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的关系还算不错。但是,现在已经是君臣了,至于这么亲热么?
小皇帝也看出了老二十的惊讶,不过,他仿佛没看见似的,拉着老二十的手,说:“二十哥,我一直记得,咱们一起上树掏鸟窝的糗事。”
老二十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一次,掏了鸟窝之后,老二十的身边太监,个个都挨了板子。小皇帝则只是被老皇帝骂了几句而已。
不过,小皇帝丝毫也不觉得尴尬,尽拣以往的一些趣事,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
老二十有些摸不着头脑,小皇帝这是何意?
大约聊了半刻钟后,小皇帝不经意的说:“我这里有热茶,有点心,你若是累了,只管过来,我会吩咐他们好好招待你的。你也别多心,我一个人太孤单了,咱们还和从前一样的玩耍。”
老二十暗暗松了口气,脆声答应了。
亲自送老二十出门的时候,小皇帝终于看见了轩玉。
今年已经十五岁的轩玉,高大英俊,手长腿长,唇红齿白,可谓是一表人才!
轩玉正在外头等着老二十,冷不丁的看见了小皇帝,赶紧行了大礼。
“三等承恩伯,臣轩玉,恭请圣安。”
小皇帝就是冲着轩玉来的,自然是很亲热的亲手扶起了他。
“你阿玛是拥立从龙的首功之臣,朕不会忘记他的盖世奇功。”小皇帝当着轩玉的面,猛夸了一番玉柱。
可怜的小轩玉,只得连连逊谢不已。
“臣父只是尽到了人臣的本分而已,当不起皇上如此的夸奖……”
小皇帝心里有数,他和轩玉,此前只是点头之交罢了,交浅不宜言深,必须适可而止。
辞了小皇帝之后,老二十很奇怪的问轩玉:“皇上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小轩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老二十,憨憨的一笑,说:“谁知道呢?”
实际上,小轩玉心里明白得很,小皇帝只怕是想拉拢玉柱吧?
作为玉柱的嫡长子,尽管还不知道玉柱的真实想法,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察觉到,小皇帝主动伸出了橄榄枝。
回府之后,轩玉把小皇帝故意见他的事情,完整的告诉给了秀云。
秀云仔细的想了想,说:“皇上夸奖你阿玛,那不过是客气话罢了,你可千万别当真。”
轩玉笑道:“额涅,我十岁就跟着二十爷进宫念书了,岂能不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秀云故意把脸一板,斥道:“你这孩子,一张臭嘴迟早会坏事的。”
轩玉笑嘻嘻的说:“额涅,我不过私下里和您说几句罢了。您是知道的,只要在外边,儿子的嘴唇就像是粘到了一块一般,关得可严实了。”
秀云心里有数,外头对玉柱,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
玉柱吩咐过秀云,嘴长在人家的脸上,随便人家怎么说,她只须管好家里人的嘴巴即可。
很晚,玉柱才回来。
秀云一边亲自替男人夹菜,一边柔声解释说:“爷,国丧期间,膳食不能有一丁点的荤腥,您多担待些个。”
玉柱扒了口饭,只咀嚼了几下,便咽下了肚内。
见男人狼虎咽的样子,显然是饿坏了,秀云抑制不住的心疼。
“宫里的御膳房,怎么搞的嘛,居然敢饿着堂堂辅政王大臣不成?”
玉柱连扒了几口饭,囫囵嚼了几口,吞下肚后,这才长吁了口气,说:“不怪他们,是今天议的事,实在是太多了,顾不上用膳。”
非常时期,桌上的菜肴,全是素菜,连姜蒜辣椒也不能搁。
实话说,简直是味同嚼蜡。
但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膳罢,玉柱坐下喝茶的时候,秀云就把轩玉偶然碰见小皇帝的事儿说了。
原本,秀云以为,男人会把轩玉叫来,仔仔细细的问一遍。
谁曾想,玉柱居然浑不在意的说:“这才刚刚开始呢,皇上就沉不住气了?”
秀云立时楞住了,男人显然不在乎,小皇帝的变相拉拢。
国丧期间,禁荤腥、禁房事、禁声乐、禁听戏、禁说书、禁著彩衣等等。
说白了,一切娱乐活动,包括造人在内,全面性的彻底禁止了。
皇权,就是如此的霸道!
谁敢违抗,就是大不敬,轻则丢官罢爵,重则抄家灭族。
和秀云聊了天之后,玉柱去了内书房。
周筌和牛泰,已经等了很久。
落座之后,玉柱叮嘱牛泰:“你此去天津上任,地方上的事,即使再乱,也千万别胡乱插手。你就两件大事,一是,先把镇标的二营亲军,全都换成咱们的人。另一个是,想办法挤兑走大沽协副将,把大沽协,也变成咱们的地盘,听懂了么?”
“回主子,奴才听懂了,先换镇标亲军,再找借口挤走大沽协副将。”牛泰不算特别精明,却十分的顺从听话,忠诚没问题。
周筌微微一笑,补充说:“大沽协的控制权,尤为重要,哪怕是故意栽赃陷害,也要把原来的副将赶走。”
牛泰瞪着牛眼,说:“这种动脑子的事情,我可干不来啊。”
玉柱笑骂道:“蠢才,竹生兄会亲自坐镇于大沽口,你只需要乖乖的听安排即可。”
牛泰咧嘴一笑,说:“主子,您早说啊,周先生亲自去坐镇,肯定是手到擒来。”
等牛泰退下之后,周筌提出了深思熟虑的想法。
“东翁,绿营兵乃是朝廷的经制军,不便裁汰过多。以学生之见,不如把天津卫都司也拿到手,每个大镇皆有巡检司衙门,可以安置不少咱们的人了。”
玉柱频频点头,叹道:“若不是你的提醒,我还真没想到啊。”
周筌的建议,正应了那句老话,鸭子划水,水面下的动静不小,水面上却波纹不惊。
“嗯,我倒有个想法,只是需要暂时委屈你一下。我打算,将天津卫提升为天津直隶州,由你出任知州,不知吾兄意下如何?”
周筌和玉柱既是同年举人,又是同年进士,若不是受了周父是二爷党的牵连,他早就进入了官场。
有玉柱的暗中提携,以他们两人的关系,正常情况下,周筌至少位列三品了。
直隶州的知州,小于知府,大于知县和散州知州,不过是正五品小官而已。
但是,周筌心里明白得很,如今的天津,意义非凡。
不夸张的说,天津即将成为新军崛起的摇篮。
玉柱从欧洲那边进口的军火,以及大沽口的海量对洋贸易,各种出口产品的深加工小作坊,大宗商品的出口总仓库,第一镇的驻地,统统都落脚在了天津。
在这个节骨眼上,周筌若是出任了天津知州,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一个名字:萧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周筌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天赐良机,丝毫没敢假客套,径直就答应了。
次日一早,第一拨哭灵之后,玉柱就把想法和老五、老七商量了。
天津卫升天津直隶州,并不涉及到敏感的兵权,对于辅政王大臣而言,属于是夹不上筷子的小事。
老五和老七,完全没理由挡着不给,便满口答应了。
玉柱得了大实惠之后,更是一面倒的支持老五和老七。
只要是老五和老七商量妥了的事情,玉柱一律开绿灯。
玉柱答应了,马齐和张廷玉,敢不答应么?
只是,老九不乐意了,他阴阴的说:“天津近在咫尺,旦夕可以掐断漕运,玉玔卿想军政一把抓,究竟是意欲何为?”
还真别说,老九虽然是故意使坏,却真的是说到了点子上。
老五皱紧眉头,不悦的说:“玉柱已经答应了,支持你兼管刑部。这个节骨眼上,你莫要节外生枝,以免自误。”
老九和老五,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胳膊肘往内拐的逻辑,乃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什么,兼管刑部?
老九立即不吱声了。
自康熙四十八年,晋封为固山贝子以来,这是老九头一次当差,并掌握了管部的真正实权。
有便宜不占,王九蛋!
至于老三和老九的同盟关系,会不会因此而土崩瓦解,老九只能抛诸于脑后了。
自从老八失踪后,老九就和老八完全失去了联系。
不过,以老九对老八的了解,老八只要混出了京城,肯定是先去掌握丰台大营。
不过,丰台大营被玉柱击溃之后,据老九的私下揣摩,老八必会去西北,找老十四。
老十四以大将军王的身份,手握十余万精锐的战兵,绝对可以称得上霸业的基础了。
如今的老九,只需要静静的等待老八的通知即可,没必要吃眼前亏。
不过,老九也有隐忧。
如果只是老八独自去西北,则大事可为!
现在的问题是,老四也不见了。
以老九对老四的了解,老四只有一条路,去西安找年羹尧。
这么一来,老八和老十四,若想起兵清君侧,反而不容易说服年羹尧了。
道理其实是明摆着的嘛,人家老四,那可是年羹尧的正经妹婿啊!
那些年,年羹尧虽然和老八、老十四,也有些私下交往。
但是,起兵这种事情,毕竟还是要论及亲疏远近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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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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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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