买卖,一下能得这么多钱!如果只是收租的话,都不知道要多少年才有这个钱!
不过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徐弘基还是冷静下来了,叫了徐文爵吩咐道:“没想到蒸汽机图纸竟然值这么多钱,那要捞出李祖述就会有点麻烦了。你先看看,能不能救,要是不能救的话,就他被押去京师之前……”
说到这里,虽然他不再说了,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他儿子,该怎么做了。
徐文爵见了,有点吃惊,便问他爹道:“爹是担心他会乱说话?”
南京勋贵勾结在一起,虽然是人多力量大,但是彼此之间的违法犯忌之事,自然也就彼此知道的。比如前几年做得几件大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可都是非常大的事情了!
徐弘基听了,冷静地摇摇头说道:“这倒不至于,如果他敢说出去的话,对他来说,那也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不敢的。但是,以防万一,还是死人稳妥一点。”
说到这里,他盯着徐文爵的眼睛,交代他道:“你要记住,任何人都是有用的。如果没用了,那就说明是真没用了!”
虽然外人有点难以听懂这个话,但是,作为亲儿子的,又是魏国公世子的徐文爵,却是明白他老爹的意思。
他老爹这是在教他如何当好魏国公,对于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不必要心存仁慈。
徐文爵听了,立刻点头受教。只要他爹没死,他就只是世子,不管他爹说什么,他都要听着的。
父子俩正在密谋着呢,忽然,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喧哗声。
魏国公府,作为传承几百年的国公府,对于底下奴婢的管教,自然是没得说的。魏国公府的奴婢,就连走路都是轻手轻脚,落地无声,更不用说,如今还是魏国公病重之时,就更是要注意安静。
此时,竟然有喧哗声传到了徐弘基的房间,这让他们父子俩顿时都是很不高兴。
徐弘基是已经没法大声说话了,徐文爵就转头厉声对外间喊道:“去瞧瞧怎么回事,打断他们的狗腿!”
外间的奴仆听了,连忙答应一声,赶紧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然而,外面的喧哗声却压根没有停,并且那动静似乎还离内院这边越来越近。
这一下,徐文爵就火大了。就是有天大的事情,那也得有教养才行!
他自然没有想过,昨天临淮侯府上的事情,正在这魏国公府上演。
就算当年明成祖靖难,攻下南京城的时候,可也没有骚扰魏国公府的,就更不用说,这都几百年过去了,谁敢来魏国公府闹事!
于是,徐文爵便对躺在病床上,同样一脸怒容的徐弘基说道:“爹,孩儿去去就来,不让那些贱人知道点厉害,都忘记了魏国公府上的规矩了!”
对此,徐弘基当然不会有意见,自己闭上了眼睛休息,才不会去操心这种小事。
于是,徐文爵走到外间,在这里候着的几个侍女,便立刻入内伺候徐弘基。
这时候,外面的喧哗声,已经听得比较清楚了。
有惊慌失措地惊呼声,也有厉声喝骂声,杂乱的脚步声,甚至还有碰撞到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总之,似乎实在有点混乱。
给徐文爵的感觉,似乎是传说中的家里进贼了一样,或者说,是进了强盗?蜀南文学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如今除了辽东还没有光复之外,已经是天下太平了,哪来这么嚣张的盗贼,竟然敢在魏国公府上乱来?
一想到这,徐文爵立刻觉得不对了,如果是普通毛贼的话,魏国公府上养着的家丁可不是吃素的。
可外面这么喧哗,那么乱,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想着,他便连忙向门口加快了脚步过去,当门口的侍女一打开房门,他便一眼看到了外面的场景,刚好那杂乱的脚步声,也已经拥到了他面前的院子里,一下就看清楚了是什么人引发的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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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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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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