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秀云是贝子夫人,李四儿则是一等承恩公夫人,她们都有俸禄,属于是受了国恩的范畴。
只是,秀云在贝子夫人堆里,并不吃香。
正经的皇族贝子夫人,像是躲避瘟疫一般,躲着秀云。
秀云心里一片透亮,这些人压根就瞧不起她。
虽说都是贝子,但是,玉柱是外戚,并不姓爱新觉罗。
不是自己人,肯定玩不到一块儿去。
李四儿站在一等公夫人堆里,更是吃遍了白眼。
实话说,稍微注意一点门风的大贵族豪门夫人,谁乐意和事过岳婿二人的女子,搅和到一起呢?
那是惟恐名声不臭么?
哪怕李四儿猖狂惯了,也知道,这是国丧期间,又是在皇宫里,只得硬憋着没敢闹事。
哭祭的规矩颇多,先按身份排序,再按场次排序。前一批出来了,后一批才能进去接着哭。
周而复始的哭祭,从凌晨五更天进宫开始,直到申时八刻出宫方止!
此时的乾清宫里,大行皇帝的梓宫四周,挤满了喇嘛、和尚和道士,诵经念佛打醮,永不停歇。
如此纷乱的环境下,实在是吵得人,头皮发麻。
李四儿毕竟年事已高,渐渐的就有些吃不住劲了。
爱新觉罗家和上流贵族社会,瞧不上李四儿,却不影响宫里的太监们,凑过来拍马屁。
新任慈宁宫兼乾清宫总管太监,秦向文早就想拍玉柱的马屁了,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好机会。
恰好,李四儿起身的时候,脑袋一晕,居然跌在了地上。
秦向文赶紧带人,冲了过去,一边派人去叫太医,一边命人把李四儿抬进偏殿内。
太医就守在外边,很快就来了。
针灸之后,李四儿缓缓的醒来,迎面就见秦向文谄媚的笑脸。
“老太太,老祖儿听说您晕倒,特意嘱咐小的,一定要好生的照看您老人家。”
李四儿有点迷糊,老祖儿是谁?
秦向文何等精明,见李四儿一脸困惑的神态,便主动解释说:“老祖儿乃是当今慈康皇太后。”
李四儿大吃了一惊。她这辈子,仗着男人和儿子的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玉柱的姑爸爸。
那一年,玉柱刚刚因军功,封一等公的时候,李四儿也被推恩赐了很多宝物,照惯例要进宫去谢恩。
结果,玉柱的姑爸爸,真没惯着她,差点把她扔井里,活活淹死了。
从那以后,李四儿就绕着景仁宫走,不敢去招惹玉柱的姑爸爸。
照宫里的规矩,既然慈康皇太后关心过了,李四儿就必须去慈宁宫谢恩。
然而,李四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死活不肯去慈宁宫。
秦向文暗暗佩服老祖儿的远见,老祖儿早就猜到了,李四儿不敢去慈宁宫。んτΤΡS://Www.sndswx.com/
慈康皇太后,即使再不喜欢李四儿,冲玉柱的面子,也要照顾一下李四儿。
于是,李四儿的身边,多了两名慈宁宫的姑姑。
有人照顾,固然是件好事儿。可是,慈宁宫的姑姑,架子甚大,动辄训斥李四儿。
此时,玉柱听说了一个噩耗,庄亲王博果铎哭灵的时候,一时不慎,跌了一跤,居然就这么死了。
堂堂和硕亲王,居然跌死在了宫里,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老五重重的一叹,说:“庄王无嗣,他这突然薨逝了,连个办丧仪答谢之人都没有,唉,棘手了啊。”
老七也觉得很头疼,照道理说,庄王为了生儿子,也纳了不少美妾。
可是,庄王的运气很差,没有儿子运。
迄今为止,庄王的膝下仅有三女,其中的长女和三女,都嫁去了蒙古,唯有二郡主一直住在庄王府里。
玉柱心里有数。历史上,庄王死后,老四为了酬功,安排老十六承袭了庄亲王。
不过,势易时移。
如今嘛,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肯定轮不到老十六了!
既然庄亲王博果铎死后无嗣,按照小宗继承大宗的基本原则,可以在他的弟弟博翁果诺的惠郡王支系中挑选嗣子。
此时的惠郡王支系里边,还有四人在世,分别为:明赫(博翁果诺次子伊泰之子)、福苍(博翁果诺第五子)、球琳(福苍长子)、塔扎普(福苍次子)。
按照爵位继承的法理,这四位均可以承继庄王的爵位。
不过,这四位的人品都很差,提笼架鸟,欺男霸女,争抢小戏子,那那都有他们的身影。
比较有趣的是,惠郡王博翁果诺被老皇帝找借口夺爵后,降袭贝勒爵的那位,正是玉柱的老熟人球琳。
当时,为了争抢花魁的梳笼权,球琳被老四的亲舅舅,打破了头,官司还打到了老皇帝那里。
谁来当庄亲王,玉柱真没所谓,完全持开放性态度。
但是,老庄王毕竟是二郡主的亲爹,他的后事,玉柱有义务帮着二郡主料理清楚了。
因老十二分身乏术,不可能丢下老皇帝的丧事不办,跑去给二郡主帮忙。
于是,内务府总管董殿邦,被玉柱派去操持庄王府的丧仪。
庄亲王,毕竟是世袭罔替的和硕亲王,他的死,必要体面,还是要给的。
正好,不管部的玉柱比较清闲,便带着赐银的旨意,去了庄亲王府。
玉柱到的时候,庄亲王府门前,一片狼籍,不断有男女仆人,抱着东西往外跑。
什么包衣可靠,什么家生子可信,全他NND的都是胡扯,树倒猢狲散,才是真相!
玉柱皱紧了眉头,当即下令拿人。
随行而来的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偷东西的几个家贼,捉到了玉柱的跟前。
玉柱冷冷的问他们:“你们公然偷拿王爷的宝贝,难道不怕二郡主剥了你们的皮?”
有人战战兢兢的说:“小人哪敢偷东西啊,就是二郡主让我们拿了去外头换钱的。”
玉柱看他那样子,不像是作伪,心里就有了数。
爹死,宅门垮,二郡主从此再无牵挂了!
二郡主是未婚的在室格格,不方便接旨,只能由王府的长史代接了。
等见到了二郡主之后,玉柱大吃了一惊,前几日还好好的,这都哭成了啥样了?
二郡主的两眼肿起老高,活像粽子一般。
“你们都退下吧。”屏退了下人之后,二郡主再也忍不住的纵身扑入了玉柱的怀中,放声大哭。
“我阿玛死了,我再也没有阿玛了呀……”二郡主哭得别提多伤心了。
好不容易才把二郡主哄着停止了哭泣,玉柱叹了口气,小声问她:“你把家当都分给了下人,日子不过了?”
二郡主幽幽的一叹,说:“京城是我的伤心之地,以后,我就云游四方,哪死哪了!”
玉柱的心里一酸,哀莫大于心死,苗头不对啊!
用力拥紧了二郡主,玉柱格外温柔的说:“你去了,那我怎么办?”
“你?满京城的人,都说你想当曹操,还来问我,你该怎么办?”二郡主忽然撑起双臂,脱离了玉柱的怀抱,“你我的那段孽缘,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咱们彼此都忘了吧。”
嗨,庄王死后,二郡主再也没了感情牵绊,啥都敢说了!
“你的肚子里,揣了我的种,还想去哪儿?”玉柱默算了下二郡主的生理期,以及两人在一起的频率,故意使诈。
“你……你怎么知道的?”二郡主心下大骇,难以置信的瞪着玉柱。
玉柱暗暗长舒了口气,好,好,好,二郡主的肚子里揣小包子了,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啊!
这人呐,就怕在这个世界上,再无牵挂!
既然,二郡主怀了玉柱的种,那就好说多了!
“哼,我自己是个无名无分的外室子,绝不会容忍我的儿子,也像我一样的无名无分!”玉柱用蛮力强行拥住二郡主的的双肩,斩钉截铁的说,“除非我死了,不然的话,绝不容忍我的小阿哥或是小格格,从出生之时,就没有阿玛!”
“小贼,你只怕是上天派来磨我的克星吧?”二郡主感动得一塌糊涂,扑入玉柱的怀中,嘤嘤抽噎。
等二郡主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之后,玉柱试探着问她:“你二叔那边,谁最不会逼你出嫁?”
玉柱是老江湖了,继嗣子如想独吞偌大的家业,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二郡主嫁出去。
二郡主冷笑道:“我二叔那边的堂兄和堂侄儿们,全是窝囊废。这不,我还没死呢,球琳就主动找上门来,充当孝子了。”
在礼教森严的当下,如果任由球琳充当庄王的孝子不管,就必须承认他是继嗣子。
因为,给长辈风光的送终,乃是礼教之中,最大的大事,比养老还要重要得多。
说白了,就算是不奉养老的,只要送终做得光彩,照样可以继承家业。
这种风俗之下,很多不孝子,平时啃老就算了,还对老人又打又骂,却因为丧事办得风光体面,反而得了个此人还算孝顺的评语。
这种奇葩之事,在大清朝,可谓是比比皆是。
国朝的特点是,现实中,越是不孝子很多,才越要宣扬孝道。
必须反过来看,才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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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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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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