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还是NG不少,可截止收工的这段时间里,至少通过了两段。
钟导见张缭有了状态,当然要趁热打铁,哪儿肯按原计划的时间收工,愣是拍到晚上十一点才罢休。
还是看到张缭的那种‘吕布附体’的状态消失,赫然被打回了原形,对上宴清时恢复了说话磕巴不利索、眼神飘移的模样后,才失望地喊了结束。
宴清对上张缭既羞愧、又掩饰不住如释重负的表情,顿觉无奈又好笑,开玩笑道:“小缭怎么这么紧张,我看上去有那么可怕吗?还是说在我不记得的时候,不小心欺负过你,才给你留下严重的阴影了?”
张缭刚踢掉内增高,稍一抬眼,就对上一双含笑的温柔水眸,怔然片刻后,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宴清有意要帮他克服这点来得莫名其妙的心理障碍,便一手搭在他肩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口中亲昵道:“那究竟是这么回事呢,肯说说吗?”
导演在和人交谈,场务们在收拾道具,助理还在远处站着不好跑来,他们说说话,也不会引起什么人注意。
有生以来从未这么贴近过这张美得毫无瑕疵的脸,张缭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着了,支吾了好一会儿,才结巴道:“呃,就是宴老师长得太漂亮了,而且是很有压迫力和威严感的那种美丽,好像自带高高在上的气场……”
连他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宴清再看着和和气气,温柔可亲,也只会让他觉得心虚害怕。
尤其在戏里,他扮演的还是宴清需要恭恭敬敬的吕布,光是那股强烈的违和感,就足够让他发挥失常了。
宴清:“……”
这是什么破理由?
可看张缭一脸认真局促,宴清再感狐疑不解,也知晓恐怕是急不得了,只能哭笑不得地放开他,又重重拍了一下:“你再拍我马屁,我也不会帮你向导演说情的。”
张缭:“当然,当然。”
宴清去到边上的折椅坐下,小许就立马递了瓶刚温好的水来,再帮他揉肩捶背,问道:“宴哥辛苦了,是要直接酒店房间睡觉,还是和剧组宵夜填填肚子?”
宴清意外道:“宵夜?”
尽管到最后通过了两条,可远远达不到能让钟导满意的程度,又怎么会有这种闲情逸致,开机第二天就带组里人宵夜?
况且预算再宽裕,也经不起这么花的:这一带的物价不是一般的高。
小许接下来的话,立马就给宴清解惑了:“是吕总主动提出来的,说是由于旗下艺人拖慢了整个剧组的行程,实在过意不去,想由他作东……还专程派秘书来问了一声,务必请您赏脸。”
宴清听完,颔首道:“嗯,去去也好。”
提早赶到拍摄城市的好处,就在这时充分展现出来了——从早上八点拍到大晚上的,负担的确不小,可经过充足的休息,明天又是上午十一点才开机,那仗着年轻,略晚些睡也没有关系。
在不耽误正事的重要前提下,抓住扩展人脉的每个机会,还是极为重要的。
特别是新的团队要更多磨合,在这之前,就得充分熟悉每个人,单靠昨天的解暑甜饮只是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却还是远远不够的。
吕步果然面粗心细,看似莽撞粗鲁,其实精于做人。
张缭的表现差强人意,工作人员里肯定有对他不满的,可在有天娱公司的老总吕步为其亲自撑腰、做人情的份上,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多多包涵了。
钟导当然会给吕步这个面子。
虽在谁眼里,钟导都是块又臭又硬、偏偏有本事的骨头,能达到如今地位,也不可能是真就清高自傲到弯不得半点腰身,是不需要理睬任何应酬的角色。
只是需要他放低姿态的,在业界内已是寥寥可数而已。
小许应道:“好嘞!”
宴清莞尔。
只有他自己清楚的是,其实他之所以肯答应,还有个不好告人的小原因。
——吕步挺有意思的,他想走近一些观察看看。
在那场让双方都很愉快的试演后,宴清就不自觉地对他多有留意,也注意到了越来越多的有趣地方。
其他来探班的老总只象征性地坐了一小会儿,就赶赴他处了,唯有吕步留了下来,还大有在此生根发芽之势。
吕步毫无掩饰自己目光的意识,灼灼视线大部分时间都落他的身上,偶尔才会投向张缭和钟导。
宴清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这种企图心十足的注视,竟然真的不曾引起他一丝一毫的厌恶反感。
每当钟导停下,皱着眉头给张缭讲戏时,吕步就会默不作声地站过去,也跟着听。
钟导还好,只要进入工作模式就是全神贯注的,只当吕步是一根高大的柱子,彻底无视了他;张缭就没那么坚强了,每当吕步在一旁虎视眈眈,他的神态就额外僵硬。
宴清恐怕是在场唯一看出来吕步真实心思的人了:对方根本不是多关心剧组进展,更不是重视张缭,而是摩拳擦掌、企图抢走吕步这个角色……
可惜钟导对吕步的怪异心思一无所察,在他有意无意地在自己跟前晃悠时,顶多感叹一下对方这得天独厚的扮演吕布的条件,就不会想其他的了。
吕布图谋不轨未遂,就往别处下功夫。
晚上的盒饭是吕步的助理改从大酒店里订的,菜式尤其丰富,两位主演和钟导的更是豪华得引人侧目,宴清还发现,里头全是他喜欢的菜式,显然是吕步事前交代过了。
一边等化妆师替他卸妆,一边寻隙问:“一会儿是去哪里?有具体说吗?”
小许还没回答,化妆师就笑了:“宴老师也去啊,真是太好了!”ΗtτPS://Www.sndswx.com/
宴清玩笑道:“能白吃白喝的大好机会,岂能错过?况且我有听说吕总一向慷慨大方、出手爽快,想必会大有口福了。”
化妆师乐道:“没想到宴老师这么接地气啊!说实话,任谁刚见到您,都只以为您是小说里那种餐风饮露、吸取日月光华的神仙中人呢!”
宴清轻笑一声:“那得让你失望了,我就是个喜爱铜臭酒肉的俗人而已,越是实际的好处,我就越是欢迎呢。”
“宴老师太幽默了。”
化妆师笑得花枝乱颤,小许趁机答道:“是颍川酒店。”
宴清对这里并不熟悉,倒是莫名地喜欢这酒店的名字:“离得远吗?”
小许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一道宴清已渐渐熟悉的声音给抢了白:“不远,一会儿跟着我的车去,顶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赫然是一身汉末武将的短打便装、威风凛凛的吕步。
吕步也不客气,还说着话呢,就在小许空出来的宴清身边的折椅上坐了下来——宴清很清晰地听到了椅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嗤啦悲鸣,然后露齿一笑,竭尽友好道:“小缭不争气,给宴老师添麻烦了。”
宴清听他没依上次所约好的那番,直呼自己名字,心里莫名有点异样,却不露分毫,只摇头:“怎么会呢,一开始都处于摸索阶段,而吕布又是个自身充满矛盾魅力、先抑后扬的英雄,要将他演好,对谁都是极大的考验。而且遇到难题,互相帮助,努力解决,而不是互相埋怨,才是个健康的团队。小缭很有天赋,多亏了你的启发,进步也很显著……”
他们说话的时候,化妆师只默默地加快了手底的动作,完成卸妆的任务后,同小许小声叮嘱了几句,就非常识趣地退开了。
小许也只探了探脑袋,就老实地先回了一趟保姆车,做其他准备。
吕步却摇了摇头,义正辞严道:“你脾气太好了。但实话与你说,这部剧不但受到公司的重视,外界的关注和期待度也是非常高的。你要是认为小缭不适合这个角色,或是他确实难以进入状态,像今天一样,严重拖后进度,我还是希望,能请你早些提出来。越早换人,越早止损,也完全不必担心天娱会让他吃什么亏,一定会尽快帮他寻觅更合适的新资源的。”
话语的内容使宴清始料未及,不由愣了一愣。
见对方神容严肃,语气认真郑重,他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有吕总这话,于公于私,我都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谨慎观察,仔细考虑后,再做判断的。”
吕步咧嘴一笑:“好。”
宴清同他又聊了几句后,就预备去更衣室里换了这身戏服了。
而等他表明了去意,吕步也出乎意外地不做任何纠缠,而是同站起身来,潇洒地道了别,转身去了别处。
宴清安安静静地打量着那道无比魁梧高大、如同鹤立鸡群的背影,略略挑眉,若有所思。
或许是他被人夸得多了,过于飘飘然,才产生了自恋过度下的错觉:他总感觉吕步这是在欲擒故纵。
小许远远地瞧见他俩分开了,忙带了两个小助理小跑过来:“宴哥是去换衣服吗?让他们帮忙吧。”
宴清随口应了,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开,就又听得小许高高兴兴道:“刚刚问了下颍川酒店有什么特色,除了饭菜好,还有一项铁定能让宴哥满意的特色设施呢。”
宴清很配合他难得一见的卖关子:“噢?说来听听。”
小许:“是天然温泉!”
宴清讶然,这下是真感兴趣了,甚至还考虑起了别的:“离得也很近……一会儿去问问,应该还有空置的套间吧?”
颍川酒店的等级在四星半,绝对是距片场最近、价格最高、也是条件最好的住处了。
宴清并不差钱,而且看张缭那一靠近他就僵硬不安的模样,说不得要拖慢很多,还是宁肯多花些钱,也不要委屈自己,快些换到更舒适的地方为好。
剧组对演员们住哪儿倒没有硬性要求,只是他们肯报销的,也只有三星的额度,以及有几条‘不能迟到’、‘不能私下接触媒体’、‘不能鬼混影响状态’的铁律了。
宴清一向爱惜羽毛、自律谦和,有独为他一人服务的工作室的强力公关运营,还有他相貌和气质的大幅度加成,干干净净的好名声在圈里是出了名的。
哪怕再招同行私下妒恨,掂量过自己分量后,也只有一忍再忍,明面上还得客客气气的,拿他无可奈何。
凭他如今在剧组里可谓是一骑绝尘的高身价和地位,要自掏腰包换个住宿处,只需跟钟导打声招呼,就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了,耍大牌的脏水都泼不过来。
小许答应了,刚要去打电话,就又被宴清给叫住了:“是我太心急了,还是去到那里,亲眼看过后再决定吧。”
等剧组的车队跟着吕步那部悍马后头,开到颍川酒店后,宴清直奔温泉,甚至都还没尝过饭菜,就立马做出决定了:“今晚就搬过来!”
因为他们这行人是吕步带来的,小许去订房时,还拿到了个极可观的折扣。
宴清知道吕步财力雄厚,哪怕只揪下一根腿毛,大概也比他的手指来得要粗(说大腿的话未免谦虚过头了),也不矫情地客气什么,只大方承了这个情。
“宴哥,这是302的房卡,那间的风景是最好的。行李已经让他们放进去了,”小许知道宴清固然信任他,却也注重个人隐私,并不贸然多手:“我在209,还是明早九点半来叫醒你对吗?如果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就好,保证二十四小时待命。”
宴清笑着接过:“辛苦了。怎么不在三楼订房?我可不需要你帮我省这点经费。”
小许也是挺纳闷的:“不瞒宴哥,我原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但谁知道这明明不是旺季,生意却好得很,三楼的套房竟然都满了!只有换到二楼去了。”
最古怪的是,上楼时他还特意看了眼大厅和餐厅,坐的人也不多啊……怎么贵得要命的高级套房都能被订满了?
宴清听着点了点头,惦记着那雾气氤氲、看着就万分诱人的温泉,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也没多想:“嗯,那就没办法了。”
等大致逛了一圈,摸清楚环境了,宴清在去餐厅之前,还给郭奉打了个电话。
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只能靠上小号怒喷宴清黑粉的郭奉,一听那特为宴清设定的铃声响起,大难临头的乌云就开始在脑袋上方笼罩。
考虑到装没听到不接和痛快承认错误挨批之间比起来,还是前者带来的坏影响更深远,郭奉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视死如归地选择了接听。
“郭小奉啊,胃穿孔的滋味怎样?和淡了吧唧的医院餐比起来呢?”
果不其然,宴清以温温软软、悦耳动听的声线开场,然后一路兵不血刃,却将他骂了个体无完肤。
不过,看在郭奉的认错态度良好、又还是个只能躺在床上发霉的可怜蛋的份上,宴清在狠狠发作一通后,就和缓下来了。
郭奉敏锐地捕捉到他态度软化的迹象,立马开始追问自己一直担心的事:“那大个子是不是也跟去剧组了?”
宴清一听乐了:“郭黛玉你是开了天眼啊?趁我不在胡天海地,现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这担心那的?”
郭奉却从宴清的话里听出那么一丝危险的回护气息,仰天长叹一声,恨不得立刻在背上插双翅膀,蹭地一下飞到位于临省的片场去亲自盯梢:“我!就!知!道!“
宴清随意接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郭奉义愤填膺:“那头野猪贼心不死,图谋不小!”
宴清中肯评价:“图谋是有,但帮了大忙也是真。”
要知道郭奉这几天被迫修身养性,没事儿可干,就专心致志地琢磨如虎狼一样的吕步瞅见宴清后、那露骨得引人侧目的垂涎眼神去了。
此刻宴清这不以为然的话语,就狠狠地戳了他的心窝,要不是刚摘了点滴,只怕血都得逆流进管子里了:“宴小清你给老子长点心——”
“宴哥,该去餐厅了。”小许小声催道。
“嗯嗯,马上。”宴清应了之后,就语气轻快地说道:“好了。郭小姐还是安心养病吧,也别老担心他会占到什么便宜,真有点什么,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
说完,他就不理郭奉在那头的咆哮,铁石心肠地将电话挂了。
走到大厅时,宴清却遇见了明显在等着他的张缭。
“小缭有事吗?”
宴清没想到在片场时对上他老恭恭敬敬、隐约绕道走只敢远观的张缭,会不打招呼地主动送上门来。
在听到张缭腼腼腆腆地提出,今晚想请他抽一两个小时,陪他对个戏的请求后,宴清就笑了。
“当然可以,倒不是真要帮你,我自己也想练练呢。光两个小时恐怕不够吧?要是宵夜早些结束,我们就能早些开始,尽可能练到我们两个都能完全适应的程度吧。”
张缭感激万分:“实在是太麻烦您了。”
燕清笑:“这有什么,互惠互利啊!要不是你提出来,我也想着一会儿找你商量一下。不过,唯一有点问题的是,我已经挪到这家酒店住了,对你而言,会不会太不方便?”
张缭一听,脑子却根本没转过弯来,想也不想的就激动道:“完全没问题!只要是在您房间里,哪怕在沙发上凑合,或者在床边打地铺、还是睡门口地毯都可以!”
宴清得体的微笑僵在了嘴角,落在丝毫不觉这话有问题的张缭身上的目光,也变得很是微妙了。
张缭是什么人?
是作为娱乐圈里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手握大量资源的天娱公司在影视方面砸资源力捧的金字门面,是受底下人仰望的妥妥一哥。
出道快有十年,作品是宴清的五倍有余,戏路宽广,奶油小生、爽朗少年和霸气将军都演得,也拿过三四个份量虽不如金花影帝来得有分量,可摆出去也响当当的最佳男主的重大奖项。
怎么就能毫不犹豫地将这些怪话脱口而出呢?
而且他也没有说要将张缭留在自己房间里的话啊。
宴清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牵过了让人尴尬的话头:“哪家的地毯能金贵到被金云影帝睡?你要是睡姿规矩,我就勉为其难地不逼你躺睡袋里了,就算不帮你另开间房,怎么说也能帮你加张床进来。”
唯一值得可惜的,大概就是温泉没法泡了。
话虽如此,哪怕张辽对戏占用的是他的私人时间,宴清却是真没有半点意见的。
他对张缭感官不错,愿意伸出援手,自然是主要原因,而且剧情拍摄的进度要真因张缭一直无法突破瓶颈被严重拖累,头疼的不只是导演和投资方,还有他这个为了不轧戏、档期衔接得颇密的主演。
至于吕步方才说的‘不行可以随时提出换人’的话,宴清是只听听就算,并没往心里去的。
他爽快同意后,张缭大大地松了口气,再同宴清同行去餐厅时,说话也积极了一些。
能把距离拉近,就是正中宴清下怀了。
只是宴清没想到的是,他同张缭有说有笑的时候,对话就被粘附在他表带上的□□捕捉得一干二净,悉数送到正在洗手间里、通过手机软件凝神静气地窃听着他们对话的吕步耳中。
吕步刚还因宴清同郭奉间的对话而怒开绽放的心花,就被横插一脚的张缭给弄得阴云密布,再听清对话,就俨然一副暴雨将至、地动将临、似炼狱修罗的可怖场景了。
他娘的,张缭这小兔崽子看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跟他抢地毯……
吕步在隔间里生着毁天灭地的闷气,咬牙切齿。
因是公共场合,随时会有人进来,这会儿不方便发语音,他就阴沉着脸,以几能碎金断玉的力道,狠狠地戳着屏幕。
是给帮他制定行动计划的副总贾许发信息,以便咨询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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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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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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