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莹莹立马附和:“对对对,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开得还挺晚,不仅好吃还干净大众点评全五星,今晚真的太感谢你们了,这项链对我闺蜜来说特别重要。”
朱仰起:“好啊。”
陈路周:“我回去吃泡面。”
蔡莹莹瞬间垮下脸,果然大帅比都不太好勾搭,欲盖弥彰地说:“不是吧,这么不给面子啊,吃个夜宵怎么了,还怕我俩打你主意啊,我俩都有男朋友好吧。”
“啊,都,都有男朋友啊。”这下连正在拆杆子的朱仰起都不想去了。
徐栀下意识看了眼蔡莹莹,只听蔡莹莹继续用义正言辞的口气对他俩说:“你们帮我们这么大一忙,你还把他模型都拆掉,我们也不想欠你们人情啊,纯粹是为了感谢你们,不用想这么多吧。”
说完,蔡莹莹才伏到她耳边低声说:“他这种帅哥就是清高又拽,咱们得反其道而行之,不然就怕咱们以后缠上他。”
徐栀茫然:“不是,你现在什么想法,翟霄呢?”
蔡莹莹好正气凛然:“关我什么事,不是你说请他们吃饭的吗?我就是跟着帅哥蹭顿饭而已。”她眼神指指那哥,“就这种,我想今年咱们应该碰不到第二个这么极品吧,吃顿饭怎么了?再说我和翟霄也还没正式确定关系呢,你跟谈胥也没谈啊,马上又要崩,有什么好顾忌的。”
徐栀倒不是在意这个,也没多说,只叹口气:“你别把人给我吓跑了。”
她心里是有一把算盘的。不过她也不太会跟人聊天,尤其是男生。
朱仰起刚要说既然你俩都有男朋友那我也回去吃泡面,结果蹲在地上绑鞋带的陈路周头也不抬地开口,“行啊,去哪吃?”
他蹲着,只能看见个蓬松柔软的头顶以及宽阔平直的后背,像朝阳初升的山脊,让人有点想攀登。
徐栀突然觉得他可能也没那么不好对付,盯着他的头顶说:“就门口吧。”
陈路周慢条斯理地绑好鞋带,最后重重一拉紧,人站起来。两人站在树旁,但徐栀觉得他的身影比那树更厚重,牢牢将她罩住,一股淡淡鼠尾草的沐浴露气息从鼻尖钻进来,夜幕像一张巨网,徐栀感觉他背后顶着一片天地,莫名有股安全感。
“你们先走,我回去锁个门。”他转身往里走,旁边那个像跟屁虫一样,也立马跟着进去。
“我们就在门口等你!”
徐栀和蔡莹莹站在楼洞台阶下的路灯旁等着,飞萤仍在不知所谓地扑棱着,晕黄温和的光线下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且一动不动,特别像两座望夫石。徐栀提醒她,“蔡莹莹,你把口水擦擦。”
“我那不是口水,”蔡莹莹说,“是羡慕的泪水。”
“羡慕什么?”
“羡慕他以后的女朋友。”
徐栀问:“你怎么知道他没女朋友。”
蔡莹莹眼睛牢牢盯着楼门口,笃定泰山地说:“他一看就是单身狗啊,而且,这大帅比绝对不好追。”
话音刚落,听见里头传来一声轻轻的关门声,紧跟着,两道年轻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后从楼洞口走出来,“跟屁虫”显然是收拾过,脖子上挂一串鸡零狗碎,走起来像个年久失修的音乐盒丁零当啷响。他只换了件简单干净的黑色T恤,不知道是不是怕晚上冷,拿了件运动服外套出来挂在肩上,冷白皮的优势顿显,手臂线条流畅而有力,青筋挺明显。
他散漫拖拉地走在“跟屁虫”身后,低着头给手机插充电宝,“跟屁虫”不知道嬉皮笑脸说了句什么,他也跟着笑了下,很敷衍。下一秒视线朝着徐栀这边过来,估计不知道怎么叫她们,淡淡地收回视线,人是站着没动了。徐栀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眼神觉得有点暗渡陈仓的意思。
蔡莹莹二话不说拽着徐栀走过去,四人往巷子外走。
陈路周就这么会儿功夫找了部电影出来看,蔡莹莹不满地说:“不是吧,跟我们出去这么无聊吗,看电影打发时间啊?”
“你不用管他,他跟女朋友出去也这样,你们不知道吧,博汇影城就是——”朱仰起口无遮拦,差点把他家底都抖干净,陈路周不冷不淡地瞥他,朱仰起立马话锋一转,“博汇影城上映的电影他一部不落都看过呢。”
蔡莹莹以为自己判断失误,低声问跟屁虫:“啊,他有女朋友啊?”
朱仰起啧啧两声,“哎,你不是说只是吃顿饭吗?怎么,想追我兄弟啊?”
“切,我有男朋友的好吧,”蔡莹莹不甘示弱地翻了个白眼,“不过我跟你说,说到博汇影城,他们家的电影票是真的贵,而且从来不送券——”
“屁话,人家是本市最大的影城好吧——”
徐栀被落在后面,她看了眼,这哥真低着头在看电影,显然没跟她聊天的意思,而且还是一部很老的灾难片。
“怎么现在才看,这片子高一就出了我记得。”徐栀故作老手地搭讪。
“是吗?可能之前太忙,没注意。”
“今年暑假马上要上映第二部哎。”
“嗯。”
徐栀绞尽脑汁地找话题:“你平时都在博汇看电影吗?”
“嗯。”比刚才那声更淡。
“最近有想看的电影吗?我可以请你。”徐栀说。
陈路周终于抬头莫名其妙地瞥她一眼,似乎不太理解,“什么意思?一顿饭还不够你谢的?”
徐栀总不能厚着脸皮说,我请你看场电影,你请我见见你妈妈吧。该怎么才能更自然地接近他妈妈呢?
“没什么。”
徐栀觉得一定是不够自然。
巷子深沉寂静,墙面苔痕斑驳,高高的墙头挂着层层叠叠的树叶,月光洒在墙头,思念容易发酵。这是一段下坡路,风在耳边格外清晰,身后自行车喇叭叮铃铃一直响,一群小小少年迎着月光毫无顾忌地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一点没减速的意思。
徐栀没注意,沉浸在如何更自然的搭讪中,险些被蹭到也没管,强行打开下一个话题,“你是哪年哪月生的啊?”
问完又觉得不对,时间上不太对,应该不可能有他这么大的儿子。
“我?问生日?”
陈路周抬头看了眼那群肆无忌惮的小屁孩,不动声色地走到她外侧,大概是觉得好笑,嘴角难得冷淡地勾了下,“你不如先问问我的名字,搭讪基本流程不会?”
“……哦。”
没下文了。
陈路周:“……”
“不用跟你男朋友说一声?”
两人走到巷子口的时候,陈路周锁上手机,两指捏着拎在手里慢悠悠地来回打转,不知道是随口还是故意,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口,看着即将转换的红绿灯,突然就问这么一句。
徐栀觉得他这句问话并不友善,紧跟着第二个想法就是,当他女朋友一定很不自由。
“有男朋友就不能跟异性出去吃饭吗?”
她的眼神太诚恳,诚恳到让陈路周漫不经心拎着手机转的手都微微一顿——
“……好问题。”
夷丰巷烧烤一条街远近闻名,别说庆宜市,邻市也有不少慕名而来,这个时间点,正是人流量爆满的时候,各种有的没的豪车见缝插针地停着。徐栀没心思排队,在美团上找了家等候人数最少的店预约位置,也是他们当地特色,海鲜骨头烧烤。
一坐下,陈路周手机就响起来,他一边看菜单一边随意扫了眼,直接摁掉,屏幕上显示着女王大人。
徐栀和蔡莹莹对视一眼。
朱仰起知道是他那扫兴的妈,“哟,翅膀硬了啊。女王大人的电话都敢不接了?信用卡不想解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陈路周有点甘拜下风地叹口气,把菜单丢给对面俩女生,“你们点。”
朱仰起兴奋地敲着桌子:“快点,快点,不用给他省钱,鳌虾刺身先让老板上十只。”
蔡莹莹夺过点菜板子:“是我们请好吧。”
朱仰起:“放心吧,他从来不会让女生买单的。”
陈路周去厕所给连惠女士回电话,他把电话夹在耳边,低着头洗手,“妈。”
连惠女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庄重温婉,“现在已经考完试,你还不打算搬回来吗?”
他无所谓地一笑,关掉水,抽了张纸巾擦手:“反正也没俩月就出国,不用搬来搬去吧,怎么,您想我了?”
“出国的资料我们帮你准备差不多,如果快的话,下周就视频面试。”
“嗯知道了。”陈路周把纸丢进垃圾桶,靠着洗手池懒洋洋说。
“你不打听打听是哪所大学吗?”
“不管哪所,我一定能上不是吗?”陈路周无语的仰头,用手撑了撑鼻梁骨说,“妈,我听得懂您的意思,不管他给我找的什么野鸡大学,我都会老老实实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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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路周回来的时候,菜刚上齐,垃圾桶子里已经躺着一大把光杆串串,朱仰起吃的满嘴都是油腻腻的孜然,陈路周拉开椅子坐下,嫌弃地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擦擦吧,看着挺没胃口。”
陈路周看了眼徐栀,她面前倒是干净,没怎么吃,手机摆在旁边,自己的充电宝已经插在她的手机上,瞥了眼,倒也没说什么,“不饿?”
“还好,”徐栀主动解释,作势要拔下来,“刚手机没电了,朱仰起——”
“不用,充着吧。”他低头喝了口丸子汤说。
“朱仰起,你居然不吃香菜?”蔡莹莹痛心疾首地说。
显然刚刚他不在,朱仰起已经替他们做过自我介绍,顺便又自动自发地给他介绍一番:“那个美女叫蔡莹莹,就那个蔡,晶莹的莹。这个仙女叫徐栀,双人徐,栀子花的栀。你叫陈路周,我跟他们说过了。”
蔡莹莹:“听说你英文名叫lucy?”
朱仰起点头:“因为我兄弟从小长太好看,小时候的英文家教以为他是女孩子。”
蔡莹莹将信将疑地说:“现在看着可不像女孩子,很帅啊。徐栀,你说是吧?”
徐栀觉得陈路周是个经得起推敲的帅哥,五官眉眼都很标准,任谁都不会对他的长相产生争议,平直长眉温顺服帖,眼角尖锐单薄,瞳仁黑亮清冷,所以看着冷淡不好糊弄。
他大多时候嘴角都弯着,全身上下也就这个部位看着最温柔。
不知道为什么,徐栀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坦荡无畏,听见蔡莹莹那么说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任由徐栀打量,目光甚至毫不避讳、笔直地回给她。
反倒是,徐栀忍不住避开他的视线:“是吧。”
陈路周笑了下,抱着胳膊往后靠,身上运动服的拉链也被他拉开,敞着怀靠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碟醋,说:“我还是很好奇,你项链是怎么挂上去的?”
蔡莹莹说:“是这样,她高考考得比她‘男朋友’好,她‘男朋友’大概心里不平衡吧,就对徐栀各种冷暴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考砸都莫名其妙发脾气,都要徐栀去哄。刚刚徐栀想把项链要回来,他突然就发疯把项链从楼上扔下去,就……卡在你们树上。”
朱仰起:“神经病吧,妹妹,这你都不分手?”
徐栀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你不要叫我妹妹,咱俩不一定谁大,而且,我是打算跟他说清楚来着——”
蔡莹莹打断说:“但那男的吧,有时候也挺好的,他家里没什么钱,高三的时候为了省钱,一天只吃一顿饭,有一次徐栀没来得及吃晚饭,他也把自己唯一的那顿饭留给徐栀吃了。就挺复杂一个人。”
朱仰起咬了一口香菇串串,疾首蹙额地样子,口无遮拦:“妹妹,你妈妈没教你不要在垃圾桶捡男朋友吗?你倒好,你是直接去垃圾回收站翻的啊?”
徐栀倒是没生气,反倒是蔡莹莹听完火冒三丈,想骂朱仰起你会不会说话,没事问候别人妈妈干嘛,不等她张口,一直冷眼旁观地靠着椅背、双手环在胸前的陈路周,随手在桌上捡了个黄金小馒头,二话不说塞朱仰起嘴里,示意他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你是被人丢进去过,还是进去捡过啊?人交个男朋友影响你在那捡垃圾了?年底kpi因为她你达不了标是不是?”
朱仰起开玩笑确实没他有度,这会儿回过味来,是挺不合适。毕竟都才见第一面的女孩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于是顺着陈路周给的台阶,自己嘟嘟囔囔地找补:“可不嘛,现在竞争多激烈。”
蔡莹莹火气这才下去些,不过她暂时不想跟朱仰起说话,于是便把话头对准陈路周,“听说你还有个外号叫仙草。”
徐栀看着陈路周,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那个声线跟她妈一模一样的女人,让徐栀总觉得陈路周很亲切,可他明明一副生人勿近的拽王样。
陈路周一脸“这你别问我,谁这么喊的你问谁去,这种外号我他妈再自恋也不好意思亲自介绍”的表情。
徐栀和蔡莹莹同时转头看朱仰起。
朱仰起顿时又趾高气昂起来,他一边啃骨头一边解释:“你们没听过吗,我们市一中帅哥内卷啊,简直堪比神仙打架,他就是‘打赢’的那个,神仙里的仙草。”
陈路周一边看手机,一边想说我什么时候参与过?算了,装逼遭雷劈。
蔡莹莹这才后知后觉地看着他俩:“你俩也是市一中的?”
朱仰起侧头看陈路周,后者视若无睹,丝毫不考虑一中的形象,人懒懒散散、大剌剌地敞着腿靠着,微信响个不停,好像有人给他写了一篇小作文,一条对话框还不够发的,他居然饶有兴趣地一字不拉地看完,俨然一副“市一中顶级渣男日理万机”的做派。
朱仰起默默地往边上靠了靠,他决定跟他保持距离,正襟危坐地对蔡莹莹说,“怎么,我们不像?”
蔡莹莹看看陈路周,又看看朱仰起,不知道谁不像,反正就是不太像,“有点。”
朱仰起心说,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旁边这个人有多牛么?但他觉得现在还是不要搭理陈路周比较好。
他用余光瞥了眼,才发现那篇小作文并不是他想象的那种,陈路周果然不是人,那么一长篇问候祖宗的话,他居然能看得那么津津有味。那人大概是谷妍的舔狗,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加了陈路周的微信,话语是不堪入目的脏。
“这你能忍?”
烧烤店的电视机上正播放着一部法国电影,陈路周靠在椅子上人往后撑,抻着脖子看眼那部电影的名字,才放下凳脚对朱仰起说:“看他问候得那么真诚,我以为他知道我祖宗的坟在哪。这不是好奇吗,看到最后也没给我留个地址。”
“……”
蔡莹莹压根没听懂他俩说什么,把话题扯回来:“既然你们是市一中的,那你们认识翟霄吗?”
陈路周摇头。
朱仰起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认识吧,前阵子还一起打过球。”
“哪个?”陈路周侧头问他,“我见过?”
朱仰起:“废话,打好几次了,不过,你都跟姜成那帮人打得多,估计不记得他。”
蔡莹莹眼里放光:“他在你们学校应该也是学霸吧?”
“算不上,不过学习倒是挺努力,属于勤奋型的。”
跟他旁边这位可比不了。
蔡莹莹不服气地反唇相讥:“听起来你学习很好?高考估了几分?”
“四百多分吧,五百不到点。”
“那你这么大言不惭。”蔡莹莹很不屑。
“我是艺术生,这个分够上中/央美院了好吧。”朱仰起说。
蔡莹莹和徐栀对视一眼,没再往下问,自动自发地把陈路周和朱仰起一样,归为艺术生行列。
烧烤店陆陆续续迎来不少客人,陈路周再三确认徐栀吃饱了没有,随后拿起手机站起来似乎要去买单的样子,徐栀眼疾手快地跟上去。
位子上就剩下朱仰起和蔡莹莹两人,还在啃最后一点骨头渣,蔡莹莹还是没忍住问:“那平日里跟翟肖来往的女生多吗?”
“女生?没注意啊,”朱仰起先是摇摇头,然后灵光乍现,突然说,“他在外校有个女朋友吧。”
蔡莹莹笑得神秘兮兮。
朱仰起浑然不觉地嘬着骨头里的骨髓,含混不清地说:“好像叫什么晶晶。”
蔡莹莹翻了个白眼。晶晶,莹莹,这么分不清吗?
蔡莹莹耐心地给他提示,“你想想,是不是跟我名字挺像的?”
朱仰起瞬间豁然开朗:“对,叫柴晶晶,八中的。”
蔡莹莹笑意僵住:“……”
徐栀紧追不舍陈路周的脚步,跟到前台掏出手机随时准备跟陈路周抢单,她甚至连二维码都提前打开了。
结果陈路周只是在前台拿了包纸巾,转头见她跟过来,低头意味深长地看人一眼。
前台来来往往结账的人很多,声音嘈杂细碎,他独独看她。那双眼睛,干净澄亮得好像篱落疏疏里掩藏的明月,令人怦然万里,那里宽广无垠,好像他是可以扛下所有狂风暴雨的江湖海面,也可以是平静藏起少年心事的一汪池水。
陈路周顺手从前台的糖果盒里捡了颗水果糖很自然地递给她,笑得不行,“跟过来干嘛,以为我买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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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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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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